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12章 撇清关系
“小斌，你什么时候回来呀？有人找你。”柳贤斌母亲给儿子打电话询问。
“回去路上，大概40分钟左右到家，谁找我？”柳贤斌拉着孩子，边走边说。这周末，他带孩子们去参观海洋世界，试图减轻他们对妈妈的依赖和想念。孩子们思念妈妈的哭声犹如铁锤击打长辈们的灵魂，令人撕心裂肺。
“是个女的，说是秀荣的主管，叫贺原香。”
“哦，我知道了，你让她先在屋里坐会儿，等我回去。”
贺原香从上海回来后，警察专门向她了解关于李秀荣的详细背景和工作状态，以及她们俩平日里的活动情况。
柳贤斌打开门走进来，看向客厅，发现没有其他客人。
孩子们大声地呼喊“爷爷奶奶”，奶奶帮孙子孙女换衣换鞋，随后兄妹俩跑到客厅看电视、玩玩具。
“妈，那个女的是不是走了？”柳贤斌问。
“嗯，她说等会儿打给你，我告诉她你手机号了。”
“哦，行。”
柳贤斌刚准备坐沙发上休息会儿，电话来了。
“喂，你好。”
“我是贺原香。”电话那头答道。
“原香姐，你好，没想到咱俩竟然没有留电话。”
“你回来了吧？”
“嗯，回来了，刚到家。”
“你方便出来吗？我有事想跟你聊聊。”
“可以，没问题，你在哪儿？”
“你家旁边的白润湖公园，你进来后往右拐，走到假山那儿，就可以看到我了。”
“好的，我现在就过去。”
柳贤斌和贺原香平时交往很少，作为李秀荣的主管，贺原香主要关心李秀荣的业绩情况和销售收入，偶尔集体团建时，柳贤斌会跟着李秀荣参加，露露脸，使贺原香多少有点印象。
白润湖公园是2020年建设，2022年对外开放，总占地面积约32.84公顷，水域面积约15.1公顷，距离柳贤斌家约1.2公里。公园里面有5座桥梁、3栋临水建筑、休憩平台、运动场、儿童乐园、假山等，其中运动场包括篮球场、网球场和五人制足球场，园区内部还铺设环湖园路和慢行步道，为周边市民提供了休闲、健身、游乐等多层次的游览体验。过往，柳贤斌经常和家人们在这里散步游玩，公园里宽广敞亮，有山有水，环境优美。唯一一点令柳贤斌讨厌的是，公园内外商业性氛围太严重，到处是卖东西的：大门外是卖各种零食、玩具的，一进门是一个超市，再往里面走是各种儿童玩得收费和免费项目，甚至有人自驾带货在园区一角摆摊。感觉白润湖公园像是游乐场，而非严格意义上的纯粹放松心灵的地方。或许它由私人经营管理吧，需要通过运作各类商机赚回成本。
“贺原香找我做什么？应该是关于李秀荣的。”柳贤斌心想，他骑着电动车赶赴目的地。
贺原香坐在假山旁边的长椅上，外穿紫色的长款羽绒服，表情严肃地盯向远方。
“原香姐。”柳贤斌打招呼。
“你好。”贺原香冷淡地回应。
“今天还是比较冷的，要不我们到附近的旅途咖啡馆坐坐吧。”
“不用了，没事，我穿得厚。我好久没运动了，正好走走。”
“哦，也行。你找我有事吧？”
“当然！你老婆有消息没？昨天警察找我，问我关于李秀荣的事。”
“没有啊，一点儿消息都没有。”柳贤斌垂头丧气地回答。
“我很奇怪，警察为什么问我？”
“你是她的主管，他们可能以为你有一些有用的线索吧。”
“不是这个，他们问我李秀荣最近有没有出国计划？我哪儿知道啊，公司没有出国奖励方案，我们团队也没有，她跟你说要出国吗？”
“没有啊。”
“警察说，他们去你家了解情况的时候，发现李秀荣的护照、港澳通行证没和你的放一起，你还跟他们说这些证件李秀荣可能带在身上，公司要组织出国旅游，是不是？”
贺原香的话让柳贤斌心惊肉跳，他已然明白警方注意到了李秀荣护照、港澳通行证的问题，自己向警方的陈述也受到了质疑。
“我当时是猜测，没有那么肯定地向警察表达这些信息，他们，他们也是向你确认吧？”
