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十八章：突审尹少春！
我们众人站在单面镜后看着审讯室中，被刘警官带回来的尹少春，他戴着手铐淡定的坐在椅子上摆弄着手指头。
这时走来一名警员：“李牧的拘传时间快要到了，他正吵吵着要走呢，你们看这事......”
刘家和皱着眉头开口道：“我们现有的证据还不足以对李牧采取刑事拘留，可是从监控上看，他确实是有问题，如果放了，他肯定得想办法跑，已经跑了一个黄超，不能再让李牧脱钩了！”
没理会众人的讨论，我在专案组群中找到了负责调阅省道沿途监控和收集通讯基站联通记录的东原市警官，并发给他了一条信息：麻烦问一下，监控、购票记录和通讯基站调阅的如何了？
对方很快就回复了消息，其中还附带着几张照片。
第一条信息显示：我们从省道的交管监控中发现了李牧的车，监控显示当时车内共有两人，一人是李牧，另一人是罗星。他的车是在昨日凌晨四点十五分左右进入了事发区域最近的监控，从车速和路况分析，预计到达事发铁路桥位置应该是在四点半到四点四十分左右，而在省道下一个监控点却没有出现李牧的车，最后车辆驶回监控画面时的拍摄时间是六点三十分，也就是说他的车在事发区域两个监控点中间的30公里范围内停留了两个多小时。
下面还配着三张监控截图，其中两张分别是车辆进出时包含时间节点的截图，还有一张是违章监控拍摄到的车内特写。
第二条信息显示：铁路部门提供的购票乘车记录显示，死者金山、李牧和罗星三人曾在事发三天前乘坐过这趟列车，只有去程记录，没有回程记录，也就是说他们在到达了省城后是乘坐其他交通工具返回的通白县。
附带的照片是三个购票记录和一张三人进站时的监控截图。
最后一条信息只有一个WORD表格，点开表格看到里面是密密麻麻上百个手机号，其中有四个手机号是被变色的，右侧还附带机主姓名，分别是金山、罗星、李牧和黄超。
看完信息我心中大定：“王队，现在可以正式对李牧采取刑拘了！”
王成看到信息后高兴地拍了拍我后背：“你小子行啊！还学会料敌于先了！”
我微微一笑：“李牧的事解决了，我们先突审尹少春！”
王成重重点头。
“姓名！”
“尹少春”
“性别！”
“身份证上写着呢！”
“尹少春，我劝你端正态度！性别！”
“我犯什么事了？”
“你犯什么事自己不知道吗？我问你性别！”
“这我还真不知道！说我犯事，你们有证据吗？”
看到滚刀肉一样的尹少春，我和王成一起进入了审讯室，王成摆摆手，示意两名警官离开。
王成在椅子上坐定：“尹少春，咱俩也算是老熟人了，没有证据我们是不会抓你进来的。”
“王队？我面子还真大呀！有证据就直接判我，不用费这么多话！我这没什么要跟你们交代的！”
“要证据是吗？鬼娃子，给他看证据！”
我拿着一摞照片和文件走到他面前：“自己看吧！我们在你洗浴中心桑拿包房里发现了死者吴大江的血液和皮肤组织。”
尹少春不屑的看了一眼：“那和我有什么关系？”
“和你有什么关系？首先我们已经确认那个桑拿房就是吴大江死亡的第一现场。其二，我们在现场中找到了你作案用的水管和电线。第三，我们在桑拿房门把手和水管上提取到了你的指纹。第四，现场烟灰缸中翻出的两个烟头，上面分别检测出了你和吴大江的DNA。你有什么要说的吗？”
“洗浴中心是我开的不假，那也不是只有我自己能进啊！我那每天进进出出的客人多了去了了！你怎么证明人是我杀的？”
“那我问你，你昨晚是和吴大江一起出现在那间桑拿房，这没错吧？”
尹少春点点头：“没错，昨晚上我约他去我洗浴中心玩，这有问题吗？”
“好，那就先说说你和吴大江的关系。”
尹少春略一沉吟：“我和他能有什么关系？我就看他可怜，让他帮忙给浴池维护过电路，就这么认识的。”
“只有这些？这种关系值得你请他去你那消费吗？”
