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3章 桃花岛
出了长江口，在大海里又划了几个时辰，石岛的心才彻底放松下来。
在这里，基本已经脱离了陆地兵士控制的范围。
接下来，只要往东再走几天的时间，就可以到达第一个补给的岛屿桃花岛。
一想到补给，石岛的肚子咕咕叫起来。
他们淡水倒是不缺，可是食物早早就吃光了。
没有实物，那就只有自己想办法。
石岛吩咐板野停下船。
他抽出腰刀，借着月光，紧紧盯着海面。
这个点是很多鱼类活动的时间，特别是一些鱼喜欢追逐渔船。
终于一条金枪鱼不甘寂寞，围着渔船打转。
石岛瞅准时机，对着金枪鱼一刀砍了下去。
金枪鱼的身子瞬间被劈为两半。
石岛用刀把这两片鱼都挑到了船上。
他将肉比较多的鱼背部位用刀剁成小块，自己拿一块塞进了嘴里，然后又让板野和周阳来吃。
板野早就饿的受不了了，拿起鱼肉就吃。
周阳虽然很饿，可看着这鱼块，怎的也下不了嘴。
他双手抱膝，看着鱼块轻轻摇了摇头。
“你现在不吃，回头会饿的难受。”
石岛劝周阳多少吃一点。
周阳虽然不是在大富大贵的家庭长大，可平日在家里，柳翠做的江南小菜很是地道，他怎能咽的下去这种食物。
看周阳还是不吃，石岛也不再相劝，自顾自的吃起来。
周阳此刻是叫天天不应，叫地地不灵。
原本在江里，也只是距离家远一些，还属于陆地的范围。
现在来到了茫茫大海，就是石岛放他回去，他也不知道应该往哪走了。
虽然肚子很饿，可看着被剁成碎块的金枪鱼，他实在没有一点胃口。
看着大快朵颐的石岛，周阳问道：“将军大人，你们究竟要把我带到哪里去？”
石岛呵呵一笑，漫不经心的说道：“以后，你就是我的人了。我带你来，是要你做我的仆人。仆人？你明白吗？就是给我洗衣做饭，端茶倒水的那种。”
周阳心里暗暗叫苦。
你个倭寇鬼子竟然要我做你的仆人，有机会我不宰了你才怪。
可想归想，周阳明白好汉不吃眼前亏的道理。
他默不作声的看着石岛，满心委屈无处诉说。
好在石岛看周阳年龄尚小，也没怎的为难他。
他自己同板野轮流划船，任由周阳在船舱里发呆。
终于在几天后的傍晚时分，小船抵达一座风光秀丽的小岛。
这个岛的码头上停着不少船只。
看样子，岛上的人很多。
石岛带着周阳下了小船，往岛上走去。
这岛的营造看上去没少花心思，一路都是鹅卵石铺就。
在岛上的山腰里，有很多木板搭成的房子。
不少房子里的灯光在海风里摇曳。
最终，他们来到了一个酒店的门口。
石岛推门进去。
屋子里面的人看到石岛进来，纷纷打招呼：“石岛君，还以为你已经丧命在大明士兵的刀剑之下，真没想到你竟然回来了。还带着这样一条小狗。”
打家劫舍是这些倭寇谋生的手段，每次出动，他们唯一关心的也只不过是自己的死活，对于队友的生命，无非是一个数字而已。
石岛也无颜炫耀自己的这些经历，只能讪讪地回答：“侥幸，侥幸。”
早有饭店的老板走上前，问道：“石岛君，还是一杯清酒吗？”
石岛点点头。
他拉着周阳在一张木桌前坐下，接着说道：“再给我一碗米饭和一碗鱼块。”
很快，酒和饭菜送了过来。
石岛把米饭和鱼块推到周阳的面前，说道：“饿了几天了，赶紧吃吧。”
