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六章：女鬼的可持续性发展
穿过春风楼的小巷子。
白夜一路马不停蹄，终于在一盏茶的功夫后抵达了李家旧宅大门前。
白日里见此地阴森森的，一股寒气直往头上窜。
夜晚来此地，更是感觉冰寒彻骨。
尤其是宅子里面荒草丛生破败不堪，在漆黑如墨的夜晚就更显恐怖了。仿佛藏了万千厉鬼，正拿黑洞洞的眼睛盯着自己，想着从哪儿下口最为合适。
“内观其心，心无其心。。。。”
白夜赶忙默念清静经，澄心谴欲的意境浮现心头，驱散了宅中厉鬼带来的恐惧。
这经文是前世道家修行必备，几乎每个修行之人必修此经。
他不是修道之人，能得这篇经文还是因为白夜前世的奶奶。因为老人家迷信各路神仙又认不得字，便逼着刚上小学的孙子给她读经，她老人家跟着念叨便觉得是做了功德。
这一来二去的白夜就给清静经背了下来，而且在之后的日子里，只要内心不平静都会背一背。
经文默念，他的心情便冷静下来，也是靠着冷静的心性，所以白夜前世才能当上公司的销售经理，和各类型的甲方极限拉扯拿下合同。
“呼~~~”
吐出一口浊气，白夜迈过旧宅被虫蛀得快要腐朽的门槛，按照记忆中的路线朝跟女鬼欢好的房间走了过去。
那女鬼极有可能在那间屋子里面待着，说不定还盖着他那床芦花被子。
“小郎君，你是舍不得妾身吗？”
女鬼的声音从四面八方传来，只是再也没有之前的温柔，充斥着一种刻骨铭心的仇恨和怨愤。
“出来吧，我是来找你谈事情的。”
一路畅通无阻的走进门后，白夜十分淡定的坐到床边，顺便把自己唯一的财产，那床芦花被子扯过来披在身上。
这鬼宅阴森，和外界的秋风一起更让人难受。
“郎君，咱们先洞房再来谈吧。”
不知何时，芦花被中挤进来一个滑腻柔软的躯体。
女鬼被镇邪符打破的脑门恢复了原样。
她一如既往的漂亮，还拿温柔如水的眼神看着白夜。
一双小手在他身上摸索，缓缓解开破烂长衫的扣子。
“洞你娘的大头鬼，你要死了你知道不知道？”
白夜面无表情的推开女鬼的小手，说出了准备已久的台词。
女鬼的手停顿在关元穴附近，一听这话便不再往下探寻，扬起那张精致漂亮的脸蛋，大大的眼睛中满是不解。
白皓转过头盯着她说道“青木道人见无法抓住你，此时已经去请他的师门前辈了。”
“只要他师门前辈一来，你就得魂飞魄散永不超生。”
那鬼忽的浑身僵硬，一双手从白夜身上退了回来。
起身在床沿上坐直了身子，转头面无表情的盯着白夜。
“你想骗我？既然我在劫难逃，你还来此地做什么？”
女鬼满脸嘲讽，这点小伎俩岂能骗过她？她谁过的男人那个不是花言巧语的？
戏谑的盯着白夜“我看是那牛鼻子道士不敢来此，是故意让你哄我出去的。”
“不过你放心，我会出去的，等吸干了你我就出去会一会那个杂毛老道。”
白夜心中吐槽：他娘的，这女鬼还有点智商，不过有点智商好啊。
暗暗松一口气，还好这女鬼还能沟通，若是不能沟通等自己进来就杀那才叫冤枉。
正所谓秀才遇见兵有理说不清，人家不跟你讲道理上来就上武力。
纵然胸中有万千韬略把嘴巴一堵也无施展之地。
还好这女鬼是个有脑子的。
“不错，我的确是奉了青木道长的命令来的。”
见白夜承认，女鬼反而笑不出来了。
她以为自己戳破了白夜的谎言，他要痛哭流涕的哀求自己饶他一命。
然后自己便可以在他极度的恐惧害怕之中，要了他的性命。
可现在白夜大大方方的承认了。
反倒是给她整不会了。
