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二十四章：母女相认
“他刚才喊的什么？他们叫天罚？还审判使？还惩恶使？简直狂妄！狂妄至极！”县公安局长在会议室中将手里的文件狠狠的摔在了桌子上！
“王成！人死在了局里，你让我怎么和上面说？你们专案组是干什么吃的？抓他的时候你们没搜身吗？毒药是从哪来的？”
其中一名警员弱弱的举手：“范局，我们抓他的时候搜身了，仔细搜的，连嘴里和鼻腔都用手电照了，没问题呀！谁知道他把毒药藏哪了，刚才他去了一趟厕所，难不成是拉出来的？”
这时另一个人说话了：“不可能，嫌疑人上厕所的时候都不允许关门，我们全程看着呢！”
局长拍了拍桌子：“行了！刚才听嫌疑人喊的话里说还有一个什么审判使。王成！不管你用什么方法，我只给你三天时间！三天之内必须把那个什么审判使给我揪出来！”
王成正准备点头，沉默了许久的我看向了局长：“用不着三天，那个审判使现在就在局里。”
“啥？就在局里？”
我无力的点了点头：“虽然我也希望自己是误判，但事实就是如此。”
王成皱眉看着我：“你说什么呢？那个审判使...”
我摆手打断了王成的话：“去把金羽控制起来吧，这事我就不出面了。”
“啊？”好几个人齐呼出声。
“我说去把金羽抓起来！”心中郁结的我终于大吼了出来！
“不用了。”这时会议室门口传来了一个冷冷的女声。
我忽的转头望去，看到金羽正站在会议室门口直直的看着我。离她最近的警察连忙起身给她戴上了手铐。金羽全程没有反抗，就那么看着我，我心里如刀绞般难受。
“你们想知道什么我都可以说，但是我有一个请求。”带上手铐的金羽冷漠的说到。
局长起身走到金羽身边：“你说。”
“我想要他亲自审我！”说着，金羽抬起手指向了我。
我深呼了一口气：“不急，先审你亲生母亲罗月吧！”
“什么？”这一连串的反转让本来就没回过神来的众人都愣在了当场，金羽脸上也出现了惊恐的表情。
王成和刘家和亲自押着金羽站在单面镜后，看着审讯室里的罗星。
“阿姨，我们又见面了！”
审讯椅上的罗星听到我的声音抬头看向了我。
“难得你还能叫我一声阿姨，小羽还好吧？”
我苦笑一下没有回答，她叹了口气继续说到：“算了，反正小羽也不喜欢我。”
随后她整理了一下乱糟糟的头发：“我这应该算自首吧？之前我查过，帮助他人自杀构成故意杀人罪，有期徒刑三到十年，我现在有自首情节，应该能减刑吧？”
我摇了摇头没有回答她的问题：“你知道我为什么叫你阿姨而不是叫你的名字吗？因为我没想好到底应该叫你罗星还是应该叫你罗月？”
听完我的话，罗星突然抬头惊恐的看着我：“你怎么知道？”
“其实我早就应该发现的，但是案子查的太快了，我忽视了很多本来可以发现的细节！金羽在火车上第一次和我提到金山癌症的时候，当时她说：年初的时候，我妈带我爸去医院检查。没错，她脱口而出的是我妈！后来在你家看到你们娘俩表演的决裂大戏的时候，我竟然没有感觉到丝毫不对劲！直到昨晚搂着金羽的时候我才想明白，如果一年半以前罗月就死了，带金山去医院的只能是罗星！如果你是罗星，以你们的关系，金羽怎么可能脱口而出的是‘我妈’这个词？而这也只是我第一个疏忽！”
说完我走到罗月旁边。
“我的第二个疏忽就是你车上的行车记录仪！之前因为金羽被强奸的事，罗月，也就是你！曾于金山发生过激烈冲突，因此眉角处还留下了一道疤痕，视频中拍摄到你从后备箱拿东西时的画面，那时你没有化妆，头发也是扎起来的，画面里可以清晰的看到额头位置！而在你眉角处却没有看到任何痕迹！甚至连一条暗影都看不到！整容医学再先进，疤痕也不可能绝对消除！不信你自己照镜子看看！”
说着我掀起了罗月额头上的头发，在眉角处看到了一条很浅的痕迹。
“而最后的疏忽就是声音！你和罗星的声音很像，但是也有细微的差别，特别是口音和习惯用语！不特别留意的话，一般人很难分辨出你们的差别。但人在无意识下说出自己习惯用词的时候发出的声线和语调都是最独特的，行车记录仪视频开始的时候，也就是在你开车进厂区的时候，曾和金羽有过一段对话，其中你说过：‘行了，马上进院子了！’，而车停好后，你对金山几人喊出过一句：‘行了，都别忙了！’，这两句中都有一个习惯用词，就是‘行了’！