周阳早已饥肠辘辘，看到米饭上来，顿时按耐不住，他拿过筷子就大口的吃起来。
鱼块似乎是用清水煮的。
周阳吃了一块。
只能说比生吃的感觉好点，谈不上什么味道。
他皱着眉头吃下了一块，心里很不理解，好好的鱼他们怎能做的如此难吃。
石岛一眼就看出来，周阳并不怎么喜欢吃这份菜。
在他眼里，这可是这岛上可以吃到的最好的东西。
看周阳的一身穿着，也不过就是一个普通的村童。
怎么对于饮食是如此挑剔。
石岛哪里知道，倭国此时尚未开化，根本就没有形成自己的饮食文化。
他们更多吃生冷的食物，对于美食的理解基本建立在保障能量供应的范畴。
哪里是华夏，普通家庭做道小菜，都要斟酌色香味俱全。
他问道：“小孩，这鱼很难吃吗？”
紧接着他似乎意识到了什么，又继续问：“小孩，你怎样称呼？我名字是石岛太郎，你名字叫什么？”
周阳现在已经到了人家的地盘，知道人太固执也没什么好果子吃，就老老实实的说出了自己的名字。
石岛反复念叨着周阳的名字，“周阳？嗯，不错，挺好的名字。我想知道，这里的菜真的很难吃吗？”
周阳毫不客气的回答：“何止难吃，简直是猪狗都不理的东西。”
幸亏他说的话别人听不懂，不然说不定会惹起什么麻烦。
听到周阳这样评价美食，石岛不服气。
小小年纪懂什么美食，无非挑食而已。
他问周阳：“你说这鱼难吃，那你说说鱼怎样做才好吃？”
周阳不假思索的回答：“清蒸、红烧、油炸，哪怕是水煮，用合适的料搭配，也强过这。”
石岛自小在倭国长大，只知道鱼可以做鱼生或者煮来吃，哪里意识到鱼还有那样多的做法。
他不由来了兴趣，说道：“说归说，你说鱼可以这样做那样做，那你肯定做得来。你就用这店里的厨具做来看看。”
其他人看到石岛同一个华夏少年争执个不停，纷纷问起石岛原因。
石岛就把事情的经过说给他们听。
有的倭寇耻笑石岛：“跟这样一条小狗还这样客气，我一刀帮你解决了你该请我喝一杯感谢我吧？”
石岛一听连忙摆手，“他现在是我的仆从。任何人都不可以动他。这是我跟他私人之争，就不劳烦大家了。”
他把店老板招呼过来说道：“老板，可否借你得厨房一用。”
老板很大方的答应了石岛的请求。
石岛带着周阳来到后厨。
厨房面积不小，但是很简陋。
一个火炉一只大锅而已。
地上一个木桶里放着几条鲈鱼。
这里是海岛，就不缺这些。
一个简易的木架上放着一些调料。
调料都用草纸包着，没怎的动用过。
十有八九是倭寇抢来的，又不知道如何使用。
周阳逐包拆开调料，心底有了谱。
他毫不客气的指挥石岛：“帮我把这几条鱼都去麟收拾干净了。然后放锅里蒸煮。”
石岛愕然：“你做菜难道不成还得我动手？”
周阳哈哈大笑：“这你就不懂了吧？在我们华夏，大厨只是用来做最重要的工作，你呢，现在就是我的帮厨，也就是我的厨房里的仆人，你明白了吗？”
周阳故意把仆人两个字说的很重。
为了看到最后的成果，石岛只能按照周阳的吩咐去做。
周阳则挑着柜子里的适合的调料。
几条大鱼在锅里半蒸半煮，没用多久就熟的差不多了。
石岛按照周阳的吩咐，把鱼都捞起来，分盛在几个瓷盆里。
把大锅重新清洗一遍，周阳把几大勺油放锅里烧热，然后放入盐巴，葱末，姜末，花椒等调味品。
调料的香味很快就弥漫到了酒店的大厅里。