她的脑子被一团雾水包裹，想不出来白夜此来到底是什么目的，也搞不懂白夜一个将死之人为何这么淡定。
之前那些人看到自己是鬼的时候，要么痛哭流涕的求饶，要么就是壮大胆子和自己拼杀，像白夜一样淡定坐着的人她还是头一次遇见。
说话间，白夜也在不断打量女鬼的脸色。
见她眼中闪过一些疑惑，便继续说了下去。
“青木道人让我来此把你给骗出此地，好方便他和师门前辈动手。”
“不过，我跟那个青木道人有仇，而且此人心狠手辣，我若是帮了他也难逃毒手。”
“他为了灭口，我很可能连鬼都做不成，而死在你手里我还能当个鬼。”
“所以我便来找你商议对策来了。”
白夜说得坦诚，女鬼不由得信了几分。
可随之又嗤之以鼻。
“你找我有什么用？按你所言，那牛鼻子去他师门搬救兵，凭我如何跟他斗？更何况你不过是一个快死的穷书生，手无缚鸡之力能有什么用？”
白夜怒目圆瞪，没用？那三晚你可不是这么说的。
“你现在斗不过，可若是给你几个精壮的男人呢？”
这边是白夜来此的目的，若是之前能弄死这女鬼他便了却心愿。
可见到那牛鼻子老道利用自己后，白夜的心思便起了变化。
他感觉自己胸膛之中憋着一股气。
不把那老牛鼻子给弄死，他便是死也不会瞑目。
没错，他陷入了仇恨之中。
可让他感觉奇怪的是，这股撕心裂肺刻骨铭心的仇恨不像是自己的风格。
这股仇恨，让他有一种把青木道人师徒和这只女鬼打得魂飞魄散永不超生的冲动。
所以他才会在小道童即将杀死自己的时候说了那番话。
才会半夜来到旧宅找到女鬼。
“你能弄来男人？”
女鬼神色一动，她的实力除了最开始死的那一刻的怨气外，全靠吸男人元阳施展采阳补阴之法来提升。
若是有足够的男人，她的实力一定会飞速提升。
只不过，这旧宅的凶名在外，这十多年来除了白夜她便再也没碰到其他男人了。
“不是我弄来，而是你出去。”
话音落，女鬼的神色立马变得狰狞。
“你还是想骗我出去。”
“看看，这就是你的局限性，不弄来男人给你吸取元阳你怎么打得过那道士？风险和收获成正比，你不冒险怎么会有收获呢？难道你想一辈子待在宅子里面，然后等着青木摇来一伙人给你灭了？”
白夜站起来在屋内踱步，贴着女鬼如同贴着冰块让他异常寒冷，况且那女鬼的手老不规矩，整得他的丹田下方像是放了一坨冰块似的。
这些话说的女鬼有些心动，那晚的道士她也见过，是恨不得弄死自己的。
与其坐以待毙倒是不如主动出击机会多一些。
不过她还是无法确定，眼前这个跟自己有三夕之欢的男人是否想要除掉自己。
见女鬼沉默不语，白夜只得拿出前世忽悠人的本事循循善诱。
“只要你跟我出去，我保证你能提升实力找那青木报仇，以后还能有源源不断的男人让你做大做强，而且还不会被人记恨上。”
女鬼猛然抬头盯着他，显得有点心动的样子。
饶有兴趣的问道“哦？什么办法？”
咳咳~~
白夜清了下嗓子。
“有茶水没有？”
女鬼眼睛一瞪，他讪讪一笑，吞了口唾沫润了润嗓子。
“你之前碰到男人，都是将其吸尽元阳杀死？”
“男人没了元阳自然就死了。”
“看看，你这干的就是一锤子买卖，和你做生意的都死了，这传出去今后谁还敢来找你？”
“你若是吸一半留一半，给那些男人恢复的时间，他们说不定下一次还回来找你，加上你体态优美为鬼身又能变化，能让给他那些色中饿狼体会不一样的感觉，就更让他们倾心于你。”
“长此以往，你不就源源不断的元阳可吸了？而且你没害死人，人家会怕你吗？”
“显然不会。”
“可我是鬼啊，他们知道了我的身份还不将我除之而后快？”
女鬼有些不解，旁人一听哪里有鬼，第一个念头便是想着将其灭掉。