这两句‘行了’在语境和声线上存在着明显差别！而画面中的罗星在指挥倒车的时候也曾说过一句‘行了’，第一句行了却和后面指挥倒车的罗星声音惊人的一致！
我在看视频的时候就感觉到了不对劲，但当时只顾着调查罗月被谋杀的证据，心思没往那想，直到昨天在会议室讨论到同卵双胞胎的时候我才有所察觉！你们二人是同卵双胞胎，在基因序列上几乎完全相同，你们有着高度相似的长相和声音，但随着年龄的增长和阅历的不同，骨相和声音都会出现细微的差别！
直到刚才掀起你的头发那一刻，我心中最后的疑惑也就被确定了！
而也就是在昨晚，我对金羽产生了怀疑！但那时我也只是怀疑她知道你的身份，并没有参与这些事，直至刚才江涛死亡时，我才猛然惊醒！
将所有信息结合在一起，答案就只剩下了一个！当时指挥倒车的是你，罗月！开车去送饭，蹲在地上拿饭被砸身亡的才是罗星！而记录仪视频中第一段你和金羽的对话根本就是被后期合成上去的！为的就是坐实你现在罗星的身份！我说的对吗？罗月！”
这时，椅子上的罗月如同被放了气的气球一样，整个人都瘫软了下来。
“要见见你女儿吗？她现在就在镜子后面。”
罗月看向单面镜，眼泪夺眶而出！
带着手铐的金羽被送进审讯室，母女相见，二人同时喊了一声“小羽！”“妈！”
押着金羽的刘家和连忙拉住准备冲上去的金羽。
将金羽铐在了距罗月两米外的椅子上，我正式坐在了主审位！
“先来说说刚才江涛死亡的事吧！金羽，刚才我们在上二楼的时候，你的手机响了，应该不是来电铃声吧？”
金羽默默点头。
“如果我猜的不错，那应该是我们上楼前，你定的闹钟！刚才我们在回队里的时候，你在车上听到王队说江涛还在二楼审讯室，所以你在上楼前提前定好了闹钟，闹钟的声音很大，而江涛认得你闹钟的声音，也知道你手机上闹钟和来电铃声的区别，所以他知道闹钟的声音是你让他听到的提示对吗？”
金羽再次点了点头。
“随后你对我说过两段话，分别是：‘我去接个电话’和‘如果变天就会又疼又痒’，其中隐含的重点应该是变天和接电话这两个词！而我能联想到的就是罗月案当天，那天谷雨，变天下雨，而你在二楼厕所给你所谓的男友打电话，电话那头应该就是江涛吧？”
金羽继续点头。
“而刚才审讯室里的江涛听到后也会联想到这一点，随后你就趁洗手时，将含有氰化氢的药丸卷进了男女厕所中间洗手池的擦手纸中，江涛也清楚你进不去男厕所，所以肯定将东XZ在了男女厕所中间的公用区域，而唯一不会被发现，还能带走东西的地方就是擦手纸抽！
而毒药就是你给江涛的！这就是江涛死亡的真相！而你，金羽！你就是江涛所说的那个洞察其奸的审判使！对吗？”
金羽看着我一字一顿的说：“没错，我就是组织安排在这座城市的审判使！”
“那就跟我说说你的组织吧，你是什么时候，通过什么方式加入的天罚？”
金羽惨笑：“什么时候？就是在我被尹少春那个畜生强奸以后！我被尹少春放回家那天，金山和我妈还想装作没有任何事发生，但是我妈头上的伤我一眼就看到了！金山根本就不配当我爸！他出轨！害我被强奸！还敢打我妈！她和尹少春一样是个畜生！我恨尹少春！我恨金山！我恨罗星！我恨李牧！”
看着她夺眶而出的眼泪，我起身递给她一张纸，她拿纸的时候拉住了我的手。
我略一停留就将手抽了出来。金羽含泪的脸上露出了失望之色。
“王成！人死在了局里，你让我怎么和上面说？你们专案组是干什么吃的？抓他的时候你们没搜身吗？毒药是从哪来的？”
其中一名警员弱弱的举手：“范局，我们抓他的时候搜身了，仔细搜的，连嘴里和鼻腔都用手电照了，没问题呀！谁知道他把毒药藏哪了，刚才他去了一趟厕所，难不成是拉出来的？”
这时另一个人说话了：“不可能，嫌疑人上厕所的时候都不允许关门，我们全程看着呢！”
局长拍了拍桌子：“行了！刚才听嫌疑人喊的话里说还有一个什么审判使。王成！不管你用什么方法，我只给你三天时间！三天之内必须把那个什么审判使给我揪出来！”
王成正准备点头，沉默了许久的我看向了局长：“用不着三天，那个审判使现在就在局里。”
“啥？就在局里？”
我无力的点了点头：“虽然我也希望自己是误判，但事实就是如此。”
王成皱眉看着我：“你说什么呢？那个审判使...”