“嗯，问问我是不是有这么回事。他们还问我李秀荣是怎么进入我的团队的，平常我跟你有没有频繁互动。我真奇怪，他们居然问这种问题。他们问过你类似的问题吗？”
“没有，我俩有啥事啊，要不是李秀荣，咱俩都没机会认识。”
“我找你就是跟你表明，我们之间的关系清清白白、干干净净，绝没有······”
“当然了，当然了，我明白你的意思。”
“明白就好，你没跟警察乱讲我的情况吧？”
“怎么会呢？我现在一心就只想找到我老婆，我干嘛乱说你的情况，这个得你自己说才合适啊，对不对？”
“行吧。”贺原香轻叹一声。
“希望快点找到我老婆，急死人了。警察也是，我们又没有干违法的事，揪住我们干嘛呀？”
“哼，你有没有干违法的事我不知道，但我知道你也不是什么好男人。”贺原香尖锐地评价道。
“原香姐，你这话说得，我听不懂。”
“呵呵，听不懂，我提一个人的名字，你一定听得懂。”
“谁啊？”
“杜元霜。”
“杜元霜，是谁啊，我认识吗？”柳贤斌装作镇定地问。
“你们俩的好事别以为其他人不知道。你知道杜元霜跟我什么关系吗？她是我闺蜜的亲妹妹。”
“哦，是么，我真不清楚。”
“哼，李秀荣有没有发现你俩的事情？”
“我俩有什么事，我根本不认识她······”
“到现在了你还狡辩，你和杜元霜私下偷情的事，别以为神不知鬼不觉！”
“原香姐，这事，你看见了吗，道听途说吧？”柳贤斌继续装傻，下意识地摸摸脖子。
“呵呵，我真希望是道听途说，我也希望李秀荣失踪的事跟你们没有任何关系。”贺原香凶巴巴地说完，气冲冲地离去。
柳贤斌呆若木鸡地愣在原地，无言以对。他不是刻意隐瞒与杜元霜的情事，他们当初约定绝不可以泄露私下约炮的秘密，即使被人发现了，也要找理由搪塞过去。现在是考验双方能否“信守承诺”的时候了。
柳贤斌心里像吃了苍蝇，失魂落魄地行走于公园的跑道上。手机铃声响起，显示一个座机号码，柳贤斌本想挂断，可又鬼使神差地接上了。
“喂，你好。”
“是我。”电话那头竟是杜元霜。
“元霜，是你啊，你怎么打过来，还用座机号？”柳贤斌诧异地问。
“座机安全。”
“哦，找我有事吧。”
“没事找你干嘛！”对方的语气听得很烦躁，“你老婆最近怎么样了，是不是还没消息？”
“嗯，没有。”
“我有个朋友做私家侦探，曾经帮助过警方破获人口失踪的案子，我把他推荐给你，你联系联系，或许有帮助。”
“私家侦探，那个很贵吧？”
“我跟他撒谎说，李秀荣是我最要好的朋友，所以费用有优惠，打五折。”
“哦，行，我试试，这不是你该操心的。唉，真不知怎么感谢你？”
“不用感谢我，我只想尽快帮你找回老婆，别连累我。”
“这跟你没关系呀，怎么会连累你？”柳贤斌温柔地安慰道。
“哼，没关系？我也以为不关我什么事，可是咱俩的事让我惶恐不安。我担心警方深入调查迟早翻出我们的丑事。”杜元霜冷嘲热讽，口气生硬。
“好，我明白，你别担心了，我们又没有干坏事，警方即使知道了，他们没有证据能把我们怎么样？”
“怎么样？你他妈的不怕丢脸我还要脸呢。”
“好，好，我知道怎么处理，不会连累你。”
“你好自为之。”
电话那头挂了，柳贤斌精神更加消沉，他恍恍惚惚地骑上电动车返回家。
“你大爷的，杜元霜真是小心翼翼，情绪阴晴不定，难道她眼里只有跟我的性爱关系，没有任何感情吗？我非冷血动物，我喜欢和她相处的时光，肆意地玩乐，欢畅地旅游，可没料到这女的做事，他妈的真够绝······”
柳贤斌停留在十字路口，回忆和情人愉悦的时光，喃喃自语，红绿灯变换了两遍都没有注意。
一家三口骑着电动车闪过他的面前，坐在最前面的小女儿灵巧地指挥爸爸行进的方向，妈妈坐在后座，全家其乐融融。柳贤斌热泪盈眶，他好久不曾享受过如此温馨的场景。自从有了外遇，他似走火入魔，只要有机会便舍弃家人、满足欲望。自作孽不可活，莫非是上天在惩罚自己？