“呵~~你太低估了靠下半身思考的雄性动物了。”
白夜冷笑一声，你不过是只鬼罢了，想想前世某个国家的人，别说是女鬼了就是蜥蜴排气管都能玩给你看。
古往今来的小说传记里面，跟鬼物妖邪之流成双入对的还少了？
说不准人家知道是鬼类之后，反而更兴奋了呢？
“之前你这种不可持续的业务就做错了，一旦你把人杀了，其他人畏惧死亡便会怕你，你便不是鬼类，他们也要说你是红颜祸水。”
前世白夜看倩女幽魂的时候，就对那个树妖姥姥的做派很不理解。
来一个人都吃了，那不是一锤子买卖吗？
而且人全都死了，导致兰若寺恶名在外，以后人都绕道走，这生意不就黄了嘛。
他手底下的女鬼个个美艳，若是开一家妓院，吸纳周围好色之徒前来猎艳。
这生意做大了，还愁不能细水长流？
后来白夜想明白了，归根结底是这些妖孽鬼怪不懂得什么叫做可持续性发展，他们只懂得一锤子买卖，干完这票根本不考虑未来，所以这帮妖魔鬼怪才被正道大仙们打得节节败退。
女鬼越听越是震撼，到了最后嘴巴大张已经深深为白夜的商业头脑所折服。
白夜见她不出声，满脸震撼之色，顿时心中大定。
暗道这女鬼上钩了。
便再接再厉的蛊惑道“现在你我合作，我帮你打掩护扰乱那青木道人的耳目，还帮你找些精壮男子吸取元阳。”
“如此几日便是那青木道人的援军到了，你实力提升后，鹿死谁手还说不定呢。”
“今后我助你开办勾栏，捧你当花魁，天天都有入幕之宾，你的实力还不是蹭蹭的往上涨啊？”
“那个时候，别说什么青木道人了，便是青木他爷爷的爷爷来了，你不够你一指头杀的。”
女鬼目光闪烁，她被说得心动了，不过还是有一点踌躇。
“你说得挺有道理，不过你怎么证明不是在骗我出去被那牛鼻子杀死？”
成了。
见女鬼这样说，白夜就知道这事儿已成定局。
现在自己只需要最后一步，彻底打消女鬼的顾虑即可。
“我这幅样子，你觉得我还能活几天？”
女鬼认真的看了他几眼。
“你身上阳火只剩下头顶一盏，而且燃烧得极其旺盛，显然是被人用手段在压榨生命力供养这一盏阳火。”
“虽然此时燃烧得旺盛，可无法持久，不出两日你必死无疑。”
果然那丹药就不是什么好东西。
青木道人师徒，根本就是把自己当成了引诱女鬼的工具人。
白夜咧嘴扯了个苦涩的笑容“你看，我都快要死了，便想着死后的事情，我死了也想要做鬼而不是魂飞魄散。”
“我知道了青木老道的事情，他若是杀了你，我也得被他打个灰飞烟灭来灭口。”
“你我现在是一条绳子上的蚂蚱，弄死了青木我便是死了还能做个鬼游荡在世间，你看从利益的角度出发来看，我根本没有任何理由害你。”
女鬼沉默了片刻。
“好，我信你一回，这就跟你出去。”
“等等。”
“你有没有银两？”
女鬼一阵沉默，她死了五十多年，向来只有自己抢别人的。
“你要银钱做什么？”
“正所谓阎王好见小鬼难缠，身上没银子我如何进得去那些大户人家的府邸？”
“为何要进大户人家，找些平民百姓不就行了？”
“你看看，这就是你的局限性了，咱们做生意也得挑选客户才是，那些平头百姓连饭都吃不饱如何有多余的元阳给你？”
“大户人家的弟子则不同，他们家财万贯吃的是山珍海味穿的是绫罗绸缎住的是养身益气之所，这一身元阳比平民百姓多太多了，而且质量也比其他人高，你吸一个就比得上吸十个平民百姓。”
女鬼恍然大悟，当即折服“原来如此，你懂得真多。”
“少废话，你这些年占据李家旧宅杀人越货无数，肯定有不少存银，快快取来，我有大用。”
