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四十三章 皆入场
“冯司长，还先别着急。”
朱磊的声音如同天籁。
“冯司长，说句难听的，既然事情已经发生，那么找原因已经没有用了，我们还是先考虑如何解决这次事件的影响吧。”
朱磊站起身，笑眯眯地道。
冯鸿昌缓过神，看向朱磊，点头道：“朱副司长所言极是，那依你之见，该当如何？”
朱磊脸色一正，道：“依在下拙见，现在首要目标不是追究责任，而是该考虑如何消除天函对我们警备司造成的不良影响。”
朱磊看向在座的高层，心中不屑，但面上依旧随和，道：“各位应该都知道，天函活跃的时期是在建国前后，那时局势动荡，警备司刚刚重组，公信力严重不足，且受当地黑恶势力制衡，苦无证据，无法抓人。”
“因此，那时中央审判庭下发若干天函，持有天函者，拥有先斩后奏之权，可先杀后察，先制裁后定罪！这在当时确实帮助了我们许多，肃清了黑恶势力，使得社会安定。”
“但在如今的和谐社会，治安稳定，天函能被启动，无论过程结果，这都代表了有警备司无法执法的黑恶势力存在，这是警备司的失察失职！这点已经不容置疑了。”
朱磊的话让所有人都面色沉重。
要知道，天函能被使用，直接说明了警备司的公信力没有了，说明人民对警备司不信任了。
不然为什么人家宁愿用天函同归于尽都不愿意来求助警备司呢？
“天函已经启动，鸿雁系统已经与审判庭的穹顶之光对接了，现在我们的所有行动都在审判庭的监视之下了。”
说到这，即使是朱磊都不自觉地压低了声音。
冯鸿昌也是一脸紧张，但随后长出一口气，摆了摆手，道：“这件会议室没有监控和监听，大家畅所欲言。”
众人放松了下来，接着有人阴搓搓地道：“要不我们找到那个天巡，去商讨一下？”
朱磊斜睨了那人一眼，道：“莫非你也想被发函吗？”
那人一想到黑函上的惨状，面色一白，随后硬着头皮道：“难道他还敢动我不成？我代表的是政府！我可没有黑料！”
朱磊嗤笑道：“你是忘了灰函的存在吗？只要你和他有交谈，让他感觉到你在威胁他，他就能直接发灰函，二话不说把你办了。”
“再说了，你们是忘了还有白函吗？一封白函，直接钉死一个势力。以前所有人都避之不及的天巡，你们还想赶着往上凑吗？”
朱磊的话让所有人心头蒙上阴影，感同身受到了百年前先辈们被天函支配的恐惧。
“那我们只能坐在这干看着吗？”有人不甘地拍桌。
要知道，天函一出，他们今年的考评绝对无了。说不定等结束后，还要按天函的严重程度做大筛查，说不定底裤都要被扒出来。
TMD，在座的有哪个身上是绝对干净的？
这不得脱一层皮？
朱磊讥讽道：“那你想干什么？搞小动作？别忘了，被系统选中的执法者都在严密监视中，而且他们个个都清白公正，你信不信他们直接把你举报了，你直接死？”
那人也是恼了，拍桌道：“这也不行，那也不行，那你说该如何？”
冯鸿昌也是点头，看向朱磊，道：“朱副司长也别卖关子了，大家都急着呢。”
朱磊心中不快，但脸上却是露出笑容，道：“虽然碍于规定，我们不能查天巡的身份，也不能直接逮捕。但若是我们在抓捕黑恶势力的同时刚刚好抓到了天巡…这就不是我们的责任了吧。”
冯鸿昌微微挑眉，问道：“你的意思是？”
“我们不能查天巡，但可以查天巡要针对的人嘛！到时候布下圈套，抓捕犯罪分子，多抓几个嫌疑人也是正常的嘛。只要进了我们警备司，事态不就可控了吗？只要我们流程完备无误，他也不能拿我们怎么样吧。”朱磊微笑道。
冯鸿昌眼睛一亮，猛地拍桌，斩钉截铁道：“好！就这么办！这事就交给朱副司长负责了。可以抽调各部门配合，把这件事做的漂亮，要显示出我们警备司重视且敞亮的态度，把负面影响降到最低！”
“还有宣传部那边注意，这件事限一下流，几家媒体打好招呼，在事态被控制前，不要泄露消息。同时注意把控舆论风向…”
冯鸿昌又林林总总地说了一大堆，直到手机响起，声音刺耳。
冯鸿昌眉头微皱，打开手机看了眼，面色一变。
“调查组要到了！会就先开到这吧，我去迎接调查组，你们在这准备好，就算做样子也必须做好！”
