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九章 艰难苦战
一片片冰刃如同冰雪精灵一般起舞，飞旋，在夜空中划出一道道玄妙的轨迹。不过没人有心情欣赏这一奇景，阵线前方的众人只觉得对阵的压力突然减轻了。这些冰刃好似睁开了眼睛一般，纷纷从队员战斗的空隙中穿过，转而攻击亡魂大军。
被冰刃命中的亡魂骷髅动作变得迟缓，白骨架子上开出一朵朵冰霜之花，再在众人的攻击之下粉碎，变成一地冰渣，并且迟迟无法修复。
银发少年手握湛蓝长刀，穿梭在亡魂骷髅群中，他的身姿优雅且迅捷，长刀每一次挥舞间都会洒出一道道流苏般的冰晶。湛蓝色的冰晶看似美丽，内里却蕴藏着致命的威力。
转瞬之间，大片大片的骷髅尽皆化作冰雕。
奥菲感受着刀身上陌生却又熟悉的脉动，身处战场，心却飘回了过去。
那时，他正在父亲的指导下练习家族的传承绝技--“霜刃雪舞”，那是他第一次获准使用这把长刀，刀身上传来的，还是父亲浑厚的心跳。一身红衣的美丽妇人怀抱着两岁多的小费恩在一旁为他鼓舞欢呼。
他信心满满，肆意挥洒着汗水，要让父亲母亲为他骄傲。
可不论他怎么努力，始终差了一些，不能体现那种霜雪漫天的感觉。
如今，他像提线木偶一般，在记忆的牵引下行动，却跳出了一只堪称完美的死亡战舞。
战舞即将来到终章，奥菲的身影出现在冰川地行龙的尸体之前，优雅地绕了个圈，接着转身挥刀行礼，完全无视了那可怖的景象，在他身后，一朵巨大的冰霜之花猛然绽放。
浓郁的阴影不再流转，被封锁在冰川地行龙的尸体之内，冰川地行龙头颅内的苍白火焰也停止了跳动，亡灵转化的进程被强行中止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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身躯已经修复完毕，冯斯特的心绪却是起伏不定，变成亡灵这些年，他已经习惯了古井无波的样子，但不论是身前还是死后，他都讨厌事情超出他的掌控。
冯斯特拾起战枪，走到巴克身边，他知道巴克还在尝试着修复伤势，就像煎锅里的鱼，明明已经死去，却还要蹦跳挣扎，溅你一身油，真是讨厌！
“别挣扎了，巴克，没有用的。”
巴克不为所动，沉默不语。
或许是常年没有交流的机会，或许是不安扰乱了心绪，亡灵冯斯特的话不由得多了起来。
“我知道你在想什么，巴克，你还在妄想杀掉我就能拯救你的队员。”
“我告诉你，那是不可能的。”
冯斯特眼眶中的火焰一阵跳动，似乎也勾起了他残存的记忆。
“身为莱茵帝国的大骑士，我也有我的尊严，我的骄傲。我曾和我的队员力战于此。”
“但是没有用，我拼尽全力才干掉了那四个骷髅将领，可他们又复活了，一而再再而三地复活，直到所有人都倒下，变成亡灵。”
“等到我从黑暗中苏醒，我才知道，这片诅咒之地潜藏的黑暗是多么可怕。”
“或许这就是宿命的诅咒，被这片黑暗吞噬的生灵永远无法解脱。所以放弃吧巴克，就算你能杀掉我，但你无法消灭我，我还会复活的。我承认你是一个值得尊敬的武者，就让我们在黑暗中相伴，至少不会寂寞。”
巴克喷出一股废血，开口说道。
