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28章 酒池肉林
枇杷已熟粲金珠，桑落初尝滟玉蛆。暂借垂莲十分盏，一浇空腹五车书。
青浮卵碗槐芽饼，红点冰盘藿叶鱼。醉饱高眠真事业，此生有味在三余。
——宋·苏轼
古人有古人的逍遥，今人有今人的奢侈。吕浩东和堂哥款待方雄的包厢名为紫金宫，面积约76平方，虽不属于玉仙大酒楼最好的和最宽敞的，但环境典雅舒适。包厢内部配备8人餐桌、软背椅、电视、洗手间、备餐间，还增设休息区、麻将桌、沙发，分布于花格屏风两侧。约一米五的青瓷大花瓶摆放于进门右手的角落。餐桌是高端大理石电动餐桌，3.5米高，采用了翡翠绿做台面，包边则是用绿色实木，围板用的也是绿色实木，包边与立脚是钛金不锈钢，整体颜色搭配协调、高端大气。
“方总啊，您总算到了。”堂哥看见方雄进屋，起身热情地走上前，握手问候。
“这是我堂哥，吕彦强。”吕浩东向方雄引荐。
吕彦强肤色黝黑，浓眉方脸，一身黑色西装，白色衬衫，海拔一米七八左右，佩戴银白色江诗丹顿手表，气宇轩昂，相貌威武，典型的商海成功人士。
“吕先生，你好，很高兴认识你。”方雄说。
“能结识方总，才是我的荣幸，您请上坐。方总，喜欢喝白的还是红的、或者啤的？我珍藏的茅台酒全带来了。”
方雄坐中间位置，吕氏兄弟分开坐其两旁。
“白的吧，我酒量不行，简单喝点。”方雄看上了茅台酒。
“没事的，方总，尽管放心，我和浩东都不是爱喝酒的人，更不喜欢劝酒，您今天来我家做客，肯定会招待好您。酒这东西嘛，小酌怡情，大喝伤身，您说是不是？”
“你说得太对了，今晚我们重在交流，毕竟我明天还上班，公司有好多事等着我处理，如果喝得烂醉，恐怕明天啥事都干不了了。”
“没错，方总不愧为机构领导，处事周全。我们一边吃喝一边聊天，您说不喝了，咱们立刻停下，怎么样？”
“嗯，可以。”方雄点头认同。
“哈哈，好。方总晚饭一定没吃好吧，我专门点了酒楼最地道的、最热门的招牌菜，来来，尝尝，我帮您夹一块牛肉。”
“谢谢，我自己来就行。”
吕氏兄弟为方雄准备了豪华丰盛的晚宴，菜品精致，类型多样，令人眼花缭乱、垂涎欲滴。其中茅台3瓶、千元拉菲红酒3瓶、一箱青岛啤酒，外加20多道菜：薄荷小黄腊牛肉、乳猪大拼盘、蒜蓉蒸龙虾、杏鲍菰带贝、原盅鸡炖翅、珊瑚百花鲍、古法蒸石斑、蘑菰嫩羊排、花胶炖北菰、鲜百合芦笋、干贝芋头糕、咖哩豆沙酥、季节鲜水果、国宾大拼盘、蒜蓉蒸扇贝、酱皇龙凤球、鲍参烩鱼翅、一品烩鲍片、清蒸石斑鱼、避风塘排骨、鱼唇炖三宝、珊瑚扒双蔬等。
“方总，菜的味道还满意吗？听说您不是本地人，不爱吃辣，我专门吩咐餐饮部做成符合您口味的。”吕彦强说。
“非常美味，非常可口，太奢侈了，我第一次享受这么好的宴席。”方雄笑着说道。
“哈哈，感谢方总对我们服务的认可，能够得到方总的欣赏我们真是终身无憾。来，浩东，我们一起再敬方总，祝方总身体健康、阖家幸福、工作如意。”
“好，谢谢，感谢你们的盛情款待，”方雄举杯与二人共饮，他小口小口地喝，避免上头。“以前跟浩东总经常打交道，我们公司办活动，会一直麻烦他为我们提供物料方面的支持。”
“方总客气，我跟您是老朋友，老交情的，没什么麻烦不麻烦的，以后只要您一句话，我赴汤蹈火在所不辞。”吕浩东像江湖痞子似的回应道。
