17 屈辱
为了能在蔡家学堂学到些东西，墨子初听从父亲的安排委屈自己在蔡家少爷身边扮作听话的下人，免得惹得蔡家少爷不开心而坏了自己的事情，但这并不代表着他会为了学到那些东西便放下自己所有的尊严甘心去做那真正的趋炎附势的下人。
对着蔡家少爷墨子初还能适当隐忍退让，毕竟他有求于人。但是对着眼前这个跟他毫无毫无瓜葛的陌生少年，墨子初已是极力退让了，他是没有多少心思去应付这人的，更别说让他去行那有辱尊严的跪拜之礼了。
墨子初想了想后开口回道：“子初并非蔡家之人，也并非蔡家仆从，请少主赎罪。”说完墨子初又对着白袍少年施了一礼。
“赎罪？你能出现在我面前已是你天大的幸事，如今你竟然站在我面前出言轻视于我，这已是你天大的罪过。念在你年少无知，你跪下，我赎你无罪。”白袍少年傲然道。
经过在石林里的一番追逐，墨子初体内激荡的血气本就还未平息，如今再听到眼前之人如此娇蛮的话语胸中更是气难平，没多想什么便开口道：“家母曾教导：男子汉大丈夫，跪天跪地跪父母跪长辈跪祖宗，其它人不跪，请赎子初难以从命。”
“好！好！好一张伶牙利嘴，但却是无知之极，你可知道，在尔等凡人面前，我便是天，我便是地？如此开罪于我，你可知道后果？”少年的脸上此时已露出了怒色。
“大不了不做这蔡家书童便是。”墨子初憋了憋嘴不以为然道。他并没去细思少年口中所谓的“后果”，对于眼前之人的骄蛮狂傲，墨子初已然无话可说。
“放肆——”蔡家家主在后面再也看不去了，连忙出声呵斥。在看到其它孩子都跪下了独独墨子初没有下跪时他便知道要坏事了，却没想到在他内心焦急地急思对策时这个平时看起来老实听话孩子却对着自家少主连出不敬之语。
蔡家家主连忙焦急地从后面小跑着来到白袍少年跟前弯腰便拜，口中连道：“少主息怒！少主息怒！是属下管教无方，请少主息怒！”说完便转过头去看着跪在地上的蔡家少爷连使眼色。
看到蔡家主脸上焦急的神色与眼神，蔡家少爷愣了一下之后马上明白了蔡家家主的意思，于是连忙站起身来转过身去快步走到墨子初面前抬起脚就一脚踢在了墨子初的胸口上。
墨子初还没反应过来便被踢得仰倒在地，蔡家少爷再向前一步一脚踩在了墨子初的胸口上，然后抬起手弯下腰对着墨子初的脸就是“啪啪”的两巴掌，并且一边打一边大声说道：“叫你不跪！叫你不跪！你刚来的时候本少爷是怎么对说的？看来在这大半年的时间里本少爷对你实在是太好了，你把本少爷的话都忘到耳根去了吧？嗯？”说完换了一只手对着墨子初的脸又是“啪啪”地两巴掌。
蔡家少爷打得极重，墨子初的脸上两边各自浮现出了两个重叠着的血红色的巴掌印，两边嘴角都有血液流出。
其实蔡家少爷心中是有气的，想他一个高高在上的大少爷曾几何时如此卑微地给一个陌生人下跪磕头过？而且还当着那么多人的面，这让他心里很是憋屈窝火。再加上墨子初的话让他听着心里也是十分不舒服，因此他把气全都出在了墨子初的身上，有自家爷爷的授意，他自然打得十分放心。
看到墨子初挨打，其它孩子都噤若寒蝉，一个个跪在那里低着头不敢有任何异动。
“呸！”蔡家少爷将脚从墨子初胸口挪开后在墨子初身上唾了一口。看着一脸震惊之色的墨子初，蔡家少爷恶狠狠地说道：“你个自以为是的溅东西，竟敢对少主不敬，再不乖乖按照少主说的去做，我便真的打死你。”说完便转身走到他原先跪着的地方从新跪了下去。
他行的是跪拜之礼，既然眼前这人身份如此尊贵，那在没得到这人的示意前他是不应该站起来的，否则便会被视为不敬，这一点蔡家少爷心里是清楚的。
