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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六十章 曹操报父仇,徐州起战事

    曹操在兖州站稳脚跟之后,接过了刘岱的兖州牧,立刻广泛地拜访贤才。原本曹操的首席大管家荀彧早就被刘璋拐跑了,连带着谋主戏志才、郭嘉、荀攸都没了。不过他手下的姚广孝也颇有识人之明,向曹操推荐了兖州本地的贤才,东郡东阿人,姓程,名昱,字仲德。曹操亲自去拜访程昱,程昱见曹操有席卷八荒之志,囊括四海之意。便投效了曹操。

    程昱还向曹操推荐了山阳昌邑人,姓满,名宠,字伯宁;武城人,姓吕,名虔,字子恪。两位在兖州素有贤名,曹操皆聘为军中从事。而满宠、吕虔共同举荐一人陈留平邱人,姓毛,名玠,字孝先。曹操亦聘为从事。

    这三人皆是能臣,为官清正廉洁,中正不阿。在原本的历史就对曹操做出不可磨灭的贡献,现在依然投身于曹孟德的麾下,为其治理兖州,成果卓著。比如最早跟随曹操,在陈留起兵时就加入的枣祗,他发明了东汉屯田制。

    在曹操占据兖州之后,封他做了东阿令,镇守东阿。任上他兴修水利,重视农桑,积谷屯粮;勤修武备,组织军民操练,并将东阿城的城防工事加固修缮一新。逐渐琢磨出了屯田制的要领。

    现在更是有了刘璋的成功典范,更是坚定了曹操采取枣祗的建议,开始在兖州大规模普及屯田制,政府将耕牛借给百姓,用于农耕,并按规定收租。募民屯田,兴修水利,当年收获了万斛粮食。

    当然不能光是看到屯田制对于诸侯粮食上的积累,也不要忘记或者忽视屯田制对老百姓的伤害。在《三国志文帝纪》中就有记载——且闻比来东征,经郡县,历屯田,百姓面有饥色,衣或裋褐不完,罪皆在孤;是以上惭众瑞,下愧士民。甚至在曹魏境内屯田的百姓参与起义也是屡见不鲜。

    有能吏如国渊、刘馥这样的,治下的百姓可以通过屯田安定下来,使得生活殷实。但这样的能吏实在太少,更多的是满足了上级的任务,然后自己在搜刮一顿,最后完全不管农民的死活。弄得天怒人怨,民愤四起。

    当然在创业初期曹操靠着屯田取得了巨大的粮草优势。

    有了能臣良吏投靠,曹操还发掘了很多良将,比如原本鲍信手下的将领于禁,曹操看他弓马娴熟、武艺出众,命为点军司马。曹操就像欧皇抽卡一样,一下子抽出数张SR,可惜他的宝贝SSR全被刘璋提前抽走了。

    良将、能臣兼有,曹操立刻对进入济阴郡的朱温出兵,朱温领兵与之厮杀良久,一点便宜没能占到,一路退到定陶以南,让出了大半个济阴郡后才和曹操握手言和。同时山阳方向的侵占也不得不收回。

    当然这也给后面曹操后方的隐患埋下了伏笔。

    看着自己兵强马壮做出了一番成就,曹操就像寻常功成名就的儿子一样,想要接父亲回来到身边,于是派遣泰山太守应劭去接父亲曹嵩。曹嵩自从黄巾之乱以来就避祸于琅琊郡,当接到曹操的书信,立刻便与小儿子曹德及一家老小四十余人,带从者百余人,车百余辆,径直望兖州而来。一路过去排场盛大。

    途径徐州郯县时,徐州刺史陶谦立刻前来迎接这位前任太尉,原本自己西边朱元璋、朱温两人就极其不安分,陶谦相当紧张。听闻曹操在兖州干的风生水起,想要与其结交但没有由头,此次正好借着招待曹嵩与曹操交好。顺便帮着牵制一下二朱。