“冯斯特，你虚伪的面孔我一清二楚。骗别人还可以，骗我巴克，你是不是亡灵当太久脑袋也跟着生锈了？”
“你不就是想让我放弃抵抗，任你掠夺吗？”
“和你相伴，那可真算是不得好死了。”
巴克咧嘴不屑地吐出一口猩红的唾沫，眼神锐利如刀，冯斯特言语中透露出来的信息让他印证了自己的想法。
“如果复活没有任何代价，你为什么要如此大费周章的保全自己的头颅。”
“你以为我没发现吗？虽然不知道为什么，但第二次复活的亡灵会失去黑暗力量的庇佑，沦为被负面能量操纵的普通亡灵。”
“你怕死，是因为再死一次，冯斯特这个名字就真的死去了，对不对？”
“那么就算同样变成亡灵，我也会再杀你一次！”
冯斯特沉默了片刻，苍白的下颌一阵开合，发出无声的嘲笑。
“巴克啊巴克，你的狗鼻子还是这么敏锐，还是这么让人厌恶，那你就先去死吧。”
领域“冰锋牢狱”的影响范围大幅收缩，汇聚到冯斯特周围五米左右，深邃的幽蓝色光芒缠上巴克的四肢，封锁住他的行动。
战枪划向巴克的胸膛，胸前的皮甲碎裂开来，露出下方一颗镶入皮肤深处的土黄色晶石。
枪尖散发出强烈的能量波动，冯斯特对着巴克胸前的晶石直刺下去，他要先夺走巴克的圣晶，这样等到巴克变成亡灵，实力也不足为惧。
铛！枪尖击在湛蓝色的刀刃上。
冰霜咬着枪尖蔓延而上，冯斯特提起长枪，凝视着眼前突然出现的敌人。
银发少年的身影鬼魅般浮现在巴克身前。
“原来是你。”冯斯特阴冷地说道，他上下打量了一番奥菲，目光锁定在那柄湛蓝色的长刀之上。
一股无法言喻的威压从长刀传来，仅凭刀身放射出的光芒就将附近代表“冰锋牢狱”的幽蓝色光芒完全压制、同化为湛蓝色。这和双方能量强弱无关，是纯粹来自位阶层面的压制。
同为水属性武器的史诗级战枪冰破在冯斯特手中哀鸣着，只是一瞬间的接触，湛蓝色冰霜已经对枪尖造成了不可逆转的损毁。
虽然凭借着浑厚的阴寒斗气强行驱散了冰霜，但冯斯特的心中不可抑制地升起了一个匪夷所思的念头。
神器！
难道银发少年手中握着的长刀是一件神器？！
冯斯特生前数十年的人生中也只在莱茵帝国五年一次的大地祭典中遥遥瞥见过教皇持有的大地权杖这一件神器而已，但就是那惊鸿一瞥，权杖上的光辉已深深烙入他的记忆。
而且这还是一柄水属性的神器长刀。
眼眶中的苍白火焰剧烈地跳动着，汹涌的贪婪如滔天巨浪一般激荡在冯斯特心中。
一定要得到它，一定要得到它！
冯斯特甚至开始幻想得到这件神器之后的样子，他虽然是一名枪骑士，但为了神器，职业根本不重要。说不定还可以凭借神器的力量摆脱诅咒之地的束缚。
“交出那把长刀，我放你们。。。”战枪猛然击出，冯斯特假意交涉，实则对银发少年展开了偷袭。
战枪击在地面上，放射的能量在地表留下一个深不见底的空洞。
千钧一发之际，银发少年居然察觉了冯斯特的意图，拖着巴克扭开了攻击。
腐烂发黑的舌头从下颌里伸出，卷起几滴枪尖上的鲜血，冯斯特仔细品尝着那鲜甜的滋味，偷袭没有完全命中，虽然有些惊讶于银发少年的战斗直觉，但他毫不在意。
圣域之下，皆是蝼蚁。
奥菲带着巴克连续几个纵跃逃开，将巴克放在树下，身影向另一个方向飞奔，他明白冯斯特的目标是自己。
右肩上的伤口血肉模糊，深可见骨，阴寒的能量附着其中，和奥菲体内的斗气纠缠厮杀着，但他没有时间处理伤口，冯斯特的攻击再次袭来。
