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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四章 青梅文姬、初识卫青

    刘璋的文气在洛阳那是远近闻名,随着年纪增长,样貌也是越发英俊,贵气逼人。他比起曾经洛阳城内的贵公子——曹操、袁绍、袁术等人年龄更小,因此只能以小弟自居,不过曹操却看出刘璋的不凡,为人不卑不亢,谦虚有度。刘宗正四子,其三子皆碌碌之辈,唯幼子璋有高祖之风。这是曹操给出的高度评价。

    袁家两兄弟仗着自己四世三公的家境身份,并不很在意刘璋这个小老弟,不过毕竟是汉室宗亲,老爹还是宗正,必要的尊重还是给的。

    这日,刘璋与三人同游来到城外,碰巧遇上一美貌女子。这女子也是熟人,正是大儒蔡邕之女蔡文姬。

    此前因为蔡邕因罪被流放朔方,自己只能在江南避难,幸好与河东卫家早有婚约,于是将女嫁于卫家二子卫仲道。这卫仲道已经不再是那个原历史上的病秧子,而是卫家的老祖卫青的化身。

    原本蔡文姬对于这个未知的夫君还很担心,彼此之间并不熟悉,加上当时刘璋名动洛阳,这让醉心文学的才女蔡文姬也有些芳心暗许,与卫仲道结婚时很是忐忑。但卫青不愧为一代名将,其气度非凡,对蔡文姬很是恩爱,有谦谦君子之风。蔡文姬在与卫青的生活接触中也感受到了难得的安稳,自家的夫君对于自己的才情很是支持,完全没有一般男人的狭隘,这让蔡文姬很是感动,自己也很是支持夫君的从军报国梦。在日常卫青习武读书之时,蔡文姬也打点着生活,照顾起居,二人的婚后生活很是和睦。

    卫家对于卫仲道的抱负也很是支持,希望他能复现先祖的荣光,不久前便使钱托关系,将卫仲道安排进了羽林军之中,还在洛阳安了个小家。卫仲道带着蔡文姬回到了洛阳,今日恰巧有空闲,陪着爱妻到郊外游玩。

    “幺,这不是文姬小姐吗,你不是在河东卫家吗,怎么回洛阳了?这位就是你的郎君吧。”袁术抢先开口,举止话语轻佻,对于这位才女加美女,袁术这个纨绔子弟也是神往已久,可惜已经嫁作他人妇。现在看到她挽着一个男人的手,不用猜肯定就是卫仲道了。

    袁家庞大,在朝堂上实力深厚,想要打听一下卫仲道的身份十分简单,他早就知道现在的卫仲道只是一个小小的羽林郎,区区三百石的小官,不说跟自己这个四世三公的家世比,就连自己的河南尹都是两千石的高官了。

    他忍不住要好好地表现一下自己,满足一下虚荣心。

    卫青见来者贼眉鼠眼,好像还认识自家夫人,立马站到蔡文姬面前,手按在佩剑上。“汝是何人,怎与我家夫人相识?”看着来者穿着贵气十足,想来是不好惹的,虽然自己河东卫家有些势力,但在京城说不定就惹上些天大的人物,还是小心为妙。

    袁绍和刘璋一看,立刻上前拱手道:“这位壮士,我们的父辈与蔡大儒乃是旧识,我们也与蔡小姐自小相识,刚才公路未表明身份来意,冲撞了夫人,对不住了。”

    袁术则是一脸尴尬,你们几句话搞得自己犯了什么大错似的,只能不咸不淡地回道:“吾乃河南尹袁公路,家父司空袁逢与蔡大家乃旧识。”

    卫青一脸平静,拱手与诸位相识,但内心却有惊涛骇浪,果然都是贵公子,一个个家里非富即贵,要是刚才冲动定然闯下大祸。

    曹操则在三人身后,偷偷看着蔡文姬,身长七尺有余,细眉大眼,鼻梁高耸,唇红齿白,皓齿如玉,朱唇点点,娇艳非常。原本小时候可爱的邻家妹妹,初嫁做人妇就展现出成熟少妇的美艳,看得曹操心跳加速,脸红不已。

    当刘璋介绍起自己时,卫青也很惊讶,他早就听说了刘璋的才名,连自己的夫人也很推崇,而且他那双看人极准的眼睛,也能轻易发现妻子在谈论刘璋时神色的异。于是卫青也知道了刘璋这么一号人物,看来在夫人心中有很高的地位。说一点不吃醋那是不可能的,但在交谈过程中,发现刘璋年级很轻,甚至还未加冠,言谈谦逊有礼,这让卫青对刘璋的观感很好,比之其他三人要好得多。

    刘璋询问起卫青的工作,才知道当今天子根本无心武事,羽林军也是武备松弛、疲敝已久。作为少有的认真训练的人,卫青在军中反而过得很不自在,在军中甚至受到排挤,升官更是无望。

    想要升官全看给多少钱,自家就算再家大业大,也经不起他们层层盘剥,近日来心烦气躁才同夫人外出散散心。

    其他人听了卫青的倾诉,也很感慨,他们一个个还是青年、少年意气风发,自然看不惯这些官场上的腌臜事,不过也只是口头上喷喷,毕竟他们一个个家里都是背景深厚,说白了是这腌臜事的受益者。

    而且他们也不是很看得上卫仲道,毕竟朝中无人真的很难做事啊。

    但刘璋可清楚卫青的本事,知道这是一次难得的拉拢卫青的机会,而且不久以后黄巾之乱将起,如果能将卫青拉拢到自己这里,日后的帮助不可估量。

    刘璋曾研究过曹老板的发家,其中河东卫家就给曹老板提供了第一桶金,而且卫觊这位日后的曹魏重臣,据说正是卫仲道的哥哥,要是日后卫青跟着曹老板跑了,对自己的威胁可就太大了。

    “卫兄胸怀大志,刘某佩服,家父在朝中还算说得上话,可以帮你运作运作。”刘璋淡然地说,没有显出故意的拉拢,反而有些讨价还价的语气。

    卫青一看刘璋竟然愿意帮忙,但肯定要自己付出代价,心里反复思索盘算。他不知道自己有什么能报答刘璋的但眼见机会难得,最后还是开口求助,不过末了还是加上一句“公子要我如何报答,我必倾尽全力。”说完还郑重行礼。

    刘璋见气氛到了,便立刻扶起卫青,庄重地说:“只望日后卫君可效仿昔日卫大将军,做我大汉刘氏的擎天柱石。”语气不要太让人感动。

    卫青吃了一惊,“我卫家本就世受天恩,仲道定然肝脑涂地,保我大汉无忧。”脸色十分激动。在他眼中刘璋的身形变得无比高大,这话从一个汉室宗亲的嘴里说出对于一般人的杀伤力那是极大的,这样刘璋的目的就算达到了。

    其余四人还有些困惑,不知道刘璋有什么必要拉拢这样一个小小的羽林郎,不过他们也没兴趣多管,只是各自散开游玩。

    刘璋忍不住与卫青交谈,二人如老友一般相谈甚欢,一旁的蔡文姬只是微笑着,为二人添着茶水。