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十八章·卖命可以，得加钱
银血药剂，作为一名炼金术学徒，封衍当然知道。
以充满灵性的各种金属为主要原料，经过炼金术处理和源素灌注，赋予其神秘学上的新的含义后得到的产物，是升格者们常用的疗伤药剂。
只不过，相比于在各类网游里习以为常的小红瓶、小绿瓶，银血药剂与其说是恢复药剂，更像是用于快速止血的绷带。
效果立竿见影，就是过程不算美好。
先前提过，银血药剂的主要成分是各种金属，但却又被冠以药剂之名，明显应该是种流体，所以，这种银白色，泛着金属光泽的药剂，必须维持熔融状态，才能保证药效。
第一次听到巫娴这么介绍这玩意儿，封衍差点没把下巴惊掉，再三怀疑银血药剂到底是疗伤药剂还是伤害药剂。
要知道，即使因为银血药剂的主要成分是由多种金属形成的合金，且经过了炼金处理，熔点降到了400°左右，但也足以灼伤绝大部分升格者的食道。
巫娴介绍的时候用了“熔点只有400°”，封衍觉得绝对应该把“只有”换成“竟然有”。
受伤者饮下银血药剂后，伤口处会在很短时间内析出一些金属晶体覆盖在伤口表面，不仅能止血、隔绝伤口避免感染，还能在伤口还没愈合前一定程度上代替肉身发挥作用，就像是植入的机械义体一般。在伤口完全愈合后，这层金属也会随之脱落。也正是因为这样起效快、药效好，以及成本低的特点，这种使用过程堪比酷刑的炼金产物现在还被升格者们广为使用。
但是封衍但是并不是很关心银血药剂出现的重大意义，或是发明银血药剂的炼金术大师姬俊的英明伟大。与其关注这些，封衍更好奇既然喝下银血药剂时食道会被烫伤，那食道里会不会也有金属晶体析出。
至于原因，就在于银血药剂必须现配现用，没法保存，也就没法炼出来卖。
当时一心想着赚钱的封衍根本没想到有一天自己或是周围的人会受伤，也会用到银血药剂。
或者说从心底里就排斥这种一看就不是能下肚的玩意儿。
要说温和一些，比银血药剂更像恢复药水的炼金产物倒也不是没有，但封衍暂时炼制不了。
之前看着封衍对银血药剂兴趣寥寥的样子，巫娴很是无奈，深刻地认识到了叛逆期的娃不好带，然后将一种特殊的炼金方法教给了封衍。
用源质辅助炼金。
与一般炼金术刚需各种材料不同，这种方式能将源质对现实世界产生的影响作为材料进行炼制。
说起来玄乎，但就封衍的理解来说，就是把源质能起到的神奇作用通过炼金术的手段固化下来，制作成一次性用品。
比如封衍的休息源质，主要效果一是让周围的生物变得困倦、疲惫，想要休息；二是加快使用目标精力、体力的回复速度。
而之前封衍丢给庆白羽的小瓶中就固化了加快恢复体力的效果，配合带有刺激性气味的八眼蜘蛛毒液和龙葵花，提神醒脑。
之后抛洒的半透明液体中，则固化了让周围生物变困变累的效果，那种液体本身也是一种麻醉剂，如果不是提前吸了一口神秘学嗅盐，当时庆白羽和封衍也肯定得中招。
而那些真正的恢复药水，其实就固化了“愈合”、“生长”等枝蔓途径源质或者“修养”等床榻途径的源质的效果，听说还存在固化“苏生”这一棺椁途径源质效果的邪道治疗药水。
如果没有源质，光靠炼金材料制作出来的治疗药水，用巫娴的话说是不如喝点糖水，至少甜的能让伤者心情得到舒缓。
此时封衍手上既没有恢复类的源质，也不打算喂庆白羽喝糖水，只能同情地望向那个手臂上被扯掉了一大块肉，脸色因为持续不断的失血已经有些苍白的家伙。
