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婆婆生日宴上的不速之客

    凤娇时不时会去娘家,看林光耀盖房,然后给嫂嫂和母亲带一些补品。

    剩下的时间,就是教元宝和银子识字,给金宝玉玉启蒙。

    一晃又过了二十五天,到了重阳节,同时也是婆婆六十四岁的生辰。

    一大清早,凤娇就叮嘱大大小小四个孩子道:“今天不要惹你们奶奶生气,要多说吉祥话,祝奶奶福如东海寿比南山。”

    给婆婆的生日宴是在村里的家,婆婆从牛车上下来,穿了胡大嫂做的簇新的衣裳,脸上敷了一层粉。她牵着金宝和玉玉,笑呵呵的往屋里走。

    凤娇托人邀请了婆婆的娘家兄弟和侄子,大家一起聚一聚,让婆婆好开心开心。

    凤娇在灶房忙活,银子填着柴,火苗在灶洞里贪婪的舔着锅。凤娇挖了一块猪油,滋啦一声,锅里飘起一层烟。

    凤娇把白糖放进去,炒出糖色后把焯过水的五花肉放进去,炒上色。

    加入姜片桂皮香叶干辣椒后再加生抽老抽蚝油。加好后倒开水。

    然后又做虎皮鸡蛋,把鸡蛋冷水下锅,煮熟后浸到冷水里让银子剥皮,凤娇自己去调料汁。

    生抽老抽蚝油糖盐水放进一个碗里,用筷子搅匀后开始煎鸡蛋。

    鸡蛋在锅里煎到两面金黄后,捞出。凤娇倒入刚刚做红烧肉时没用完的葱姜蒜末炒香,又把鸡蛋和料汁一股脑倒入。又完成一道。

    做第三道时,门外传来一声声喧嚣,两只狗汪汪大叫,他们来了。

    凤娇带着银子迎出去,婆婆也带着其他三个孩子过去。

    院里乌拉拉涌进一群人,为首的是一个长相憨厚,眼皮耷拉的老人。他是婆婆的弟弟。

    老人后面跟着的几个男人就是婆婆的侄儿了。

    婆婆和老人激动的凑在一起,老人说:“姐姐,你今年胖了,面色也好了,比前两年看着操心少了。”

    凤娇喊了老人一声:“舅舅,上屋里坐吧。”

    婆婆就领着舅舅一起进屋,舅舅生了一大群男孩,都是高高大大,经过凤娇时异口同声喊:“表嫂。”

    凤娇依稀记得他们的名字,老大叫寿春,老二叫寿喜,老三叫寿涛,老四叫寿山。寿春寿喜都成婚了。寿涛十八,寿山十六,还没议亲。

    凤娇招呼他们进屋,又搬来几个马扎。表弟们个个人高马大,挤在一起听自家父亲和姑姑说话的样子和元宝四兄妹一样,都是端坐着,手放在前首,无聊时玩自己的手指。

    金宝和玉玉就被四兄弟围在一起,逗着,寿山问:“嫂嫂,他们两个是双生子,怎么长得并不像啊。”

    凤娇说:“因为他们一个随你表哥,一个随我。”她本来想说他俩是异卵双胞胎,但怕说了后大家不愿意,于是换了句话。

    几个人一起分析起两个孩子的长相,凤娇退到灶房,继续炒菜。

    炒了共七八样菜后她又做了一碗长寿面。

    元宝和银子和她一起端进去,婆婆正对舅舅道:“今天咱们不喝酒,全都喝我儿媳妇做的酸奶。我敢说,你们尝过一次后,就忘不了。”

    凤娇听到后赶紧到灶房变出好几大桶提进去,又挨个装在茶碗里,分给众人。众人尝过后神情各异,最后又饮下一口方道:“真是奇特的感觉。”

    婆婆夸耀道:“都是我儿媳妇想的,真是不错。小涛小山,你们俩以后娶媳妇,就找你嫂嫂这样的,勤快,持家。”

    大家点头称是,又夸了一番凤娇,舅舅道:“我正有一道心事。”

