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十一章 谈判
“这位公子，如您所见，我们厂有优秀的技术基础和研发投入，比如弘德二年的滚珠轴承、皇家科技院新研发的气密装置和……出色的技术人员，我们选用的技术人员基本为名校毕业;良好的商业信誉，这片厂区可是华亭徐氏在金陵的最后一片产业……”
“等等，既然如此，为什么你们的成本比其他企业还要低?”李澈皱着眉头问。
“啊对对，我刚要说到这点，这可是我们企业的“独门秘诀”。我们厂的工人能一天连续工作十四小时，一个月仅要二两工钱!”徐经理边说，边给他倒上茶。
“怎么可能?!官府……”
“诶，您刚刚没注意吧，咱们厂用的都是南洋、扶桑和朝鲜的员工，徐家的渠道你是知道的，这些人都是物美价廉，而且穷得很，给他们工作，他们还要感恩戴德呢!官府对这些异族向来不管，别死太难看就行。”
“天可怜见!咱们可不敢害大明百姓啊，厂里的大明员工都是最多工作十小时，月入至少五十两的，当然自愿加班咱也管不着，是吧。”
李澈一时愣住，直到韦婉狠狠地掐了下他的腰间肉，他才如梦初醒。
“好，徐总裁，我这里有个方案:若你们工厂盈利达到预期，我每月定额投一万两银子。若不达到预期，就撤回该月一万两投资，上限二十万两，我们股份占比也按二十万两算，如何?至于具体股利，盈利标准什么，我们在详谈……”李澈拿出昨晚和韦婉研究出的方案。
“这，这是否太过苛刻?”
“徐总裁，你们这个厂是有风险的。徐家的工厂都搬走了，就剩这一个，想必也是看在金陵市场的份上，但如果华亭到金陵的铁路通了呢，区位优势不就削弱了?还有，这压榨异族，可能会有舆论风险啊。而且，最关键的，据我所知，这工厂是您力主保下的吧，要是回华亭，您这金陵头把交椅的地位，恐怕也不保啊!”李澈慢悠悠地说，其实他也暗暗吃惊韦婉所做调查之足，这女人，真是深藏不露。
“这这……诶，不谈这些，咱们再具体看看项目……还有，公子叫我徐明就好。”徐总裁紧张地擦着额头的汗珠。
他是庶子出身，几十年好不容易爬到这金陵一把手的位置，结果家族居然工业区搬迁了，他几乎成了光杆司令!眼下这片园区已经是独苗苗了。
两人唇枪舌战一番，徐明败下阵来，最终拟订了合同。
待李澈韦婉离去后，徐明旁边的秘书感叹:“好厉害的书生!”
“非也非也，李公子固然俊逸不凡，然李夫人才为真主事者!”
“总裁，何处此言，我观李夫人一言未发也。”
“诶，你还年轻。几次李公子按捺不住，想更改条件，都被那李夫人用小动作拦下。啧啧，现在的小情侣……还有，最后签字的时候，是李公子请示的李夫人，最后签字的也是李夫人。商场如战场，李公子表现，也像个新兵蛋子。”
“总裁慧眼如炬，可惜徐氏有眼无珠，算计您到这金陵城郊。还有，总裁要不要查一查……”
“查什么查，你以为现在是几十年前吗，他们能拿的出银子就行。记住咱们商人，只求利，正大光明、不择手段地求利，但超出本份的事，不要沾，知道吗?小易啊，你读的书比我多，但也别被儒家那套啥都管，啥都装的理论给迷惑了，在商言商，要有原则，我们的原则就是银子，银子，还有银子……”
回金陵的马车上，两人都一言不发。
“怎么啦，小少爷，第一次认识大明?”韦婉打破了沉默。
“与其说是“认识”，不如说是“看见”。我早知大明大量百姓生活困苦，士绅伪善，商贾贪婪。如今亲眼所见，还是有些难以释怀。不过，这徐氏倒也是远近闻名的“善人”，给足了工钱。”李澈看着窗外的风景，悠悠说到。
“婉儿，你比我年长不过二三，如何做那么大家业，还有你如何得知……唔……”他刚一转话锋，嘴唇就被堵住了。
夜晚，清凉的夏风吹散了一天的疲惫。两人伴着聒噪的虫鸣闲谈。
“婉儿，明日我便要返学堂了，你一姑娘家在外，要多加注意。”虽然知道韦婉手眼通天，李澈还是忍不住提醒两句。
“哼，你不用担心我，倒是你，要当心像我一样的歹人哦。”韦婉咬着他的耳朵说。
“你我谁是歹人?”李澈不服气地把她搂紧。
“咯咯咯，那我开动啰。”韦婉把薄被一掀，身子一转，傲人的身姿在莹莹月光下纤毫毕现，李澈一时愣住。
“说好结婚再……万一大着肚子回乡怎么办?”
“我葵水刚过。”她在耳旁吹着热气。
不一会，两人拥在一起。
“你这坏人，把姐姐全骗了去。”
他怜惜地抚着她的玉背，“婉儿，此生若负你，我当受五毒噬心……唔……”
她松开唇，眼里还挂着几滴泪珠，“千万别说这种话，好么?”
