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9章 未知短信
李秀荣是第一个不经意间发现方雄住在公司的人，她对方雄有一种莫名的感觉，好比知遇之恩加怜爱之情——自己领导长期离家奔波，不仅没有一个像样的地方落脚，还经常加班到住在办公室的程度，想想心里都五味杂陈。
方雄或许相信李秀荣能够守口如瓶，他有点担忧又有点无所谓：“睡觉的地方又不在李秀荣家，她管我住哪儿，就算公司领导知道了又怎样，大不了开除我，反正我也不想这么天天出差。”
李秀荣是个阳光乐观的女人，经常和方雄开玩笑，甚至聊荤段子。有一次跟方雄聊天时李秀荣调侃他：“方总，您这长时间在外出差寂不寂寞？可以找个小姑娘来陪陪啊！哈哈！”
方雄很喜欢这个女人，垂青于她的容颜，牵系于她的成长，每次遇见她会自带亲近感。身姿曼妙，脸庞俏丽，明眸皓齿，李秀荣浑身上下散发着女性独有的魅力。
在强鲁诺集团，作为机构领导人，私通员工是大忌，但夜深人静、情难自禁的思绪如蚂蚁爬绕心间，令方雄蠢蠢欲动。“明知不可为而为之”必自取祸端，方雄是个聪明人，其举止仅维持在幻想意淫的层面。
“李秀荣，我好想你！你人在哪儿？”回忆起与李秀荣相处的点点滴滴，方雄感慨万千、激动不已。警察的调查使方雄既喜又忧，喜的是增加了希望，加快了进度；忧的是自己的处境被曝光，满嘴谎言会不会有诱导之嫌。
电话那头是推销信用卡的，跟那些照片没有半毛钱关系。方雄心事重重地返回办公室，坐立不安。
“这些照片跟李秀荣失踪有什么关系？”方雄盯着照片，手指抚摸着照片上的女人，陷入沉思。她的连衣裙呈粉红色，打扮得性感迷人。这是她在公司年度表彰会上的照片，因业务能力出色，她被评为“年度最佳新人”，与她合影的是颁奖嘉宾以及她的领导。
那次表彰会盛况空前，是强鲁诺集团年会庆典，公司选择在金州举办，地点是万豪酒店。金州距离阳羡120多公里，开车需要一个半小时。方雄作为阳羡的机构总，被集团高层指定为年会筹备领导小组一员，承担起部分会务协调工作。由于集团总部领导也会莅临现场，因此方雄极其重视。
表彰会开始的时间是10月18日-19日，方雄计划16日下午即赶赴万豪。职场除了他出席外，部分业务精英伙伴亦受邀参加。贺原香、李秀荣、楚子威等阳羡的绩优高手纷纷前往接受荣誉贺喜。
10月13日周五，方雄在早会上宣导此事，告知应参会的人务必准时到场：“集团董事长、总裁以及部分高管都会参加，我们还能认识全国各地的精英，住得酒店是万豪酒店，属于金州最豪华的酒店之一。希望收到邀请的伙伴一定提前报到，千万不要迟到，更不要缺席，否则很多精彩的瞬间就会错过。是时候展现我们阳羡团队的真正风采了！我16号就过去，为大家提早对接流程，做好服务，在万豪酒店静候大家的到来。”
“方总，您去那么早？”楚子威问。
“没办法，总公司给我派活儿干。”方雄噘嘴抱怨道，做出一副无奈的表情和手势。
“16号，我有可能去金州。”李秀荣说。
“你去那么早干嘛？”贺原香问。
“我闺蜜17号结婚，叫我过去当伴娘。”
“哈哈，伴娘？！我没听错吧。”楚子威不怀好意地讥笑，他和李秀荣的关系很微妙，俩人经常因客户的问题明争暗斗。
“怎么了？”李秀荣满脸不悦地问。
“单身的人才做伴娘吧······”楚子威揶揄道。
“人家就让我做伴娘，觉得我好看，像18岁小姑娘，不行吗？你管得着吗？”李秀荣生气地回怼。
“不管，不管，秀荣美女在我们心目中永远18岁！”楚子威嬉皮笑脸地讨好李秀荣。
“呵呵，男人的嘴骗人的鬼。”李秀荣白了楚子威一眼，怒气稍降。
“子威你这家伙真不讨人喜欢，怪不得一直单身呢？”贺原香开始维护组员。
“我昨天刚相亲，好不好？那女孩对我印象可好了！”楚子威忍不住，发脾气吼道。