    婆婆问道:“怎么,因为这两个小子?”说着还特意看了寿山寿涛兄弟二人。

    “正是呢,眼见他俩都这么大了,一个十八,一个十六,亲事到现在都没定。寿喜像他们这么大时,都有孩子了。”舅舅有些花白的眉毛皱起,而后消解开说:“姐姐,你和凤娇也替我多留些心,有合适的就告诉我。”

    凤娇连连称好。

    推杯换盏,箸落菜尽时众人都送上了自己的祝福。凤娇教着金宝和玉玉两个人说:“恭祝奶奶福如东海,寿比南山。”婆婆笑得合不拢嘴,搂过二人各亲了一口。

    忽然蹲在主房前面的云朵和贝壳叫着冲到门口,婆婆让凤娇跟过去看看。

    凤娇走到门口,先把两只狗栓住,然后开开门,门口的柳树下站了一对母子,蓬头垢面,狼狈不堪。

    女人牵着小男孩推开凤娇,迈进院子。二人经过栓狗的大树,引得两只狗使劲吠着。

    屋里的人听到动静,渐渐出来,先是四兄弟,然后是婆婆和舅舅。

    女人看到他们出来后,拉着男孩直直跪下。凤娇跑过去问:“你们是谁,来这里干什么?”

    抬头看,四兄弟表情有几分怪异,而婆婆铁青着脸,疾斥道:“你还回来干什么,混账东西,你当这里是哪?给我把她赶出去!”

    四兄弟呆呆的,没有一个人上前。舅舅走过来道:“孩子,你回来,是要气死你娘吗?”

    凤娇脑袋一懵,婆婆竟然还有个女儿,自己怎么从没听人提起过,连宋得宝也没和她说过。她打量了一番这个女人,觉得她应当比宋得宝小一些。

    女人嘤嘤哭着,不停磕头道:“娘,女儿错了,女儿错了,我以后再不敢了,娘,那个孙钟儿不是人,我们娘俩险些被他打死,我是逃命回来的呀娘,求求你收留我吧!”

    “哼,你当时跟那个戏子跑的时候,没料想到这些?我说过,只要你跟他跑了,我就当你死了。你别叫我娘,我受不起你的这声叫。只要别叫我看见,你是死是活都碍不着我!”婆婆的手隐隐发抖,太阳穴处的青筋胀大,舅舅急忙替她顺了顺气。

    从母女二人的话里,凤娇听明白了,在当时的年代,跟人私奔就是给全族蒙羞的举动,怪不得婆婆和宋得宝从未提起过她。

    女人,不,应该是她的小姑子,跪在地上戚戚哀哀了一阵后,眼神一横,道:“既然娘当我死了,娘家不要我,我一个女人家,也活不成,不如真的死去。”

    说完就以迅雷不及掩耳之势,一头碰在栓狗的大树上,顺着树干慢慢躺下。两只狗停住了吠叫,只有树上的蝉鸣依旧聒噪。

    在这聒噪里,两道声音突然响起,一道是婆婆喊:“如月,我的儿!”

    一道是小姑子的儿子爬到她身边,抱住她喊:“娘!”

    粗粝的树皮上留下一道嫣红,后转为暗红,最后在第一场秋雨里被冲洗干净。

    大家手忙脚乱的将她抱到屋里,凤娇探了探她的鼻息,道:“没事。”

    婆婆闻言瘫在椅子上,充满自责道:“她真是要去死啊,我不是那个意思,我也不知道是怎么了,明明心里很高兴她能回来,嘴里却只会说这些刺人的话。阿弥陀佛,我这辈子一共只有两个孩子,她哥哥年纪轻轻走了,她要是再死在我前头,我活着也没意思了。”

    婆婆说完后低声啜泣起来,舅舅在一旁道:“你就是嘴上太不饶人了,幸好没大事,等小月月醒过来,你们俩好好说一说,把心结解开。”

    宋如月是他们姐弟两家孩子里唯一的女孩,乳名叫月月,舅舅喜欢在前面加一个小字。

    寿山请来郎中,郎中说她气血不足,郁结于心,紧张易怒,需要好好静心养养,吃些阿胶红枣调理调理。

    然后给宋如月敷上药,缠好布条,说只是皮外伤,三天后就能结痂,结痂后就可以拆了。

    凤娇送走郎中,宋如月的儿子一直守在宋如月身旁,手紧紧攥着他母亲的手,出汗后就换另一只手。