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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六章:微服私访,三卜大监

    典韦受到天师袁天罡的点拨,前来皇城投靠赵嬴天,成了秦皇身边第一贴身忠卫,为秦皇站岗当值。

    而他之所以被袁天罡看中,除了过硬的人品,也的确是有些真本事的,先前他遭到赵嬴天的询问,他对自己能耐的讲解,也没有虚言。

    但是,滑稽的是,武功强横的典韦打死都想不到,受到他保护的秦皇,自身便是一个绝世高手,其修为比起他这个保镖来,强的可不是一星半点。

    所以,当赵嬴天使用无上妙法,偷偷在寝室里,布置了一个无形阵法之时,他却是毫无察觉。

    由于声音遭到阵法的屏蔽,那么,先前秦皇赵嬴天与他,以及李妙真在寝室的谈话,即使声音弄得再大,在门口站岗的冯宝宝,也是听不到的。

    同理,当盖聂身如鬼魅,悄无声息地窜进赵嬴天的寝室里,即儿,与秦皇发生了一番激烈的争斗,以及盖聂的退去,典韦同样也是毫无察觉的。

    唉!这也不能怪典韦这个保镖,对秦皇没有尽职尽责,要怪就怪秦皇与盖聂这两个狠人,实力实在是太强了啊!

    稍顿。

    典韦便听得赵嬴天在寝室里喊他,他一个转身,便进了寝室。

    而李妙真也在。

    赵嬴天笑着对着李妙真道:

    “妙真呀!寡人要跟阿典出去一下,为了不让外面那个死太监看出端倪,惹来不必要的麻烦,今晚便委屈你一下,当寡人的替身,在此糊弄他们吧!”

    李妙真一怔,眨巴着大眼眸子,一脸惊诧,讶然问道:

    “啊!陛下,您乃是大秦的天子,您要出门走走,难道还怕被一个太监发现吗?”

    赵嬴天搔搔后脑勺,一个龇牙,顿了一顿,斟字酌句地道:

    “妙真呀,你刚来皇城不久,可能还不清楚这里的情况,寡人现在虽然贵为大秦天子,但是,寡人这个大秦天子是外来户,在这皇城里毫无执政的根基,身边没有一个可用之人,那些太监大臣非但不听寡人指挥,而且,还要监视限制寡人的行动,让寡人不得自由!”

    李妙真翻了一个白眼,一脸鄙夷,叫道:

    “这么说,你这个大秦皇帝,虽然表面上看着光鲜,其实,却是一个无权无势的傀儡啰?”

    赵嬴天听得李妙真之言,感觉有些锥心,手指揉着鼻梁,讪讪一笑,心虚地道:

    “暂时的,暂时的!”

    李妙真斜着眼神,上下打量着赵嬴天,啧啧二声,带着一丝哀怨,问道:

    “唉!没想到您这厮现在混得这么惨,我要是一直跟着你这么一个衰人,以后还有前途吗?”

    赵嬴天自后面双手搭在李妙真的肩膀上,半搂着李妙真,嘿嘿一笑,在其耳边,柔声安慰:

    “有前途,有前途!”

    “宝贝,相信寡人,困难是暂时的,前途是可期的,奋斗是必须的,你的权势会有的,你的风光会有的,你跟你的盖世郎君,也会生很多宝宝的!”

    李妙真听了赵嬴天之言,妥妥地占她便宜,脸颊一红,颇有些娇羞,伸手在赵嬴天摸捏她肩膀的手背上,重重地敲了一下,用手肘撞开赵嬴天。

    她扭头瞅着典韦,疑惑地问:

    “大水牛,这个大秦天子又衰又色,不似人君,我们是不是被袁天师给骗了呀?”

    典韦瞥了赵嬴天一眼,顿了一顿,模棱二可地道:

    “嗯,也许吧?”

    李妙真目光灼灼,问道:

    “那、咱们要不要先撤呀?”

    典韦思忖一下,摇摇头,道:

    “行!但是,我要跟着陛下封侯拜将,光宗耀祖之后才撤!”

    李妙真神色一滞,眉头一竖,指着典韦,有些气结,呵斥:

    “无耻!”

    赵嬴天咧嘴一笑,柔声软道:

    “好了,好了,别斗嘴了,干活啦,干活啦!”

    李妙真眉头一舒,嘴唇一翘,娇嗔一笑,问道:

    “陛下,我对你一点也不熟悉,让我给你当替身,替你在这里看场子,难道你就不怕我露出马脚,坏了你的好事吗?”

    赵嬴天笑道:

    “寡人给你进行易容,你呆在这里不要出去,我们出出,速速便会,不会露出马脚的!”

    赵嬴天见李妙真没有反对他的提议,便施展神通,对李妙真进行了易容,即儿,扭头问典韦:

    “阿典,寡人的易容术如何?”

    典韦瞥了李妙真一眼,眼睛暴睁,神色一滞,惊诧地叫道:

    “陛下,您的易容术好生厉害,足以以假乱真,妙真女侠经过易容,俺都认不出她来了!”