    于是大设筵宴,款待两日。曹嵩出发时,陶谦还亲自送出城郭,特意差遣都尉张闿,率领部卒五百人护送。

    一是曹嵩太过招摇,已经把自己很有钱写在脸上了,二是陶谦用人不明,他难道不知道张闿是什么德行的人?一个原本的黄巾贼啊,你竟然放心他去送一只大肥羊?当然这种事情陶谦也干过不少,徐州赵昱忠诚正直,反被陶谦疏远;曹宏等奸谗小人,却得到陶谦重用。

    于是结果就是,张闿忍不住杀人越货,杀尽曹嵩全家,取了财物与五百人逃奔淮南去了。应劭死命逃脱,投袁绍去了。

    而这个张闿其实还干过其他“出生”事,割据淮南的袁术,因求粮之事与陈国国相骆俊发生冲突。袁术于是派部曲将张闿假装路过陈国,并刺杀了骆俊和陈王刘宠。

    黄巾军起义时,郡县官兵都弃城逃走,当时刘宠拥有数千张强弩,于是征召境内兵士,屯驻都亭,守卫陈国。陈国人平素知道刘宠善射,因而惧怕他,不敢叛变。

    而陈国的国相、会稽人骆俊一向很有威望,当时天下饥荒,各个封国的王、侯都已不再享有租赋收入,反而不断遭到抢掠,有的两天才能吃上一顿饭,流离在外,死于荒野。只有陈国仍很富强,邻郡的百姓纷纷前去投靠,骆俊拿出全部资财赈济他们,使他们得以保全性命。

    就是这样两个算得上是英杰的人,被张闿给刺杀了。使得袁术能够在陈国横行。

    当应劭残存的部下逃回兖州,向曹操报告此事后。曹操顿时怒急攻心,哭倒于地。众人救起后大声疾呼:“陶谦纵兵杀吾父,此仇不共戴天!吾今悉起大军,洗荡徐州,方雪吾恨!”

    现在的大汉对于孝那是相当看重的,既然陶谦直接或者间接害死了曹操的父亲,那么就给了曹操完全合理的兴兵大义,谁要是阻拦都会被打上不孝的标签,基本上在东汉社会就是社死了。刘备在原史救援陶谦时也只是说曹操造下太多杀戮,奉劝他先朝廷之急,而后私仇。没有否认曹操报仇的合理性。

    现在已经没有朝廷之急,陶谦给了曹操起兵的合理性,那就要面对曹操暴风骤雨般的进攻了。曹操留程昱、曹仁、夏侯婴率兵三万镇守鄄城、范县、东阿三县。其余士卒将领尽皆出动,杀奔徐州而来。

    夏侯惇、夏侯渊、于禁为先锋一路过去攻城略地,斩获极大。可是曹操完全没想到此战如此轻松迅速,预想中的大军粮草不济没有出现,反而治下人口暴涨出现了粮食危机,甚至大军军粮都供不过来了。

    随军的姚广孝看着苦恼的曹操早就看出了他的心思,给出了一个字的建议。曹操听后盯着姚广孝看着,眼神冷冰冰的。但姚广孝却坦然自若,还问曹操要些酒食吃。曹操听了大笑起来,随后命令麾下,所占城池尽数屠城,以报父仇。

    九江太守边让,与陶谦交厚,闻知徐州有难,引兵五千来救。曹操闻之大怒,派遣夏侯惇于半路截杀之。(正史之中边让早已卸任九江太守,但他恃才傲物,很看不起曹操,也是东郡大族对于曹操的一种反抗,随后被曹操杀了。此处采用演义,影响相同。)

    边让乃是陈留名士,此次身死让东郡各族心中震颤,其中以陈宫为首的东郡大族密谋反对曹操。陈宫甚至亲自游说陈留太守张邈,劝说他起来反对曹操,要知道张邈和曹操那可是相当要好的朋友,初平四年(193年),曹操在征讨陶谦前对家人说:“我如果回不来,你们可以去投靠孟卓。”他们的关系就是这样要好。

    此时陈宫敢这样直言挑拨张邈,他相信曹操的行为已经触动了张邈的内心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