第12章 后悔
于陌记得之前陆雨萌提醒过他不要在轮回说话，但现在她的态度好像又变了。
是因为身份转变吗？
还是因为...
他看了一眼手上的石门，大概猜到了原因。
有了这个轮回的契约认证就不需要时刻保持严肃了吧。
一尊石像稍微提醒了于陌一下。
“哪怕是投影，这里也是轮回重地。若是乱说话的话，或许会导致一些不好的后果。现在你已经于轮回签订了契约，暂且不用担心语言对轮回内的灵魂造成负面影响。”
听到了好意的介绍，于陌双手抱拳对石像表达感谢。
“多谢两位前辈解惑。”
转头面对着一脸好奇的陆雨萌，他觉得这种事情没有必要隐瞒。
“老师，我的死神服饰好像叫月霞倒影，听名字有点难以想象到底什么样子。”
名字和服饰的不正常程度没有什么关系，陆雨萌只在意他的死神服饰是什么样子的。
“这都不是什么要紧的事情，只要你召唤死神的服饰就会自动覆盖你原本的衣服。而且它还不怕脏，只要重新召唤就能变回原样。”
嗯，确实不怕脏，就是改变外形也没用。
要是月霞倒影也是那种让人社死的衣服，她已经想好了怎么安慰这个新学生了。
当然她好奇的原因绝对不是先前于陌编排她是暴露狂。
可真别说，死神服饰有些像是游戏里的换装皮肤，只是这个皮肤穿上了就换不了。
“来来来，快点召唤出来给老师看看。”
盛情难却啊，于陌也找好心中默念名字，像召唤石门一样召唤月霞倒影。
白色的丝线迅速在于陌的身上编织起衣物，同时根据他的身材进行一点点的细微调整。
整套衣服以灰色和白色为主色调，淡灰色的道服上点缀着白色的鲤鱼纹路，道服的每一道边上都有着金色的丝线。
腰部以下还有一段裙摆，上面画着黑白色的水墨画。
明明颜色极为的单调，却给人一种山顶仙人的感觉。
于陌仔细瞅了一遍身上的衣服以及背后的颜色，颜值很高啊，他真的挺满意。
这让一边的陆雨萌有些小嫉妒了，凭什么！
她摸了摸于陌身上的衣服，这的确是由纯粹的灵魂编织成的衣服，可这也太正常了吧！
都是轮回按照死神的灵魂自动形成的，她的衣服怎么就这么暴露。
至于老师的衣服像是马戏团的小丑，而她师兄的衣服更加别提了，当时师兄都直接晕倒过去了。
难不成她们三个都是倒霉蛋，而这个新收的弟子是一个欧皇吗？
陆雨萌有些不能接受，明明是来看乐子的，怎么受伤的又是她。
在给于陌编织完衣服后，石门有些晃动，看起来消耗不少。
两边的石像扶住了石门，下了逐客令。
“生界巡查小丫头你也别嫉妒了，轮回消耗了不少力量在你的学生身上。这一片投影已经不稳定了，快点解除连接。”
陆雨萌倒是分得清轻重，迅速拉住了于陌的手，在空中瞬间凝聚出了一个符号。
这片环境都是她用轮回道术投影过来的，隔空让轮回输送灵魂的消耗可不小，这才使得投影不够稳定。
白色的光芒一闪，四周的环境消融，两人再一次回到了咖啡店中。
这一次于陌没有闭上眼睛，身上的衣服保护住了他不受到陆雨萌施展轮回道术的负面影响。
“好了，你现在算是正式成为了实习死神，现在有什么感想吗？”
陆雨萌干脆不提起死神服饰的问题，这压根不在她的预料之内。
掂量了一下身上的衣服，于陌有些搞不懂它有什么用，而且编织月霞倒影看起来消耗了轮回不少的力量。
“轮回不应该很强大吗，为什么那两位石像前辈要担心的护住石门呢？”
“首先是因为你身上的死神服饰比你想象的要珍贵的多，并不是所有死神都有实习死神这个阶段的，因为我的职位足够高，所以你才能成为实习死神。
它不单单能帮你完成物质灵魂化以及灵魂物质化，更重要的是其成长能力。随着死神能力的成长，服饰会变得越来越强大。”