我摆手打断了王成的话：“去把金羽控制起来吧，这事我就不出面了。”
“啊？”好几个人齐呼出声。
“我说去把金羽抓起来！”心中郁结的我终于大吼了出来！
“不用了。”这时会议室门口传来了一个冷冷的女声。
我忽的转头望去，看到金羽正站在会议室门口直直的看着我。离她最近的警察连忙起身给她戴上了手铐。金羽全程没有反抗，就那么看着我，我心里如刀绞般难受。
“你们想知道什么我都可以说，但是我有一个请求。”带上手铐的金羽冷漠的说到。
局长起身走到金羽身边：“你说。”
“我想要他亲自审我！”说着，金羽抬起手指向了我。
我深呼了一口气：“不急，先审你亲生母亲罗月吧！”
“什么？”这一连串的反转让本来就没回过神来的众人都愣在了当场，金羽脸上也出现了惊恐的表情。
王成和刘家和亲自押着金羽站在单面镜后，看着审讯室里的罗星。
“阿姨，我们又见面了！”
审讯椅上的罗星听到我的声音抬头看向了我。
“难得你还能叫我一声阿姨，小羽还好吧？”
我苦笑一下没有回答，她叹了口气继续说到：“算了，反正小羽也不喜欢我。”
随后她整理了一下乱糟糟的头发：“我这应该算自首吧？之前我查过，帮助他人自杀构成故意杀人罪，有期徒刑三到十年，我现在有自首情节，应该能减刑吧？”
我摇了摇头没有回答她的问题：“你知道我为什么叫你阿姨而不是叫你的名字吗？因为我没想好到底应该叫你罗星还是应该叫你罗月？”
听完我的话，罗星突然抬头惊恐的看着我：“你怎么知道？”
“其实我早就应该发现的，但是案子查的太快了，我忽视了很多本来可以发现的细节！金羽在火车上第一次和我提到金山癌症的时候，当时她说：年初的时候，我妈带我爸去医院检查。没错，她脱口而出的是我妈！后来在你家看到你们娘俩表演的决裂大戏的时候，我竟然没有感觉到丝毫不对劲！直到昨晚搂着金羽的时候我才想明白，如果一年半以前罗月就死了，带金山去医院的只能是罗星！如果你是罗星，以你们的关系，金羽怎么可能脱口而出的是‘我妈’这个词？而这也只是我第一个疏忽！”
说完我走到罗月旁边。
“我的第二个疏忽就是你车上的行车记录仪！之前因为金羽被强奸的事，罗月，也就是你！曾于金山发生过激烈冲突，因此眉角处还留下了一道疤痕，视频中拍摄到你从后备箱拿东西时的画面，那时你没有化妆，头发也是扎起来的，画面里可以清晰的看到额头位置！而在你眉角处却没有看到任何痕迹！甚至连一条暗影都看不到！整容医学再先进，疤痕也不可能绝对消除！不信你自己照镜子看看！”
说着我掀起了罗月额头上的头发，在眉角处看到了一条很浅的痕迹。
“而最后的疏忽就是声音！你和罗星的声音很像，但是也有细微的差别，特别是口音和习惯用语！不特别留意的话，一般人很难分辨出你们的差别。但人在无意识下说出自己习惯用词的时候发出的声线和语调都是最独特的，行车记录仪视频开始的时候，也就是在你开车进厂区的时候，曾和金羽有过一段对话，其中你说过：‘行了，马上进院子了！’，而车停好后，你对金山几人喊出过一句：‘行了，都别忙了！’，这两句中都有一个习惯用词，就是‘行了’！
这两句‘行了’在语境和声线上存在着明显差别！而画面中的罗星在指挥倒车的时候也曾说过一句‘行了’，第一句行了却和后面指挥倒车的罗星声音惊人的一致！
