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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九章:嚣张背后,暗中角力

    赵高自背刺驱逐恩人陈三卜执掌影卫,再到覆龙之变,与司马颐共治天下,他便一直是大秦政坛的顶级玩家,而且,每次都当了赢家,所以,他心里是骄傲的。

    即使是兵行险招,以小博大,发动高平陵之变,顺利夺取赵爽军权,绰号伏虎的司马颐,他都没有放在眼里。

    似他这种政坛铂金级的人物,无论身在何处,都是被人仰视的存在,而今晚竟然就像野狗似的,遭到莽夫司马颐的呵斥与驱赶,让他惊诧的同时,一种屈辱感迪然而生。

    赵高被司马颐的嚣张气焰给气的身子颤抖,双眼喷火,指着司马雍,声音尖细,咬牙呵斥:

    “司马雍,咱家乃是大秦的九千岁,一人之下,万人之上,咱家想要做什么,难道还需要你的允许吗?”

    司马雍呵呵一声,斜睨着气急败坏的赵高,唇角一撇,不屑地道:

    “九千岁,我可是皇城禁军统领,负责着皇城的安全,即便如今的皇城尽皆在我的掌控之中,本将军也不敢乱走乱跑,大喊大叫,打扰陛下休息!”

    赵高被司马雍怼了他一句,话儿说的是又强硬又圆滑,让他眼眶充血,恨得牙根发痒,越发愤怒,大声质问:

    “司马雍,你究竟想干嘛?”

    司马雍眉头一挑,撇嘴一笑,缓缓地道:

    “九千岁,本将军不想干嘛,只是见夜已深,想叫你回去歇着,不要在这里胡搅蛮缠,打扰陛下休息!”

    其实,赵高今晚不一定要见到赵嬴天,只是他此行的目的,却被一个小小的禁军统领给挡在皇帝寝宫之外,当众落了面子,众目睽睽之下,不向司马雍讨回面子,就此离开,他的威信何在?

    九千岁的威信何在?

    赵高一个深呼吸,收敛心神,眼睛微微眯起,斜睨司马雍,冷冷地问道:

    “司马雍,咱家今晚若是一定要见陛下呢?”

    司马雍眼中精芒闪烁,斜睨着赵高,唇角一扯,脸上露出一抹玩味的笑容,随即,笑容一敛。

    他的目光变得寒凉起来,脸色阴沉,冷冷地吐出了一个字:

    “杀!”

    自从赵高背刺驱逐恩人陈三卜,执掌影卫司以后,便再也没有人胆敢当面威胁他了,而今晚司马雍为了阻止他见到陛下,居然冲他以杀相阻,真是把他这个九千岁,当成一块豆腐吗?

    赵高被司马雍的狂妄给彻底秀逗了,神色一僵,嘴唇一阵抽搐,气得一口气堵在胸口,缓不过劲来。

    他又是一个深呼吸,待得顺过气来,眼睛暴睁,面目狰狞,哼了一声,咬牙道:

    “仓揭,废了狂徒司马雍一条胳膊,以儆效尤!”

    仓揭受到赵高的栽培与提携,才能成为影卫司的二把手,深受赵高之恩,因此,他对赵高是敬若神明,忠心耿耿。

    此刻,仓揭见司马雍对赵高神色不敬,早就心存不满,怒气冲天,待得老大一声令下,脚尖一点,纵身飞到了空中。

    他手中的魔伏弯刀早就蓄足了雄浑的真气,携雷电之威,临空下劈,一道刀光斩向了司马雍。

    司马雍此人跟其兄长司马颐一样,身为大秦臣子,却是心存异志,狼子野心,司马颐高平陵发动兵变,他是怂恿者与实施者之一。

    司马颐发动高平陵兵变,本想携威一举拿下皇城,彻底掌控朝堂,谁料却被赵高率领影卫司,横插一杠,挡住了司马颐前进的步伐,也破了司马雍接近王位的好事。

    对此,司马雍每每念及此事,常常是月下徘徊,嗟呀哎叹,遗憾痛惜,对赵高那更是耿耿于怀,恨之入骨。

    司马雍仇恨赵高坏了司马氏的阴国大计,心中忿忿,他就像一头怨毒的恶狼,潜伏于暗处,积蓄力量,一直准备对赵高发出致命一击。

    以前司马氏与赵高的力量一直是势均力敌,保持着平衡,如今赵高的势力比及他司马氏一方,渐显颓势,节节败退,如此一来,让司马雍胆气渐壮,觉得机会来了。

    这段日子,司马雍一直在劝兄长司马颐及早向赵高动手,消除隐患,籍此独揽大权,挟天子以令诸侯,为司马氏最终鹊巢鸠占,颠覆大秦做准备。

    可惜,兄长司马颐却对赵高一直是心存忌惮,举棋不定,这般的,便让他心里焦躁的同时,对司马颐也很是不满。

    所以,今晚赵高来寝宫探视小皇帝,原本是一件可大可小的事情,可司马雍对赵高所表现的态度,却是异常地强硬,摆出一副不怕把事情闹大的架势。

    他这么做的目的,其意有二:

    首先,他想籍此试探赵高在司马氏的高压之下的反应,最好能逼迫赵高暴走,做出过激反应,暴露底牌;

    其次,他就是要恶化赵高与司马氏的关系,让彼此势如水火,不可调和,籍此逼迫大哥司马颐破釜沉舟,放弃顾忌,提前跟赵高摊牌,剪除赵高,让他好浑水摸鱼,渔翁得利。

    所以,正因为有了这些心思,此刻司马雍在不停地挑衅赵高之时,为了安全,他也早就做好了迎接赵高等人暴击的准备。

    因此,当仓揭跃到空中,挥刀斩向他的时候,他也及时抽出了佩剑,使出了一招剑势,佩剑往上一撩,自佩剑中射出了一道剑光,反向斩向了仓揭。

    嘭!

    一声闷响。

    二股精纯的刀气与剑气在空中撞击在一起,撞击形成了一个圆形的气团,气团在空中形成了一个爆点,无形的气流向四周激荡开来,强横的力量将一干站在远处修为稍弱的影卫们给掀翻在地。

    仓揭可是覆手境高手,而在整个皇城之内,覆手境也不过一手之数,所以,仓揭修为之强,可见一斑。

    司马雍乃是风行境巅峰,风行境在皇城也属于凤毛麟角的存在,但是,即使是风行境巅峰,比起覆手境而言,终究还是低了一个级别。

    司马雍自持司马家背后强横的势力,没有把赵高放在眼里,还是轻敌了,他倾尽全力与仓揭正面杠了一招,随即被仓揭的刀光震得倒飞出去,重重地摔在了五丈之外。

    他的一条胳膊筋骨寸断,肌肉撕裂,鲜血淋漓,的确废了。

    而他的佩剑也碎成了齑粉,银屑似的,夜风一吹,飘散无迹。

    仓揭一招重伤了司马雍,没有乘胜追击,待得脚板落地,弯刀入鞘,站在赵高的身边,神色肃穆。

    禁军见司马雍一招便败了,微微一愣,几个心腹跑到司马雍跟前,扶起司马雍,其余的禁军护在司马雍左右,列成阵列,枪指仓揭,保持警戒。

    赵高斜睨着被禁军裹着,保护起来的司马雍,见其龇牙咧嘴,面如死灰,心里暗爽,撇嘴冷笑,讥讽道:

    “司马雍,要是一个人的实力若是配不上他的野心,带给他的只能是失败与死亡!”

    他哼了一声,一个甩袖,率领着仓揭一干属下,得意洋洋地走了。

    而冯宝宝却留了下来,他还要监视,哦,不,伺候皇上呢!

    司马雍眉头拧紧,目光阴鸷地瞅着赵高等人的离去,神色沮丧,咬牙切齿。

    几息时间。

    他回头先是瞥了一眼皇帝的寝室,又瞥了一眼看戏的李妙真与典韦,想起自己在被他看不起的人的面前丢了脸面,感觉面上无光,心里更是愤懑。

    他回过头来,用那只完好的手掌推开属下搀扶的手掌,迈步先行。

    他走在人前,昂首挺胸,保持着倔强与高傲,脚步沉稳地走了。

    李妙真见赵高与司马雍二拨人马先后气势汹汹赶到皇帝的寝宫,彼此争锋相对,舞刀弄剑的,上演了一曲权斗的好戏,可转眼又匆匆离开,留下了一院的寂静。

    顿了一顿。

    她深吸了一口气,问道:

    “他、他们这就走了?”

    典韦讶然反问:

    “都动刀剑了,你还想他们怎么样呀?”

    李妙真手指揉揉鼻翼,意欲未尽地道:

    “至少应该死很多人才对呀?”

    站在一旁的冯宝宝听了李妙真之言,翻了一个白眼,真是无语了,此女真是看戏不嫌事大,一肚子坏水啊!

    典韦瞥了冯宝宝一眼,将其表情尽收眼里,哼了一声,怪腔怪调地道:

    “嗯!俺认为,要是某个小太监刚才要是被人砍死了,这剧情那才叫一个精彩呢!”

    李妙真斜睨着冯宝宝,点点头,大声道:

    “嗯!如果某个小阉狗死了,以后就没有某狗时时刻刻地盯着我们了,如此一来,本菇凉沐浴的时候,才会感到安全啊!”

    冯宝宝见李妙真与典韦好好地说着鬼话,却突地将矛头对准了他,真是莫名其妙,同时又感到一丝委屈。

    他扭头瞪着李妙真,眼中闪烁着怒火,咬牙切齿,暗中呵斥:

    小娘皮,你确定你说的是人话吗,咱家乃是没根的人,你就算在咱家面前洗褪皮儿了,咱家也对你无能为力,何来的威胁啊?

    典韦斜睨着冯宝宝,越看越不顺眼,念头一闪,于是,便给李妙真使了一个眼色,李妙真有时候还是蛮聪明的,立即就明白了典韦的意思,两人便一齐走向冯宝宝。

    冯宝宝见典韦与李妙真面露微笑,亲切和蔼,突地走到他面前,顿生警惕,縮縮脖子,左右瞥了李典两人一眼,瞪眼问道:

    “你、你们要干嘛?”