冯鸿昌扫视着会议室内的一张张人脸，面上严肃凝重，心中却是无可奈何。
说了这么多，叮嘱了这么多，又有多少人能听进去呢？
冯鸿昌无奈摇头，冷着脸离开了。
朱磊注视着冯鸿昌离去，眼中莫名光芒一闪，随后露出微笑看向其他人，道：“冯司长的话大家也都听到了，还请配合哦…”
“••••••”
宁海城外，冥海军事基地。
赵铭辰伫立在机场跑道旁，表情平淡，看不出喜怒。
身旁一位白衣青年面露微笑，仿佛对什么事也不在意，只是静静地看着悠悠白云。
北风呼啸，身后传来些许轻响。
白衣青年有些好奇转头，只见两人结伴而来，一位中年大叔眼神沧桑，仿佛看透尘世，另一个年轻人则一脸疲惫，一副被蹂躏的模样。
胡峰云抬眸与白衣青年对视，两人同时一愣，相互点了点头，算是打了招呼。
“情况怎么样？”
胡峰云走到赵铭辰身旁，问道。
“好消息是督察的锅警备司和我们一起背了，坏消息是除了这个都是一团糟。”赵铭辰无奈叹息，眼中流露些阴沉之色。
“调查组要来了？做直升机？”
胡峰云看向天空，挑了挑眉。
“来的应该是明面上的重要人物吧，暗地里的肯定不会让我们知道。”赵铭辰摇了摇头，有些无奈。
即使是调查组，也跟防贼一样防着他们。
这些年中央和地方的局势真的是，一言难尽…
“知道有谁吗？”胡峰云问道。
赵铭辰点了点头，道：“镇魔司那边带头的应该是马涧泉，马特派员，以前当过总部教官，是个狠角色。至于审判庭那边，来的审判官是徐无念，据说年纪轻轻就完成了三项考核，前途无量，也不简单。”
胡峰云闻言眉头微蹙，眼神微微变幻，点了点头。
身后再次传来动静，冯鸿昌匆匆赶来，看到跑道旁的白衣青年，面色一变，连忙走到他身旁，面色复杂道：“楚城主好。”
楚良微微挑眉，看向冯鸿昌，面露恍然，微笑道：“是冯司长啊。”
楚良眉头微蹙，似是想到了什么，道：“楚司长啊，最近宁海的治安好像不怎么好啊，今早我看新闻，昨天似乎有危化品运输车泄露是吧？近千人进医院了呢。”
冯鸿昌看了眼赵铭辰，心中无奈，但还是点头道：“我们一定会加强安全监管。”
楚良笑着看着他，似是无意道：“对了，我似乎还听说有天巡出现了，是吗？真是有趣呢，现在这年代居然还能看到这种节目。”
冯鸿昌闻言面色一变，注意到了一旁赵铭辰的视线，铁青着脸，重重点头，道：“让城主看笑话了，请放心，我们一定能妥善解决！”
楚良笑了笑，安慰道：“放轻松，我不是在责怪你。我虽是城主，但这城又不是我个人的，是人民的啊，你要对人民负责。”
冯鸿昌附和道：“城主所言极是…那你今日是来？”
楚良抬头看了眼天空，无奈道：“其实我也不想来的啊，一大早就跑到这地方，多痛苦啊。”
“主要是有认识的人，作为东道主，不得不接待啊，不然怕是要被他打死啊。”
楚良开了个玩笑，然而众人却是笑不出来。
楚良顿感无趣，无奈摇头，道：“你们别绷着个了脸啊，都放松些。你们的事我也知道，我也不想管，反正要管的人待会不就来了吗？配合他们就行了，你们只要自己清白，是不会有事的。”
冯鸿昌面上笑嘻嘻附和，心中却是腹诽。
大哥，咱可没有您这背景啊，你这是站着说话不腰疼啊。
楚良随口聊着天，看着天色，突然眉头一挑，露出一抹笑容，道：“他们来了。”
随后，远方出现一个小点，直升机迅速放大，声音轰鸣。
黑色直升机带起气流，稳稳停到了跑道上，舱门被打开。
马涧泉眸光如虎，扫向等待的几人，一步步走下，仿佛气流都迟滞了。
赵铭辰被目光盯着脸色一僵，硬着头皮，心里打鼓，思索着应对，然而那目光却是略过了他，看向他身旁的胡峰云。
胡峰云淡然抬眸，与马涧泉对视，眼睛微微眯起，注视着马涧泉走到他们前面站定。
一旁的宁汉青看着两人对视，仿佛视线都能擦出火花，顿感气氛不妙，想要往旁边挪挪，但脚步却是不听使唤。
马涧泉盯着胡峰云，肆意打量着，最后面无表情地点了点头，转头看向赵铭辰，眼睛一瞪，道：“赵铭辰！你们这次是真的好啊！”
赵铭辰面露苦笑，道：“甘愿受罚，但只求特派员能找回魔骨，给宁海安宁。”
朱磊的声音如同天籁。
