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五十六章 仇怨
那老者已经死去的遗体，嘴巴大张，刀从口中穿过，十分可怖。
然后就听到旁边童不花的怒喝，几把柳叶刀又扔了过来。
顾长风心中暗暗高兴，得手了！这次总算该送走你们俩兄弟中的一人了吧。
但是童不朵往后退了几步，先是难以置信的看着胸口的伤口然后似乎又歪着脑子想了一会，脸上渐渐有了害怕的表情，竟然怪叫着和童不花一起窜到雾里逃了，也不管自己一瘸一拐的腿还没有恢复。
这……？
顾长风愣住了，低头看了短剑，顿时哭笑不得。
原来这临时涂抹的朱砂本来就不牢固，先前刺如童不朵大腿时候赢被蹭掉不少，在刺穿那老管家之后，已经被老管家的皮肉给蹭光了，刺入童不朵心口的部分，竟然一丝一毫的朱砂都没有！
感情这一剑下去，没对敌人造成实质性杀伤，只是把他们给吓跑了！
顾长风又从包里摸出一把朱砂涂抹到短剑上，感觉自己似乎朱砂还是买的不够多，现在这一会的功夫，已经用掉了一小半。
好在刚才两剑，给童不朵造成的伤口带出来一些污血，又腥又臭！
顾长风打算顺着污血追上去，必须结果了这两个怪物，不然这两兄弟死不死活不活，不知道以后还要造什么孽！
顾长风顺着血迹追了一阵，只见雾气依然笼罩四周，但是似乎左前方出现了微弱的光，连忙警惕的靠近过去查看。
靠近了才看清楚，竟然是崔焕坐在大石头上，旁边是黑隼用周围的草和枯枝点了个小小的火堆，周围灰白色的雾气环绕，雾气竟然似乎有些畏惧火堆，在周围环绕，而黑隼和小章宇也在火堆旁。
小章宇原本正抱着膝盖缩在黑隼和崔焕之间，黑隼正在往连添枯枝，崔焕则手里拿着一个大萝卜，咔嚓咔嚓的生吃萝卜！
看见有人影靠近，黑隼和章宇吃了一惊，崔焕只是抬了抬眼皮，继续吃自己的萝卜。
顾长风浑身血污，确实样子有些吓人，只好收起短剑，想从腰间摸出水囊洗把脸，但是水囊在马车上没带下来。
“你……你是顾大哥？”章宇的嘴巴张的大大的，满脸的吃惊。
顾长风只好打个招呼，血糊糊的脸上努力露出洁白的牙齿，做了个微笑。
在章宇眼里这笑比哭还吓人，终于认出是顾长风之后，原本想冲上去抱一下，但是看了看着满身的血迹，又缩了回去。
黑隼掏出水囊递给顾长风，顾长风洗了洗脸，黑隼嘿嘿笑着提醒：“某就知道顾兄弟有手段，不怕这瘴术。”
“瘴术？”
顾长风心想，这雾气果然不是什么好东西，听名字就像是邪术。
黑隼一脸惊讶：“顾兄弟不知道？这瘴术多见岭南和剑南的山区，这种雾气有毒，能迷人神志，轻则迷失方向，重则凶性大发，嗜血好杀敌我不分。最好的应对方式就是原地不动点一堆火，等到天亮太阳就会驱散瘴气。”
顾长风哑口无言，看来刚才自己感觉走不完的桥面，应该是瘴术的影响，但是后来暖阳宝玉微微发热，似乎自己就从桥上下来了。
这暖阳宝玉莫非有什么激活护主功能的秘诀？顾长风此刻已经把宝玉收进腰带的内袋里，打算有时间再好好研究下。
顾长风喝了几口水，刚准备离去，忽然想起什么，问黑隼，可见到那怪胎两兄弟去哪里了？
黑隼还没搭话，只见崔焕一边咀嚼着萝卜，两撇小胡子一翘一翘，然后拿萝卜指了指一个方向。
顾长风呆愣了片刻，把黑隼拉到一边，小声问道：“崔帮主这是怎么回事？感觉跟前几日判若两人啊。”