“没事，这点伤还撑得住。你什么时候来的？”庆白羽给自己检查了一下伤口，熟练地撕掉袖管，免得待会血干了之后衣服黏在伤口上。
但很快，庆白羽就后悔问出这个问题了。这个精明的女人怕不是一开始就跟着他俩，就等着钓鱼执法呢。
“反正看到你们互相眨巴眼睛了。谁知道你这个高级执事就是个花架子，磕了药也不行。”
庆白羽又恢复了脸上的冷漠，装作没听到一般，不去在意韩语零恶趣味的一语双关。
但这一切和封衍无关。
也许是韩语零刚刚救了自己，也许是这个上元市检察官太有威严，也许是封衍还在担心这个看上去不太好惹的姐姐会不会找自己报夺骰之仇，总之，当韩语零问他会不会配银血药剂时，他还是呆呆地跪坐在地上，只有脑袋机械地点了点。
尽管如此，在被韩语零又一次拐回空想管理局上元市办公室的路上，封衍已经将所需材料分门别类地理好了。
脑海中一会儿想着刚才的惊险，一会儿惊叹于韩语零英姿飒爽的一刀，一会儿担心庆白羽会不会失血过多晕过去，坐在韩语零开来的车上，满脑子胡思乱想的封衍眼神呆滞，手却自动般的忙了起来，将材料的准备和预处理完成了。
“可能这就是天才吧！”封衍难得地自恋了一下，行云流水地完成了炼金。
然后带着对真正勇士的敬佩，看着庆白羽眉头不皱一下地喝下了那一杯滚烫的铁水，然后敲了敲手臂上伤口处析出的金属填充物。
“效果很好，小少爷。”
“算了，你直接叫我名字吧，这么喊总觉得很生分……”封衍挠了挠脑袋，不太好意思让这个才第四次见面的执事继续这么称呼自己。
明明之前自己还对他审讯自己，以及在拍卖会上装作不认识生气来着。
“啧，行了，别在那秀你们的主仆深情了，对方是什么来头，能看出来吗？”
韩语零一如既往地冷淡，见庆白羽伤势稳定了便继续关心她的案子，只是封衍似乎听到了她发出的不太愉快的声音。
“那种形态还有能力，应该是一次受命的石匠没跑了。”刚喝过银血药剂的庆白羽沙哑着嗓音说道，顿了顿，又补充般说道：“灰塔的人。”
“能派出个一次受命的升格者来拐你，”韩语零眼睛往封衍这边斜了斜“你凭什么啊？”
封衍瞬间破防：“我没有我想的这么废物，还真是对不起啊！”
韩语零摆摆手：“我没那种意思，我只是在很合理地分析。”
看着一本正经，表情管理远胜庆白羽，神奇没有任何变化的韩语零，封衍竟然惊奇地发现，自己居然相信了。
“话说，你这么强，当时为什么不把那家伙砍个半死抓回来？”瞄了一眼韩语零，又想到她那把一回来就被她的助理带走收起来的黑色长刀。
或许是因为韩语零的办公室虽然布置简洁，但不像审讯室那么反人类，此时也没有那么多荷枪实弹的警卫围在周围，封衍的胆子好像大了一点，直截了当地向韩语零发问。
韩语零眉头一挑，扫了封衍一眼。
这时才猛然觉得自己得意忘形了的封衍缩了缩脑袋，突然有一种浑身上下都被看穿了的感觉。
“之前我发动的那道斩击靠的是我名为清算的能力，因为庆白羽手臂上伤得很重，所以我爆发的攻击威力能达到那种程度。正常来说，即使那个石匠受了重伤，他硬要走，我是拦不住的。”
封衍装作恍然状点了点头，却突然慌了起来。
他发现，韩语零还在盯着他看，眼神平静，但就是不移走。
“干，干嘛？”封衍被盯得心里发毛，心里琢磨自己是不是哪里惹到她了，会不会马上因为左脚先踏进办公室而被关回审讯室。
“所以现在想调查下去只有一个办法，就是你每天接着出去转，给灰塔的人创造偷袭你的机会。”
