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十章·体验
封衍睁开眼，看到了面前汹涌的人群。
无数的人们，坐在场馆中一圈圈数以千计的华贵座椅上，甚至还有许多得不到座位的人站在已经排布的密密麻麻的座位之间。而无一例外的，所有的观众脸上都是如出一辙的狂热。
但从封衍此时的视角来看，这份狂热并不属于他。
“接下来，请欣赏水箱逃脱魔术！”随着主持人的声音，一场令人心魂激荡的魔术表演在封衍面前上演。
精彩，刺激，出乎预料，这场魔术表演配得上一切赞誉，即使封衍所处的舞台后台只能从幕布的缝隙直接勉强窥见舞台上的情况，但同样被这场魔术紧紧牵动心魂。
而紧接着，封衍便得知了自己此时的身份，一名名叫弗兰兹的魔术师学徒，幸运的有机会与其他师兄弟一起，跟随一位或许很有名，但封衍并不了解的魔术大师学习。
好似附身一般，封衍此时并没有能力操控这名年轻的魔术师学徒行动，而只是被动地看着视角不断切换，日复一日经受着严苛的训练、师兄弟之间的勾心斗角以及师傅的打骂。
干活慢了挨打，训练走神了挨打，表演让客人不满意了挨打。
吃饭睡觉打弗兰兹。
终于，在熬过一系列毒打，封衍都快习惯了之后，弗兰兹终于从这位大师数位学徒中脱颖而出，继承了他的衣钵，习得了他最为出名的水箱逃脱魔术。
就在封衍以为苦日子到头了的时候，弗兰兹竟然在第一次大型表演时溺死了。
或许是表演之前弗兰兹没有仔细检查道具，或许是那些师兄弟动了手脚，或许真的是一次简单的意外，封衍看得很真切，弗兰兹表演所用的水箱中的机关损坏了。
于是，上一次进入识径时体验到的窒息感又一次伴随着绝望席卷了封衍的身心。
珍贵体验限时返场，你值得拥有！
呆在冰冷的水中，感受着同样逐渐冰冷的身体，一边看着弗兰兹在水中渐渐无力地挣扎，封衍一边吐槽着，试图习惯这难熬的痛苦。
这怎么可能习惯得了啊！重复多少次都不会习惯的吧！
还好，窒息没有持续多久，封衍便眼前一黑，失去了意识。
再次睁开眼，封衍发现自己又变成了一个黑帮的老大，同样以类似附身的视角，见证了这个枭雄从一代地下皇帝到众叛亲离的全过程。
同样的，那熟悉的孤单感笼罩了封衍，看着面前仍然在劝说自己投降的曾经的副手，封衍平静地面对着外面警察的包围圈站起身来，缓缓举起了手中的枪，然后被飞旋的子弹命中头部。
失去意识前好像还听到那个副手喊着：“别开枪，他没……”
在这之后，封衍便一直重复着这些似乎是其他人的经历，从中世纪猎巫行动中被火焰焚烧而死的女巫，到被不知哪里的科学怪人当做试验品灌注各种试剂的人形小白鼠，从在一场守城战役中被长相扭曲的怪物士兵一刀削掉脑袋的士兵乙，再到被早八折磨的脆皮大学生，最后的意识停留在了一个被九九六工作制摧残的社畜。
这家伙是真能加班啊！考勤，团建，开会，月末工作汇报，将有限的生命投入到无限的工作之中，放在古代指不定是一位愚公式的伟人。
但最终，还是因为过劳而猝死了，封衍也有幸体验了一下心脑血管疾病发作所带来的极致疼痛体验。
直接导致了哪怕一睁眼回到了现实，封衍还是对成为社畜的生活心有余悸。
“哟，醒啦，睡得不错吧！”看到封衍猛地从床上坐起，雪鸮蹦蹦跳跳地从桌上扑腾到封衍面前，说道。
封衍听到她声音里那幸灾乐祸的语气，顿时明白之前自己通过休息源质睡着也是被她忽悠了，朝她翻了个白眼，稍微活动了几下身体，却也发现自己这一觉睡得确实不错，不仅不像之前探索识径那样，醒来还好似通宵未眠，而且身体也似乎更轻松了。
“毕竟是休息源质呐，肯定能让你恢复精力和体力的么！你以后就可以不用休息啦，可以一直在识径里逛啦。所以我特意把你搬上床睡了一觉，开心吧！”看着一边欢脱的雪鸮，封衍不禁有些无语，心中仅存的把他搬上床的感动荡然无存。感情你这休息的含义就是让我可以不用专门休息啊，生产队的驴都没有这么造的啊！
暗暗在心中吐槽着，封衍突然想到了自己此时已经今非昔比——已经是一个高贵的，拥有属性面板的男人了。
兴冲冲地冲到桌边，稍稍拨动了几下梦衍，那张羊皮卷便又出现在了封衍面前。
前面的几项信息除了源质那一栏中从可怜的无变成了休息源质，其他几栏的无依然稳固地呆在那里。但光是技能那一栏的变化，就已经足够被用地狱来形容都不为过的种种经历折磨许久的封衍足够欣慰了。