白夜一路马不停蹄，终于在一盏茶的功夫后抵达了李家旧宅大门前。
白日里见此地阴森森的，一股寒气直往头上窜。
夜晚来此地，更是感觉冰寒彻骨。
尤其是宅子里面荒草丛生破败不堪，在漆黑如墨的夜晚就更显恐怖了。仿佛藏了万千厉鬼，正拿黑洞洞的眼睛盯着自己，想着从哪儿下口最为合适。
“内观其心，心无其心。。。。”
白夜赶忙默念清静经，澄心谴欲的意境浮现心头，驱散了宅中厉鬼带来的恐惧。
这经文是前世道家修行必备，几乎每个修行之人必修此经。
他不是修道之人，能得这篇经文还是因为白夜前世的奶奶。因为老人家迷信各路神仙又认不得字，便逼着刚上小学的孙子给她读经，她老人家跟着念叨便觉得是做了功德。
这一来二去的白夜就给清静经背了下来，而且在之后的日子里，只要内心不平静都会背一背。
经文默念，他的心情便冷静下来，也是靠着冷静的心性，所以白夜前世才能当上公司的销售经理，和各类型的甲方极限拉扯拿下合同。
“呼~~~”
吐出一口浊气，白夜迈过旧宅被虫蛀得快要腐朽的门槛，按照记忆中的路线朝跟女鬼欢好的房间走了过去。
那女鬼极有可能在那间屋子里面待着，说不定还盖着他那床芦花被子。
“小郎君，你是舍不得妾身吗？”
女鬼的声音从四面八方传来，只是再也没有之前的温柔，充斥着一种刻骨铭心的仇恨和怨愤。
“出来吧，我是来找你谈事情的。”
一路畅通无阻的走进门后，白夜十分淡定的坐到床边，顺便把自己唯一的财产，那床芦花被子扯过来披在身上。
这鬼宅阴森，和外界的秋风一起更让人难受。
“郎君，咱们先洞房再来谈吧。”
不知何时，芦花被中挤进来一个滑腻柔软的躯体。
女鬼被镇邪符打破的脑门恢复了原样。
她一如既往的漂亮，还拿温柔如水的眼神看着白夜。
一双小手在他身上摸索，缓缓解开破烂长衫的扣子。
“洞你娘的大头鬼，你要死了你知道不知道？”
白夜面无表情的推开女鬼的小手，说出了准备已久的台词。
女鬼的手停顿在关元穴附近，一听这话便不再往下探寻，扬起那张精致漂亮的脸蛋，大大的眼睛中满是不解。
白皓转过头盯着她说道“青木道人见无法抓住你，此时已经去请他的师门前辈了。”
“只要他师门前辈一来，你就得魂飞魄散永不超生。”
那鬼忽的浑身僵硬，一双手从白夜身上退了回来。
起身在床沿上坐直了身子，转头面无表情的盯着白夜。
“你想骗我？既然我在劫难逃，你还来此地做什么？”
女鬼满脸嘲讽，这点小伎俩岂能骗过她？她谁过的男人那个不是花言巧语的？
戏谑的盯着白夜“我看是那牛鼻子道士不敢来此，是故意让你哄我出去的。”
“不过你放心，我会出去的，等吸干了你我就出去会一会那个杂毛老道。”
白夜心中吐槽：他娘的，这女鬼还有点智商，不过有点智商好啊。
暗暗松一口气，还好这女鬼还能沟通，若是不能沟通等自己进来就杀那才叫冤枉。
正所谓秀才遇见兵有理说不清，人家不跟你讲道理上来就上武力。
纵然胸中有万千韬略把嘴巴一堵也无施展之地。
还好这女鬼是个有脑子的。
“不错，我的确是奉了青木道长的命令来的。”
见白夜承认，女鬼反而笑不出来了。
她以为自己戳破了白夜的谎言，他要痛哭流涕的哀求自己饶他一命。
然后自己便可以在他极度的恐惧害怕之中，要了他的性命。
可现在白夜大大方方的承认了。
反倒是给她整不会了。
她的脑子被一团雾水包裹，想不出来白夜此来到底是什么目的，也搞不懂白夜一个将死之人为何这么淡定。
之前那些人看到自己是鬼的时候，要么痛哭流涕的求饶，要么就是壮大胆子和自己拼杀，像白夜一样淡定坐着的人她还是头一次遇见。