封衍很好奇韩语零三十七度的嘴是怎么说出如此冰冷的话的。
“停停停，暂且不说你哪来的对我这么大的信心，认为一定会有人来袭击我，我凭什么要把脑袋别裤腰带上，给你当诱饵啊！”
韩语零没有说话，偏过头去对着她的助理，手摊平伸了过去。
助理犹豫了片刻，最终还是没有去拿韩语零的长刀，但封衍还没来得及高兴，就看到她从自己腰间掏出了一把从口径来看极其不凡的……枪，递给了韩语零。
“小姐，这个对您办公室的破坏小一点。”
她是这么说的。
然后，韩语零就亲切地举起了这把“手炮”，向封衍展示了黑洞洞地枪口。
封衍深刻地认识到了自己比不上韩语零办公室中的装潢。
封衍深刻地认识到了自己必须反抗，推翻这个坏女人的暴政。
于是，虽然身体怕得直往后缩，却依然嘴硬道：“你们就会这套了对吧，先是啥证据都没有就审问我，这会儿又想用武力胁迫我让我卖命。我告诉你，我就算死，从这里跳下去也……”
就在封衍用生动的表演阐释什么叫大丈夫的时候，他看到韩语零不仅没有注意他慷慨激昂的演讲，而且还拿起了她的手机捣鼓了几下。
“支付贝到账壹万圆。”
清脆悦耳的电子音从封衍的口袋中传出，刚才还口若悬河的封衍一下子愣在了原地，好半天之后才接着用远低于之前的声音说道：“我，我和你说啊，古人云，富贵不能淫……”
然后，可怜的穷鬼封衍就看到了韩语零翻转过来的手机屏幕，以及上面余额那里显示的不知道多少个零。
艰难地咽了一口口水，封衍发现自己说话的音量又提了回去，就是语气完全变了：
“哎呀，作为一名五星好市民，我当然会积极配合官方的。倒不是为了什么钱不钱的，我就是又正义感！”
以充满灵性的各种金属为主要原料，经过炼金术处理和源素灌注，赋予其神秘学上的新的含义后得到的产物，是升格者们常用的疗伤药剂。
只不过，相比于在各类网游里习以为常的小红瓶、小绿瓶，银血药剂与其说是恢复药剂，更像是用于快速止血的绷带。
效果立竿见影，就是过程不算美好。
先前提过，银血药剂的主要成分是各种金属，但却又被冠以药剂之名，明显应该是种流体，所以，这种银白色，泛着金属光泽的药剂，必须维持熔融状态，才能保证药效。
第一次听到巫娴这么介绍这玩意儿，封衍差点没把下巴惊掉，再三怀疑银血药剂到底是疗伤药剂还是伤害药剂。
要知道，即使因为银血药剂的主要成分是由多种金属形成的合金，且经过了炼金处理，熔点降到了400°左右，但也足以灼伤绝大部分升格者的食道。
巫娴介绍的时候用了“熔点只有400°”，封衍觉得绝对应该把“只有”换成“竟然有”。
受伤者饮下银血药剂后，伤口处会在很短时间内析出一些金属晶体覆盖在伤口表面，不仅能止血、隔绝伤口避免感染，还能在伤口还没愈合前一定程度上代替肉身发挥作用，就像是植入的机械义体一般。在伤口完全愈合后，这层金属也会随之脱落。也正是因为这样起效快、药效好，以及成本低的特点，这种使用过程堪比酷刑的炼金产物现在还被升格者们广为使用。
但是封衍但是并不是很关心银血药剂出现的重大意义，或是发明银血药剂的炼金术大师姬俊的英明伟大。与其关注这些，封衍更好奇既然喝下银血药剂时食道会被烫伤，那食道里会不会也有金属晶体析出。
至于原因，就在于银血药剂必须现配现用，没法保存，也就没法炼出来卖。
当时一心想着赚钱的封衍根本没想到有一天自己或是周围的人会受伤，也会用到银血药剂。