    李妙真听得典韦之言,连忙走到铜镜前,仔细地打量着自己,即儿,眼睛圆睁,惊诧地叫道:

    “呀!还真是,经过了易容,若不是我知道我是我,光看这副尊荣,我还以为自己是陛下呢!”

    典韦用眼角的余光,定定地盯着李妙真丰挺的胸脯,顿了一顿,实在忍不住了,胆颤心惊的感慨道:

    “李女侠经过陛下的易容,虽然模样得到了改变,但是,但是…………!”

    李妙真扭头瞅着典韦,笑着问道:

    “但是什么?”

    典韦蒲扇般大的手掌,在自己的胸肌上,不停用力地抓捏着,神色肃穆,一本正经地道:

    “就是,就是这里大了点,不像男人!”

    啊!

    典韦话音未落,蹲在地上,双手抱头,惨嚎起来,而李妙真骑在他的背上,双眼喷火,咬牙切齿,二个铁拳冲着典韦的脑袋,擂鼓似的,就是一顿爆锤。

    赵嬴天差点笑岔气了,稍顿,强忍住笑意,过去将李妙真从典韦的背上拽了下来,道:

    “好了,好了,别闹了,别闹了,说正事,说正事!”

    李妙真柳眉倒竖,目光凶戾,指着蹲在地上的典韦,嘴巴蠕动,无声咒骂了几句。

    赵嬴天又拽起委屈巴巴的典韦,问道:

    “妙真,你口技如何?”

    李妙真低头瞥着自己微颤的胸脯,也觉得自己胸脯的确有些大,下意识地伸手按按了一下,听得赵嬴天的询问,连忙地把手放下,面带微笑,颇有一些得意地回道:

    “陛下,我小时候是一个乞丐,为了活下去,没有少干那些偷鸡摸狗的事情。

    而为了掩护自己的偷窃行为,有时候,少不得模仿一些小鸟小狗的叫声,籍此迷惑别人。

    所以,久而久之,我模拟的能力,别说那些鸟兽了,便是去模拟别人说话,那也是顺手捏来,惟妙惟肖,毫无破绽的。”

    赵嬴天眼眸一亮,笑道:

    “那你模拟一下寡人举止言语,是否逼真!”

    李妙真点点头,仔细地观察了一下赵嬴天,即儿,咳嗽一声,清清嗓子,于是,便模拟起赵嬴天的举止言语,果然是惟妙惟肖,毫无二致。

    赵嬴天见李妙真使得虽是旁门小技,却也是一种特殊的本事,知道自己真的捡到宝了,欢喜不已,拍拍李妙真的肩膀,哈哈一笑,吩咐道:

    “妙真,今晚家里就靠你了,不要让别人看出破绽,揣测寡人的去向,寡人与阿典出去办事,速去速回!”

    李妙真是一个好动的人,喜欢打打杀杀,她瞅着赵嬴天的举动,是要出去搞事的,心痒难搔。

    但是,她是赵嬴天的臣子,也是属下,皇帝让他干什么,就是什么,没有反对的权利,只得按住心里的跃跃欲试。

    她瘪瘪嘴巴,点了点头。

    赵嬴天换了一身平常装束,拽着典韦的手腕,人影一闪,便离开了寝室,几个眨眼,便拽着典韦站在了皇城外的官道上。

    李妙真见自己不过一个眨眼,赵嬴天便拽着典韦闪开了寝室,从赵嬴天移动的速度推测,评估着赵嬴天的大致修为,登时眼睛圆睁,嘴角流着口水,瞬间石化了。

    我去!姓赵的狗皇帝修为如此之强,至少是覆手境,他自己这么强,还让姑奶奶保护个锤子呀!

    典韦被赵嬴天拽着闪出皇宫之时,沿途的景色,在他眼里快速后移,耳边也是呼呼呼作响,转瞬,他便跟皇帝站在皇城的外面了。

    典韦的人生阅历之丰富,不及常年在外流浪的李妙真,见识自然也不及李妙真,但是,他见赵嬴天拽着他移动的速度实在是太快了,超他遇到的任何高手的移动速度,便知道主公的修为很厉害,很厉害,很厉害。

    他跟在赵嬴天的身后,与主公保持着二步的距离,他不时瞥了皇帝一眼,眼里又是诧讶,又是激动。

    赵嬴天双手负背,昂首挺胸,迈开双腿,沐浴着月华,顺着官道,往城郊的乡下走去。

    一会。

    他们离开了官道,走上了山道,顺着山道,片刻,拐进了一个小山村里,来到了一家农家前。

    农家是青砖瓦房,回子型结构,内外二院,房子有七八间,可见家境之殷实。

    赵嬴天推开了院门,进了用青砖垒的院子,戴上了一个青铜厉鬼面具,站在院子里,冲着典韦歪头示意。

    典韦上前敲门,喊道:

    “开门,开门!”