说话间，白夜也在不断打量女鬼的脸色。
见她眼中闪过一些疑惑，便继续说了下去。
“青木道人让我来此把你给骗出此地，好方便他和师门前辈动手。”
“不过，我跟那个青木道人有仇，而且此人心狠手辣，我若是帮了他也难逃毒手。”
“他为了灭口，我很可能连鬼都做不成，而死在你手里我还能当个鬼。”
“所以我便来找你商议对策来了。”
白夜说得坦诚，女鬼不由得信了几分。
可随之又嗤之以鼻。
“你找我有什么用？按你所言，那牛鼻子去他师门搬救兵，凭我如何跟他斗？更何况你不过是一个快死的穷书生，手无缚鸡之力能有什么用？”
白夜怒目圆瞪，没用？那三晚你可不是这么说的。
“你现在斗不过，可若是给你几个精壮的男人呢？”
这边是白夜来此的目的，若是之前能弄死这女鬼他便了却心愿。
可见到那牛鼻子老道利用自己后，白夜的心思便起了变化。
他感觉自己胸膛之中憋着一股气。
不把那老牛鼻子给弄死，他便是死也不会瞑目。
没错，他陷入了仇恨之中。
可让他感觉奇怪的是，这股撕心裂肺刻骨铭心的仇恨不像是自己的风格。
这股仇恨，让他有一种把青木道人师徒和这只女鬼打得魂飞魄散永不超生的冲动。
所以他才会在小道童即将杀死自己的时候说了那番话。
才会半夜来到旧宅找到女鬼。
“你能弄来男人？”
女鬼神色一动，她的实力除了最开始死的那一刻的怨气外，全靠吸男人元阳施展采阳补阴之法来提升。
若是有足够的男人，她的实力一定会飞速提升。
只不过，这旧宅的凶名在外，这十多年来除了白夜她便再也没碰到其他男人了。
“不是我弄来，而是你出去。”
话音落，女鬼的神色立马变得狰狞。
“你还是想骗我出去。”
“看看，这就是你的局限性，不弄来男人给你吸取元阳你怎么打得过那道士？风险和收获成正比，你不冒险怎么会有收获呢？难道你想一辈子待在宅子里面，然后等着青木摇来一伙人给你灭了？”
白夜站起来在屋内踱步，贴着女鬼如同贴着冰块让他异常寒冷，况且那女鬼的手老不规矩，整得他的丹田下方像是放了一坨冰块似的。
这些话说的女鬼有些心动，那晚的道士她也见过，是恨不得弄死自己的。
与其坐以待毙倒是不如主动出击机会多一些。
不过她还是无法确定，眼前这个跟自己有三夕之欢的男人是否想要除掉自己。
见女鬼沉默不语，白夜只得拿出前世忽悠人的本事循循善诱。
“只要你跟我出去，我保证你能提升实力找那青木报仇，以后还能有源源不断的男人让你做大做强，而且还不会被人记恨上。”
女鬼猛然抬头盯着他，显得有点心动的样子。
饶有兴趣的问道“哦？什么办法？”
咳咳~~
白夜清了下嗓子。
“有茶水没有？”
女鬼眼睛一瞪，他讪讪一笑，吞了口唾沫润了润嗓子。
“你之前碰到男人，都是将其吸尽元阳杀死？”
“男人没了元阳自然就死了。”
“看看，你这干的就是一锤子买卖，和你做生意的都死了，这传出去今后谁还敢来找你？”
“你若是吸一半留一半，给那些男人恢复的时间，他们说不定下一次还回来找你，加上你体态优美为鬼身又能变化，能让给他那些色中饿狼体会不一样的感觉，就更让他们倾心于你。”
“长此以往，你不就源源不断的元阳可吸了？而且你没害死人，人家会怕你吗？”
“显然不会。”
“可我是鬼啊，他们知道了我的身份还不将我除之而后快？”
女鬼有些不解，旁人一听哪里有鬼，第一个念头便是想着将其灭掉。
“呵~~你太低估了靠下半身思考的雄性动物了。”
白夜冷笑一声，你不过是只鬼罢了，想想前世某个国家的人，别说是女鬼了就是蜥蜴排气管都能玩给你看。
