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一章 旺盛
深秋，已经提前拥有了不少冬日的冷意，纵然是四季宜人的程家村，大家也都心照不宣的在此时渐渐换上了冬装，在天还灰蒙蒙的时候，一些老人们更是早早的就披上了灰朴棉袄，烧水的烧水，喝茶的喝茶，唠嗑的唠嗑。
一年四季以来，无论何时，他们永远都是那最早起床的那一批。
不多一会，阳光洒落，初晨时分，爸爸妈妈辈的中年人们，也都慢慢的起来了。
凉意满满的早上，妇女们忙着洗衣服，洗杯子和做早饭。男人们则忙着吃早茶，以及收拾检查今天白天干活要用的工具和进城需要的物件。
今天虽说是周天，但是也是要干活的，不干活那肯定是不行的，这个年代的农村，谁家不是两三个孩子起步，都指望着那点微薄收入过活，不干活不仅要饿着，还要被同村人看不起，程家村更是如此，村民个个把面子看得比命还重。
最重要的一点是，以前的村子里，消息的传播速度可以说简直不亚于当今的网络世界。
方圆百米之内，谁家城里有钱的亲戚来了啊，谁家的母猪怀孕了啊，谁家的公羊不举了啊。
往往事情一出，不出片刻，附近的家家户户也都知道的差不多了。
所以说，除开每个村子里都有的那一两个整日无所事事的单身老汉外，家家都很勤劳。
因为男人女人们都知道，在这里，大家基本都是平等的，只要我努力干活，那生活就看得到希望，孩子就有钱上学，就能吃得饱，穿得暖。
身为家里的顶梁柱，想偷懒？没哪家能丢得起那个人！
相比长辈们的一年四季无休，孩子们就要幸福多了，特别是在即将入冬的这个点，他们大部分都还赖在床上呢。
大人们对周六日虽然都没啥概念，但对他们来说，可就太重要了，原因无他，无非是随着天气的逐渐转冷，被窝也愈发温暖缠人了。
难得的周日，就是该好好睡个懒觉才对！
这不，正值十四岁青葱年华的程猛，此时正歪七扭八的斜睡在床上。
他的睡姿非常的奇特，一只腿露在被子外面，一只腿缩在被子里，而头则歪在床的一边，脖子更是挤在一起，整个人几乎快要栽下床了，样子看着要多难受就有多难受，可偏偏他还睡得无比香甜，鼻腔和嘴巴里时不时的还传来轻微的鼾声，完全没有被楼下丁零当啷的响声吵到分毫。
“猛子，给我起来，都快九点了，你不是说今天要和你爸上山么，小薇和汪明可是早就起来了，都来家里找你了！”
楼下传来了猛他妈铿锵有力的叫喊声，带着些许的怒意。
“嗯...嗯...起来了，起来了...”
翻了个身，程猛莫名有些燥热，踢了踢被子，也没怎么听清楼下他老妈说的具体是什么。
自己刚刚正梦到要和程薇接吻的时候就被打断了，脑子正混沌沌的，来不及多想，随口答了一句，一歪头就想着接续美梦。
又过了大约一刻钟的时间，见楼上方面依旧是没有什么动静，猛子妈又嗷了两嗓子，但仍然没有得到希望中的反馈。
“这小兔崽子，懒得屁股能夹蛇！”
猛子妈胸膛起伏，有些坐不住了，边从橱柜里的罐子里拿出自己做的米糖给程薇和汪明吃，边顺手抄了根靠在墙边的竹梢子，骂骂咧咧的就要上楼去。
汪明和程薇一看，也有点坐不住了，好歹是和程猛从小玩到大的小伙伴，感情还是深厚的。
默契地对视了一眼后，连忙双双上前拦住了猛他妈，一边悄无声息的从她手中抢来竹梢，一边主动请缨上去叫程猛起床。
“你俩跟那废子说，再不起来等下我就把早饭倒掉喂猪，他等下吃猪剩下的，反正比猪还懒，猪好歹一身膘能吃能卖，他倒好，一点用没有，吃得却比猪好，要是你俩上去再没用，你俩就和他说，我等下让他爸抄扁担上来......”
猛子妈嘴里叽里咕噜，一说起程猛的懒那嘴就好像停不下来了。
过了好一阵，在程薇一脸甜笑的说好话下才终于罢手，摇着头向着前方桌子上走去，边用抹布收拾着桌子上猛子爸刚吃完的花生碎屑，边又横起了眉毛，对着猛子爸又重新数落了起来。
内容无非是你个老头子为什么一大清早就喝酒，难怪养不出好儿子之类的话.......