贺原香“切”了一声。
“好了，好了，我们言归正传啊。秀荣，你打算16号也去金州？”眼看现场局势不妙，方雄急忙打圆场，问起李秀荣的行程。
“是的，方总，我开车去，您怎么过去。”
“我准备坐高铁，还没买票。”
“那一起吧，坐我车，我正好有个事咨询您，关于增员基本法的。”
“也行，我确定安排后联系你。”
“嗯，好的。”
“今天的会议就到这儿，大家各忙各的吧，子威你来下我办公室。”
方雄的办公室多了两盆绿植，分别是发财树和幸福树，都是李秀荣送的。
“领导，啥事啊？”楚子威来到方雄办公室，坐在沙发上问他，眼光盯向桌面上和窗台上的两盆绿植，“绿植长得真好，在哪儿买的？我认识，是发财树和幸福树，对吧？”
“可以啊，你小子眼光不错嘛！”
“做业务的，啥不都得懂点。”
“是这样，有个事跟你沟通下。这次表彰会，总部招募护旗手，要求男性，你是阳羡男性中的形象代表，我向总部会务组推荐了你。”方雄站靠在办公桌一角，面向楚子威说道。
“是这个事啊！我以为······”方雄的谈话令楚子威出乎意料，欲言又止。
“你以为是什么事？”方雄好奇地问。
“我以为领导要训斥我。”
“为什么训斥你？”
“我刚才惹恼女士了呀！作为领导，您不打抱不平么？”
“你们刚才互相调侃有什么大不了的，又没有恃强凌弱，我干嘛打抱不平？”
“关键是我惹李秀荣不高兴了。”
“sowhat？”
“您说什么？”方雄随口吐出一个英文单词把楚子威整懵了。
“那又怎样？你的意思是李秀荣不高兴，我就该训斥你，是吗？”
“差不多，谁都知道你俩关系不一般。”楚子威微笑地试探方雄。
“不一般？没听懂，你说清楚点。”方雄笑着回应，心里隐隐觉得眼前这个男人似乎发现了什么。
“就是，您很照顾她，对她很好，我们都羡慕······”
“就这个啊，我对谁都很照顾啊，对谁不好？对你不好？”方雄将话题矛头引向好事之徒。
“没有，没有，方总对我可好了。哈哈。”楚子威懂得如何给领导台阶下，不想把场面搞得太尴尬。
“你放心，我是一碗水端平，对哪位伙伴都很上心，你个大男人别小肚鸡肠的。平常我可能照顾女性伙伴多点，本来咱们职场女性伙伴也多，再说男人嘛，对女人温柔理所应当。谁让咱们是爷们，怎么，你考虑换性呀？哈哈！”
“哈哈，现在要换也迟了呀。”
“行了，说正事，说正事，护旗手的安排你没问题吧。”
“没问题，谢谢方总欣赏。”
“这种威风八面、热血阳刚的工作只有你才能胜任啊！”
“方总，您太会说话了，那个护旗手工作好干吗？之前从没有做过。”
“很容易的，总部有人专门指导，你确定做要提前一天报到。”
“好的，方总，没问题，非常感谢您对我的信任，我一定不辜负您的期望。”
楚子威不是阳羡本地人，3岁那年跟着父母到阳羡做生意，从此扎根于阳羡城。他家境殷实，父母除了经营着一家材料厂，还入股一家当地五星级酒店。父辈的人脉资源在楚子威这里完美变现，他可以轻松地获取需要金融资产多元化配置的客户群。父母原本希望他考公务员，利于家族生意，他却更喜欢挑战。楚子威私下里还是香港一家金融公司的大陆掮客。
方雄其实不想坐李秀荣的车，人言可畏，他得处处谨慎，可木已成舟，他只好保持适当的距离。
李秀荣的车是辆二手大众途观，原车主开了五年。柳贤斌去提的车，但他不怎么常开，因为他也是“出差达人”。这辆车成为了李秀荣的专车，凡是出门超过一公里，途观必伴随主人左右。
16号上午10点，方雄在公司楼下广场等待李秀荣。李秀荣这天打扮得性感妩媚，银灰色的连衣裙，黑色的肉丝袜，整个人显得前凸后翘，苗条优美。
“哇，你这伴娘穿得，简直如天仙下凡，是准备抢新娘风头么？”方雄看到李秀荣的样子情不自禁地夸赞。
“哈哈，方总嘴真甜。当然不是抢风头，我是准备帮新娘凑人气呢！”