“我乐意请谁是我的事儿，犯法吗？”
我微微一笑，摇了摇头：“不犯法，那你说说昨晚上都发生过什么事？”
“昨晚上十一点多他路过我们洗浴中心，我看见他就叫他进来洗个澡，我看楼下人太多，就把他带到了楼上包间，我冲了个澡蒸了会桑拿就先走了，走的时候还告诉吴大江费用我都包了，让他放心。至于他后来在里面发生过什么我就不清楚了。你说的指纹的事，我进出当然要拉门，水管子上的指纹就更简单了，我进厕所的时候看厕所地上脏了，我用水管子呲水冲地面来着，毕竟是我自己的浴池。想了解更多的事儿你可以去问问唐飞，他负责洗浴中心的安保部门。”
“就这些？”
尹少春点了点头：“要不然呢？”
“你看看这个！”说着我将吴大江床头柜上的照片递给了他。
看到照片尹少春一愣：“你在哪找到的？”
“就在吴大江的床头柜上！”
尹少春露出愕然的神色：“不可能啊！”
我抓住了关键点：“什么不可能？”
尹少春不假思索的脱口而出：“这张照片怎么可能在他床头柜上？”
这时我笑了：“那它应该在哪？”
尹少春突然反应过来有些语无伦次：“你说什么呢？什么乱七八糟的？”
我重复了一句：“你说这张照片不应该在吴大江的床头柜上？那它应该在哪？你怎么知道吴大江床头柜上应该有什么？”
作为一个经历过世面的老江湖，尹少春很快就稳住了心神，为了掩饰情绪他还故意咳嗽了几下。
“我和吴大江一起当过兵不假，这张照片是我们一起入伍的时候拍的，我以为这么多年他早弄丢了，所以比较惊讶而已。”
“比较惊讶？还而已？那我问你，昨晚吴大江死后，你为什么会出现在他家？”
被我套路过的尹少春明显提高了戒备：“我什么时候出现在他家了？你们有证据吗？我昨晚上离开浴池就回家了，根本就没出过门！”
一般人在讲完一句话时，情绪会不自觉的放松一下，等待对方讲话。所以趁他话音未落，我突然又问出一句：“可是小区监控拍到你了，你怎么解释？”
尹少春明显没想到我还有这个套路，随口而出：“不可能，他们小区..”说到这他突然停住了，我却不想给他思考的机会，连忙逼问：“他们小区怎么了？”
却见他足足五秒钟没有说话，随后他冷笑出声：“你这算不算诱供？我可以向监察大队控告你们的行为吗？”
我也笑出了声：“我只是一个顾问，又不是警察，你说上级能怎么处理我？不得不夸你一句，你还真是老江湖！”
这次尹少春才正视的看着我：“彼此彼此！我也没想到真小瞧你了！”
我转身回到了陪审座位上：“你不承认也没关系，你确定昨晚没去过吴大江家对吗？”
尹少春淡定的看着我：“非常确定！”
“好啊，不见棺材不死心是吧？那你说说这个是怎么回事？”说完我从一堆证物中拿出一双鞋套。
尹少春看到鞋套眼中闪过一丝慌张。
“这是在吴大江家门口的垃圾桶中找到的，我们从这副鞋套中提取到了你的指纹和皮屑，垃圾桶每天傍晚定时清倒，也就是说你在昨天傍晚以后去到过死者家附近，你解释一下吧。”
尹少春沉吟了半天，明显是在思考对策：“我不清楚这个鞋套为什么会在那，我每天进出浴区，为了不用换鞋还不踩脏地面，用鞋套是很正常的，我怀疑是有人故意拿了我的鞋套扔在那嫁祸给我！”
“嫁祸？你还真敢说！如果想嫁祸为什么要扔到垃圾桶里？为什么不放在更明显也更可控的地放？嫁祸你的人怎么就知道警方一定会去搜垃圾桶？如果没搜，那嫁祸的意义是什么？”
尹少春支吾了半天：“我怎么知道凶手是怎么想的？”
我没有理会尹少春越来越虚弱的辩解继续说到：“而且你刚才说你是因为怕弄脏地面，所以经常戴鞋套，那你应该是穿着鞋戴鞋套，可为什么这副鞋套中没有泥土也没有鞋印，却有你残留的皮屑？谁会光脚穿鞋套？”
尹少春见无法辩解，干脆当起了滚刀肉：“我不知道！什么都不知道！你有十足的证据就直接判我，证据不足就啥也别说！”
这时走来一名警员：“李牧的拘传时间快要到了，他正吵吵着要走呢，你们看这事......”