黑隼也不知道该怎么说，他总不能说怀疑帮主喜欢墨彩虹姑娘吧，万一不是，自己这张嘴不得被帮主撕了。
黑隼抓耳挠腮了一阵，用手指指着脑子，手指转了转，然后摊了摊手，意思再明确不过，帮主脑子有时候就是这样不太灵光，但是这话他可不敢说，毕竟帮主的六识比常人强大太多。
顾长风满脸疑惑，但是也没办法，忽然看到小章宇扒着自己的大腿，眼眶红红的：“顾大哥，咱们不和他们打，咱们走还不行么？”
原来是小章宇被顾长风浑身是血的样子吓到了，有点担心了。
顾长风摸摸他的脑袋，也不知道该怎么哄孩子，他总不能说，那俩怪胎兄弟就是来找咱们的吧。
顾长风把章宇推给黑隼，然后深呼吸几口气，提着朱砂剑往灰白色的雾气里去了。
顾长风在灰白色雾气里走了片刻，血迹时隐时现，就在腥臭的血迹就要看不见的时候，忽然看到地面上又出现了一具尸体，翻开一看，竟然是那个碰瓷大汉，他的后脖子被咬断，只剩下很薄一层皮连着，看牙印，竟然似乎是人的大嘴咬的！
这一群人里，又高又壮有这张大嘴的，恐怕就是那童不朵了！
这两兄弟竟然生吃人的血肉，顾长风心中微发寒。
自己这连续见识了覃术，魇术，还有那个草人背上贴纸人的不知道叫啥，再就是瘴术，已经四种邪术。
这两兄弟死而复生估计也是邪术，十大邪术自己几天内就见识了一半，真不知道是倒霉还是运气。
邪术横行，正道的家伙们呢？出了付老郎中出手破了覃术，其他的邪术难道没人管么？这么多邪术出现在中原，恐怕不仅仅是为了那有点点驱毒护主功效的什么暖阳宝玉吧。
顾长风顺着这个方向又往前走了片刻，眼前开始出现灌木和矮树丛，雾气虽然还在，但是已经不如初始的时候那么浓密了，能隐约看清楚前方一两丈的范围。
忽然顾长风隐约听到了歌声，是女子的歌声，断断续续，邪魅且凄凉。
顾长风依稀能分辨出来歌声，不知道为什么，这灰白色的迷雾对歌声却没有阻挡的作用。
“上元灯会初相见，君不言，儿不语，双眸灿灿，拨动心弦。”唱词似乎悠悠远去，又飘了回来，接着就隐约听见了一声男子的惨叫。
顾长风心中一动，看来是又有一人惨死，但是歌声未断。
“济水畔，长桥边，繁花似锦处，藏头诗，定姻缘。”紧接着又是一声惨呼，似乎是那些持弩的身穿武侯衣服的人一个又一个被杀死。
此时顾长风已经能分辨出来，这是殷六娘的声音，只不过似乎声调有些诡异，像是某种动物的低声鸣叫一般。
听歌中的内容，似乎是说自己多年前和苏五郎相识到订亲的过程。
“君若莲华出淤泥，儿若浮萍总相依，彩霞飞，雁相随。”忽然间语调一转，变得萧瑟起来，“奸邪犹如附骨驱，暗中伤人夜迟迟，沧浪尽，魂归去，埋骨何处不得知。”
这似乎是说两人恩爱，但是有奸人暗中伤人，苏五郎死于奸人所害！
听到这这里，顾长风心中暗叹，他不由得想起那个清晨小溪边的青衣弹琵琶的女子，也是一般的深情轻唱，也是一般的凄婉幽怨。
又是一声惨叫让顾长风一怔，顾长风觉得不能让殷六娘这么滥杀下去，愿有仇债有主，现在不用多说也想得到，估计害死苏五郎的，就是贾祥，孙旺，严启等人，可是其他的那些手下只是听令行事，不能一杀了之。
杀戮是条不归路，特别是对于一个小娘子来说，对自己心灵造成的伤害更大，没有人能夺人性命之后无动于衷，更多的是随着动手的那一刻，生命中的一部分也随之死亡了。