或者说从心底里就排斥这种一看就不是能下肚的玩意儿。
要说温和一些，比银血药剂更像恢复药水的炼金产物倒也不是没有，但封衍暂时炼制不了。
之前看着封衍对银血药剂兴趣寥寥的样子，巫娴很是无奈，深刻地认识到了叛逆期的娃不好带，然后将一种特殊的炼金方法教给了封衍。
用源质辅助炼金。
与一般炼金术刚需各种材料不同，这种方式能将源质对现实世界产生的影响作为材料进行炼制。
说起来玄乎，但就封衍的理解来说，就是把源质能起到的神奇作用通过炼金术的手段固化下来，制作成一次性用品。
比如封衍的休息源质，主要效果一是让周围的生物变得困倦、疲惫，想要休息；二是加快使用目标精力、体力的回复速度。
而之前封衍丢给庆白羽的小瓶中就固化了加快恢复体力的效果，配合带有刺激性气味的八眼蜘蛛毒液和龙葵花，提神醒脑。
之后抛洒的半透明液体中，则固化了让周围生物变困变累的效果，那种液体本身也是一种麻醉剂，如果不是提前吸了一口神秘学嗅盐，当时庆白羽和封衍也肯定得中招。
而那些真正的恢复药水，其实就固化了“愈合”、“生长”等枝蔓途径源质或者“修养”等床榻途径的源质的效果，听说还存在固化“苏生”这一棺椁途径源质效果的邪道治疗药水。
如果没有源质，光靠炼金材料制作出来的治疗药水，用巫娴的话说是不如喝点糖水，至少甜的能让伤者心情得到舒缓。
此时封衍手上既没有恢复类的源质，也不打算喂庆白羽喝糖水，只能同情地望向那个手臂上被扯掉了一大块肉，脸色因为持续不断的失血已经有些苍白的家伙。
“没事，这点伤还撑得住。你什么时候来的？”庆白羽给自己检查了一下伤口，熟练地撕掉袖管，免得待会血干了之后衣服黏在伤口上。
但很快，庆白羽就后悔问出这个问题了。这个精明的女人怕不是一开始就跟着他俩，就等着钓鱼执法呢。
“反正看到你们互相眨巴眼睛了。谁知道你这个高级执事就是个花架子，磕了药也不行。”
庆白羽又恢复了脸上的冷漠，装作没听到一般，不去在意韩语零恶趣味的一语双关。
但这一切和封衍无关。
也许是韩语零刚刚救了自己，也许是这个上元市检察官太有威严，也许是封衍还在担心这个看上去不太好惹的姐姐会不会找自己报夺骰之仇，总之，当韩语零问他会不会配银血药剂时，他还是呆呆地跪坐在地上，只有脑袋机械地点了点。
尽管如此，在被韩语零又一次拐回空想管理局上元市办公室的路上，封衍已经将所需材料分门别类地理好了。
脑海中一会儿想着刚才的惊险，一会儿惊叹于韩语零英姿飒爽的一刀，一会儿担心庆白羽会不会失血过多晕过去，坐在韩语零开来的车上，满脑子胡思乱想的封衍眼神呆滞，手却自动般的忙了起来，将材料的准备和预处理完成了。
“可能这就是天才吧！”封衍难得地自恋了一下，行云流水地完成了炼金。
然后带着对真正勇士的敬佩，看着庆白羽眉头不皱一下地喝下了那一杯滚烫的铁水，然后敲了敲手臂上伤口处析出的金属填充物。
“效果很好，小少爷。”
“算了，你直接叫我名字吧，这么喊总觉得很生分……”封衍挠了挠脑袋，不太好意思让这个才第四次见面的执事继续这么称呼自己。
明明之前自己还对他审讯自己，以及在拍卖会上装作不认识生气来着。
“啧，行了，别在那秀你们的主仆深情了，对方是什么来头，能看出来吗？”
韩语零一如既往地冷淡，见庆白羽伤势稳定了便继续关心她的案子，只是封衍似乎听到了她发出的不太愉快的声音。