“冯司长，说句难听的，既然事情已经发生，那么找原因已经没有用了，我们还是先考虑如何解决这次事件的影响吧。”
朱磊站起身，笑眯眯地道。
冯鸿昌缓过神，看向朱磊，点头道：“朱副司长所言极是，那依你之见，该当如何？”
朱磊脸色一正，道：“依在下拙见，现在首要目标不是追究责任，而是该考虑如何消除天函对我们警备司造成的不良影响。”
朱磊看向在座的高层，心中不屑，但面上依旧随和，道：“各位应该都知道，天函活跃的时期是在建国前后，那时局势动荡，警备司刚刚重组，公信力严重不足，且受当地黑恶势力制衡，苦无证据，无法抓人。”
“因此，那时中央审判庭下发若干天函，持有天函者，拥有先斩后奏之权，可先杀后察，先制裁后定罪！这在当时确实帮助了我们许多，肃清了黑恶势力，使得社会安定。”
“但在如今的和谐社会，治安稳定，天函能被启动，无论过程结果，这都代表了有警备司无法执法的黑恶势力存在，这是警备司的失察失职！这点已经不容置疑了。”
朱磊的话让所有人都面色沉重。
要知道，天函能被使用，直接说明了警备司的公信力没有了，说明人民对警备司不信任了。
不然为什么人家宁愿用天函同归于尽都不愿意来求助警备司呢？
“天函已经启动，鸿雁系统已经与审判庭的穹顶之光对接了，现在我们的所有行动都在审判庭的监视之下了。”
说到这，即使是朱磊都不自觉地压低了声音。
冯鸿昌也是一脸紧张，但随后长出一口气，摆了摆手，道：“这件会议室没有监控和监听，大家畅所欲言。”
众人放松了下来，接着有人阴搓搓地道：“要不我们找到那个天巡，去商讨一下？”
朱磊斜睨了那人一眼，道：“莫非你也想被发函吗？”
那人一想到黑函上的惨状，面色一白，随后硬着头皮道：“难道他还敢动我不成？我代表的是政府！我可没有黑料！”
朱磊嗤笑道：“你是忘了灰函的存在吗？只要你和他有交谈，让他感觉到你在威胁他，他就能直接发灰函，二话不说把你办了。”
“再说了，你们是忘了还有白函吗？一封白函，直接钉死一个势力。以前所有人都避之不及的天巡，你们还想赶着往上凑吗？”
朱磊的话让所有人心头蒙上阴影，感同身受到了百年前先辈们被天函支配的恐惧。
“那我们只能坐在这干看着吗？”有人不甘地拍桌。
要知道，天函一出，他们今年的考评绝对无了。说不定等结束后，还要按天函的严重程度做大筛查，说不定底裤都要被扒出来。
TMD，在座的有哪个身上是绝对干净的？
这不得脱一层皮？
朱磊讥讽道：“那你想干什么？搞小动作？别忘了，被系统选中的执法者都在严密监视中，而且他们个个都清白公正，你信不信他们直接把你举报了，你直接死？”
那人也是恼了，拍桌道：“这也不行，那也不行，那你说该如何？”
冯鸿昌也是点头，看向朱磊，道：“朱副司长也别卖关子了，大家都急着呢。”
朱磊心中不快，但脸上却是露出笑容，道：“虽然碍于规定，我们不能查天巡的身份，也不能直接逮捕。但若是我们在抓捕黑恶势力的同时刚刚好抓到了天巡…这就不是我们的责任了吧。”
冯鸿昌微微挑眉，问道：“你的意思是？”
“我们不能查天巡，但可以查天巡要针对的人嘛！到时候布下圈套，抓捕犯罪分子，多抓几个嫌疑人也是正常的嘛。只要进了我们警备司，事态不就可控了吗？只要我们流程完备无误，他也不能拿我们怎么样吧。”朱磊微笑道。
冯鸿昌眼睛一亮，猛地拍桌，斩钉截铁道：“好！就这么办！这事就交给朱副司长负责了。可以抽调各部门配合，把这件事做的漂亮，要显示出我们警备司重视且敞亮的态度，把负面影响降到最低！”
“还有宣传部那边注意，这件事限一下流，几家媒体打好招呼，在事态被控制前，不要泄露消息。同时注意把控舆论风向…”
冯鸿昌又林林总总地说了一大堆，直到手机响起，声音刺耳。
冯鸿昌眉头微皱，打开手机看了眼，面色一变。
“调查组要到了！会就先开到这吧，我去迎接调查组，你们在这准备好，就算做样子也必须做好！”
冯鸿昌扫视着会议室内的一张张人脸，面上严肃凝重，心中却是无可奈何。
说了这么多，叮嘱了这么多，又有多少人能听进去呢？
冯鸿昌无奈摇头，冷着脸离开了。