古往今来的小说传记里面，跟鬼物妖邪之流成双入对的还少了？
说不准人家知道是鬼类之后，反而更兴奋了呢？
“之前你这种不可持续的业务就做错了，一旦你把人杀了，其他人畏惧死亡便会怕你，你便不是鬼类，他们也要说你是红颜祸水。”
前世白夜看倩女幽魂的时候，就对那个树妖姥姥的做派很不理解。
来一个人都吃了，那不是一锤子买卖吗？
而且人全都死了，导致兰若寺恶名在外，以后人都绕道走，这生意不就黄了嘛。
他手底下的女鬼个个美艳，若是开一家妓院，吸纳周围好色之徒前来猎艳。
这生意做大了，还愁不能细水长流？
后来白夜想明白了，归根结底是这些妖孽鬼怪不懂得什么叫做可持续性发展，他们只懂得一锤子买卖，干完这票根本不考虑未来，所以这帮妖魔鬼怪才被正道大仙们打得节节败退。
女鬼越听越是震撼，到了最后嘴巴大张已经深深为白夜的商业头脑所折服。
白夜见她不出声，满脸震撼之色，顿时心中大定。
暗道这女鬼上钩了。
便再接再厉的蛊惑道“现在你我合作，我帮你打掩护扰乱那青木道人的耳目，还帮你找些精壮男子吸取元阳。”
“如此几日便是那青木道人的援军到了，你实力提升后，鹿死谁手还说不定呢。”
“今后我助你开办勾栏，捧你当花魁，天天都有入幕之宾，你的实力还不是蹭蹭的往上涨啊？”
“那个时候，别说什么青木道人了，便是青木他爷爷的爷爷来了，你不够你一指头杀的。”
女鬼目光闪烁，她被说得心动了，不过还是有一点踌躇。
“你说得挺有道理，不过你怎么证明不是在骗我出去被那牛鼻子杀死？”
成了。
见女鬼这样说，白夜就知道这事儿已成定局。
现在自己只需要最后一步，彻底打消女鬼的顾虑即可。
“我这幅样子，你觉得我还能活几天？”
女鬼认真的看了他几眼。
“你身上阳火只剩下头顶一盏，而且燃烧得极其旺盛，显然是被人用手段在压榨生命力供养这一盏阳火。”
“虽然此时燃烧得旺盛，可无法持久，不出两日你必死无疑。”
果然那丹药就不是什么好东西。
青木道人师徒，根本就是把自己当成了引诱女鬼的工具人。
白夜咧嘴扯了个苦涩的笑容“你看，我都快要死了，便想着死后的事情，我死了也想要做鬼而不是魂飞魄散。”
“我知道了青木老道的事情，他若是杀了你，我也得被他打个灰飞烟灭来灭口。”
“你我现在是一条绳子上的蚂蚱，弄死了青木我便是死了还能做个鬼游荡在世间，你看从利益的角度出发来看，我根本没有任何理由害你。”
女鬼沉默了片刻。
“好，我信你一回，这就跟你出去。”
“等等。”
“你有没有银两？”
女鬼一阵沉默，她死了五十多年，向来只有自己抢别人的。
“你要银钱做什么？”
“正所谓阎王好见小鬼难缠，身上没银子我如何进得去那些大户人家的府邸？”
“为何要进大户人家，找些平民百姓不就行了？”
“你看看，这就是你的局限性了，咱们做生意也得挑选客户才是，那些平头百姓连饭都吃不饱如何有多余的元阳给你？”
“大户人家的弟子则不同，他们家财万贯吃的是山珍海味穿的是绫罗绸缎住的是养身益气之所，这一身元阳比平民百姓多太多了，而且质量也比其他人高，你吸一个就比得上吸十个平民百姓。”
女鬼恍然大悟，当即折服“原来如此，你懂得真多。”
“少废话，你这些年占据李家旧宅杀人越货无数，肯定有不少存银，快快取来，我有大用。”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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