“你今天出门，老公有没有唠叨几句。”
“唠叨什么？”
“别乱放电啦，怕你被色狼盯上啊之类的······”
“哈哈，没有，他还没回来，去BJ了。”
“哦，好吧。”
“方总，我的车在前面，走吧。”
“哦，在前面，我还纳闷你怎么没开车就出现在我视线里了。”
“我9点开车送孩子去学校，之后把车停在财富广场旁边的停车场了。”
车的后排放着一个宝宝椅和一个大箱子，貌似没有坐人的地方。
“秀荣，要不把这个大箱子移到后备箱，我坐后排吧。”
“不用，您直接坐副驾驶，别折腾了。”
“行吧。”方雄并不想坐副驾驶，他认为那是柳贤斌的专座。
一路上两人谈笑风生，李秀荣丰满的事业线和性感的双腿令人心旌荡漾，方雄扭头互聊时会不自觉地看看，满足自己的色欲。然而不能过于明显，因此他尽量将眼睛放在前方，协助李秀荣观察路况，偶尔扭动脖子、改改方向。
强鲁诺集团年会盛典如火如荼地举办，阳羡的精英们获得了公司的鲜花、掌声和荣誉。18号晚上，大家觥筹交错，合影留念，欢畅无比。方雄作为阳羡负责人，自然少不了和自己的伙伴拍照狂欢。李秀荣当天格外兴奋，拉着方雄拍了好多照片，各种各样的造型。晚宴结束后，李秀荣仍不尽兴，非要去KTV唱歌，方雄因前期会议筹备工作，异常疲惫，只想睡觉，拒绝了李秀荣的邀请。李秀荣非常失望，无可奈何地取消了唱歌的念头。楚子威提出陪李秀荣去，李秀荣没搭理他。
方雄放下照片，从沉思中醒来，瞥见手机消息提示灯不停闪烁，他打开看到一条短信：“方总，请到巨龙广场地下一层美食城处，有你想要的东西。”
“天啊，这他妈的到底是谁，我非得弄清楚！”方雄心乱如麻，边穿外套边骂骂咧咧地走出办公室。
“方总，有您的快递。”方雄路过前台邓文慧提醒他。
“我老婆寄的。”方雄拿起快递瞅了一眼寄件人，舒口气，神经稍许放松，“你帮我先放办公室。对了，文慧，我出去办个事，有人找让他们电话或者微信联系我。”
方雄或许相信李秀荣能够守口如瓶，他有点担忧又有点无所谓：“睡觉的地方又不在李秀荣家，她管我住哪儿，就算公司领导知道了又怎样，大不了开除我，反正我也不想这么天天出差。”
李秀荣是个阳光乐观的女人，经常和方雄开玩笑，甚至聊荤段子。有一次跟方雄聊天时李秀荣调侃他：“方总，您这长时间在外出差寂不寂寞？可以找个小姑娘来陪陪啊！哈哈！”
方雄很喜欢这个女人，垂青于她的容颜，牵系于她的成长，每次遇见她会自带亲近感。身姿曼妙，脸庞俏丽，明眸皓齿，李秀荣浑身上下散发着女性独有的魅力。
在强鲁诺集团，作为机构领导人，私通员工是大忌，但夜深人静、情难自禁的思绪如蚂蚁爬绕心间，令方雄蠢蠢欲动。“明知不可为而为之”必自取祸端，方雄是个聪明人，其举止仅维持在幻想意淫的层面。
“李秀荣，我好想你！你人在哪儿？”回忆起与李秀荣相处的点点滴滴，方雄感慨万千、激动不已。警察的调查使方雄既喜又忧，喜的是增加了希望，加快了进度；忧的是自己的处境被曝光，满嘴谎言会不会有诱导之嫌。
电话那头是推销信用卡的，跟那些照片没有半毛钱关系。方雄心事重重地返回办公室，坐立不安。
“这些照片跟李秀荣失踪有什么关系？”方雄盯着照片，手指抚摸着照片上的女人，陷入沉思。她的连衣裙呈粉红色，打扮得性感迷人。这是她在公司年度表彰会上的照片，因业务能力出色，她被评为“年度最佳新人”，与她合影的是颁奖嘉宾以及她的领导。
那次表彰会盛况空前，是强鲁诺集团年会庆典，公司选择在金州举办，地点是万豪酒店。金州距离阳羡120多公里，开车需要一个半小时。方雄作为阳羡的机构总，被集团高层指定为年会筹备领导小组一员，承担起部分会务协调工作。由于集团总部领导也会莅临现场，因此方雄极其重视。