他吻掉她眼角的泪珠，轻轻搂住她，不再言语。
“等等，既然如此，为什么你们的成本比其他企业还要低?”李澈皱着眉头问。
“啊对对，我刚要说到这点，这可是我们企业的“独门秘诀”。我们厂的工人能一天连续工作十四小时，一个月仅要二两工钱!”徐经理边说，边给他倒上茶。
“怎么可能?!官府……”
“诶，您刚刚没注意吧，咱们厂用的都是南洋、扶桑和朝鲜的员工，徐家的渠道你是知道的，这些人都是物美价廉，而且穷得很，给他们工作，他们还要感恩戴德呢!官府对这些异族向来不管，别死太难看就行。”
“天可怜见!咱们可不敢害大明百姓啊，厂里的大明员工都是最多工作十小时，月入至少五十两的，当然自愿加班咱也管不着，是吧。”
李澈一时愣住，直到韦婉狠狠地掐了下他的腰间肉，他才如梦初醒。
“好，徐总裁，我这里有个方案:若你们工厂盈利达到预期，我每月定额投一万两银子。若不达到预期，就撤回该月一万两投资，上限二十万两，我们股份占比也按二十万两算，如何?至于具体股利，盈利标准什么，我们在详谈……”李澈拿出昨晚和韦婉研究出的方案。
“这，这是否太过苛刻?”
“徐总裁，你们这个厂是有风险的。徐家的工厂都搬走了，就剩这一个，想必也是看在金陵市场的份上，但如果华亭到金陵的铁路通了呢，区位优势不就削弱了?还有，这压榨异族，可能会有舆论风险啊。而且，最关键的，据我所知，这工厂是您力主保下的吧，要是回华亭，您这金陵头把交椅的地位，恐怕也不保啊!”李澈慢悠悠地说，其实他也暗暗吃惊韦婉所做调查之足，这女人，真是深藏不露。
“这这……诶，不谈这些，咱们再具体看看项目……还有，公子叫我徐明就好。”徐总裁紧张地擦着额头的汗珠。
他是庶子出身，几十年好不容易爬到这金陵一把手的位置，结果家族居然工业区搬迁了，他几乎成了光杆司令!眼下这片园区已经是独苗苗了。
两人唇枪舌战一番，徐明败下阵来，最终拟订了合同。
待李澈韦婉离去后，徐明旁边的秘书感叹:“好厉害的书生!”
“非也非也，李公子固然俊逸不凡，然李夫人才为真主事者!”
“总裁，何处此言，我观李夫人一言未发也。”
“诶，你还年轻。几次李公子按捺不住，想更改条件，都被那李夫人用小动作拦下。啧啧，现在的小情侣……还有，最后签字的时候，是李公子请示的李夫人，最后签字的也是李夫人。商场如战场，李公子表现，也像个新兵蛋子。”
“总裁慧眼如炬，可惜徐氏有眼无珠，算计您到这金陵城郊。还有，总裁要不要查一查……”
“查什么查，你以为现在是几十年前吗，他们能拿的出银子就行。记住咱们商人，只求利，正大光明、不择手段地求利，但超出本份的事，不要沾，知道吗?小易啊，你读的书比我多，但也别被儒家那套啥都管，啥都装的理论给迷惑了，在商言商，要有原则，我们的原则就是银子，银子，还有银子……”
回金陵的马车上，两人都一言不发。
“怎么啦，小少爷，第一次认识大明?”韦婉打破了沉默。
“与其说是“认识”，不如说是“看见”。我早知大明大量百姓生活困苦，士绅伪善，商贾贪婪。如今亲眼所见，还是有些难以释怀。不过，这徐氏倒也是远近闻名的“善人”，给足了工钱。”李澈看着窗外的风景，悠悠说到。
“婉儿，你比我年长不过二三，如何做那么大家业，还有你如何得知……唔……”他刚一转话锋，嘴唇就被堵住了。
夜晚，清凉的夏风吹散了一天的疲惫。两人伴着聒噪的虫鸣闲谈。
“婉儿，明日我便要返学堂了，你一姑娘家在外，要多加注意。”虽然知道韦婉手眼通天，李澈还是忍不住提醒两句。
“哼，你不用担心我，倒是你，要当心像我一样的歹人哦。”韦婉咬着他的耳朵说。
“你我谁是歹人?”李澈不服气地把她搂紧。
“咯咯咯，那我开动啰。”韦婉把薄被一掀，身子一转，傲人的身姿在莹莹月光下纤毫毕现，李澈一时愣住。
“说好结婚再……万一大着肚子回乡怎么办?”
“我葵水刚过。”她在耳旁吹着热气。
不一会，两人拥在一起。
“你这坏人，把姐姐全骗了去。”
他怜惜地抚着她的玉背，“婉儿，此生若负你，我当受五毒噬心……唔……”
她松开唇，眼里还挂着几滴泪珠，“千万别说这种话，好么?”
他吻掉她眼角的泪珠，轻轻搂住她，不再言语。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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