“咦，那边什么情况？那么多人，是不是有人出车祸了？过去瞧瞧。”柳贤斌被前方聚集的人群吸引，于是顺路看看热闹。
“天啊，出人命了。”柳贤斌惊呼一声。
“嗯，是个女的，发现时已经死了。”旁边路人随口说道。
“什么时候发现的。”
“听说是半个小时前，一个环卫工人翻倒垃圾的时候，看见一只手漏在外面，他上前把手周围的覆盖物清理掉才确认是尸体······”
“那哥们儿吓得拔腿就跑，报警都没来得及。”
“不是吧，后来警察怎么知道的？”
“好像是工友报的警。”
“真他妈的晦气，好端端地上班遇到这事。”另一个身穿灰色夹克的人嫌弃地评论道。
“女的？会不会是我老婆。”柳贤斌瞬间满头大汗、浑身发抖，“不行，我得冲进去确认确认。”
柳贤斌穿过拥挤的人群，趁警察不注意的空档直接快速跑向尸体位置。
“喂，你干啥呢？叫你呢，没听见吗？”一个警察发现了柳贤斌，朝他生气地大喊，“拦住他。”
此时，柳贤斌已快接近目的地，他正要伸手打开盖在尸体上的白布，一股凶猛的力量拽住他，将他摁倒在地。
“警察同志，我老婆失踪好多天了，一直没找到，我只是想确认一下这个女的是不是我老婆，求求你们了。”被压倒在地的柳贤斌，半边脸贴地，苦苦哀求道。
“你这个混蛋，目无法纪，想看就看啊，谁知道你是什么目的······”是一个便衣警察拿住了柳贤斌，他还想继续训斥柳贤斌却被同事制止了。
“小赵，放开他吧，我认识这个人。”说话的是李军。
“李军警官，我是柳贤斌。”被松手的柳贤斌赶紧向李军自我介绍。
“我认识你，实话告诉你，她不是你老婆。”
“真的吗？”
“当然，我骗你干嘛。你老婆的案子我们还在研究调查，这个女的另有其人，有情况了会通知你。”
“不是就好，不是就好，对不起啊，各位警察同志。”众目睽睽之下，柳贤斌尴尬地离开案发现场。
“我老婆应该还活着，死了的女人是谁呢？”
“回去路上，大概40分钟左右到家，谁找我？”柳贤斌拉着孩子，边走边说。这周末，他带孩子们去参观海洋世界，试图减轻他们对妈妈的依赖和想念。孩子们思念妈妈的哭声犹如铁锤击打长辈们的灵魂，令人撕心裂肺。
“是个女的，说是秀荣的主管，叫贺原香。”
“哦，我知道了，你让她先在屋里坐会儿，等我回去。”
贺原香从上海回来后，警察专门向她了解关于李秀荣的详细背景和工作状态，以及她们俩平日里的活动情况。
柳贤斌打开门走进来，看向客厅，发现没有其他客人。
孩子们大声地呼喊“爷爷奶奶”，奶奶帮孙子孙女换衣换鞋，随后兄妹俩跑到客厅看电视、玩玩具。
“妈，那个女的是不是走了？”柳贤斌问。
“嗯，她说等会儿打给你，我告诉她你手机号了。”
“哦，行。”
柳贤斌刚准备坐沙发上休息会儿，电话来了。
“喂，你好。”
“我是贺原香。”电话那头答道。
“原香姐，你好，没想到咱俩竟然没有留电话。”
“你回来了吧？”
“嗯，回来了，刚到家。”
“你方便出来吗？我有事想跟你聊聊。”
“可以，没问题，你在哪儿？”
“你家旁边的白润湖公园，你进来后往右拐，走到假山那儿，就可以看到我了。”
“好的，我现在就过去。”
柳贤斌和贺原香平时交往很少，作为李秀荣的主管，贺原香主要关心李秀荣的业绩情况和销售收入，偶尔集体团建时，柳贤斌会跟着李秀荣参加，露露脸，使贺原香多少有点印象。
白润湖公园是2020年建设，2022年对外开放，总占地面积约32.84公顷，水域面积约15.1公顷，距离柳贤斌家约1.2公里。公园里面有5座桥梁、3栋临水建筑、休憩平台、运动场、儿童乐园、假山等，其中运动场包括篮球场、网球场和五人制足球场，园区内部还铺设环湖园路和慢行步道，为周边市民提供了休闲、健身、游乐等多层次的游览体验。过往，柳贤斌经常和家人们在这里散步游玩，公园里宽广敞亮，有山有水，环境优美。唯一一点令柳贤斌讨厌的是，公园内外商业性氛围太严重，到处是卖东西的：大门外是卖各种零食、玩具的，一进门是一个超市，再往里面走是各种儿童玩得收费和免费项目，甚至有人自驾带货在园区一角摆摊。感觉白润湖公园像是游乐场，而非严格意义上的纯粹放松心灵的地方。或许它由私人经营管理吧，需要通过运作各类商机赚回成本。