顾长风加快了脚步，希望能尽快的赶到严启哪里，很快看到了依稀的火光，靠近之后，看到了一脸惊恐的严启和旁边同样一脸惊恐的城门吏正在背靠背打着灯笼。
灯笼微弱的火苗似乎让周围的灰白色雾气有些凝滞，灰白色雾气中有一道窈窕的身影在快速的围着两人飘忽的转动着，似乎在寻找最佳的实际。
地面上躺着三个身穿武侯服侍的随从，脖子上都是有深深地抓痕，鲜血流了一地。
顾长风深吸一口气，开口说话。
“殷六娘，你的仇怨我也听到了，但是不应滥杀这么多武侯，如此杀孽，想必苏五郎见到也不会开心。”
严启见到顾长风过来，先是一惊，然后一喜，毕竟这有形的敌人，比那飘忽不定的如同鬼魅的殷六娘要好打交道。
而旁边的城门吏看起来眼中似乎带着困惑，眼神微微闪动。
“顾兄，你我皆是一场误会，是严某没有搞清楚顾兄的身份，顾兄今日救在下出去，在下定当厚报！”说着似乎下了狠心，“严某愿意出三万贯！不！五万贯！”
顾长风心中好笑，这严启是富家公子当的太久了，以为什么都能用钱买？还是太看不起自己了，以为自己用钱就能买吗？顾长风一向自觉捉刀人还是有些尊严的。
顾长风不理他，依然对着周围灰白色雾气中飘忽不定的白影继续说道。
“令妹是否有血崩的先兆，正在救命医治的紧要关头，你真的要在这里一意孤行！”
“她如今这样还不是你害的！？”白影忽然语气严厉起来。
“顾某害的？”顾长风丈二的和尚摸不着头脑，自己是从浴桶中闻到了女子葵水的气味，而且能闻到一些辛辣的血腥气，似乎是女子的血崩前兆，气血大大亏损。
“如果不是你，在酒楼死的就该是这个姓严的！”
然后就听到旁边童不花的怒喝，几把柳叶刀又扔了过来。
顾长风心中暗暗高兴，得手了！这次总算该送走你们俩兄弟中的一人了吧。
但是童不朵往后退了几步，先是难以置信的看着胸口的伤口然后似乎又歪着脑子想了一会，脸上渐渐有了害怕的表情，竟然怪叫着和童不花一起窜到雾里逃了，也不管自己一瘸一拐的腿还没有恢复。
这……？
顾长风愣住了，低头看了短剑，顿时哭笑不得。
原来这临时涂抹的朱砂本来就不牢固，先前刺如童不朵大腿时候赢被蹭掉不少，在刺穿那老管家之后，已经被老管家的皮肉给蹭光了，刺入童不朵心口的部分，竟然一丝一毫的朱砂都没有！
感情这一剑下去，没对敌人造成实质性杀伤，只是把他们给吓跑了！
顾长风又从包里摸出一把朱砂涂抹到短剑上，感觉自己似乎朱砂还是买的不够多，现在这一会的功夫，已经用掉了一小半。
好在刚才两剑，给童不朵造成的伤口带出来一些污血，又腥又臭！
顾长风打算顺着污血追上去，必须结果了这两个怪物，不然这两兄弟死不死活不活，不知道以后还要造什么孽！
顾长风顺着血迹追了一阵，只见雾气依然笼罩四周，但是似乎左前方出现了微弱的光，连忙警惕的靠近过去查看。
靠近了才看清楚，竟然是崔焕坐在大石头上，旁边是黑隼用周围的草和枯枝点了个小小的火堆，周围灰白色的雾气环绕，雾气竟然似乎有些畏惧火堆，在周围环绕，而黑隼和小章宇也在火堆旁。
小章宇原本正抱着膝盖缩在黑隼和崔焕之间，黑隼正在往连添枯枝，崔焕则手里拿着一个大萝卜，咔嚓咔嚓的生吃萝卜！
看见有人影靠近，黑隼和章宇吃了一惊，崔焕只是抬了抬眼皮，继续吃自己的萝卜。