奥菲的行动非常迅速，闪电般在森林中穿梭，每每在战枪击来的前一刻提前变换行进方向，让冯斯特的攻击落空。
冯斯特习惯性地将领域放开，试图控制住灵活的奥菲，但奥菲根本不受影响，完全无视横亘在路径上的幽蓝色能量。
长刀轻轻挥过，幽蓝色能量顿时脱离冯斯特的掌控，转而缠向冯斯特，几个呼吸之间，领域内竟然有接近三分之一的幽蓝色能量在攻击冯斯特。
银发少年竟然通过神器的力量在不断侵蚀冯斯特的领域，争夺控制权。
冯斯特恼火地收回领域，对于长刀展现出的这种诡异且霸道的力量，他心中的贪婪又加深了几分。他转而发力催动附着在银发少年伤口内的阴寒斗气，将伤口撕得更开，更深。
冯斯特知道如果不赶紧停下来治疗，银发少年的右臂有可能就保不住了。而他的目的就是要银发少年停下脚步。
奥菲却比他更狠，直接以长刀横着抹过右肩的伤口，伤口上顿时结出一层湛蓝色冰霜，以神器的力量将阴寒斗气连同自己伤口处的血肉一起冻结。
随后更是直接调转方向，朝着冯斯特极速奔去，举起长刀猛然砍下。
双方就像对阵的骑士，悍然对冲，距离越来越近，近得冯斯特甚至能清晰地看见银发少年碧绿的双眸，那里一片死寂，什么也没有。
一明一暗两道身影交错而过，湛蓝色的刀光冲天而起。
银发少年重重地撞在一颗大树之上，白皙的脸庞涌上一阵血色，嘴角流下两行鲜血，左臂已经完全麻木了，如果没有寒冰臂铠的保护，这只手臂已经没了。
奥菲擦去嘴角的鲜血，看了冯斯特一眼，身影悄然没入森林之中。
冯斯特没有立刻追上去，因为他的处境也没好到哪里，右肩上湛蓝色的冰霜正在迅速蔓延，右臂被齐根斩断，连同战枪一起插在地上。
他的心里一阵后怕，没想到除了巴克竟然还有人能对他造成致命的威胁，而且就是这个被他视作蝼蚁的少年。
就在刚才，银发少年使用了高超的能量运用技巧和越超常理的武技，长刀佯装下劈，在刀枪相击的前一刻刹住冲势，身体下沉，猛得跃起，以巧妙的角度用左臂上的寒冰臂铠撞偏枪刃，长刀换到右手，将能量、冲势全部凝聚在刀刃上一点，反手上撩，直奔白骨头颅而去。
若不是两者实力差距确实太大，导致银发少年撞开战枪后身体偏离了不少，现在冯斯特失去的就不仅仅是一只手臂了。
冯斯特拾起战枪，他无法阻止湛蓝冰霜的蔓延，只得削掉整个右肩，阴影方才开始为他修复缺失的躯体。
他没有等待修复完成便追了上去，因为他知道银发少年受伤不轻，必须要赶紧消灭这个不同寻常的敌人。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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巴克背靠大树，艰难地从怀里掏出一个小盒子，盒子上刻满了密密麻麻的咒语，阻止气息泄露。
通过奥菲的帮助，他勉强恢复了行动能力，他撕开封条，拿出了其中的事物。
冯斯特已经被奥菲引开，不用担心他来抢夺。
那是一颗光芒流转的魔晶，浓郁的能量波动从魔晶里散发出来，这是接下任务时对方赠送的货物样品。
他得到之后一直没有想过要使用它，因为在巴克看来，借助外来的力量提升实力只会让自己的武道走入断头路。
但现在已经顾不上那么多了。