“贺原香找我做什么？应该是关于李秀荣的。”柳贤斌心想，他骑着电动车赶赴目的地。
贺原香坐在假山旁边的长椅上，外穿紫色的长款羽绒服，表情严肃地盯向远方。
“原香姐。”柳贤斌打招呼。
“你好。”贺原香冷淡地回应。
“今天还是比较冷的，要不我们到附近的旅途咖啡馆坐坐吧。”
“不用了，没事，我穿得厚。我好久没运动了，正好走走。”
“哦，也行。你找我有事吧？”
“当然！你老婆有消息没？昨天警察找我，问我关于李秀荣的事。”
“没有啊，一点儿消息都没有。”柳贤斌垂头丧气地回答。
“我很奇怪，警察为什么问我？”
“你是她的主管，他们可能以为你有一些有用的线索吧。”
“不是这个，他们问我李秀荣最近有没有出国计划？我哪儿知道啊，公司没有出国奖励方案，我们团队也没有，她跟你说要出国吗？”
“没有啊。”
“警察说，他们去你家了解情况的时候，发现李秀荣的护照、港澳通行证没和你的放一起，你还跟他们说这些证件李秀荣可能带在身上，公司要组织出国旅游，是不是？”
贺原香的话让柳贤斌心惊肉跳，他已然明白警方注意到了李秀荣护照、港澳通行证的问题，自己向警方的陈述也受到了质疑。
“我当时是猜测，没有那么肯定地向警察表达这些信息，他们，他们也是向你确认吧？”
“嗯，问问我是不是有这么回事。他们还问我李秀荣是怎么进入我的团队的，平常我跟你有没有频繁互动。我真奇怪，他们居然问这种问题。他们问过你类似的问题吗？”
“没有，我俩有啥事啊，要不是李秀荣，咱俩都没机会认识。”
“我找你就是跟你表明，我们之间的关系清清白白、干干净净，绝没有······”
“当然了，当然了，我明白你的意思。”
“明白就好，你没跟警察乱讲我的情况吧？”
“怎么会呢？我现在一心就只想找到我老婆，我干嘛乱说你的情况，这个得你自己说才合适啊，对不对？”
“行吧。”贺原香轻叹一声。
“希望快点找到我老婆，急死人了。警察也是，我们又没有干违法的事，揪住我们干嘛呀？”
“哼，你有没有干违法的事我不知道，但我知道你也不是什么好男人。”贺原香尖锐地评价道。
“原香姐，你这话说得，我听不懂。”
“呵呵，听不懂，我提一个人的名字，你一定听得懂。”
“谁啊？”
“杜元霜。”
“杜元霜，是谁啊，我认识吗？”柳贤斌装作镇定地问。
“你们俩的好事别以为其他人不知道。你知道杜元霜跟我什么关系吗？她是我闺蜜的亲妹妹。”
“哦，是么，我真不清楚。”
“哼，李秀荣有没有发现你俩的事情？”
“我俩有什么事，我根本不认识她······”
“到现在了你还狡辩，你和杜元霜私下偷情的事，别以为神不知鬼不觉！”
“原香姐，这事，你看见了吗，道听途说吧？”柳贤斌继续装傻，下意识地摸摸脖子。
“呵呵，我真希望是道听途说，我也希望李秀荣失踪的事跟你们没有任何关系。”贺原香凶巴巴地说完，气冲冲地离去。
柳贤斌呆若木鸡地愣在原地，无言以对。他不是刻意隐瞒与杜元霜的情事，他们当初约定绝不可以泄露私下约炮的秘密，即使被人发现了，也要找理由搪塞过去。现在是考验双方能否“信守承诺”的时候了。
柳贤斌心里像吃了苍蝇，失魂落魄地行走于公园的跑道上。手机铃声响起，显示一个座机号码，柳贤斌本想挂断，可又鬼使神差地接上了。
“喂，你好。”
“是我。”电话那头竟是杜元霜。
“元霜，是你啊，你怎么打过来，还用座机号？”柳贤斌诧异地问。
“座机安全。”
“哦，找我有事吧。”