朱磊注视着冯鸿昌离去，眼中莫名光芒一闪，随后露出微笑看向其他人，道：“冯司长的话大家也都听到了，还请配合哦…”
“••••••”
宁海城外，冥海军事基地。
赵铭辰伫立在机场跑道旁，表情平淡，看不出喜怒。
身旁一位白衣青年面露微笑，仿佛对什么事也不在意，只是静静地看着悠悠白云。
北风呼啸，身后传来些许轻响。
白衣青年有些好奇转头，只见两人结伴而来，一位中年大叔眼神沧桑，仿佛看透尘世，另一个年轻人则一脸疲惫，一副被蹂躏的模样。
胡峰云抬眸与白衣青年对视，两人同时一愣，相互点了点头，算是打了招呼。
“情况怎么样？”
胡峰云走到赵铭辰身旁，问道。
“好消息是督察的锅警备司和我们一起背了，坏消息是除了这个都是一团糟。”赵铭辰无奈叹息，眼中流露些阴沉之色。
“调查组要来了？做直升机？”
胡峰云看向天空，挑了挑眉。
“来的应该是明面上的重要人物吧，暗地里的肯定不会让我们知道。”赵铭辰摇了摇头，有些无奈。
即使是调查组，也跟防贼一样防着他们。
这些年中央和地方的局势真的是，一言难尽…
“知道有谁吗？”胡峰云问道。
赵铭辰点了点头，道：“镇魔司那边带头的应该是马涧泉，马特派员，以前当过总部教官，是个狠角色。至于审判庭那边，来的审判官是徐无念，据说年纪轻轻就完成了三项考核，前途无量，也不简单。”
胡峰云闻言眉头微蹙，眼神微微变幻，点了点头。
身后再次传来动静，冯鸿昌匆匆赶来，看到跑道旁的白衣青年，面色一变，连忙走到他身旁，面色复杂道：“楚城主好。”
楚良微微挑眉，看向冯鸿昌，面露恍然，微笑道：“是冯司长啊。”
楚良眉头微蹙，似是想到了什么，道：“楚司长啊，最近宁海的治安好像不怎么好啊，今早我看新闻，昨天似乎有危化品运输车泄露是吧？近千人进医院了呢。”
冯鸿昌看了眼赵铭辰，心中无奈，但还是点头道：“我们一定会加强安全监管。”
楚良笑着看着他，似是无意道：“对了，我似乎还听说有天巡出现了，是吗？真是有趣呢，现在这年代居然还能看到这种节目。”
冯鸿昌闻言面色一变，注意到了一旁赵铭辰的视线，铁青着脸，重重点头，道：“让城主看笑话了，请放心，我们一定能妥善解决！”
楚良笑了笑，安慰道：“放轻松，我不是在责怪你。我虽是城主，但这城又不是我个人的，是人民的啊，你要对人民负责。”
冯鸿昌附和道：“城主所言极是…那你今日是来？”
楚良抬头看了眼天空，无奈道：“其实我也不想来的啊，一大早就跑到这地方，多痛苦啊。”
“主要是有认识的人，作为东道主，不得不接待啊，不然怕是要被他打死啊。”
楚良开了个玩笑，然而众人却是笑不出来。
楚良顿感无趣，无奈摇头，道：“你们别绷着个了脸啊，都放松些。你们的事我也知道，我也不想管，反正要管的人待会不就来了吗？配合他们就行了，你们只要自己清白，是不会有事的。”
冯鸿昌面上笑嘻嘻附和，心中却是腹诽。
大哥，咱可没有您这背景啊，你这是站着说话不腰疼啊。
楚良随口聊着天，看着天色，突然眉头一挑，露出一抹笑容，道：“他们来了。”
随后，远方出现一个小点，直升机迅速放大，声音轰鸣。
黑色直升机带起气流，稳稳停到了跑道上，舱门被打开。
马涧泉眸光如虎，扫向等待的几人，一步步走下，仿佛气流都迟滞了。
赵铭辰被目光盯着脸色一僵，硬着头皮，心里打鼓，思索着应对，然而那目光却是略过了他，看向他身旁的胡峰云。
胡峰云淡然抬眸，与马涧泉对视，眼睛微微眯起，注视着马涧泉走到他们前面站定。
一旁的宁汉青看着两人对视，仿佛视线都能擦出火花，顿感气氛不妙，想要往旁边挪挪，但脚步却是不听使唤。
马涧泉盯着胡峰云，肆意打量着，最后面无表情地点了点头，转头看向赵铭辰，眼睛一瞪，道：“赵铭辰！你们这次是真的好啊！”
赵铭辰面露苦笑，道：“甘愿受罚，但只求特派员能找回魔骨，给宁海安宁。”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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