顾长风浑身血污，确实样子有些吓人，只好收起短剑，想从腰间摸出水囊洗把脸，但是水囊在马车上没带下来。
“你……你是顾大哥？”章宇的嘴巴张的大大的，满脸的吃惊。
顾长风只好打个招呼，血糊糊的脸上努力露出洁白的牙齿，做了个微笑。
在章宇眼里这笑比哭还吓人，终于认出是顾长风之后，原本想冲上去抱一下，但是看了看着满身的血迹，又缩了回去。
黑隼掏出水囊递给顾长风，顾长风洗了洗脸，黑隼嘿嘿笑着提醒：“某就知道顾兄弟有手段，不怕这瘴术。”
“瘴术？”
顾长风心想，这雾气果然不是什么好东西，听名字就像是邪术。
黑隼一脸惊讶：“顾兄弟不知道？这瘴术多见岭南和剑南的山区，这种雾气有毒，能迷人神志，轻则迷失方向，重则凶性大发，嗜血好杀敌我不分。最好的应对方式就是原地不动点一堆火，等到天亮太阳就会驱散瘴气。”
顾长风哑口无言，看来刚才自己感觉走不完的桥面，应该是瘴术的影响，但是后来暖阳宝玉微微发热，似乎自己就从桥上下来了。
这暖阳宝玉莫非有什么激活护主功能的秘诀？顾长风此刻已经把宝玉收进腰带的内袋里，打算有时间再好好研究下。
顾长风喝了几口水，刚准备离去，忽然想起什么，问黑隼，可见到那怪胎两兄弟去哪里了？
黑隼还没搭话，只见崔焕一边咀嚼着萝卜，两撇小胡子一翘一翘，然后拿萝卜指了指一个方向。
顾长风呆愣了片刻，把黑隼拉到一边，小声问道：“崔帮主这是怎么回事？感觉跟前几日判若两人啊。”
黑隼也不知道该怎么说，他总不能说怀疑帮主喜欢墨彩虹姑娘吧，万一不是，自己这张嘴不得被帮主撕了。
黑隼抓耳挠腮了一阵，用手指指着脑子，手指转了转，然后摊了摊手，意思再明确不过，帮主脑子有时候就是这样不太灵光，但是这话他可不敢说，毕竟帮主的六识比常人强大太多。
顾长风满脸疑惑，但是也没办法，忽然看到小章宇扒着自己的大腿，眼眶红红的：“顾大哥，咱们不和他们打，咱们走还不行么？”
原来是小章宇被顾长风浑身是血的样子吓到了，有点担心了。
顾长风摸摸他的脑袋，也不知道该怎么哄孩子，他总不能说，那俩怪胎兄弟就是来找咱们的吧。
顾长风把章宇推给黑隼，然后深呼吸几口气，提着朱砂剑往灰白色的雾气里去了。
顾长风在灰白色雾气里走了片刻，血迹时隐时现，就在腥臭的血迹就要看不见的时候，忽然看到地面上又出现了一具尸体，翻开一看，竟然是那个碰瓷大汉，他的后脖子被咬断，只剩下很薄一层皮连着，看牙印，竟然似乎是人的大嘴咬的！
这一群人里，又高又壮有这张大嘴的，恐怕就是那童不朵了！
这两兄弟竟然生吃人的血肉，顾长风心中微发寒。
自己这连续见识了覃术，魇术，还有那个草人背上贴纸人的不知道叫啥，再就是瘴术，已经四种邪术。
这两兄弟死而复生估计也是邪术，十大邪术自己几天内就见识了一半，真不知道是倒霉还是运气。
邪术横行，正道的家伙们呢？出了付老郎中出手破了覃术，其他的邪术难道没人管么？这么多邪术出现在中原，恐怕不仅仅是为了那有点点驱毒护主功效的什么暖阳宝玉吧。
顾长风顺着这个方向又往前走了片刻，眼前开始出现灌木和矮树丛，雾气虽然还在，但是已经不如初始的时候那么浓密了，能隐约看清楚前方一两丈的范围。
忽然顾长风隐约听到了歌声，是女子的歌声，断断续续，邪魅且凄凉。
顾长风依稀能分辨出来歌声，不知道为什么，这灰白色的迷雾对歌声却没有阻挡的作用。