陆雨萌觉得这个学生有些看轻了身上衣服的贵重程度，若非它真的很实用，她也不会工作的时候一直穿着。
“再者，轮回虽然强大，但其工作压力也很大。不单单要收集净化灵魂，还要随时去分配它，这可不是什么轻松的工作。”
对于死神来说，轮回就是圣地。
于陌有些不明所以的点点头，原来服饰这么有用吗？
微微驱动月霞倒影的能力，他再一次变为了灵魂状态，感觉身体非常强大而且能够清晰的看到空中的灵魂碎片。
随后将灵魂物质化后，空中的灵魂碎片消失，五岁小孩的身体给他带来一丝疲惫，毕竟今天经历了很多。
虽然是依靠着轮回赐予的服饰才做到的，但于陌真的已经步入了死神的世界了，这让他激动不已。
只是有一个问题于陌憋了好久，现在终于可以问出来了。
“那老师，生界是指我们这里吗？我记得两位前辈说老师是生界巡查。”
一般来说，老师的目的就是传道授业解惑。
在知道于陌很敏感的时候，陆雨萌就猜到了迟早会面对这个问题。
沉默了一会，这个问题她真的不能说，起码现在不行。
“这些要等你正式成为死神后才能了解，但我可以告诉你一件事情，这里并非生界。”
并非生界...
这个答案一下子让于陌冷却了下来。
哪怕是五岁的孩子也知道，生死相依。
他所生活的地方不是生界，那就极有可能会被称为死界。
死界总给人一种死后世界的感觉，但生活在这里的人是真实存在的。
死神的力量被称为死界之力，这会不会也有所关联呢。
但这些话他并未说出来，于陌相信陆雨萌的隐瞒是为了他好。
不知不觉黄昏已经降临，两人在轮回的投影中度过了非常漫长的时间。
于陌看了眼窗外，街上的行人慢慢变少，黄色的夕阳让咖啡厅显得有些凄凉。
“那姐姐，我明天中午再来找你吧。我还得回家吃饭，不然父母也会担心的。”
也知道时间晚了，陆雨萌最后摸了摸于陌的头。
“行，你明天来的时候我就要开始教导你轮回道术了。”
将身上的月霞倒影隐去，于陌推开了咖啡厅的店门。
“老师明天见。”
朝着离去的孩子，陆雨萌微笑的挥挥手。
“嗯，明天早上见。”
安静的咖啡厅中，一人一猫对视着。
外面于陌的身影不断的变小直到看不见。
陆雨萌解开了小空的尾巴同时去除了起消音作用的轮回道术。
与刚刚的微笑道别不同，陆雨萌的脸上露出了难得的愧疚。
虽然她和于陌接触的时间不长，但却是发自内心的欣赏这个孩子。
拥有读懂他人内心的力量以及成熟的心智，日后必定能够在这个世界拥有优越的生活。
可成为死神就代表注定难以像普通人那样享受生活，更何况是继承她的位置。
“小空，我有些后悔了。生界巡查的职责很重，日后要全部压在这个五岁的孩子身上。”
小空毕竟是看着陆雨萌长大的，自然知晓她内心在挣扎着什么。
轻轻的跳到了陆雨萌的肩膀上，用舌头舔了舔她的脸。
“小萌，你不要小瞧那个孩子了，他比你想象的要坚韧。更何况你还可以陪伴他十年，这期间好好的培养他吧。”
陆雨萌有些嫌弃的推开了小空的脸，猫的口水很臭的。
“你再安慰我也不会答应改变伙食计划的，等我走了以后就是你陪着于陌了，到时候可别搞事情。”
小空的眼睛一瓢，假装不知道在说猫粮的事情。
眼尖的它一眼就看到了紫色猫粮上的保质期。
它有些不敢置信的走到了生产日期的标签牌，这玩意还有半个月过期了吧。
“小萌，你这也太狠了吧。难道我后半个月还得吃过期的猫粮吗？这可是很影响口感的。”
不管小空的想法，陆雨萌偷偷的切了一声。
居然被发现了，本来还想装作是受潮才导致的猫粮口感变差。
“轮回又不会发工资，买下这间咖啡厅已经花了不少钱了，我们现在战略资金紧张。”
小空抓着陆雨萌的袜子流下了悲伤的泪水，“不！”
是因为身份转变吗？
还是因为...