正在喝酒的一群倭寇闻到香味，纷纷跑入后厨。
等周阳把调料拌好分别倒入盛鱼的瓷盆，包括店铺老板在内，一众倭寇都忍不住了，直接下手开吃。
几块鱼下肚，众人的脸色都变了。
这哪里是吃饭，这是人生中至美的享受啊。
那一瞬间，每一个人的味蕾和心理都得到了极大的满足。
几条十几斤的大鱼瞬间一扫而空。
所有的倭寇都显得意犹未尽。
他们纷纷起哄。“不行，不行，我们还要吃。”
甚至有倭寇拔出刀来，欲逼向周阳。
看这情形，石岛脸色大变。
他也拔出腰刀，怒喝一声：“麻生君，你难道要跟我比试一下谁的刀更快？”
这个叫麻生的倭寇自知技不如人，灰溜溜的收起了刀。
石岛跳上一张桌子，对着人群说道：“这孩子是我刚带回来的仆人，要做什么，该做什么，那都得是我说了算。有哪位不服气的可以直接冲我来。”
这些人都知道石岛的剑术了得，本来也吃的差不多了，更多人无非跟着瞎起哄，现在听石岛这样说了，也就纷纷散去。
石岛无心继续停在酒店，跟老板要了一坛清酒，领着周阳回到了自己的住所。
住所也就只是一个名字。
只不过是临时搭建的一个遮风挡雨的木棚。
连一个像样的门都没有。
睡得地方铺着一些树枝和干草，这就是所谓的床。
这些倭寇本来就是四海为家。
今天活着，明天还不知道命会丢在哪里，所以也不可能有一个像样的家。
周阳很识趣，知道不是挑挑拣拣的时候，看着石岛和衣而睡，他也寻了一个角落躺了下来。
一时半会他没睡着，脑子里全是家的样子。
短短两天时间，生活发生了如此天翻地覆的变化，这是做梦也梦不到的场景。
到底是孩子，这样想着想着，不觉间，就沉沉睡去。
在这里，基本已经脱离了陆地兵士控制的范围。
接下来，只要往东再走几天的时间，就可以到达第一个补给的岛屿桃花岛。
一想到补给，石岛的肚子咕咕叫起来。
他们淡水倒是不缺，可是食物早早就吃光了。
没有实物，那就只有自己想办法。
石岛吩咐板野停下船。
他抽出腰刀，借着月光，紧紧盯着海面。
这个点是很多鱼类活动的时间，特别是一些鱼喜欢追逐渔船。
终于一条金枪鱼不甘寂寞，围着渔船打转。
石岛瞅准时机，对着金枪鱼一刀砍了下去。
金枪鱼的身子瞬间被劈为两半。
石岛用刀把这两片鱼都挑到了船上。
他将肉比较多的鱼背部位用刀剁成小块，自己拿一块塞进了嘴里，然后又让板野和周阳来吃。
板野早就饿的受不了了，拿起鱼肉就吃。
周阳虽然很饿，可看着这鱼块，怎的也下不了嘴。
他双手抱膝，看着鱼块轻轻摇了摇头。
“你现在不吃，回头会饿的难受。”
石岛劝周阳多少吃一点。
周阳虽然不是在大富大贵的家庭长大，可平日在家里，柳翠做的江南小菜很是地道，他怎能咽的下去这种食物。
看周阳还是不吃，石岛也不再相劝，自顾自的吃起来。
周阳此刻是叫天天不应，叫地地不灵。
原本在江里，也只是距离家远一些，还属于陆地的范围。
现在来到了茫茫大海，就是石岛放他回去，他也不知道应该往哪走了。
虽然肚子很饿，可看着被剁成碎块的金枪鱼，他实在没有一点胃口。
看着大快朵颐的石岛，周阳问道：“将军大人，你们究竟要把我带到哪里去？”
石岛呵呵一笑，漫不经心的说道：“以后，你就是我的人了。我带你来，是要你做我的仆人。仆人？你明白吗？就是给我洗衣做饭，端茶倒水的那种。”
周阳心里暗暗叫苦。