至少不用再当三无产品了！
通识变成了LV5，得益于那个先是踩到舍友拖鞋导致真菌感染，在这之后又不幸对空气挥拳导致脖子扭伤的脆皮大学生的苦读，封衍虽然很不乐意，但还是被填鸭般地学到了很多不知是否有用的知识，颇有一种梦回童年的感觉。
炼金术等级没有变化，但却额外多出了好多其他奇奇怪怪的技能，比如封衍一开始从弗兰兹那学到的魔术等等。
“为什么你的文案处理也已经五级了，还有这个非法组织经营是怎么回事？”不用去看雪鸮瞪大的瞳孔，光听她的声音，封衍就能知道她的内心有多惊讶，不禁无奈地叹了口气：“那个社畜也太能加班了，日复一日地看他写文案，技能等级不得飙升啊。至于那个非法组织经营，就当它是斗殴和枪械使用的附赠品吧。”
“可是它也有四级诶，你真的不考虑当个邪教头头吗？”又是充满诱惑之意的话语，封衍甚至能够想象出一个淫笑着搓手手的变态。
当然，声音还是很悦耳的，所以说不定还挺赏心悦目的？
呸！
封衍努力晃了晃脑袋，把这个奇怪的想法甩出脑海，然后赶紧果断拒绝道：“不可能，绝对不可能，我还想过平凡的生活呢。”
雪鸮的目光不禁变得奇怪了：“你知不知道，历任梦衍的主人有的成为屠龙勇士，破灭邪恶；有的登顶艺术殿堂，创作瑰宝；还有的智力绝顶，以一己之力推动了科学和炼金技术的快速发展，可唯独没有人有幸享受过平凡生活的。”
跳到封衍肩膀上拍了拍他，雪鸮接着说：“你可还真是志向远大啊！”
封衍整个脸都黑了，一巴掌捂住脸：“怎么感觉上了贼船呢，我现在把他扔了行不行啊！”
“啊这，”雪鸮歪了歪脑袋，好像真的认真考虑起了这个封衍随口的吐槽，然后神情突然变得兴奋激动：“还没人搞过这种操作诶，要不你试试？”
看着雪鸮期待的表情，封衍感觉自己的悲惨人生又灰暗了几分。
“所以我已经炼好了，该怎么搞钱？”不想继续在这个话题上和雪鸮纠缠下去，封衍选择拙劣地转移话题。
虽然话术拙劣，但明显雪鸮对这一话题也同样感兴趣：“小子，开始搬砖吧！”
无数的人们，坐在场馆中一圈圈数以千计的华贵座椅上，甚至还有许多得不到座位的人站在已经排布的密密麻麻的座位之间。而无一例外的，所有的观众脸上都是如出一辙的狂热。
但从封衍此时的视角来看，这份狂热并不属于他。
“接下来，请欣赏水箱逃脱魔术！”随着主持人的声音，一场令人心魂激荡的魔术表演在封衍面前上演。
精彩，刺激，出乎预料，这场魔术表演配得上一切赞誉，即使封衍所处的舞台后台只能从幕布的缝隙直接勉强窥见舞台上的情况，但同样被这场魔术紧紧牵动心魂。
而紧接着，封衍便得知了自己此时的身份，一名名叫弗兰兹的魔术师学徒，幸运的有机会与其他师兄弟一起，跟随一位或许很有名，但封衍并不了解的魔术大师学习。
好似附身一般，封衍此时并没有能力操控这名年轻的魔术师学徒行动，而只是被动地看着视角不断切换，日复一日经受着严苛的训练、师兄弟之间的勾心斗角以及师傅的打骂。
干活慢了挨打，训练走神了挨打，表演让客人不满意了挨打。
吃饭睡觉打弗兰兹。
终于，在熬过一系列毒打，封衍都快习惯了之后，弗兰兹终于从这位大师数位学徒中脱颖而出，继承了他的衣钵，习得了他最为出名的水箱逃脱魔术。
就在封衍以为苦日子到头了的时候，弗兰兹竟然在第一次大型表演时溺死了。
或许是表演之前弗兰兹没有仔细检查道具，或许是那些师兄弟动了手脚，或许真的是一次简单的意外，封衍看得很真切，弗兰兹表演所用的水箱中的机关损坏了。
于是，上一次进入识径时体验到的窒息感又一次伴随着绝望席卷了封衍的身心。
珍贵体验限时返场，你值得拥有！
呆在冰冷的水中，感受着同样逐渐冰冷的身体，一边看着弗兰兹在水中渐渐无力地挣扎，封衍一边吐槽着，试图习惯这难熬的痛苦。
这怎么可能习惯得了啊！重复多少次都不会习惯的吧！
还好，窒息没有持续多久，封衍便眼前一黑，失去了意识。
再次睁开眼，封衍发现自己又变成了一个黑帮的老大，同样以类似附身的视角，见证了这个枭雄从一代地下皇帝到众叛亲离的全过程。
同样的，那熟悉的孤单感笼罩了封衍，看着面前仍然在劝说自己投降的曾经的副手，封衍平静地面对着外面警察的包围圈站起身来，缓缓举起了手中的枪，然后被飞旋的子弹命中头部。
