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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一百三十章任重道远

    “滚!都给我滚!”

    狐鹿故大单于闻得左右呼知王被擒,其麾下二万兵马,除了死伤者,尽数被汉军俘虏,左大都尉赤啪塔携部族一万多人南迁,不由得大怒,直接将桌案上的酒碗摔在了报信的卫兵脸上,砸得其是满脸鲜血横流,捂着脸不敢哀嚎,痛苦不已。

    “传令右校王,回师王帐!”

    “是!”

    即便此时他再是如何发怒,亦是于事无补,狐鹿故大单于深知,自己得到这个消息的时候,任平早都带着一众人,步入朔方境内了,此刻草原各部,民生疲弊,怨声载道,出了这么大的事,当务之急不是追杀任平,而是赶紧收缩力量,拱卫王师,以防各部宵小,趁此时生出觊觎之心。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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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左右呼知王的败兵俘虏,比任平想象中的还要老实,后三天的南迁归途,这万余败兵俘虏,表现特别好,不是主动搀扶同行的老者,便是哪里有重物需要背扛,他们便到哪里去,尤其是在见识到了南迁队伍足吃足喝,顿顿有肉汤喝的伙食后,他们这些败兵俘虏恨不得放马的时候,把马扛起来走路。

    任平为了试探他们是不是有意为之,内含什么诈计,便让许野故意将不少兵刃,在休息时堆放到这些败兵俘虏的营帐跟前,并派了锦衣卫暗中监视,玄铠骑兵明面上做做样子,巡查一番,漏了不少破绽给他们,这些败兵俘虏对于那些兵刃,也不能说是不为所动吧!

    其中带头的千夫长,百夫长,竟然主动跑到许野面前,询问是不是搬运兵刃的人手不足,他们可以帮忙,还特别提出,若是许野不相信,可以派玄铠骑兵看管他们。

    眼见于此,任平也就懒得去管他们了,只是派了一个百将,专门负责这些左右呼知王的败兵俘虏,干一些活计,若有异动,任平自不会手软。

    没有雷霆手段,任平如何敢行菩萨心肠?

    他不怕这些左右呼知王的败兵俘虏闹事,连左右呼知王,都让任平给放出来了,和左大都尉赤啪塔住一个帐篷,他们三人也算有伴。

    任平只是怕这些败兵俘虏一旦闹事,伤到那些本就有伤的匈奴底层牧民,奴隶,士卒。

    营地当中,由许野和罗愣娃昼夜倒班看守巡视,自家大帐外,每天至少一个百将队伍,十个锦衣卫保护,别说是些败兵俘虏了,就是李陵不退走,率兵真打进营地内了,以他现在手里玄铠骑兵加“止戈弩”的战斗力,任平想要什么时候回朔方,就什么时候回,没人能够拦得住他。

    左大都尉赤啪塔早就认命了。左右呼知王嘴上不说,心里却还是有些小想法,但等任平和赵三箭的五千步卒平稳会师后,这两人也没想法了。

    之前任平叫他们吃吃喝喝,他们还有些别别扭扭,想要装一装骨气,气节,若按罗愣娃的脾气,直接就给他们一人一棍子了账,好在有任平阻拦,他们两个方才得以活命。

    活命之后,看似摸准了任平的态度,时常接着装一装,但等他们和赵三箭会师后,这两个老小子方才彻底老实,任平让他们三个打狗,他们三个绝不骂鸡。

    “收集草原上的狼肉,狼骨,在此铸一个骨庙,就唤作狼王庙。”

    “诺!”

    任平指着大漠和朔方郡的交界处,同手下人吩咐道,一众将领哪个敢耽搁?

    人多力量大,南迁的匈奴人听说任平要建“狼王庙”,都主动出力帮忙,只一天时间,一座小庙便搭建而成。

    庙成之日,任平备了三牲祭品,带头祭拜,一众南迁匈奴人见此,包括左大都尉赤啪塔,左呼知王邪莫考,右呼知王赖赖不花在内,嘴上说不出什么感受,心里却都涌现出一丝暖意,觉得任平同其他汉人不一样,具体哪里不一样,他们也说不清楚。

    许野,罗愣娃能够明显感觉到,狼王庙建成后,南迁的匈奴人,也有了些变化,具体什么变化,他们不好说,按照罗愣娃的话来讲,就是比之前看着顺眼不少。

    回了沃野城之后,任平象征性的召集了一下众权贵,把匈奴人的安置工作,交给了内阁,便转身直接开溜,钻进了自家的温柔乡。

    “公主辛苦了,为夫回来了!多日不见,为夫甚是想念你啊!”

    同样的话,任平已经说了四遍,其先是到的红英那里,看看自家还不会走的大儿子任方,后又陪着邹兰喝了一会儿茶,吃了几块点心,再之后就是跟灵夫人阿姿,乐夫人阿雅,在府内新建成的浴室中,玩了一个多时辰的鸳鸯戏水,如今方才换了一身清爽衣物,过来探望夷安公主。

    如此顺序,自是经过考量的,任平刚一到府内,便把夷安公主身边的黄门周让叫了过来,再得知夷安公主正在房中休歇午睡,任平方才以如此顺序,一一探望几位夫人。

    “夫君的心却是大,也不知道未见妾身之前,想了几个好妹妹?”

    夷安公主摆弄着手上插花,面容带着哀怨嗔怪,一时间倒叫任平有些不知所措了。

    自家夫人有身孕,脾气怪些实属正常,任平自是不好和她争辩,但那“两面派”的黄门周让,他却是不能放过。

    任平撇过头,狠狠瞪了黄门周让一眼,吓得这小子,当即一缩脖,进也不是,退也不是,最后还是一旁的夷安公主贴身婢女花蕊,推了他一把,方才使其明悟了过来,赶紧欠着身子,默默退出房间。

    “公主说得哪里话?为夫此番归来,历经磨难,险些丢了性命,又沾染了一身尘土,若不洗得干净些,唯恐伤到你和孩子,故而来迟,还望公主莫怪。”

    任平说话间,一把搂住了夷安公主的腰肢,将其抱在怀中,夷安公主一听其归途如此艰险,被他唬得一愣一愣的,哪里会顾得上吃飞醋,一颗芳心,不是在担心他,便是已然陷入他的柔情蜜意当中了。

    身为贴身婢女,花蕊自然是个识趣的人,眼见自家公主和将军,温存恩爱,她哪里还能留在房中?

    其缓缓退出房门,刚到院内,一回头,便瞧见了那像木头似的黄门周让。

    “哎呀!你怎地痴站在这里,真真吓死个人!”

    花蕊说着话,不断用自家柔荑拍打自己初具规模的峰峦,以平复刚刚受到惊吓的心悸。

    “蕊娘娘勿怪,蕊娘娘勿怪……”

    黄门周让一副慌张模样,连忙为花蕊躬身行礼赔罪。