    冯宝宝话音未落,李妙真与典韦笑容一敛,目露凶光,一左一右地夹住了他,蓄满真气的四只拳头,快如闪电地砸向了他。

    唉!其实,若是论单打独斗,冯宝宝的战力并不输于李妙真与典韦,乃何此时此刻是二个打一个,他打不过呀!

    冯宝宝见李妙真与典韦的拳头砸向了他,本想进行反击,但是,没有挡住几招,便被打倒了,被李妙真与典韦揍的是嘶声哀嚎,满地打滚。

    李妙真与典韦手段刁毒,倾尽全力,对冯宝宝好一顿毒打,直打的冯宝宝浑身是血,没有动弹了,方才停手。

    李妙真甩甩手臂,才松开了拳头,长长的舒了一口气,大叫一声:

    “爽!”

    典韦冲着死狗一样瘫在地上的冯宝宝的脑袋上补了一脚,冲着对方的身上吐了一口口水,嗡声嗡气地道:

    “死太监,你也别不服气,你给俺记住了,做狗就得有做狗的觉悟,既然吃了主子的骨头,被得有被敌人痛扁的觉悟!”

    这时,赵嬴天就像犯了哮喘病似的,喉咙拉风箱似的,在寝室里剧烈地咳嗽起来,稍顿,待得停止了咳嗽,虚弱的声音急促地叫喊起来:

    “水、水、水!

    李妙真,典韦,寡人口渴,给寡人取水来,快点给寡人取水来!”

    李妙真与典韦听得赵嬴天的叫喊,迈开双腿,快步进入了寝室,没听见皇帝口渴吗?

    李妙真与典韦前脚迈进皇帝的寝宫,原本死了一般躺在地上,奄奄一息的冯宝宝,他的身子突地又动了。

    冯宝宝缓缓地从地上爬起身来,用衣袖擦拭了一下满脸的血渍,用哀怨的眼神恨恨地瞪了皇帝的寝室一眼,冲着地上吐了一口血水。

    他龇牙咧嘴,面露痛苦,揉着腰子,一瘸一拐地走去皇帝的寝宫,去向赵高告状去了。

    玛特!这两个狗东西竟敢动手打咱家,咱家也是你们能打的吗,先让你们得意一下,等咱家回来,有你们好看!

    哼!敢打咱家,咱们上面可是有人的,咱家可是九千岁身边的红人哦!

    李妙真站在窗前,从窗棂的缝隙里,瞅着冯宝宝的背影消失在院门口,才返回赵嬴天的身边,笑道:

    “小阉狗走了!”

    赵嬴天背靠着枕头,坐在床头,面露微笑,问道:

    “妙真,你把刚才外面所发生的事情,仔细跟寡人说说吧?”

    李妙真点点头,于是,便将外面刚才发生的事情,仔细地跟赵嬴天说了,想到什么细节,立即进行补充。

    赵嬴天听了李妙真的讲述,眼中闪烁着喜悦,微微颔首,声音里透着欢快,道:

    “嗯!赵高与司马氏的力量,现在已经出现了失衡,司马颐逐渐获得了优势,看来司马氏家里有人,已经是迫不及待地,想要吞并赵高了,如此甚好,如此甚好啊!”

    李妙真问道:

    “陛下,看他们今晚这针锋相对,拔刀相向的架势,依我的估计,赵高与司马氏可能马上就要干起来了,接下来,咱们应该做些什么呀?”

    赵嬴天点点头头,笑道:

    “赵高与司马颐都是权欲熏天,狼子野心,彻底控制朝廷,独享权利,乃是他们的终极目标,所以,他们之间的分道扬镳,那是迟早的事情。

    但是,至于他们什么时候翻脸,彻底摊牌,那就不好说了。

    赵高如今的势力要比司马颐虚弱,那么,作为虚弱的一方,除非他被司马颐逼入绝境,不得不绝地求生,否则,他是不会轻易跟司马颐翻脸的。

    而司马颐这个人生性多疑,为人谨慎,他若是没有必胜的把握,他也是不会轻易对赵高动手的,你们别看现在赵高一方的力量比不上司马颐,但是,却也只是稍逊而已,更何况朝廷上还有一股强大的中间力量,让司马颐瞻前顾后,患得患失了。

    寡人现在不管赵高与司马颐会不会马上翻脸,寡人现在要做的便是,不停地挑拨赵高与司马氏的关系,激发他们的矛盾,等到他们耐心耗尽,总有一方会忍不住率先出手的。

    要么,是司马氏的自信满满,主动出击,要么是赵高一方退无可退,绝地求生,而只要他们之间发生血拼,寡人才能于中牟利,掌控朝堂!”

    李妙真与典韦听了赵嬴天之言,对视一眼,即儿,一齐瞅着赵嬴天,点了点头,暗自夸赞:

    狗!

    真狗!