“没那么严重和夸张。我们之间的合作之所以顺利长久，完全是因为建立在合法的基础上，互惠互利。在对外合作方面，强鲁诺始终坚持公开、公平、公正，这是我们公司经营的要求，也是我个人做事的原则。我对任何人的业务申请都一样，规矩原则绝不准违反。在那么多供应商里面，选中了迅驰扬帆，说明什么？说明你们公司实力强、信誉度高、值得信赖，是一家靠谱的公司。当然了，在实际合作过程中，也充分证明了这点。所以，我希望我们之间的合作是没有瑕疵的，是干干净净的，是阳光透明的，是经得起检查的，是可以长期发展的，你们说呢？”方雄侃侃而谈。
兄弟俩你看看我，我看看你，心里明白方雄言语间的含义，没有打断他，静静地坐在椅子上，洗耳恭听。
“听方总一席话胜读十年书啊。”方雄说完吕彦强马上附和，吕浩东也跟着连连点头。
“哈哈，你们的嘴真甜。我们这个行业风险很大，监管力度非常强，做业务的时候最看重的就是对方的资质，有些可以灵活处理，有些必须规规矩矩，否则免谈。”
“是是，方总的话让我们醍醐灌顶，钦佩不已。我并不是刻意迎合您，我实在是被您的魅力打动。我弟弟浩东在您的关照下，这几年生意做得很踏实，很稳健，很滋润，没有被恶劣的经济环境击垮，躲过了凶猛反复的病毒侵扰，基本上可以说顺风顺水，我作为他的堂哥由衷地感谢您。”方雄笑笑，吕彦强继续说，“我做生意十几年了，经历了无数的磨难，尝遍了人间的冷暖，总结了各类的门道，大言不惭地说，我就是一本活字典，可以指导任何人做生意。”这家伙真能吹嘘，方雄细嚼慢咽，内心鄙夷他们。
“我哥在我心目中像教父一般，我万分崇拜他，没有他的指导我的生意会做得一塌糊涂。”吕浩东说，兄弟俩人像在唱双簧。
“你们兄弟俩都挺厉害，出类拔萃。”方雄评价道，夹块鱼肉送进口中。
“能得到方总的认可是我们兄弟俩的荣幸，我们再敬下您。”三人喝罢，吕彦强又问道，“方总，你们公司这几年业务好做吗？”
“不好做啊，愁死了。”
“是的，我深有体会。不过强鲁诺是大公司，实力雄厚，抗风险能力强，不像我们这些中小企业，太不容易了，我是深知做生意过程中的艰辛，每一分钱都赚得心力交瘁。您刚才说得很对，做生意必须合法合规经营，在阳光下做事，做得心安理得才是长久之道。我平时与对方打交道，最关注的一点的就是合作方的人品，人品不过关，我直接pass。做生意就是做人，那些急功近利、偷奸耍滑的无赖之徒我极度厌恶。因此，方总，您刚才的肺腑之言令我万分感动，我非常庆幸可以认识您，真是相见恨晚啊！”吕彦强滔滔不绝地表达情意。
“你们可以这么想，我十分高兴，我盼望未来咱们的合作会很安全、很顺畅、很持久。总之，和我们合作，该你们赚的钱不会少一分；不该你们赚的钱，你们最好别打主意，否则不仅吃力不讨好，而且后果还很严重。”方雄绵里藏针地说。
“方总说得太对了，以后业务上还请您多多指导和照顾。”吕彦强说。
“谈不上，我的经验也很浅。”
“方总您谦虚了，您的嘱咐对我们来说就是金玉良言。”
“哈哈，你可真会说。以后我们互相交流，互相学习，总之一句话‘君子爱财，取之有道’，希望我们合作愉快，来，干杯。”
“方总总结得太到位了，我们兄弟俩再敬方总。”
吕氏兄弟连续不断地奉承迎合、溜须拍马深深地刺激了方雄敏感的神经，令方雄陶醉、喜悦、享受，他喜欢被人尊重、被人仰慕、被人围绕。吕氏兄弟见人说人话、见鬼说鬼话的本领刷新方雄的三观，他过往取悦领导的言语和方式在他们面前相形见绌、不值一提。