墨子初这次是真的呆愣住了，呆愣到感觉不到脸上的疼痛，他震惊于他并没做错什么，蔡家少爷却不由分说地出手打了他。墨子初从未想到过自己会挨打，虽然他经常练习他那几套拳脚功夫，但他从未与人打过架，并没有任何打架经验，对“打架”根本没有什么认知。即便他当时及时反应过来，以他那个头与力气也不会是蔡家少爷的对手。
墨子初躺在地上呆愣了好一会儿才被脸上火辣辣的痛刺激得缓过神来，他只觉得胸口隐隐作疼，脸上仿佛被千针穿刺着。他有些艰难地坐起了身，此时的他除了身上的疼痛还有满腔的怒火，恨不得几巴掌将蔡家少爷拍死。但是讲理讲不通，打也打不过，墨子初一时之间不知道该如何是好了，只得坐在地上满眼怒火地看着蔡家少爷与那自命为天的少年。
对于围在自己身边的人，少年仍然是置若惘然，目光一直都放在墨子初的身上。看着坐在在地上满脸怒色的墨子初，少年眼里的阴沉之色更为浓重了。
“再给你一次机会，跪下，磕头，认罪。否则，你会死，你的父亲母亲及所有的亲人都会因你而死。”少年再次缓缓开口道。
“你才会死，你的父亲母亲才会死，你们全家都死光光——”墨子初再也抑制不住胸中的怒火对着少年咆哮出声，并且忍着身上的疼痛迅速站了起来。他一向敬重自己父亲母亲，父亲母亲便是他的一切，他哪里容得下别人咒骂自己的父亲母亲去死。
“大胆——”
“放肆——”
当暴怒的墨子初咆哮完刚想冲出去与这个咒骂自己父母的人拼命时，却被这两道极为响亮的声音给镇住了。出声的是少年身后的那两个胖瘦随从，蔡家家主则满脸惊恐地呆愣在了那里。
少年此时已是满脸阴沉如水，看着墨子初的目光已变得像是在看一个死人。“蝼蚁，当死！”少年阴冷地说了一句后便抬腿向墨子初走去。
可当他刚踏出一步便被突然出现在自己身前的一道身影给拦住了，拦住他的是他身后的那个身形偏瘦的随从。此人身形瘦高瘦高的，长着一张瘦脸，脸色灰白，眉眼阴郁，下巴上留着稀疏的灰白胡须。
“少主息怒!少主息怒!此番出来，家主曾再三叮嘱：少主此次出山是为阅览凡尘俗事，荡涤尘心，万不可动杀心沾染了凡人血气。”拦住少年后那个瘦脸随从赶紧躬身开口道。
听了眼前随从说的话后，少年脸上的阴沉之色立马大减，但却带上了一些犹豫之色。
“此等小事何须少主亲自出手，交予属下处理便可，少主无需挂怀，属下定然会让少主满意的。”看到少年脸上的犹豫之色，那个瘦脸随从连忙又开口说道，他将“处理”两字说得极重，并给少年使了个阴狠的眼色。
“也好！”少年的脸这才恢复了原来的颜色，好似什么事都没有发生过一样。
“那我等就先行离开这晦气之地吧。”那瘦脸随从又道。
少年微不可查地点了下头转身便走，可没走得两步却又停下脚步转过身来，这次他将目光放在了跪在地上的蔡家少爷的身上。
蔡家少爷也被刚才那两道声音震得身形震动，正处于惊惧之中，此时再看到少年那毫无感情的目光，一时之间心生惶恐，变得有些不知所措起来。
“你，不错！以后便跟在我身边吧！不过，作为本少爷的狗，你就得会咬人，否则——哼！”少年话不说完，哼了一声便转身离去了。
蔡家家主本来就因为墨子初对自家少主大不敬的话处于惊恐呆愣之中，缓过神来后脸色立马变得惶恐不安起来，正忧心忡忡地想着如何给自家少主一个满意的交代，但听了自家少主对着自家孙子说出了那番话后他的脸色瞬间转为狂喜之色。
蔡家家主对着转身离去的少年噗通地一声便跪了下去，然后伏身便拜并大声道：“谢少主提携！谢少主提携！此恩属下没齿不忘，以后无双城蔡家定当效忠于少主，永世不忘少主提携之恩。”
