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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88章 不敢确定的想法

    唐克斯下意识地摒弃了脑海中的荒谬念头

    转而向乌拉德提出了一个问题:“乌拉德,你或者你的哥哥会使用魔法吗?”

    “魔法?”乌拉德显得有些困惑。

    唐克斯举起魔杖,轻声念出一个荧光咒语:“就像这样。”

    “这叫魔法?”乌拉德似乎明白了什么,“祭祀管它叫神术。他教过我们,但我们不用...这个棍子。”

    “祭祀会经常抽查我们的学习进度,我只有这个做的比哥哥好!”终于说到自己擅长的部分了,乌拉德手上比着手势,嘴里念念有词。

    然而,无论他如何努力,都没有魔法效果发生。他困惑地看着自己的双手,尝试着变换手势,但依旧没有任何反应。

    乌拉德越来越焦急,仿佛想要证明自己的话并非谎言,他的声音也越来越大。

    唐克斯注意到乌拉德的口音和手势,心中有了一丝熟悉的感觉。

    她轻声制止了乌拉德,提醒他声音太大可能会引来刚才离开的那个人。

    乌拉德立刻收敛了一些,但还是不甘心地坐在一旁,继续轻声尝试着。

    “乌拉德,你知道自己是哪里的人吗?”唐克斯问道,试图了解更多信息。

    “赫鲁塔夫。”乌拉德停下了手中的动作,显得有些不耐烦。

    唐克斯思考着措辞,又问道:“你能描述一下你那里的环境吗?”

    “环境?”乌拉德歪着头思考,“很漂亮,有高大的宫殿、花园……”他开始描述起自己记忆中的景象。

    “外面呢?在你们去宫殿之前,人们的穿着呢?”唐克斯打断了他的话,急着问道。

    这次乌拉德没有心烦,老老实实地想了一会儿告诉了唐克斯答案。

    乌拉德认真地思考了一会儿,然后给出了答案。通过他的回答,唐克斯越发确信,乌拉德很可能来自古埃及,而且是一个比现在更早的时代。

    她尝试着说了几句古埃及语,这是她在帮助马修斯的时候记住的。

    “你会说我家乡的话?”乌拉德惊喜地看向她,嘴里开始说着唐克斯听不懂的语言,她赶紧摆了摆手,告诉他自己只会说几句。

    “你怎么会说英语?”唐克斯忍不住问道。

    “祭祀教我们一些其他语言,我在语言上似乎有些天赋。”乌拉德解释道。

    “怪不得你一说话就停不下来。”

    唐克斯心中暗自思忖,这或许解释了乌拉德为何如此健谈。

    “或许有什么联系。”

    她回想起自己上次旅行时的经历,以及她带回来的那些魔器,心中开始构建起一个可能的联系。

    她记得已经使用过的那些魔器,但还有几个她尚未探索其功能,比如卡诺匹斯罐……她心中默念着,试图回想起还有什么遗漏的。

    “还有什么吗?”

    唐克斯自问,她感觉应该还有什么东西,但却怎么也想不起来。

    因为急着回去检查,她向乌拉德告别,并询问对方之后的打算。

    “我想按哥哥说的那样,试着不去接触别人。”乌拉德说,“这样或许能让哥哥恢复过来。”

    “那你为什么会选择和我分享这些?”唐克斯好奇地问。

    “你不一样。”乌拉德很快说,尽管他自己似乎也有些困惑,“我说不上来,但我能感觉到你的不同。”

    回去的路上,唐克斯思索着乌拉德刚才的话,神色凝重。

    她感觉之前那个一闪而过的想法,似乎越来越有可能。

    但当她回想起白天的经历,想到了麦格教授......

    她不想把那样的教授当成虚假的。

    ......

    寝室内,唐克斯清点着自己从埃及带回来的东西。

    除了卡诺匹斯罐,还有一支骨笛,原本应该还有两件物品,但和瓦迪耶的那些书籍做了交换,没能全部带回来。

    罐子已经恢复了灵性,但因为不知道用途所以搁置。

    至于骨笛更是早被她忘在一边。

    她在两个东西面前犹豫了一会儿,先拿起罐子。

    在她看来,这个罐子比骨笛更有可能与当前的情况有关。

    但还是和以前一样,魔力的注入并没有让它产生任何反应。

    整个罐身除了鹰头雕刻也没有任何其他的信息。

    她只好将它放在床头柜上,观摩起骨笛。

    骨笛有唐克斯手掌那么大,虽然经历过细致的打磨,但还是能看到上面粗糙的纹理。

    这让唐克斯松了口气,她想起自己之前对这支骨笛敬而远之的原因。

    为了对埃及有更深的了解,她看了一些书籍,刚好看到一段用女人的手骨制作笛子的习俗。

    因此她当时对接触骨笛而感到抗拒。

    现在仔细看来,这应该只是动物的骨头制作的。

    骨笛之前已经被安多米达清洗得很干净,但唐克斯还是忍不住又擦了擦。

    她抿了抿嘴唇,准备尝试吹响它。

    “唐克斯?”凯乐斯的声音突然打破了寂静,她从床上坐起,揉着眼睛,睡意朦胧地看着唐克斯,“你什么时候回来的?”

    唐克斯下意识地将骨笛藏在背后,尽量让自己看起来若无其事:“有一会儿了。”

    “那你怎么还不睡?”凯乐斯一只手撑着,脑袋顺势靠在肩膀上。

    她总是这样懒洋洋的。

    “我正准备睡。”唐克斯边说边把骨笛塞在枕头底下,然后倒在床上。

    凯乐斯也跟着躺下,把脑袋靠在枕头上看着她。

    黑暗中,凯乐斯的眼睛在洒进来的月光照耀下一闪一闪的。

    “怎...怎么了?”唐克斯感到有些不自在。

    “你明天要去上课吗?”

    “应该还要一段时间。”唐克斯说完补充道,“但是已经没什么了,今天麦格教授找我聊了聊,对我帮助很大。”

    “那就好。”

    寝室内陷入了短暂的沉默,唐克斯感觉对方的眼神投射到自己的身上,有些别扭的动了动,正要开口。

    “抱歉。”凯乐斯突然说。

    “什么?”

    “作为你的朋友,什么都帮不到你。”

    凯乐斯说话时总带着点气音,听上去既温柔又舒适,就像一股暖流滑入心底。

    “最开始好像就是因为这个我才和她很快成为了朋友。”

    唐克斯心里忽然闪过自己刚进入学院的时候。

    不知不觉已经快六年了,她们一直是寝室里关系最好的朋友。

    唐克斯在枕头下的手紧了紧,被骨笛尖锐的地方嗑的生疼。

    “但正因为这样,我才要去证明,这些绝对不是假象!”

    遇到事情,不是逃避,而是大胆地面对它。

    唐克斯正逐渐成为她梦想中的模样。