表彰会开始的时间是10月18日-19日，方雄计划16日下午即赶赴万豪。职场除了他出席外，部分业务精英伙伴亦受邀参加。贺原香、李秀荣、楚子威等阳羡的绩优高手纷纷前往接受荣誉贺喜。
10月13日周五，方雄在早会上宣导此事，告知应参会的人务必准时到场：“集团董事长、总裁以及部分高管都会参加，我们还能认识全国各地的精英，住得酒店是万豪酒店，属于金州最豪华的酒店之一。希望收到邀请的伙伴一定提前报到，千万不要迟到，更不要缺席，否则很多精彩的瞬间就会错过。是时候展现我们阳羡团队的真正风采了！我16号就过去，为大家提早对接流程，做好服务，在万豪酒店静候大家的到来。”
“方总，您去那么早？”楚子威问。
“没办法，总公司给我派活儿干。”方雄噘嘴抱怨道，做出一副无奈的表情和手势。
“16号，我有可能去金州。”李秀荣说。
“你去那么早干嘛？”贺原香问。
“我闺蜜17号结婚，叫我过去当伴娘。”
“哈哈，伴娘？！我没听错吧。”楚子威不怀好意地讥笑，他和李秀荣的关系很微妙，俩人经常因客户的问题明争暗斗。
“怎么了？”李秀荣满脸不悦地问。
“单身的人才做伴娘吧······”楚子威揶揄道。
“人家就让我做伴娘，觉得我好看，像18岁小姑娘，不行吗？你管得着吗？”李秀荣生气地回怼。
“不管，不管，秀荣美女在我们心目中永远18岁！”楚子威嬉皮笑脸地讨好李秀荣。
“呵呵，男人的嘴骗人的鬼。”李秀荣白了楚子威一眼，怒气稍降。
“子威你这家伙真不讨人喜欢，怪不得一直单身呢？”贺原香开始维护组员。
“我昨天刚相亲，好不好？那女孩对我印象可好了！”楚子威忍不住，发脾气吼道。
贺原香“切”了一声。
“好了，好了，我们言归正传啊。秀荣，你打算16号也去金州？”眼看现场局势不妙，方雄急忙打圆场，问起李秀荣的行程。
“是的，方总，我开车去，您怎么过去。”
“我准备坐高铁，还没买票。”
“那一起吧，坐我车，我正好有个事咨询您，关于增员基本法的。”
“也行，我确定安排后联系你。”
“嗯，好的。”
“今天的会议就到这儿，大家各忙各的吧，子威你来下我办公室。”
方雄的办公室多了两盆绿植，分别是发财树和幸福树，都是李秀荣送的。
“领导，啥事啊？”楚子威来到方雄办公室，坐在沙发上问他，眼光盯向桌面上和窗台上的两盆绿植，“绿植长得真好，在哪儿买的？我认识，是发财树和幸福树，对吧？”
“可以啊，你小子眼光不错嘛！”
“做业务的，啥不都得懂点。”
“是这样，有个事跟你沟通下。这次表彰会，总部招募护旗手，要求男性，你是阳羡男性中的形象代表，我向总部会务组推荐了你。”方雄站靠在办公桌一角，面向楚子威说道。
“是这个事啊！我以为······”方雄的谈话令楚子威出乎意料，欲言又止。
“你以为是什么事？”方雄好奇地问。
“我以为领导要训斥我。”
“为什么训斥你？”
“我刚才惹恼女士了呀！作为领导，您不打抱不平么？”
“你们刚才互相调侃有什么大不了的，又没有恃强凌弱，我干嘛打抱不平？”
“关键是我惹李秀荣不高兴了。”
“sowhat？”
“您说什么？”方雄随口吐出一个英文单词把楚子威整懵了。
“那又怎样？你的意思是李秀荣不高兴，我就该训斥你，是吗？”
“差不多，谁都知道你俩关系不一般。”楚子威微笑地试探方雄。
“不一般？没听懂，你说清楚点。”方雄笑着回应，心里隐隐觉得眼前这个男人似乎发现了什么。
“就是，您很照顾她，对她很好，我们都羡慕······”
“就这个啊，我对谁都很照顾啊，对谁不好？对你不好？”方雄将话题矛头引向好事之徒。
“没有，没有，方总对我可好了。哈哈。”楚子威懂得如何给领导台阶下，不想把场面搞得太尴尬。
“你放心，我是一碗水端平，对哪位伙伴都很上心，你个大男人别小肚鸡肠的。平常我可能照顾女性伙伴多点，本来咱们职场女性伙伴也多，再说男人嘛，对女人温柔理所应当。谁让咱们是爷们，怎么，你考虑换性呀？哈哈！”