刘家和皱着眉头开口道：“我们现有的证据还不足以对李牧采取刑事拘留，可是从监控上看，他确实是有问题，如果放了，他肯定得想办法跑，已经跑了一个黄超，不能再让李牧脱钩了！”
没理会众人的讨论，我在专案组群中找到了负责调阅省道沿途监控和收集通讯基站联通记录的东原市警官，并发给他了一条信息：麻烦问一下，监控、购票记录和通讯基站调阅的如何了？
对方很快就回复了消息，其中还附带着几张照片。
第一条信息显示：我们从省道的交管监控中发现了李牧的车，监控显示当时车内共有两人，一人是李牧，另一人是罗星。他的车是在昨日凌晨四点十五分左右进入了事发区域最近的监控，从车速和路况分析，预计到达事发铁路桥位置应该是在四点半到四点四十分左右，而在省道下一个监控点却没有出现李牧的车，最后车辆驶回监控画面时的拍摄时间是六点三十分，也就是说他的车在事发区域两个监控点中间的30公里范围内停留了两个多小时。
下面还配着三张监控截图，其中两张分别是车辆进出时包含时间节点的截图，还有一张是违章监控拍摄到的车内特写。
第二条信息显示：铁路部门提供的购票乘车记录显示，死者金山、李牧和罗星三人曾在事发三天前乘坐过这趟列车，只有去程记录，没有回程记录，也就是说他们在到达了省城后是乘坐其他交通工具返回的通白县。
附带的照片是三个购票记录和一张三人进站时的监控截图。
最后一条信息只有一个WORD表格，点开表格看到里面是密密麻麻上百个手机号，其中有四个手机号是被变色的，右侧还附带机主姓名，分别是金山、罗星、李牧和黄超。
看完信息我心中大定：“王队，现在可以正式对李牧采取刑拘了！”
王成看到信息后高兴地拍了拍我后背：“你小子行啊！还学会料敌于先了！”
我微微一笑：“李牧的事解决了，我们先突审尹少春！”
王成重重点头。
“姓名！”
“尹少春”
“性别！”
“身份证上写着呢！”
“尹少春，我劝你端正态度！性别！”
“我犯什么事了？”
“你犯什么事自己不知道吗？我问你性别！”
“这我还真不知道！说我犯事，你们有证据吗？”
看到滚刀肉一样的尹少春，我和王成一起进入了审讯室，王成摆摆手，示意两名警官离开。
王成在椅子上坐定：“尹少春，咱俩也算是老熟人了，没有证据我们是不会抓你进来的。”
“王队？我面子还真大呀！有证据就直接判我，不用费这么多话！我这没什么要跟你们交代的！”
“要证据是吗？鬼娃子，给他看证据！”
我拿着一摞照片和文件走到他面前：“自己看吧！我们在你洗浴中心桑拿包房里发现了死者吴大江的血液和皮肤组织。”
尹少春不屑的看了一眼：“那和我有什么关系？”
“和你有什么关系？首先我们已经确认那个桑拿房就是吴大江死亡的第一现场。其二，我们在现场中找到了你作案用的水管和电线。第三，我们在桑拿房门把手和水管上提取到了你的指纹。第四，现场烟灰缸中翻出的两个烟头，上面分别检测出了你和吴大江的DNA。你有什么要说的吗？”
“洗浴中心是我开的不假，那也不是只有我自己能进啊！我那每天进进出出的客人多了去了了！你怎么证明人是我杀的？”
“那我问你，你昨晚是和吴大江一起出现在那间桑拿房，这没错吧？”
尹少春点点头：“没错，昨晚上我约他去我洗浴中心玩，这有问题吗？”
“好，那就先说说你和吴大江的关系。”
尹少春略一沉吟：“我和他能有什么关系？我就看他可怜，让他帮忙给浴池维护过电路，就这么认识的。”
“只有这些？这种关系值得你请他去你那消费吗？”
“我乐意请谁是我的事儿，犯法吗？”
我微微一笑，摇了摇头：“不犯法，那你说说昨晚上都发生过什么事？”