对此，猛子爸也不是那吃亏的主，嗓门更甚，努力反驳着老子养的又不是只有这一个儿子，咱那大儿子不是在上名牌大学么之类的话。
另一头，正结伴走到楼梯中央的程薇和汪明听着下方传来渐趋激烈的斗嘴，不禁哑然，不约而同地在这时默默苦笑：“被动受害者出现了，可怜的雷叔。”
猛子他爸真名叫程惊雷，别看名字虽然霸道，但其实也就一普普通通的乡野村夫，顶多也就长得高大了点，壮实了点。
幼年时跟着不知从哪来的老师傅学了几手功夫，不说武艺多么顺溜，但也得了个手脚硬实和身躯壮朗的好体魄。
值得一提的是，他读过了初中，在那时候的村子里称得上是学历出众的那一批了，据他所说，当年要不是自己怕麻烦，村长就不是隔壁家的老毛子了。
这人虽然朴实善良，但有个不好的毛病，那就是爱喝酒，特别是和村里他那批老友一起吃饭的时候，一边吹牛逼，一边灌白的黄的，按猛子说的，那群老货要是没有人去催，他们能这样整到世界末日。
说到猛子妈，名叫杨明惠，是个典型的农村妇女，勤劳，那是真的勤劳，且自带洁癖属性，论做事干活在村里子能排得上号的那种，几乎就没有她不会干的家务活。
但唠叨，那也是十分的唠叨，如果说一天到晚她所消耗的能量为两千大卡的话，那么光她唠叨在其中所占的比重就可以达到四成。
这是何等恐怖的运动占有量，对此，猛子也经常嘴欠开他老娘玩笑，说自家老娘这么大年纪了还保持这么好的身材没有发胖，和她的唠叨嘴碎应该有很大的关系，一天到晚站着不动就把肥减了。
“哒哒哒...”
一阵轻快的脚步声，汪明和程薇终于来到了猛子的门口。
“嘿嘿，懒货。”汪明见房门没关，嘴角泛起了一抹阴笑，悄悄从口袋里摸出了一根狗尾巴草，绒毛轻颤。
对着程薇比了个“嘘”的手势后，汪明走进房间蹑手蹑脚的走到了程猛的床边。
将眼前垂到地上的棉被撸到床上，低头看了看程猛死猪般的模样，汪明那两只异于常人的尖耳朵兴奋地动了动，随后一脸窃笑地将狗尾巴草缓缓伸进了猛子正在均匀呼吸的鼻子里，颤了两下。
“嗯...”感觉到从鼻端传来的阵阵痒意，猛子皱了皱鼻梁，下意识的伸手揉了两下，没在意的歪了歪头，随后又是一阵均匀的呼吸声传来。
“真能睡啊，看来还是得加大药量。”
汪明扶额，叹了口气，不动声色地从口袋里又掏出了另一根狗尾巴草，二话不说，直接就是一个双龙入洞。
这下程猛终于有点躺不住了，眉头一皱，右手用力地在自己的鼻子上揉了两下，恍恍惚惚中竟闭着眼睛笑骂了一声：
“小薇，别闹，亲错地方了，嘿嘿......”
说完，转身一把抱过身旁乱成一团的被子，大臂一张，用力地拥入了自己的怀里，两腿夹住，一脸幸福的用脸蹭了两下，将嘴角晶莹的哈喇子尽数抹了上去。
见此情景，纵是汪明抓着狗尾巴草的手也顿时有些愣住了。
而一旁的程薇更是脸颊一热，骂了声流氓转身就跑了出去，自己好好的干嘛来男孩子的房间嘛！
汪明一看，反应还算快的，反手就是一个耳刮子盖在了程猛的额头上，惊得他整个人猛地一抖，惊叫了一声，总算是迷迷瞪瞪地爬了起来。
“咦，小明，你怎么来了？”等看清眼前的人是谁的时候，程猛揉了揉眼睛，抹了一把嘴角的口水，大脑习惯型短路。
汪明捏着两根狗尾巴草，双手抱肩，骂了一声：“你说呢，忘了今天要上山了？赶紧起来，一会都要中午了，嗯...程薇也来了。”
“啊，谁来了？”猛子一听，整个人一下子精神了，唰拉一下就从床上坐了起来，在房间里四下张望，但是并没有见到多余的人。
“你骗我呢？”程猛锤了床边的汪明一拳。
“谁骗你了，刚才和我进来的，但是被你睡着的样子吓跑了。”
“吓跑了......”程猛愣了楞，当想到自己刚才做的香梦时，整个人当即一激灵，猛地看向汪明，道：
“我不会说了什么不该说的梦话吧！”
汪明没有答话，只是斜睨着他，嘴角有一丝丝的抽动。
“啊......”程猛拍了自己的脑袋一下，整个人彻底清醒了，叹了口气，心情有些郁闷，也不再多说什么，边和汪明对损，边慢慢悠悠的穿起了衣裳，和他一起下了楼。
有些忐忑的来到楼下，程猛见厨房和客厅都没看到程薇，顿时叹了口气，心情低落起来。
“小兔崽子，现在才起来，你刚才是不是欺负小薇了，怎么看她满脸通红地跑了出去？”
这时，猛子妈端着一盆待洗刷的杯盏走了过来，又是一顿数落。
程猛一听，腿肚子一阵抽痛，下意识问道：“妈，程薇她，她走了么？”
“没呢，在外面的小桌子上，说是去晒晒太阳，呼吸一下新鲜空气。”
“咦，没走？”猛子的眼睛一下子亮了起来。
“说了没有嘛，你这废子，是不是又欺负薇薇了，多好的女孩子啊，长的秀气，身条也好，还懂事，关键家务做的还好，唉，这样的女孩子要是日后能做我媳妇，我做梦都要笑醒了，你赶紧给我去道歉，要是......”