“那种形态还有能力，应该是一次受命的石匠没跑了。”刚喝过银血药剂的庆白羽沙哑着嗓音说道，顿了顿，又补充般说道：“灰塔的人。”
“能派出个一次受命的升格者来拐你，”韩语零眼睛往封衍这边斜了斜“你凭什么啊？”
封衍瞬间破防：“我没有我想的这么废物，还真是对不起啊！”
韩语零摆摆手：“我没那种意思，我只是在很合理地分析。”
看着一本正经，表情管理远胜庆白羽，神奇没有任何变化的韩语零，封衍竟然惊奇地发现，自己居然相信了。
“话说，你这么强，当时为什么不把那家伙砍个半死抓回来？”瞄了一眼韩语零，又想到她那把一回来就被她的助理带走收起来的黑色长刀。
或许是因为韩语零的办公室虽然布置简洁，但不像审讯室那么反人类，此时也没有那么多荷枪实弹的警卫围在周围，封衍的胆子好像大了一点，直截了当地向韩语零发问。
韩语零眉头一挑，扫了封衍一眼。
这时才猛然觉得自己得意忘形了的封衍缩了缩脑袋，突然有一种浑身上下都被看穿了的感觉。
“之前我发动的那道斩击靠的是我名为清算的能力，因为庆白羽手臂上伤得很重，所以我爆发的攻击威力能达到那种程度。正常来说，即使那个石匠受了重伤，他硬要走，我是拦不住的。”
封衍装作恍然状点了点头，却突然慌了起来。
他发现，韩语零还在盯着他看，眼神平静，但就是不移走。
“干，干嘛？”封衍被盯得心里发毛，心里琢磨自己是不是哪里惹到她了，会不会马上因为左脚先踏进办公室而被关回审讯室。
“所以现在想调查下去只有一个办法，就是你每天接着出去转，给灰塔的人创造偷袭你的机会。”
封衍很好奇韩语零三十七度的嘴是怎么说出如此冰冷的话的。
“停停停，暂且不说你哪来的对我这么大的信心，认为一定会有人来袭击我，我凭什么要把脑袋别裤腰带上，给你当诱饵啊！”
韩语零没有说话，偏过头去对着她的助理，手摊平伸了过去。
助理犹豫了片刻，最终还是没有去拿韩语零的长刀，但封衍还没来得及高兴，就看到她从自己腰间掏出了一把从口径来看极其不凡的……枪，递给了韩语零。
“小姐，这个对您办公室的破坏小一点。”
她是这么说的。
然后，韩语零就亲切地举起了这把“手炮”，向封衍展示了黑洞洞地枪口。
封衍深刻地认识到了自己比不上韩语零办公室中的装潢。
封衍深刻地认识到了自己必须反抗，推翻这个坏女人的暴政。
于是，虽然身体怕得直往后缩，却依然嘴硬道：“你们就会这套了对吧，先是啥证据都没有就审问我，这会儿又想用武力胁迫我让我卖命。我告诉你，我就算死，从这里跳下去也……”
就在封衍用生动的表演阐释什么叫大丈夫的时候，他看到韩语零不仅没有注意他慷慨激昂的演讲，而且还拿起了她的手机捣鼓了几下。
“支付贝到账壹万圆。”
清脆悦耳的电子音从封衍的口袋中传出，刚才还口若悬河的封衍一下子愣在了原地，好半天之后才接着用远低于之前的声音说道：“我，我和你说啊，古人云，富贵不能淫……”
然后，可怜的穷鬼封衍就看到了韩语零翻转过来的手机屏幕，以及上面余额那里显示的不知道多少个零。
艰难地咽了一口口水，封衍发现自己说话的音量又提了回去，就是语气完全变了：
“哎呀，作为一名五星好市民，我当然会积极配合官方的。倒不是为了什么钱不钱的，我就是又正义感！”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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