“昨晚上十一点多他路过我们洗浴中心，我看见他就叫他进来洗个澡，我看楼下人太多，就把他带到了楼上包间，我冲了个澡蒸了会桑拿就先走了，走的时候还告诉吴大江费用我都包了，让他放心。至于他后来在里面发生过什么我就不清楚了。你说的指纹的事，我进出当然要拉门，水管子上的指纹就更简单了，我进厕所的时候看厕所地上脏了，我用水管子呲水冲地面来着，毕竟是我自己的浴池。想了解更多的事儿你可以去问问唐飞，他负责洗浴中心的安保部门。”
“就这些？”
尹少春点了点头：“要不然呢？”
“你看看这个！”说着我将吴大江床头柜上的照片递给了他。
看到照片尹少春一愣：“你在哪找到的？”
“就在吴大江的床头柜上！”
尹少春露出愕然的神色：“不可能啊！”
我抓住了关键点：“什么不可能？”
尹少春不假思索的脱口而出：“这张照片怎么可能在他床头柜上？”
这时我笑了：“那它应该在哪？”
尹少春突然反应过来有些语无伦次：“你说什么呢？什么乱七八糟的？”
我重复了一句：“你说这张照片不应该在吴大江的床头柜上？那它应该在哪？你怎么知道吴大江床头柜上应该有什么？”
作为一个经历过世面的老江湖，尹少春很快就稳住了心神，为了掩饰情绪他还故意咳嗽了几下。
“我和吴大江一起当过兵不假，这张照片是我们一起入伍的时候拍的，我以为这么多年他早弄丢了，所以比较惊讶而已。”
“比较惊讶？还而已？那我问你，昨晚吴大江死后，你为什么会出现在他家？”
被我套路过的尹少春明显提高了戒备：“我什么时候出现在他家了？你们有证据吗？我昨晚上离开浴池就回家了，根本就没出过门！”
一般人在讲完一句话时，情绪会不自觉的放松一下，等待对方讲话。所以趁他话音未落，我突然又问出一句：“可是小区监控拍到你了，你怎么解释？”
尹少春明显没想到我还有这个套路，随口而出：“不可能，他们小区..”说到这他突然停住了，我却不想给他思考的机会，连忙逼问：“他们小区怎么了？”
却见他足足五秒钟没有说话，随后他冷笑出声：“你这算不算诱供？我可以向监察大队控告你们的行为吗？”
我也笑出了声：“我只是一个顾问，又不是警察，你说上级能怎么处理我？不得不夸你一句，你还真是老江湖！”
这次尹少春才正视的看着我：“彼此彼此！我也没想到真小瞧你了！”
我转身回到了陪审座位上：“你不承认也没关系，你确定昨晚没去过吴大江家对吗？”
尹少春淡定的看着我：“非常确定！”
“好啊，不见棺材不死心是吧？那你说说这个是怎么回事？”说完我从一堆证物中拿出一双鞋套。
尹少春看到鞋套眼中闪过一丝慌张。
“这是在吴大江家门口的垃圾桶中找到的，我们从这副鞋套中提取到了你的指纹和皮屑，垃圾桶每天傍晚定时清倒，也就是说你在昨天傍晚以后去到过死者家附近，你解释一下吧。”
尹少春沉吟了半天，明显是在思考对策：“我不清楚这个鞋套为什么会在那，我每天进出浴区，为了不用换鞋还不踩脏地面，用鞋套是很正常的，我怀疑是有人故意拿了我的鞋套扔在那嫁祸给我！”
“嫁祸？你还真敢说！如果想嫁祸为什么要扔到垃圾桶里？为什么不放在更明显也更可控的地放？嫁祸你的人怎么就知道警方一定会去搜垃圾桶？如果没搜，那嫁祸的意义是什么？”
尹少春支吾了半天：“我怎么知道凶手是怎么想的？”
我没有理会尹少春越来越虚弱的辩解继续说到：“而且你刚才说你是因为怕弄脏地面，所以经常戴鞋套，那你应该是穿着鞋戴鞋套，可为什么这副鞋套中没有泥土也没有鞋印，却有你残留的皮屑？谁会光脚穿鞋套？”
尹少春见无法辩解，干脆当起了滚刀肉：“我不知道！什么都不知道！你有十足的证据就直接判我，证据不足就啥也别说！”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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