“哈哈，现在要换也迟了呀。”
“行了，说正事，说正事，护旗手的安排你没问题吧。”
“没问题，谢谢方总欣赏。”
“这种威风八面、热血阳刚的工作只有你才能胜任啊！”
“方总，您太会说话了，那个护旗手工作好干吗？之前从没有做过。”
“很容易的，总部有人专门指导，你确定做要提前一天报到。”
“好的，方总，没问题，非常感谢您对我的信任，我一定不辜负您的期望。”
楚子威不是阳羡本地人，3岁那年跟着父母到阳羡做生意，从此扎根于阳羡城。他家境殷实，父母除了经营着一家材料厂，还入股一家当地五星级酒店。父辈的人脉资源在楚子威这里完美变现，他可以轻松地获取需要金融资产多元化配置的客户群。父母原本希望他考公务员，利于家族生意，他却更喜欢挑战。楚子威私下里还是香港一家金融公司的大陆掮客。
方雄其实不想坐李秀荣的车，人言可畏，他得处处谨慎，可木已成舟，他只好保持适当的距离。
李秀荣的车是辆二手大众途观，原车主开了五年。柳贤斌去提的车，但他不怎么常开，因为他也是“出差达人”。这辆车成为了李秀荣的专车，凡是出门超过一公里，途观必伴随主人左右。
16号上午10点，方雄在公司楼下广场等待李秀荣。李秀荣这天打扮得性感妩媚，银灰色的连衣裙，黑色的肉丝袜，整个人显得前凸后翘，苗条优美。
“哇，你这伴娘穿得，简直如天仙下凡，是准备抢新娘风头么？”方雄看到李秀荣的样子情不自禁地夸赞。
“哈哈，方总嘴真甜。当然不是抢风头，我是准备帮新娘凑人气呢！”
“你今天出门，老公有没有唠叨几句。”
“唠叨什么？”
“别乱放电啦，怕你被色狼盯上啊之类的······”
“哈哈，没有，他还没回来，去BJ了。”
“哦，好吧。”
“方总，我的车在前面，走吧。”
“哦，在前面，我还纳闷你怎么没开车就出现在我视线里了。”
“我9点开车送孩子去学校，之后把车停在财富广场旁边的停车场了。”
车的后排放着一个宝宝椅和一个大箱子，貌似没有坐人的地方。
“秀荣，要不把这个大箱子移到后备箱，我坐后排吧。”
“不用，您直接坐副驾驶，别折腾了。”
“行吧。”方雄并不想坐副驾驶，他认为那是柳贤斌的专座。
一路上两人谈笑风生，李秀荣丰满的事业线和性感的双腿令人心旌荡漾，方雄扭头互聊时会不自觉地看看，满足自己的色欲。然而不能过于明显，因此他尽量将眼睛放在前方，协助李秀荣观察路况，偶尔扭动脖子、改改方向。
强鲁诺集团年会盛典如火如荼地举办，阳羡的精英们获得了公司的鲜花、掌声和荣誉。18号晚上，大家觥筹交错，合影留念，欢畅无比。方雄作为阳羡负责人，自然少不了和自己的伙伴拍照狂欢。李秀荣当天格外兴奋，拉着方雄拍了好多照片，各种各样的造型。晚宴结束后，李秀荣仍不尽兴，非要去KTV唱歌，方雄因前期会议筹备工作，异常疲惫，只想睡觉，拒绝了李秀荣的邀请。李秀荣非常失望，无可奈何地取消了唱歌的念头。楚子威提出陪李秀荣去，李秀荣没搭理他。
方雄放下照片，从沉思中醒来，瞥见手机消息提示灯不停闪烁，他打开看到一条短信：“方总，请到巨龙广场地下一层美食城处，有你想要的东西。”
“天啊，这他妈的到底是谁，我非得弄清楚！”方雄心乱如麻，边穿外套边骂骂咧咧地走出办公室。
“方总，有您的快递。”方雄路过前台邓文慧提醒他。
“我老婆寄的。”方雄拿起快递瞅了一眼寄件人，舒口气，神经稍许放松，“你帮我先放办公室。对了，文慧，我出去办个事，有人找让他们电话或者微信联系我。”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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