巴克将魔晶朝着自己的胸口狠狠拍下，“啪啦”魔晶撞在胸前的圣晶之上裂开无数条裂缝，汹涌的能量从裂缝中涌出被吸纳进圣晶。
“啊啊啊啊啊啊啊啊啊！”
巴克双眼一片血红，痛苦的发出野兽般的咆哮！
被冰刃命中的亡魂骷髅动作变得迟缓，白骨架子上开出一朵朵冰霜之花，再在众人的攻击之下粉碎，变成一地冰渣，并且迟迟无法修复。
银发少年手握湛蓝长刀，穿梭在亡魂骷髅群中，他的身姿优雅且迅捷，长刀每一次挥舞间都会洒出一道道流苏般的冰晶。湛蓝色的冰晶看似美丽，内里却蕴藏着致命的威力。
转瞬之间，大片大片的骷髅尽皆化作冰雕。
奥菲感受着刀身上陌生却又熟悉的脉动，身处战场，心却飘回了过去。
那时，他正在父亲的指导下练习家族的传承绝技--“霜刃雪舞”，那是他第一次获准使用这把长刀，刀身上传来的，还是父亲浑厚的心跳。一身红衣的美丽妇人怀抱着两岁多的小费恩在一旁为他鼓舞欢呼。
他信心满满，肆意挥洒着汗水，要让父亲母亲为他骄傲。
可不论他怎么努力，始终差了一些，不能体现那种霜雪漫天的感觉。
如今，他像提线木偶一般，在记忆的牵引下行动，却跳出了一只堪称完美的死亡战舞。
战舞即将来到终章，奥菲的身影出现在冰川地行龙的尸体之前，优雅地绕了个圈，接着转身挥刀行礼，完全无视了那可怖的景象，在他身后，一朵巨大的冰霜之花猛然绽放。
浓郁的阴影不再流转，被封锁在冰川地行龙的尸体之内，冰川地行龙头颅内的苍白火焰也停止了跳动，亡灵转化的进程被强行中止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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身躯已经修复完毕，冯斯特的心绪却是起伏不定，变成亡灵这些年，他已经习惯了古井无波的样子，但不论是身前还是死后，他都讨厌事情超出他的掌控。
冯斯特拾起战枪，走到巴克身边，他知道巴克还在尝试着修复伤势，就像煎锅里的鱼，明明已经死去，却还要蹦跳挣扎，溅你一身油，真是讨厌！
“别挣扎了，巴克，没有用的。”
巴克不为所动，沉默不语。
或许是常年没有交流的机会，或许是不安扰乱了心绪，亡灵冯斯特的话不由得多了起来。
“我知道你在想什么，巴克，你还在妄想杀掉我就能拯救你的队员。”
“我告诉你，那是不可能的。”
冯斯特眼眶中的火焰一阵跳动，似乎也勾起了他残存的记忆。
“身为莱茵帝国的大骑士，我也有我的尊严，我的骄傲。我曾和我的队员力战于此。”
“但是没有用，我拼尽全力才干掉了那四个骷髅将领，可他们又复活了，一而再再而三地复活，直到所有人都倒下，变成亡灵。”
“等到我从黑暗中苏醒，我才知道，这片诅咒之地潜藏的黑暗是多么可怕。”
“或许这就是宿命的诅咒，被这片黑暗吞噬的生灵永远无法解脱。所以放弃吧巴克，就算你能杀掉我，但你无法消灭我，我还会复活的。我承认你是一个值得尊敬的武者，就让我们在黑暗中相伴，至少不会寂寞。”
巴克喷出一股废血，开口说道。
“冯斯特，你虚伪的面孔我一清二楚。骗别人还可以，骗我巴克，你是不是亡灵当太久脑袋也跟着生锈了？”
“你不就是想让我放弃抵抗，任你掠夺吗？”
“和你相伴，那可真算是不得好死了。”
巴克咧嘴不屑地吐出一口猩红的唾沫，眼神锐利如刀，冯斯特言语中透露出来的信息让他印证了自己的想法。