“上元灯会初相见，君不言，儿不语，双眸灿灿，拨动心弦。”唱词似乎悠悠远去，又飘了回来，接着就隐约听见了一声男子的惨叫。
顾长风心中一动，看来是又有一人惨死，但是歌声未断。
“济水畔，长桥边，繁花似锦处，藏头诗，定姻缘。”紧接着又是一声惨呼，似乎是那些持弩的身穿武侯衣服的人一个又一个被杀死。
此时顾长风已经能分辨出来，这是殷六娘的声音，只不过似乎声调有些诡异，像是某种动物的低声鸣叫一般。
听歌中的内容，似乎是说自己多年前和苏五郎相识到订亲的过程。
“君若莲华出淤泥，儿若浮萍总相依，彩霞飞，雁相随。”忽然间语调一转，变得萧瑟起来，“奸邪犹如附骨驱，暗中伤人夜迟迟，沧浪尽，魂归去，埋骨何处不得知。”
这似乎是说两人恩爱，但是有奸人暗中伤人，苏五郎死于奸人所害！
听到这这里，顾长风心中暗叹，他不由得想起那个清晨小溪边的青衣弹琵琶的女子，也是一般的深情轻唱，也是一般的凄婉幽怨。
又是一声惨叫让顾长风一怔，顾长风觉得不能让殷六娘这么滥杀下去，愿有仇债有主，现在不用多说也想得到，估计害死苏五郎的，就是贾祥，孙旺，严启等人，可是其他的那些手下只是听令行事，不能一杀了之。
杀戮是条不归路，特别是对于一个小娘子来说，对自己心灵造成的伤害更大，没有人能夺人性命之后无动于衷，更多的是随着动手的那一刻，生命中的一部分也随之死亡了。
顾长风加快了脚步，希望能尽快的赶到严启哪里，很快看到了依稀的火光，靠近之后，看到了一脸惊恐的严启和旁边同样一脸惊恐的城门吏正在背靠背打着灯笼。
灯笼微弱的火苗似乎让周围的灰白色雾气有些凝滞，灰白色雾气中有一道窈窕的身影在快速的围着两人飘忽的转动着，似乎在寻找最佳的实际。
地面上躺着三个身穿武侯服侍的随从，脖子上都是有深深地抓痕，鲜血流了一地。
顾长风深吸一口气，开口说话。
“殷六娘，你的仇怨我也听到了，但是不应滥杀这么多武侯，如此杀孽，想必苏五郎见到也不会开心。”
严启见到顾长风过来，先是一惊，然后一喜，毕竟这有形的敌人，比那飘忽不定的如同鬼魅的殷六娘要好打交道。
而旁边的城门吏看起来眼中似乎带着困惑，眼神微微闪动。
“顾兄，你我皆是一场误会，是严某没有搞清楚顾兄的身份，顾兄今日救在下出去，在下定当厚报！”说着似乎下了狠心，“严某愿意出三万贯！不！五万贯！”
顾长风心中好笑，这严启是富家公子当的太久了，以为什么都能用钱买？还是太看不起自己了，以为自己用钱就能买吗？顾长风一向自觉捉刀人还是有些尊严的。
顾长风不理他，依然对着周围灰白色雾气中飘忽不定的白影继续说道。
“令妹是否有血崩的先兆，正在救命医治的紧要关头，你真的要在这里一意孤行！”
“她如今这样还不是你害的！？”白影忽然语气严厉起来。
“顾某害的？”顾长风丈二的和尚摸不着头脑，自己是从浴桶中闻到了女子葵水的气味，而且能闻到一些辛辣的血腥气，似乎是女子的血崩前兆，气血大大亏损。
“如果不是你，在酒楼死的就该是这个姓严的！”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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