对着蔡家少爷墨子初还能适当隐忍退让，毕竟他有求于人。但是对着眼前这个跟他毫无毫无瓜葛的陌生少年，墨子初已是极力退让了，他是没有多少心思去应付这人的，更别说让他去行那有辱尊严的跪拜之礼了。
墨子初想了想后开口回道：“子初并非蔡家之人，也并非蔡家仆从，请少主赎罪。”说完墨子初又对着白袍少年施了一礼。
“赎罪？你能出现在我面前已是你天大的幸事，如今你竟然站在我面前出言轻视于我，这已是你天大的罪过。念在你年少无知，你跪下，我赎你无罪。”白袍少年傲然道。
经过在石林里的一番追逐，墨子初体内激荡的血气本就还未平息，如今再听到眼前之人如此娇蛮的话语胸中更是气难平，没多想什么便开口道：“家母曾教导：男子汉大丈夫，跪天跪地跪父母跪长辈跪祖宗，其它人不跪，请赎子初难以从命。”
“好！好！好一张伶牙利嘴，但却是无知之极，你可知道，在尔等凡人面前，我便是天，我便是地？如此开罪于我，你可知道后果？”少年的脸上此时已露出了怒色。
“大不了不做这蔡家书童便是。”墨子初憋了憋嘴不以为然道。他并没去细思少年口中所谓的“后果”，对于眼前之人的骄蛮狂傲，墨子初已然无话可说。
“放肆——”蔡家家主在后面再也看不去了，连忙出声呵斥。在看到其它孩子都跪下了独独墨子初没有下跪时他便知道要坏事了，却没想到在他内心焦急地急思对策时这个平时看起来老实听话孩子却对着自家少主连出不敬之语。
蔡家家主连忙焦急地从后面小跑着来到白袍少年跟前弯腰便拜，口中连道：“少主息怒！少主息怒！是属下管教无方，请少主息怒！”说完便转过头去看着跪在地上的蔡家少爷连使眼色。
看到蔡家主脸上焦急的神色与眼神，蔡家少爷愣了一下之后马上明白了蔡家家主的意思，于是连忙站起身来转过身去快步走到墨子初面前抬起脚就一脚踢在了墨子初的胸口上。
墨子初还没反应过来便被踢得仰倒在地，蔡家少爷再向前一步一脚踩在了墨子初的胸口上，然后抬起手弯下腰对着墨子初的脸就是“啪啪”的两巴掌，并且一边打一边大声说道：“叫你不跪！叫你不跪！你刚来的时候本少爷是怎么对说的？看来在这大半年的时间里本少爷对你实在是太好了，你把本少爷的话都忘到耳根去了吧？嗯？”说完换了一只手对着墨子初的脸又是“啪啪”地两巴掌。
蔡家少爷打得极重，墨子初的脸上两边各自浮现出了两个重叠着的血红色的巴掌印，两边嘴角都有血液流出。
其实蔡家少爷心中是有气的，想他一个高高在上的大少爷曾几何时如此卑微地给一个陌生人下跪磕头过？而且还当着那么多人的面，这让他心里很是憋屈窝火。再加上墨子初的话让他听着心里也是十分不舒服，因此他把气全都出在了墨子初的身上，有自家爷爷的授意，他自然打得十分放心。
看到墨子初挨打，其它孩子都噤若寒蝉，一个个跪在那里低着头不敢有任何异动。
“呸！”蔡家少爷将脚从墨子初胸口挪开后在墨子初身上唾了一口。看着一脸震惊之色的墨子初，蔡家少爷恶狠狠地说道：“你个自以为是的溅东西，竟敢对少主不敬，再不乖乖按照少主说的去做，我便真的打死你。”说完便转身走到他原先跪着的地方从新跪了下去。
他行的是跪拜之礼，既然眼前这人身份如此尊贵，那在没得到这人的示意前他是不应该站起来的，否则便会被视为不敬，这一点蔡家少爷心里是清楚的。
墨子初这次是真的呆愣住了，呆愣到感觉不到脸上的疼痛，他震惊于他并没做错什么，蔡家少爷却不由分说地出手打了他。墨子初从未想到过自己会挨打，虽然他经常练习他那几套拳脚功夫，但他从未与人打过架，并没有任何打架经验，对“打架”根本没有什么认知。即便他当时及时反应过来，以他那个头与力气也不会是蔡家少爷的对手。