“没事找你干嘛！”对方的语气听得很烦躁，“你老婆最近怎么样了，是不是还没消息？”
“嗯，没有。”
“我有个朋友做私家侦探，曾经帮助过警方破获人口失踪的案子，我把他推荐给你，你联系联系，或许有帮助。”
“私家侦探，那个很贵吧？”
“我跟他撒谎说，李秀荣是我最要好的朋友，所以费用有优惠，打五折。”
“哦，行，我试试，这不是你该操心的。唉，真不知怎么感谢你？”
“不用感谢我，我只想尽快帮你找回老婆，别连累我。”
“这跟你没关系呀，怎么会连累你？”柳贤斌温柔地安慰道。
“哼，没关系？我也以为不关我什么事，可是咱俩的事让我惶恐不安。我担心警方深入调查迟早翻出我们的丑事。”杜元霜冷嘲热讽，口气生硬。
“好，我明白，你别担心了，我们又没有干坏事，警方即使知道了，他们没有证据能把我们怎么样？”
“怎么样？你他妈的不怕丢脸我还要脸呢。”
“好，好，我知道怎么处理，不会连累你。”
“你好自为之。”
电话那头挂了，柳贤斌精神更加消沉，他恍恍惚惚地骑上电动车返回家。
“你大爷的，杜元霜真是小心翼翼，情绪阴晴不定，难道她眼里只有跟我的性爱关系，没有任何感情吗？我非冷血动物，我喜欢和她相处的时光，肆意地玩乐，欢畅地旅游，可没料到这女的做事，他妈的真够绝······”
柳贤斌停留在十字路口，回忆和情人愉悦的时光，喃喃自语，红绿灯变换了两遍都没有注意。
一家三口骑着电动车闪过他的面前，坐在最前面的小女儿灵巧地指挥爸爸行进的方向，妈妈坐在后座，全家其乐融融。柳贤斌热泪盈眶，他好久不曾享受过如此温馨的场景。自从有了外遇，他似走火入魔，只要有机会便舍弃家人、满足欲望。自作孽不可活，莫非是上天在惩罚自己？
“咦，那边什么情况？那么多人，是不是有人出车祸了？过去瞧瞧。”柳贤斌被前方聚集的人群吸引，于是顺路看看热闹。
“天啊，出人命了。”柳贤斌惊呼一声。
“嗯，是个女的，发现时已经死了。”旁边路人随口说道。
“什么时候发现的。”
“听说是半个小时前，一个环卫工人翻倒垃圾的时候，看见一只手漏在外面，他上前把手周围的覆盖物清理掉才确认是尸体······”
“那哥们儿吓得拔腿就跑，报警都没来得及。”
“不是吧，后来警察怎么知道的？”
“好像是工友报的警。”
“真他妈的晦气，好端端地上班遇到这事。”另一个身穿灰色夹克的人嫌弃地评论道。
“女的？会不会是我老婆。”柳贤斌瞬间满头大汗、浑身发抖，“不行，我得冲进去确认确认。”
柳贤斌穿过拥挤的人群，趁警察不注意的空档直接快速跑向尸体位置。
“喂，你干啥呢？叫你呢，没听见吗？”一个警察发现了柳贤斌，朝他生气地大喊，“拦住他。”
此时，柳贤斌已快接近目的地，他正要伸手打开盖在尸体上的白布，一股凶猛的力量拽住他，将他摁倒在地。
“警察同志，我老婆失踪好多天了，一直没找到，我只是想确认一下这个女的是不是我老婆，求求你们了。”被压倒在地的柳贤斌，半边脸贴地，苦苦哀求道。
“你这个混蛋，目无法纪，想看就看啊，谁知道你是什么目的······”是一个便衣警察拿住了柳贤斌，他还想继续训斥柳贤斌却被同事制止了。
“小赵，放开他吧，我认识这个人。”说话的是李军。
“李军警官，我是柳贤斌。”被松手的柳贤斌赶紧向李军自我介绍。
“我认识你，实话告诉你，她不是你老婆。”
“真的吗？”
“当然，我骗你干嘛。你老婆的案子我们还在研究调查，这个女的另有其人，有情况了会通知你。”
“不是就好，不是就好，对不起啊，各位警察同志。”众目睽睽之下，柳贤斌尴尬地离开案发现场。
“我老婆应该还活着，死了的女人是谁呢？”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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