    屋内有脚步声响起,脚步声一顿,吱呀一声,木门开了。

    一个眉清目秀,干干瘦瘦的少年,提着灯笼,仔细地打量了着典韦,待得见到戴着狰狞面具,腰间带剑的赵嬴天,心头一颤,脸色微变。

    少年立即神色如常,脸上露出一抹讨好的笑意,点头哈腰,声音尖细,柔声问道:

    “二位爷,您们找谁?”

    典韦退后一步,让出赵嬴天,道:

    “我家主子找你家老爷有要事相商!”

    少年摇摇头,道:

    “爷,我家老爷昨日出门访友,至今未归,您们过几天再来吧?”

    赵嬴天哼了一声,冷冷地道:

    “狗奴才,快去告诉陈三卜那个老东西,若不快点出来迎接,他明天就不用喘气了!”

    少年见典韦蚕眉豹目,面目凶恶,肌肉仇结,身型犹如铁塔一般,腰间别着双戟,似乎功夫跟厉害的样子,那么,作为此等强人的主子,必定不是等闲之辈,因此,他遭到赵嬴天的呵斥,微微一愣,连忙转身进里屋去了。

    片刻,一个白发苍苍,光额细眼,满面褶子的老人,在少年的搀扶之下,掬偻着身子,摇摇晃晃地走到门口。

    老人身子一顿,站在门口,眯着细眼,在打量赵嬴天的同时,不停地咳嗽着,看他那样子,身体似乎非常虚弱,随时有落地成盒的可能。

    老人掏出手帕,擦了擦嘴唇,收起手帕,声音尖细苍桑,缓缓地问道:

    “不知二位贵客找老朽所为何事?”

    赵嬴天声音清冷地道:

    “进去再说!”

    白发老人微微一愣,略一思忖,便让开身子,做出一个请的动作:

    “贵客请进!”

    赵嬴天昂首挺胸地走进了屋,入了大厅,在大厅上首太师椅上,大刺刺地一坐。

    典韦则神色肃穆,手扶戟柄,在赵嬴天身旁一站,真是身材魁梧,威风凛凛,正因为有了他这个好汉的衬托,更显出赵嬴天身份的不凡。

    赵嬴天揭开脸上的青铜面目,将面具往身旁的桌子上一扔,双腿八字型微微张开,右手手肘立在右腿膝盖上,右手拇指与食指呈八字,托着下巴。

    他上身前倾,目光灼灼,仔细地盯着白发老人,唇角微翘,露出一抹冷笑,问道:

    “陈三卜,认得寡人吗?”

    陈三卜,秦始皇帝与二世胡亥的贴身太监之一,号称三卜太监,其此是阉党首领赵高的老乡,也是赵高的引路人,赵高能够成为大秦的九千岁,贵不可言,都是他的功劳。

    陈三卜良心未泯,为人比较正派,因为不满赵高的指鹿为马,专权祸国,但是,又不能与其相抗衡,而为了自保,胡亥时期,便借口回乡下养病,自此便再也没有返回皇城。

    寡人!

    这这这…………

    难、难道面上这个英俊的少年,便是大秦的新君吗?

    陈得一原本对于突地夜访的赵嬴天,疑惑警惕,待得听得赵嬴天之言,神色一僵,震惊之极。

    他微微抬眼,匆匆瞥了赵嬴天一眼,见赵嬴天的五官与前皇胡亥有八分相似,心里信了。

    他愣了一下,待得回过神来,一脸惶恐,噗通一声,双膝跪地,咚咚咚的,磕头犹如捣蒜。

    他趴在地上,不敢动弹,声音颤抖,高呼起来:

    “奴婢,拜见陛下,吾皇万岁万岁万万岁!”

    开门的少年是陈三卜的心腹,自动放弃富贵,离开皇城,一直照顾着陈三卜,见是天子驾到,吓得心头一颤,身子哆嗦,跪在了地上,拜见皇上。

    赵嬴天示意陈三卜主仆起身,待得陈三卜奉上上等茶水,敷衍地抿了一口,放下茶杯,问道:

    “陈三卜,寡人听说你病了,最近身体感觉如何呀?”

    陈三卜不知皇上深夜到访的来意,斟酌一下,声音柔和,模棱两可地回道:

    “启禀陛下,老奴旧疾缠身,苟延残喘,今日能得陛下挂念,荣幸之至,惶恐之至!”

    赵嬴天行事喜欢直来直去,不想跟陈三卜绕弯子,撇撇嘴巴,叹息一声,一脸惋惜,喃喃地道:

    “陈三卜,你伺候过大秦二代君王,虽说你现在避祸乡下,但是,想必在皇城之内,应该还有你的探子,那么,对于如今的朝堂形势,你应该也是清楚的。

    如今朝堂的形势,对寡人很是不利,让寡人处处受制,难有作为,现在,寡人意欲彻底掌控朝堂,执掌大秦江山,强军强国,开创盛世,可惜,环眼四顾,身边竟无一可用之人。

    寡人今夜翻阅案牍,念及你对国君,对大秦的忠心耿耿,特意前来看你,原本是想启用你来着,为寡人为大秦挥洒才智,分忧解难,没想到你头脑昏聩,身体不好,难堪大用,真是可惜啊!”