他看了一眼手上的石门，大概猜到了原因。
有了这个轮回的契约认证就不需要时刻保持严肃了吧。
一尊石像稍微提醒了于陌一下。
“哪怕是投影，这里也是轮回重地。若是乱说话的话，或许会导致一些不好的后果。现在你已经于轮回签订了契约，暂且不用担心语言对轮回内的灵魂造成负面影响。”
听到了好意的介绍，于陌双手抱拳对石像表达感谢。
“多谢两位前辈解惑。”
转头面对着一脸好奇的陆雨萌，他觉得这种事情没有必要隐瞒。
“老师，我的死神服饰好像叫月霞倒影，听名字有点难以想象到底什么样子。”
名字和服饰的不正常程度没有什么关系，陆雨萌只在意他的死神服饰是什么样子的。
“这都不是什么要紧的事情，只要你召唤死神的服饰就会自动覆盖你原本的衣服。而且它还不怕脏，只要重新召唤就能变回原样。”
嗯，确实不怕脏，就是改变外形也没用。
要是月霞倒影也是那种让人社死的衣服，她已经想好了怎么安慰这个新学生了。
当然她好奇的原因绝对不是先前于陌编排她是暴露狂。
可真别说，死神服饰有些像是游戏里的换装皮肤，只是这个皮肤穿上了就换不了。
“来来来，快点召唤出来给老师看看。”
盛情难却啊，于陌也找好心中默念名字，像召唤石门一样召唤月霞倒影。
白色的丝线迅速在于陌的身上编织起衣物，同时根据他的身材进行一点点的细微调整。
整套衣服以灰色和白色为主色调，淡灰色的道服上点缀着白色的鲤鱼纹路，道服的每一道边上都有着金色的丝线。
腰部以下还有一段裙摆，上面画着黑白色的水墨画。
明明颜色极为的单调，却给人一种山顶仙人的感觉。
于陌仔细瞅了一遍身上的衣服以及背后的颜色，颜值很高啊，他真的挺满意。
这让一边的陆雨萌有些小嫉妒了，凭什么！
她摸了摸于陌身上的衣服，这的确是由纯粹的灵魂编织成的衣服，可这也太正常了吧！
都是轮回按照死神的灵魂自动形成的，她的衣服怎么就这么暴露。
至于老师的衣服像是马戏团的小丑，而她师兄的衣服更加别提了，当时师兄都直接晕倒过去了。
难不成她们三个都是倒霉蛋，而这个新收的弟子是一个欧皇吗？
陆雨萌有些不能接受，明明是来看乐子的，怎么受伤的又是她。
在给于陌编织完衣服后，石门有些晃动，看起来消耗不少。
两边的石像扶住了石门，下了逐客令。
“生界巡查小丫头你也别嫉妒了，轮回消耗了不少力量在你的学生身上。这一片投影已经不稳定了，快点解除连接。”
陆雨萌倒是分得清轻重，迅速拉住了于陌的手，在空中瞬间凝聚出了一个符号。
这片环境都是她用轮回道术投影过来的，隔空让轮回输送灵魂的消耗可不小，这才使得投影不够稳定。
白色的光芒一闪，四周的环境消融，两人再一次回到了咖啡店中。
这一次于陌没有闭上眼睛，身上的衣服保护住了他不受到陆雨萌施展轮回道术的负面影响。
“好了，你现在算是正式成为了实习死神，现在有什么感想吗？”
陆雨萌干脆不提起死神服饰的问题，这压根不在她的预料之内。
掂量了一下身上的衣服，于陌有些搞不懂它有什么用，而且编织月霞倒影看起来消耗了轮回不少的力量。
“轮回不应该很强大吗，为什么那两位石像前辈要担心的护住石门呢？”
“首先是因为你身上的死神服饰比你想象的要珍贵的多，并不是所有死神都有实习死神这个阶段的，因为我的职位足够高，所以你才能成为实习死神。
它不单单能帮你完成物质灵魂化以及灵魂物质化，更重要的是其成长能力。随着死神能力的成长，服饰会变得越来越强大。”
陆雨萌觉得这个学生有些看轻了身上衣服的贵重程度，若非它真的很实用，她也不会工作的时候一直穿着。
“再者，轮回虽然强大，但其工作压力也很大。不单单要收集净化灵魂，还要随时去分配它，这可不是什么轻松的工作。”
对于死神来说，轮回就是圣地。
于陌有些不明所以的点点头，原来服饰这么有用吗？
微微驱动月霞倒影的能力，他再一次变为了灵魂状态，感觉身体非常强大而且能够清晰的看到空中的灵魂碎片。
随后将灵魂物质化后，空中的灵魂碎片消失，五岁小孩的身体给他带来一丝疲惫，毕竟今天经历了很多。
虽然是依靠着轮回赐予的服饰才做到的，但于陌真的已经步入了死神的世界了，这让他激动不已。
只是有一个问题于陌憋了好久，现在终于可以问出来了。
“那老师，生界是指我们这里吗？我记得两位前辈说老师是生界巡查。”
一般来说，老师的目的就是传道授业解惑。
在知道于陌很敏感的时候，陆雨萌就猜到了迟早会面对这个问题。
沉默了一会，这个问题她真的不能说，起码现在不行。
“这些要等你正式成为死神后才能了解，但我可以告诉你一件事情，这里并非生界。”
并非生界...