猛子妈啰里啰唆，又扯起来了，听得程猛一阵头大，连忙打住道：“哎呀，你在说什么呀妈，这都哪跟哪，我从上初中开始就没欺负过她了，刚才就...就是发生了一点小意外而已。”
说完，不顾在背后依旧叽里咕噜的老娘，一溜烟跑了出去了，来到了院子里。
阳光明媚，洒落在不大不小的院落里，努力驱赶着所剩不多的清冷。
院中央，一张圆角木桌上，正摆着两盏热茶和三两盘零嘴，程薇就那么乖巧的坐在木椅上，侧对着程猛，沐浴着晨曦，正在将一瓣甜姜送入口中，脸颊上还隐隐残留着些许红润。
偶有微风拨乱她的鬓角发丝，在阳光下仿佛静止了晚秋最后的美好。
程猛停下了脚步，看得有些愣住了。
在那个瞬间，猛子浑身的鸡皮疙瘩都起来了，像是有万道电流奔腾在自己的每一个细胞中般怔在了原地。
“程薇什么时候变得这么好看了？”
回过神之后，猛子瞄了瞄程薇胸前那已经初具规模的美好，又望了望那帘迎着清风慢慢起舞的如瀑黑发下的纤柔身姿，脸颊顿时跟着红了又红。
一年四季以来，无论何时，他们永远都是那最早起床的那一批。
不多一会，阳光洒落，初晨时分，爸爸妈妈辈的中年人们，也都慢慢的起来了。
凉意满满的早上，妇女们忙着洗衣服，洗杯子和做早饭。男人们则忙着吃早茶，以及收拾检查今天白天干活要用的工具和进城需要的物件。
今天虽说是周天，但是也是要干活的，不干活那肯定是不行的，这个年代的农村，谁家不是两三个孩子起步，都指望着那点微薄收入过活，不干活不仅要饿着，还要被同村人看不起，程家村更是如此，村民个个把面子看得比命还重。
最重要的一点是，以前的村子里，消息的传播速度可以说简直不亚于当今的网络世界。
方圆百米之内，谁家城里有钱的亲戚来了啊，谁家的母猪怀孕了啊，谁家的公羊不举了啊。
往往事情一出，不出片刻，附近的家家户户也都知道的差不多了。
所以说，除开每个村子里都有的那一两个整日无所事事的单身老汉外，家家都很勤劳。
因为男人女人们都知道，在这里，大家基本都是平等的，只要我努力干活，那生活就看得到希望，孩子就有钱上学，就能吃得饱，穿得暖。
身为家里的顶梁柱，想偷懒？没哪家能丢得起那个人！
相比长辈们的一年四季无休，孩子们就要幸福多了，特别是在即将入冬的这个点，他们大部分都还赖在床上呢。
大人们对周六日虽然都没啥概念，但对他们来说，可就太重要了，原因无他，无非是随着天气的逐渐转冷，被窝也愈发温暖缠人了。
难得的周日，就是该好好睡个懒觉才对！
这不，正值十四岁青葱年华的程猛，此时正歪七扭八的斜睡在床上。
他的睡姿非常的奇特，一只腿露在被子外面，一只腿缩在被子里，而头则歪在床的一边，脖子更是挤在一起，整个人几乎快要栽下床了，样子看着要多难受就有多难受，可偏偏他还睡得无比香甜，鼻腔和嘴巴里时不时的还传来轻微的鼾声，完全没有被楼下丁零当啷的响声吵到分毫。
“猛子，给我起来，都快九点了，你不是说今天要和你爸上山么，小薇和汪明可是早就起来了，都来家里找你了！”
楼下传来了猛他妈铿锵有力的叫喊声，带着些许的怒意。
“嗯...嗯...起来了，起来了...”