你个倭寇鬼子竟然要我做你的仆人，有机会我不宰了你才怪。
可想归想，周阳明白好汉不吃眼前亏的道理。
他默不作声的看着石岛，满心委屈无处诉说。
好在石岛看周阳年龄尚小，也没怎的为难他。
他自己同板野轮流划船，任由周阳在船舱里发呆。
终于在几天后的傍晚时分，小船抵达一座风光秀丽的小岛。
这个岛的码头上停着不少船只。
看样子，岛上的人很多。
石岛带着周阳下了小船，往岛上走去。
这岛的营造看上去没少花心思，一路都是鹅卵石铺就。
在岛上的山腰里，有很多木板搭成的房子。
不少房子里的灯光在海风里摇曳。
最终，他们来到了一个酒店的门口。
石岛推门进去。
屋子里面的人看到石岛进来，纷纷打招呼：“石岛君，还以为你已经丧命在大明士兵的刀剑之下，真没想到你竟然回来了。还带着这样一条小狗。”
打家劫舍是这些倭寇谋生的手段，每次出动，他们唯一关心的也只不过是自己的死活，对于队友的生命，无非是一个数字而已。
石岛也无颜炫耀自己的这些经历，只能讪讪地回答：“侥幸，侥幸。”
早有饭店的老板走上前，问道：“石岛君，还是一杯清酒吗？”
石岛点点头。
他拉着周阳在一张木桌前坐下，接着说道：“再给我一碗米饭和一碗鱼块。”
很快，酒和饭菜送了过来。
石岛把米饭和鱼块推到周阳的面前，说道：“饿了几天了，赶紧吃吧。”
周阳早已饥肠辘辘，看到米饭上来，顿时按耐不住，他拿过筷子就大口的吃起来。
鱼块似乎是用清水煮的。
周阳吃了一块。
只能说比生吃的感觉好点，谈不上什么味道。
他皱着眉头吃下了一块，心里很不理解，好好的鱼他们怎能做的如此难吃。
石岛一眼就看出来，周阳并不怎么喜欢吃这份菜。
在他眼里，这可是这岛上可以吃到的最好的东西。
看周阳的一身穿着，也不过就是一个普通的村童。
怎么对于饮食是如此挑剔。
石岛哪里知道，倭国此时尚未开化，根本就没有形成自己的饮食文化。
他们更多吃生冷的食物，对于美食的理解基本建立在保障能量供应的范畴。
哪里是华夏，普通家庭做道小菜，都要斟酌色香味俱全。
他问道：“小孩，这鱼很难吃吗？”
紧接着他似乎意识到了什么，又继续问：“小孩，你怎样称呼？我名字是石岛太郎，你名字叫什么？”
周阳现在已经到了人家的地盘，知道人太固执也没什么好果子吃，就老老实实的说出了自己的名字。
石岛反复念叨着周阳的名字，“周阳？嗯，不错，挺好的名字。我想知道，这里的菜真的很难吃吗？”
周阳毫不客气的回答：“何止难吃，简直是猪狗都不理的东西。”
幸亏他说的话别人听不懂，不然说不定会惹起什么麻烦。
听到周阳这样评价美食，石岛不服气。
小小年纪懂什么美食，无非挑食而已。
他问周阳：“你说这鱼难吃，那你说说鱼怎样做才好吃？”
周阳不假思索的回答：“清蒸、红烧、油炸，哪怕是水煮，用合适的料搭配，也强过这。”
石岛自小在倭国长大，只知道鱼可以做鱼生或者煮来吃，哪里意识到鱼还有那样多的做法。
他不由来了兴趣，说道：“说归说，你说鱼可以这样做那样做，那你肯定做得来。你就用这店里的厨具做来看看。”
其他人看到石岛同一个华夏少年争执个不停，纷纷问起石岛原因。
石岛就把事情的经过说给他们听。
有的倭寇耻笑石岛：“跟这样一条小狗还这样客气，我一刀帮你解决了你该请我喝一杯感谢我吧？”