这个答案一下子让于陌冷却了下来。
哪怕是五岁的孩子也知道，生死相依。
他所生活的地方不是生界，那就极有可能会被称为死界。
死界总给人一种死后世界的感觉，但生活在这里的人是真实存在的。
死神的力量被称为死界之力，这会不会也有所关联呢。
但这些话他并未说出来，于陌相信陆雨萌的隐瞒是为了他好。
不知不觉黄昏已经降临，两人在轮回的投影中度过了非常漫长的时间。
于陌看了眼窗外，街上的行人慢慢变少，黄色的夕阳让咖啡厅显得有些凄凉。
“那姐姐，我明天中午再来找你吧。我还得回家吃饭，不然父母也会担心的。”
也知道时间晚了，陆雨萌最后摸了摸于陌的头。
“行，你明天来的时候我就要开始教导你轮回道术了。”
将身上的月霞倒影隐去，于陌推开了咖啡厅的店门。
“老师明天见。”
朝着离去的孩子，陆雨萌微笑的挥挥手。
“嗯，明天早上见。”
安静的咖啡厅中，一人一猫对视着。
外面于陌的身影不断的变小直到看不见。
陆雨萌解开了小空的尾巴同时去除了起消音作用的轮回道术。
与刚刚的微笑道别不同，陆雨萌的脸上露出了难得的愧疚。
虽然她和于陌接触的时间不长，但却是发自内心的欣赏这个孩子。
拥有读懂他人内心的力量以及成熟的心智，日后必定能够在这个世界拥有优越的生活。
可成为死神就代表注定难以像普通人那样享受生活，更何况是继承她的位置。
“小空，我有些后悔了。生界巡查的职责很重，日后要全部压在这个五岁的孩子身上。”
小空毕竟是看着陆雨萌长大的，自然知晓她内心在挣扎着什么。
轻轻的跳到了陆雨萌的肩膀上，用舌头舔了舔她的脸。
“小萌，你不要小瞧那个孩子了，他比你想象的要坚韧。更何况你还可以陪伴他十年，这期间好好的培养他吧。”
陆雨萌有些嫌弃的推开了小空的脸，猫的口水很臭的。
“你再安慰我也不会答应改变伙食计划的，等我走了以后就是你陪着于陌了，到时候可别搞事情。”
小空的眼睛一瓢，假装不知道在说猫粮的事情。
眼尖的它一眼就看到了紫色猫粮上的保质期。
它有些不敢置信的走到了生产日期的标签牌，这玩意还有半个月过期了吧。
“小萌，你这也太狠了吧。难道我后半个月还得吃过期的猫粮吗？这可是很影响口感的。”
不管小空的想法，陆雨萌偷偷的切了一声。
居然被发现了，本来还想装作是受潮才导致的猫粮口感变差。
“轮回又不会发工资，买下这间咖啡厅已经花了不少钱了，我们现在战略资金紧张。”
小空抓着陆雨萌的袜子流下了悲伤的泪水，“不！”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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