翻了个身，程猛莫名有些燥热，踢了踢被子，也没怎么听清楼下他老妈说的具体是什么。
自己刚刚正梦到要和程薇接吻的时候就被打断了，脑子正混沌沌的，来不及多想，随口答了一句，一歪头就想着接续美梦。
又过了大约一刻钟的时间，见楼上方面依旧是没有什么动静，猛子妈又嗷了两嗓子，但仍然没有得到希望中的反馈。
“这小兔崽子，懒得屁股能夹蛇！”
猛子妈胸膛起伏，有些坐不住了，边从橱柜里的罐子里拿出自己做的米糖给程薇和汪明吃，边顺手抄了根靠在墙边的竹梢子，骂骂咧咧的就要上楼去。
汪明和程薇一看，也有点坐不住了，好歹是和程猛从小玩到大的小伙伴，感情还是深厚的。
默契地对视了一眼后，连忙双双上前拦住了猛他妈，一边悄无声息的从她手中抢来竹梢，一边主动请缨上去叫程猛起床。
“你俩跟那废子说，再不起来等下我就把早饭倒掉喂猪，他等下吃猪剩下的，反正比猪还懒，猪好歹一身膘能吃能卖，他倒好，一点用没有，吃得却比猪好，要是你俩上去再没用，你俩就和他说，我等下让他爸抄扁担上来......”
猛子妈嘴里叽里咕噜，一说起程猛的懒那嘴就好像停不下来了。
过了好一阵，在程薇一脸甜笑的说好话下才终于罢手，摇着头向着前方桌子上走去，边用抹布收拾着桌子上猛子爸刚吃完的花生碎屑，边又横起了眉毛，对着猛子爸又重新数落了起来。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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对此，猛子爸也不是那吃亏的主，嗓门更甚，努力反驳着老子养的又不是只有这一个儿子，咱那大儿子不是在上名牌大学么之类的话。
另一头，正结伴走到楼梯中央的程薇和汪明听着下方传来渐趋激烈的斗嘴，不禁哑然，不约而同地在这时默默苦笑：“被动受害者出现了，可怜的雷叔。”
猛子他爸真名叫程惊雷，别看名字虽然霸道，但其实也就一普普通通的乡野村夫，顶多也就长得高大了点，壮实了点。
幼年时跟着不知从哪来的老师傅学了几手功夫，不说武艺多么顺溜，但也得了个手脚硬实和身躯壮朗的好体魄。
值得一提的是，他读过了初中，在那时候的村子里称得上是学历出众的那一批了，据他所说，当年要不是自己怕麻烦，村长就不是隔壁家的老毛子了。
这人虽然朴实善良，但有个不好的毛病，那就是爱喝酒，特别是和村里他那批老友一起吃饭的时候，一边吹牛逼，一边灌白的黄的，按猛子说的，那群老货要是没有人去催，他们能这样整到世界末日。
说到猛子妈，名叫杨明惠，是个典型的农村妇女，勤劳，那是真的勤劳，且自带洁癖属性，论做事干活在村里子能排得上号的那种，几乎就没有她不会干的家务活。
但唠叨，那也是十分的唠叨，如果说一天到晚她所消耗的能量为两千大卡的话，那么光她唠叨在其中所占的比重就可以达到四成。
这是何等恐怖的运动占有量，对此，猛子也经常嘴欠开他老娘玩笑，说自家老娘这么大年纪了还保持这么好的身材没有发胖，和她的唠叨嘴碎应该有很大的关系，一天到晚站着不动就把肥减了。
“哒哒哒...”
一阵轻快的脚步声，汪明和程薇终于来到了猛子的门口。
“嘿嘿，懒货。”汪明见房门没关，嘴角泛起了一抹阴笑，悄悄从口袋里摸出了一根狗尾巴草，绒毛轻颤。
对着程薇比了个“嘘”的手势后，汪明走进房间蹑手蹑脚的走到了程猛的床边。
将眼前垂到地上的棉被撸到床上，低头看了看程猛死猪般的模样，汪明那两只异于常人的尖耳朵兴奋地动了动，随后一脸窃笑地将狗尾巴草缓缓伸进了猛子正在均匀呼吸的鼻子里，颤了两下。
“嗯...”感觉到从鼻端传来的阵阵痒意，猛子皱了皱鼻梁，下意识的伸手揉了两下，没在意的歪了歪头，随后又是一阵均匀的呼吸声传来。
“真能睡啊，看来还是得加大药量。”
汪明扶额，叹了口气，不动声色地从口袋里又掏出了另一根狗尾巴草，二话不说，直接就是一个双龙入洞。
这下程猛终于有点躺不住了，眉头一皱，右手用力地在自己的鼻子上揉了两下，恍恍惚惚中竟闭着眼睛笑骂了一声：
“小薇，别闹，亲错地方了，嘿嘿......”