墨子初躺在地上呆愣了好一会儿才被脸上火辣辣的痛刺激得缓过神来，他只觉得胸口隐隐作疼，脸上仿佛被千针穿刺着。他有些艰难地坐起了身，此时的他除了身上的疼痛还有满腔的怒火，恨不得几巴掌将蔡家少爷拍死。但是讲理讲不通，打也打不过，墨子初一时之间不知道该如何是好了，只得坐在地上满眼怒火地看着蔡家少爷与那自命为天的少年。
对于围在自己身边的人，少年仍然是置若惘然，目光一直都放在墨子初的身上。看着坐在在地上满脸怒色的墨子初，少年眼里的阴沉之色更为浓重了。
“再给你一次机会，跪下，磕头，认罪。否则，你会死，你的父亲母亲及所有的亲人都会因你而死。”少年再次缓缓开口道。
“你才会死，你的父亲母亲才会死，你们全家都死光光——”墨子初再也抑制不住胸中的怒火对着少年咆哮出声，并且忍着身上的疼痛迅速站了起来。他一向敬重自己父亲母亲，父亲母亲便是他的一切，他哪里容得下别人咒骂自己的父亲母亲去死。
“大胆——”
“放肆——”
当暴怒的墨子初咆哮完刚想冲出去与这个咒骂自己父母的人拼命时，却被这两道极为响亮的声音给镇住了。出声的是少年身后的那两个胖瘦随从，蔡家家主则满脸惊恐地呆愣在了那里。
少年此时已是满脸阴沉如水，看着墨子初的目光已变得像是在看一个死人。“蝼蚁，当死！”少年阴冷地说了一句后便抬腿向墨子初走去。
可当他刚踏出一步便被突然出现在自己身前的一道身影给拦住了，拦住他的是他身后的那个身形偏瘦的随从。此人身形瘦高瘦高的，长着一张瘦脸，脸色灰白，眉眼阴郁，下巴上留着稀疏的灰白胡须。
“少主息怒!少主息怒!此番出来，家主曾再三叮嘱：少主此次出山是为阅览凡尘俗事，荡涤尘心，万不可动杀心沾染了凡人血气。”拦住少年后那个瘦脸随从赶紧躬身开口道。
听了眼前随从说的话后，少年脸上的阴沉之色立马大减，但却带上了一些犹豫之色。
“此等小事何须少主亲自出手，交予属下处理便可，少主无需挂怀，属下定然会让少主满意的。”看到少年脸上的犹豫之色，那个瘦脸随从连忙又开口说道，他将“处理”两字说得极重，并给少年使了个阴狠的眼色。
“也好！”少年的脸这才恢复了原来的颜色，好似什么事都没有发生过一样。
“那我等就先行离开这晦气之地吧。”那瘦脸随从又道。
少年微不可查地点了下头转身便走，可没走得两步却又停下脚步转过身来，这次他将目光放在了跪在地上的蔡家少爷的身上。
蔡家少爷也被刚才那两道声音震得身形震动，正处于惊惧之中，此时再看到少年那毫无感情的目光，一时之间心生惶恐，变得有些不知所措起来。
“你，不错！以后便跟在我身边吧！不过，作为本少爷的狗，你就得会咬人，否则——哼！”少年话不说完，哼了一声便转身离去了。
蔡家家主本来就因为墨子初对自家少主大不敬的话处于惊恐呆愣之中，缓过神来后脸色立马变得惶恐不安起来，正忧心忡忡地想着如何给自家少主一个满意的交代，但听了自家少主对着自家孙子说出了那番话后他的脸色瞬间转为狂喜之色。
蔡家家主对着转身离去的少年噗通地一声便跪了下去，然后伏身便拜并大声道：“谢少主提携！谢少主提携！此恩属下没齿不忘，以后无双城蔡家定当效忠于少主，永世不忘少主提携之恩。”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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