我在看视频的时候就感觉到了不对劲，但当时只顾着调查罗月被谋杀的证据，心思没往那想，直到昨天在会议室讨论到同卵双胞胎的时候我才有所察觉！你们二人是同卵双胞胎，在基因序列上几乎完全相同，你们有着高度相似的长相和声音，但随着年龄的增长和阅历的不同，骨相和声音都会出现细微的差别！
直到刚才掀起你的头发那一刻，我心中最后的疑惑也就被确定了！
而也就是在昨晚，我对金羽产生了怀疑！但那时我也只是怀疑她知道你的身份，并没有参与这些事，直至刚才江涛死亡时，我才猛然惊醒！
将所有信息结合在一起，答案就只剩下了一个！当时指挥倒车的是你，罗月！开车去送饭，蹲在地上拿饭被砸身亡的才是罗星！而记录仪视频中第一段你和金羽的对话根本就是被后期合成上去的！为的就是坐实你现在罗星的身份！我说的对吗？罗月！”
这时，椅子上的罗月如同被放了气的气球一样，整个人都瘫软了下来。
“要见见你女儿吗？她现在就在镜子后面。”
罗月看向单面镜，眼泪夺眶而出！
带着手铐的金羽被送进审讯室，母女相见，二人同时喊了一声“小羽！”“妈！”
押着金羽的刘家和连忙拉住准备冲上去的金羽。
将金羽铐在了距罗月两米外的椅子上，我正式坐在了主审位！
“先来说说刚才江涛死亡的事吧！金羽，刚才我们在上二楼的时候，你的手机响了，应该不是来电铃声吧？”
金羽默默点头。
“如果我猜的不错，那应该是我们上楼前，你定的闹钟！刚才我们在回队里的时候，你在车上听到王队说江涛还在二楼审讯室，所以你在上楼前提前定好了闹钟，闹钟的声音很大，而江涛认得你闹钟的声音，也知道你手机上闹钟和来电铃声的区别，所以他知道闹钟的声音是你让他听到的提示对吗？”
金羽再次点了点头。
“随后你对我说过两段话，分别是：‘我去接个电话’和‘如果变天就会又疼又痒’，其中隐含的重点应该是变天和接电话这两个词！而我能联想到的就是罗月案当天，那天谷雨，变天下雨，而你在二楼厕所给你所谓的男友打电话，电话那头应该就是江涛吧？”
金羽继续点头。
“而刚才审讯室里的江涛听到后也会联想到这一点，随后你就趁洗手时，将含有氰化氢的药丸卷进了男女厕所中间洗手池的擦手纸中，江涛也清楚你进不去男厕所，所以肯定将东XZ在了男女厕所中间的公用区域，而唯一不会被发现，还能带走东西的地方就是擦手纸抽！
而毒药就是你给江涛的！这就是江涛死亡的真相！而你，金羽！你就是江涛所说的那个洞察其奸的审判使！对吗？”
金羽看着我一字一顿的说：“没错，我就是组织安排在这座城市的审判使！”
“那就跟我说说你的组织吧，你是什么时候，通过什么方式加入的天罚？”
金羽惨笑：“什么时候？就是在我被尹少春那个畜生强奸以后！我被尹少春放回家那天，金山和我妈还想装作没有任何事发生，但是我妈头上的伤我一眼就看到了！金山根本就不配当我爸！他出轨！害我被强奸！还敢打我妈！她和尹少春一样是个畜生！我恨尹少春！我恨金山！我恨罗星！我恨李牧！”
看着她夺眶而出的眼泪，我起身递给她一张纸，她拿纸的时候拉住了我的手。
我略一停留就将手抽了出来。金羽含泪的脸上露出了失望之色。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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