说完，转身一把抱过身旁乱成一团的被子，大臂一张，用力地拥入了自己的怀里，两腿夹住，一脸幸福的用脸蹭了两下，将嘴角晶莹的哈喇子尽数抹了上去。
见此情景，纵是汪明抓着狗尾巴草的手也顿时有些愣住了。
而一旁的程薇更是脸颊一热，骂了声流氓转身就跑了出去，自己好好的干嘛来男孩子的房间嘛！
汪明一看，反应还算快的，反手就是一个耳刮子盖在了程猛的额头上，惊得他整个人猛地一抖，惊叫了一声，总算是迷迷瞪瞪地爬了起来。
“咦，小明，你怎么来了？”等看清眼前的人是谁的时候，程猛揉了揉眼睛，抹了一把嘴角的口水，大脑习惯型短路。
汪明捏着两根狗尾巴草，双手抱肩，骂了一声：“你说呢，忘了今天要上山了？赶紧起来，一会都要中午了，嗯...程薇也来了。”
“啊，谁来了？”猛子一听，整个人一下子精神了，唰拉一下就从床上坐了起来，在房间里四下张望，但是并没有见到多余的人。
“你骗我呢？”程猛锤了床边的汪明一拳。
“谁骗你了，刚才和我进来的，但是被你睡着的样子吓跑了。”
“吓跑了......”程猛愣了楞，当想到自己刚才做的香梦时，整个人当即一激灵，猛地看向汪明，道：
“我不会说了什么不该说的梦话吧！”
汪明没有答话，只是斜睨着他，嘴角有一丝丝的抽动。
“啊......”程猛拍了自己的脑袋一下，整个人彻底清醒了，叹了口气，心情有些郁闷，也不再多说什么，边和汪明对损，边慢慢悠悠的穿起了衣裳，和他一起下了楼。
有些忐忑的来到楼下，程猛见厨房和客厅都没看到程薇，顿时叹了口气，心情低落起来。
“小兔崽子，现在才起来，你刚才是不是欺负小薇了，怎么看她满脸通红地跑了出去？”
这时，猛子妈端着一盆待洗刷的杯盏走了过来，又是一顿数落。
程猛一听，腿肚子一阵抽痛，下意识问道：“妈，程薇她，她走了么？”
“没呢，在外面的小桌子上，说是去晒晒太阳，呼吸一下新鲜空气。”
“咦，没走？”猛子的眼睛一下子亮了起来。
“说了没有嘛，你这废子，是不是又欺负薇薇了，多好的女孩子啊，长的秀气，身条也好，还懂事，关键家务做的还好，唉，这样的女孩子要是日后能做我媳妇，我做梦都要笑醒了，你赶紧给我去道歉，要是......”
猛子妈啰里啰唆，又扯起来了，听得程猛一阵头大，连忙打住道：“哎呀，你在说什么呀妈，这都哪跟哪，我从上初中开始就没欺负过她了，刚才就...就是发生了一点小意外而已。”
说完，不顾在背后依旧叽里咕噜的老娘，一溜烟跑了出去了，来到了院子里。
阳光明媚，洒落在不大不小的院落里，努力驱赶着所剩不多的清冷。
院中央，一张圆角木桌上，正摆着两盏热茶和三两盘零嘴，程薇就那么乖巧的坐在木椅上，侧对着程猛，沐浴着晨曦，正在将一瓣甜姜送入口中，脸颊上还隐隐残留着些许红润。
偶有微风拨乱她的鬓角发丝，在阳光下仿佛静止了晚秋最后的美好。
程猛停下了脚步，看得有些愣住了。
在那个瞬间，猛子浑身的鸡皮疙瘩都起来了，像是有万道电流奔腾在自己的每一个细胞中般怔在了原地。
“程薇什么时候变得这么好看了？”
回过神之后，猛子瞄了瞄程薇胸前那已经初具规模的美好，又望了望那帘迎着清风慢慢起舞的如瀑黑发下的纤柔身姿，脸颊顿时跟着红了又红。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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