一读小说 » 女频频道 » 穿到种田游戏后:我成了全村首富 » 结果

结果

    日上三竿时,凤娇和宋如月把药膏涂到润儿脸上和手上,宋如月还恶狠狠咒骂:“黑了心的畜牲,下这样的死手,我可怜的孩子。”

    宋润脸上左一块右一块的青紫色淤青,看得让人心惊胆战。他清亮的眼睛注视着自己的母亲,嘴角微微牵动道:“娘,我不疼,你不要骂了。”

    凤娇道:“刘富他爹看上去像个讲理的人,怎么生出刘富这个孩子。唉,你不知道,他爹病怏怏的,说着说着话,就吐血。”

    宋如月仍愤愤道:“可怜有什么用,一个老子,管不好自己的小子,来路不明的钱他也不仔细问问,就花。我看,孩子果然还是不能离开娘。起码娘能关心孩子。”

    凤娇看了眼躺着的润儿,道:“嗳,当着孩子面说这些,亏你还是做娘的,跟我到下面说去。”姑嫂二人就到正房里,坐在一起说。

    宋如月道:“我那天真是吓傻了,看着我的孩子就这么一动不动躺在那,哎呦,心真是碎掉!”

    两个人正说话,银子从灶房钻进屋里,趴到宋润身边问:“大哥,还疼么?”

    宋润本来在闭目养神,听到银子的声音后睁开眼,双眼皮很美丽。他看银子身后正拢着一团阳光,温和的笑着回答:“没事,哥不疼,你没事就好。”结果笑的嘴角太大,牵动着嘴旁边的淤青,“嘶”了一声。

    银子泫然欲泣,宋润压住疼,宽慰道:“不要哭了,我当时在舅妈背上,就听到你在呜呜的哭了。我真没事,你一哭,我心里就难受。”

    宋如月听到屋里有动静,走过来看到银子,说:“好好和你哥哥说说话,别叫他挠自己伤口。”

    说完又走回去,坐到凤娇旁边。

    王永利就是在这时候过来的,身后还跟着刘大胜和刘富。

    宋如月是第一次见刘家父子,她也有些愕然,没想到刘大胜比凤娇说的还要羸弱。那个刘富确实高壮,她一看到刘富,刚刚建立起的,对刘大胜的一点怜悯荡然无存。她立在堂前,叉着腰,道:“是你们爷俩,来看看,看把我儿子打成什么样子了!”

    说完就钻进屋里,王永利领着他们进去,刘大胜看到宋润躺在炕上盖着被,只露出一个脑袋,那脸上遍布淤青。他一时不知道该怎么替儿子开解,于是想到另外一招。

    他命令儿子跪下,刘富在众目睽睽下是有些不情愿的。他磨磨蹭蹭跪下,忽然一阵劲风往他脊梁上扇过,他后背倏然一紧,而后才试到火辣辣的疼。他不可置信的回头,看到父亲正举着条凳又要打下来,于是站起来开始躲。父子两个你来我往,最后刘富呲牙咧嘴的捂着后背跪在地上。

    刘大胜看似是在狠狠揍刘富,然而凤娇仍能看出,他这是在做样子给她们看的,他特意打得刘富的屁股和后背。

    不过大家见刘富跪倒在地上,也动了恻隐之心,宋如月也说:“刘大哥,别把人打死了!”

    经过大家好一番劝和,刘大胜才把条凳放下,随即脱力似的往后倒。众人又把他扶到椅子上,让他歇了歇后才商议赔偿的事。

    最后在王永利的见证下,刘大胜父子给宋家赔偿二百钱,刘富给宋润他们道了歉。

    等刘富一瘸一拐的离开宋家,宋如月才回过味来,道:“怎么刘富还能走,不是打得那么狠吗?”

    凤娇开始给这个年纪比自己大,但脑子不如自己快的小姑子解释:“你以为刘大胜是真打他吗?”

    “怎么没打,咱们不是都看到了吗,那么粗的条凳,打在身上,这个小子身体真棒!”宋如月如是总结道。

    “什么,那是雷声大,雨点小。他怕咱们打他儿子,索性自己先动手,这样轻重自己还能掌握。而且,他打完后,咱们再打,就没理了。”

    听了凤娇的解释,宋如月恍然大悟,懊恼道:“亏得我还真担心在咱家出了人命官司呢,原来是演给我们看的,早知道就问他多要点钱了,气毁我了。”

    刘大胜回到家,刘富和他怄了气,躲在自己屋里不出来。

    刘富蒙着被子,还能听到父亲房里传出的咳嗽声,心里担心着,但又想着今天他当着这么多人的面,又是叫他跪,又是打的他满地滚,心里觉得有点委屈:他已经打了宋润了,这件事已经是不能重来的,只要他去给他道个歉,赔偿药费就行了。

    何至于要再打他一顿,打了他,宋润就能一下子痊愈?还有,这是刘大胜第一次打他,不管原因是什么,他都非常失落。

    于是他刻意忽略掉父亲的咳嗽声,心里盘算起该怎么赚钱,给父亲抓药。想着想着就睡着了。

    第二天他故意赖在炕上,想让父亲过来叫他,这样他就能顺理成章的和父亲说话。

    等到快要中午,父亲也没有喊他,他心里涌上一丝恐惧,于是匆匆穿上衣裳,往父亲屋里跑去。

    刘大胜身体早已凉透,袖子上还有干涸的血迹。刘富抱着父亲的尸体,父子二人在刘富童年过后的第一次拥抱,竟是在他们天人两隔的情况下。

    刘富没有哭,平静的办完父亲的丧事,他没有什么亲人能帮他,只有一个族叔,也已经白发苍苍。他披麻戴孝,独自守在灵堂,待了三天三夜。

    繁琐的丧事稍微冲淡了失去父亲的悲痛,让他有了一个过渡。等丧事办完,闲下来,关于父亲的一切排山倒海的压下来,有次睡醒,他睁开眼,恍惚能听到父亲喊他:“吃饭了。”

    他努力适应没有父亲的生活,十四岁的少年被迫成长,有时午夜梦回,他会想,要是他那天没和父亲赌气,他是不是就不会死。要是那天父亲别那么生气,会不会现在他还有父亲,还有自己这唯一的亲人。

    恨意就在每个晦暗不明的时间段萌生:

    对,要不是去了宋家,父亲就不会被气死,要不是赔宋家这二百钱,现在父亲能吃上药,还能活下去。

    他偏执的想,有天傍晚竟磨了刀要冲出去。幸好最后的理智使他清醒,不,现在时机还不够!他要慢慢筹划,慢慢筹划……