石岛一听连忙摆手，“他现在是我的仆从。任何人都不可以动他。这是我跟他私人之争，就不劳烦大家了。”
他把店老板招呼过来说道：“老板，可否借你得厨房一用。”
老板很大方的答应了石岛的请求。
石岛带着周阳来到后厨。
厨房面积不小，但是很简陋。
一个火炉一只大锅而已。
地上一个木桶里放着几条鲈鱼。
这里是海岛，就不缺这些。
一个简易的木架上放着一些调料。
调料都用草纸包着，没怎的动用过。
十有八九是倭寇抢来的，又不知道如何使用。
周阳逐包拆开调料，心底有了谱。
他毫不客气的指挥石岛：“帮我把这几条鱼都去麟收拾干净了。然后放锅里蒸煮。”
石岛愕然：“你做菜难道不成还得我动手？”
周阳哈哈大笑：“这你就不懂了吧？在我们华夏，大厨只是用来做最重要的工作，你呢，现在就是我的帮厨，也就是我的厨房里的仆人，你明白了吗？”
周阳故意把仆人两个字说的很重。
为了看到最后的成果，石岛只能按照周阳的吩咐去做。
周阳则挑着柜子里的适合的调料。
几条大鱼在锅里半蒸半煮，没用多久就熟的差不多了。
石岛按照周阳的吩咐，把鱼都捞起来，分盛在几个瓷盆里。
把大锅重新清洗一遍，周阳把几大勺油放锅里烧热，然后放入盐巴，葱末，姜末，花椒等调味品。
调料的香味很快就弥漫到了酒店的大厅里。
正在喝酒的一群倭寇闻到香味，纷纷跑入后厨。
等周阳把调料拌好分别倒入盛鱼的瓷盆，包括店铺老板在内，一众倭寇都忍不住了，直接下手开吃。
几块鱼下肚，众人的脸色都变了。
这哪里是吃饭，这是人生中至美的享受啊。
那一瞬间，每一个人的味蕾和心理都得到了极大的满足。
几条十几斤的大鱼瞬间一扫而空。
所有的倭寇都显得意犹未尽。
他们纷纷起哄。“不行，不行，我们还要吃。”
甚至有倭寇拔出刀来，欲逼向周阳。
看这情形，石岛脸色大变。
他也拔出腰刀，怒喝一声：“麻生君，你难道要跟我比试一下谁的刀更快？”
这个叫麻生的倭寇自知技不如人，灰溜溜的收起了刀。
石岛跳上一张桌子，对着人群说道：“这孩子是我刚带回来的仆人，要做什么，该做什么，那都得是我说了算。有哪位不服气的可以直接冲我来。”
这些人都知道石岛的剑术了得，本来也吃的差不多了，更多人无非跟着瞎起哄，现在听石岛这样说了，也就纷纷散去。
石岛无心继续停在酒店，跟老板要了一坛清酒，领着周阳回到了自己的住所。
住所也就只是一个名字。
只不过是临时搭建的一个遮风挡雨的木棚。
连一个像样的门都没有。
睡得地方铺着一些树枝和干草，这就是所谓的床。
这些倭寇本来就是四海为家。
今天活着，明天还不知道命会丢在哪里，所以也不可能有一个像样的家。
周阳很识趣，知道不是挑挑拣拣的时候，看着石岛和衣而睡，他也寻了一个角落躺了下来。
一时半会他没睡着，脑子里全是家的样子。
短短两天时间，生活发生了如此天翻地覆的变化，这是做梦也梦不到的场景。
到底是孩子，这样想着想着，不觉间，就沉沉睡去。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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