“如果复活没有任何代价，你为什么要如此大费周章的保全自己的头颅。”
“你以为我没发现吗？虽然不知道为什么，但第二次复活的亡灵会失去黑暗力量的庇佑，沦为被负面能量操纵的普通亡灵。”
“你怕死，是因为再死一次，冯斯特这个名字就真的死去了，对不对？”
“那么就算同样变成亡灵，我也会再杀你一次！”
冯斯特沉默了片刻，苍白的下颌一阵开合，发出无声的嘲笑。
“巴克啊巴克，你的狗鼻子还是这么敏锐，还是这么让人厌恶，那你就先去死吧。”
领域“冰锋牢狱”的影响范围大幅收缩，汇聚到冯斯特周围五米左右，深邃的幽蓝色光芒缠上巴克的四肢，封锁住他的行动。
战枪划向巴克的胸膛，胸前的皮甲碎裂开来，露出下方一颗镶入皮肤深处的土黄色晶石。
枪尖散发出强烈的能量波动，冯斯特对着巴克胸前的晶石直刺下去，他要先夺走巴克的圣晶，这样等到巴克变成亡灵，实力也不足为惧。
铛！枪尖击在湛蓝色的刀刃上。
冰霜咬着枪尖蔓延而上，冯斯特提起长枪，凝视着眼前突然出现的敌人。
银发少年的身影鬼魅般浮现在巴克身前。
“原来是你。”冯斯特阴冷地说道，他上下打量了一番奥菲，目光锁定在那柄湛蓝色的长刀之上。
一股无法言喻的威压从长刀传来，仅凭刀身放射出的光芒就将附近代表“冰锋牢狱”的幽蓝色光芒完全压制、同化为湛蓝色。这和双方能量强弱无关，是纯粹来自位阶层面的压制。
同为水属性武器的史诗级战枪冰破在冯斯特手中哀鸣着，只是一瞬间的接触，湛蓝色冰霜已经对枪尖造成了不可逆转的损毁。
虽然凭借着浑厚的阴寒斗气强行驱散了冰霜，但冯斯特的心中不可抑制地升起了一个匪夷所思的念头。
神器！
难道银发少年手中握着的长刀是一件神器？！
冯斯特生前数十年的人生中也只在莱茵帝国五年一次的大地祭典中遥遥瞥见过教皇持有的大地权杖这一件神器而已，但就是那惊鸿一瞥，权杖上的光辉已深深烙入他的记忆。
而且这还是一柄水属性的神器长刀。
眼眶中的苍白火焰剧烈地跳动着，汹涌的贪婪如滔天巨浪一般激荡在冯斯特心中。
一定要得到它，一定要得到它！
冯斯特甚至开始幻想得到这件神器之后的样子，他虽然是一名枪骑士，但为了神器，职业根本不重要。说不定还可以凭借神器的力量摆脱诅咒之地的束缚。
“交出那把长刀，我放你们。。。”战枪猛然击出，冯斯特假意交涉，实则对银发少年展开了偷袭。
战枪击在地面上，放射的能量在地表留下一个深不见底的空洞。
千钧一发之际，银发少年居然察觉了冯斯特的意图，拖着巴克扭开了攻击。
腐烂发黑的舌头从下颌里伸出，卷起几滴枪尖上的鲜血，冯斯特仔细品尝着那鲜甜的滋味，偷袭没有完全命中，虽然有些惊讶于银发少年的战斗直觉，但他毫不在意。
圣域之下，皆是蝼蚁。
奥菲带着巴克连续几个纵跃逃开，将巴克放在树下，身影向另一个方向飞奔，他明白冯斯特的目标是自己。
右肩上的伤口血肉模糊，深可见骨，阴寒的能量附着其中，和奥菲体内的斗气纠缠厮杀着，但他没有时间处理伤口，冯斯特的攻击再次袭来。
奥菲的行动非常迅速，闪电般在森林中穿梭，每每在战枪击来的前一刻提前变换行进方向，让冯斯特的攻击落空。
冯斯特习惯性地将领域放开，试图控制住灵活的奥菲，但奥菲根本不受影响，完全无视横亘在路径上的幽蓝色能量。