失去意识前好像还听到那个副手喊着：“别开枪，他没……”
在这之后，封衍便一直重复着这些似乎是其他人的经历，从中世纪猎巫行动中被火焰焚烧而死的女巫，到被不知哪里的科学怪人当做试验品灌注各种试剂的人形小白鼠，从在一场守城战役中被长相扭曲的怪物士兵一刀削掉脑袋的士兵乙，再到被早八折磨的脆皮大学生，最后的意识停留在了一个被九九六工作制摧残的社畜。
这家伙是真能加班啊！考勤，团建，开会，月末工作汇报，将有限的生命投入到无限的工作之中，放在古代指不定是一位愚公式的伟人。
但最终，还是因为过劳而猝死了，封衍也有幸体验了一下心脑血管疾病发作所带来的极致疼痛体验。
直接导致了哪怕一睁眼回到了现实，封衍还是对成为社畜的生活心有余悸。
“哟，醒啦，睡得不错吧！”看到封衍猛地从床上坐起，雪鸮蹦蹦跳跳地从桌上扑腾到封衍面前，说道。
封衍听到她声音里那幸灾乐祸的语气，顿时明白之前自己通过休息源质睡着也是被她忽悠了，朝她翻了个白眼，稍微活动了几下身体，却也发现自己这一觉睡得确实不错，不仅不像之前探索识径那样，醒来还好似通宵未眠，而且身体也似乎更轻松了。
“毕竟是休息源质呐，肯定能让你恢复精力和体力的么！你以后就可以不用休息啦，可以一直在识径里逛啦。所以我特意把你搬上床睡了一觉，开心吧！”看着一边欢脱的雪鸮，封衍不禁有些无语，心中仅存的把他搬上床的感动荡然无存。感情你这休息的含义就是让我可以不用专门休息啊，生产队的驴都没有这么造的啊！
暗暗在心中吐槽着，封衍突然想到了自己此时已经今非昔比——已经是一个高贵的，拥有属性面板的男人了。
兴冲冲地冲到桌边，稍稍拨动了几下梦衍，那张羊皮卷便又出现在了封衍面前。
前面的几项信息除了源质那一栏中从可怜的无变成了休息源质，其他几栏的无依然稳固地呆在那里。但光是技能那一栏的变化，就已经足够被用地狱来形容都不为过的种种经历折磨许久的封衍足够欣慰了。
至少不用再当三无产品了！
通识变成了LV5，得益于那个先是踩到舍友拖鞋导致真菌感染，在这之后又不幸对空气挥拳导致脖子扭伤的脆皮大学生的苦读，封衍虽然很不乐意，但还是被填鸭般地学到了很多不知是否有用的知识，颇有一种梦回童年的感觉。
炼金术等级没有变化，但却额外多出了好多其他奇奇怪怪的技能，比如封衍一开始从弗兰兹那学到的魔术等等。
“为什么你的文案处理也已经五级了，还有这个非法组织经营是怎么回事？”不用去看雪鸮瞪大的瞳孔，光听她的声音，封衍就能知道她的内心有多惊讶，不禁无奈地叹了口气：“那个社畜也太能加班了，日复一日地看他写文案，技能等级不得飙升啊。至于那个非法组织经营，就当它是斗殴和枪械使用的附赠品吧。”
“可是它也有四级诶，你真的不考虑当个邪教头头吗？”又是充满诱惑之意的话语，封衍甚至能够想象出一个淫笑着搓手手的变态。
当然，声音还是很悦耳的，所以说不定还挺赏心悦目的？
呸！
封衍努力晃了晃脑袋，把这个奇怪的想法甩出脑海，然后赶紧果断拒绝道：“不可能，绝对不可能，我还想过平凡的生活呢。”
雪鸮的目光不禁变得奇怪了：“你知不知道，历任梦衍的主人有的成为屠龙勇士，破灭邪恶；有的登顶艺术殿堂，创作瑰宝；还有的智力绝顶，以一己之力推动了科学和炼金技术的快速发展，可唯独没有人有幸享受过平凡生活的。”
跳到封衍肩膀上拍了拍他，雪鸮接着说：“你可还真是志向远大啊！”
封衍整个脸都黑了，一巴掌捂住脸：“怎么感觉上了贼船呢，我现在把他扔了行不行啊！”
“啊这，”雪鸮歪了歪脑袋，好像真的认真考虑起了这个封衍随口的吐槽，然后神情突然变得兴奋激动：“还没人搞过这种操作诶，要不你试试？”
看着雪鸮期待的表情，封衍感觉自己的悲惨人生又灰暗了几分。
“所以我已经炼好了，该怎么搞钱？”不想继续在这个话题上和雪鸮纠缠下去，封衍选择拙劣地转移话题。
虽然话术拙劣，但明显雪鸮对这一话题也同样感兴趣：“小子，开始搬砖吧！”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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