长刀轻轻挥过，幽蓝色能量顿时脱离冯斯特的掌控，转而缠向冯斯特，几个呼吸之间，领域内竟然有接近三分之一的幽蓝色能量在攻击冯斯特。
银发少年竟然通过神器的力量在不断侵蚀冯斯特的领域，争夺控制权。
冯斯特恼火地收回领域，对于长刀展现出的这种诡异且霸道的力量，他心中的贪婪又加深了几分。他转而发力催动附着在银发少年伤口内的阴寒斗气，将伤口撕得更开，更深。
冯斯特知道如果不赶紧停下来治疗，银发少年的右臂有可能就保不住了。而他的目的就是要银发少年停下脚步。
奥菲却比他更狠，直接以长刀横着抹过右肩的伤口，伤口上顿时结出一层湛蓝色冰霜，以神器的力量将阴寒斗气连同自己伤口处的血肉一起冻结。
随后更是直接调转方向，朝着冯斯特极速奔去，举起长刀猛然砍下。
双方就像对阵的骑士，悍然对冲，距离越来越近，近得冯斯特甚至能清晰地看见银发少年碧绿的双眸，那里一片死寂，什么也没有。
一明一暗两道身影交错而过，湛蓝色的刀光冲天而起。
银发少年重重地撞在一颗大树之上，白皙的脸庞涌上一阵血色，嘴角流下两行鲜血，左臂已经完全麻木了，如果没有寒冰臂铠的保护，这只手臂已经没了。
奥菲擦去嘴角的鲜血，看了冯斯特一眼，身影悄然没入森林之中。
冯斯特没有立刻追上去，因为他的处境也没好到哪里，右肩上湛蓝色的冰霜正在迅速蔓延，右臂被齐根斩断，连同战枪一起插在地上。
他的心里一阵后怕，没想到除了巴克竟然还有人能对他造成致命的威胁，而且就是这个被他视作蝼蚁的少年。
就在刚才，银发少年使用了高超的能量运用技巧和越超常理的武技，长刀佯装下劈，在刀枪相击的前一刻刹住冲势，身体下沉，猛得跃起，以巧妙的角度用左臂上的寒冰臂铠撞偏枪刃，长刀换到右手，将能量、冲势全部凝聚在刀刃上一点，反手上撩，直奔白骨头颅而去。
若不是两者实力差距确实太大，导致银发少年撞开战枪后身体偏离了不少，现在冯斯特失去的就不仅仅是一只手臂了。
冯斯特拾起战枪，他无法阻止湛蓝冰霜的蔓延，只得削掉整个右肩，阴影方才开始为他修复缺失的躯体。
他没有等待修复完成便追了上去，因为他知道银发少年受伤不轻，必须要赶紧消灭这个不同寻常的敌人。
-------------------------------------
巴克背靠大树，艰难地从怀里掏出一个小盒子，盒子上刻满了密密麻麻的咒语，阻止气息泄露。
通过奥菲的帮助，他勉强恢复了行动能力，他撕开封条，拿出了其中的事物。
冯斯特已经被奥菲引开，不用担心他来抢夺。
那是一颗光芒流转的魔晶，浓郁的能量波动从魔晶里散发出来，这是接下任务时对方赠送的货物样品。
他得到之后一直没有想过要使用它，因为在巴克看来，借助外来的力量提升实力只会让自己的武道走入断头路。
但现在已经顾不上那么多了。
巴克将魔晶朝着自己的胸口狠狠拍下，“啪啦”魔晶撞在胸前的圣晶之上裂开无数条裂缝，汹涌的能量从裂缝中涌出被吸纳进圣晶。
“啊啊啊啊啊啊啊啊啊！”
巴克双眼一片血红，痛苦的发出野兽般的咆哮！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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