三个男人推杯换盏，交谈融洽，各方面话题均聊得不亦乐乎。吕彦强瞅准时机问道：“方总，有个事向您打听一下，关于我们公司融资的事······”
“正在办，流程我已经过了，还有几个领导，我会盯着，估计下周可以到账。”
“那太好了，麻烦方总操心了。”
“对了，我也有个事要打听打听。”随着酒量的增加，方雄开始有状态了，脑袋有点儿晕乎，但意识清醒。“你们是怎么拿到我们公司资料的，谁给你们的？”
“给方总带来困扰我们罪过大了，还望您海涵。”吕彦强虚情假意地说。
“没事，你告诉我是谁就行？”方雄脸色严肃地说。
“这个是通过第三方操作的，网上找的，属于一单一议，他们神龙见首不见尾，毕竟不是什么光彩的事情，我有他们的QQ号。”吕彦强说，他早料到方雄会有此一问，故提前编好话术。
方雄显然不满意对方的回答，他不是傻子，本想借此机会知道公司内鬼是谁，可得到的却是如此操蛋的搪塞。
“他们的业务除了窃取公司的机密，还干些什么？”
“还有偷窥、跟踪，差不多像私家侦探。”
“把QQ号发我，我有事需要他们帮忙。”
吕彦强稍微迟疑，便微笑地告诉方雄，吕浩东神情紧张地注视着堂哥。
“谢谢，现在几点了，我们是不是该撤了，你们早点回家吧，我也准备回去休息了。”方雄嘴里说走，可屁股并没有想移动的意思，他还想体验会所的服务，刚才一番话仅仅试探吕氏兄弟的诚意而已。
“方总，别着急啊，今晚的安排还没有结束呢。”吕浩东一眼看透方雄的心思，“我们去会所放松放松，走吧。”
“是的，方总，今晚重头戏还在后面，您晚上睡觉的地方都准备好了，不会让您再睡······”吕彦强欲言又止，嘿嘿一笑。
方雄笑笑未言语，心里明白对方的意思。
吕彦强吩咐酒店工作人员准备了一份特产放在车上，庄思慧已经坐在驾驶座位上，吕浩东坐副驾驶位置，方雄和吕彦强坐后排。
郊区别墅会所距离玉仙大酒楼约20公里，是吕彦强早年投机房地产的时候买下的，以前是用于高端客户周末聚会、商务洽谈，后经过三轮扩建改造变成了私人茶会所，并从网上招募年轻漂亮且渴望赚钱的女大学生、女白领、都市女性、商务模特等当“服务生”，经不住金钱诱惑的美女们自愿“献”身，有的全职有的兼职。会所对外揽客的口号是：“先生/哥哥，需要品‘茶’吗？本店新到嫩‘茶’，欢迎来品鉴。”
别墅会所位置隐蔽，座落于一个巷子里，周围有民房、酒店、商铺、饭店等，它们的高度有的已超过别墅会所。巷子是南北方向，车辆人流畅通无阻。巷子长约1.5公里，宽约2.5米，无论从北边进入还是从南边进入，只需行走一半路程到星梦酒店门口，然后沿着酒店对面的胡同走100米即可。
别墅的造型类似于“白宫”，采用欧式典雅风格。里面空间广阔，富丽堂皇，风格独特的装修让人感觉犹如踏入了一个充满艺术韵味和品位的世界。
吕浩东引领方雄至二楼一个KTV包厢，并点了各式各样的零食、饮料、矿泉水，还叫了5个青春靓丽、身材曼妙、穿着紫色连衣裙的公主作陪。
“方总，咱们先唱唱歌，唱累了我会安排技师为您按摩，您看可以吗？”吕浩东问。
“可以，我好久没唱歌了，都不知道唱什么。”
“想唱什么就唱什么，随便点，不限时间，唱够为止。”吕彦强说。
“对，可以搂着美女唱，她们很开放的。我先让她们表演一个节目。”吕浩东说着叫起两个女的，让她们表演节目。两个女的爽快地站到众人面前，随着动感音乐的想起，她们热情豪放地扭动身姿，一段劲爆的钢管舞摄人心魄，飘逸的秀发前后左右撩拨，众人无不呐喊喝彩。
“方总，怎么样？她们跳得还满意吗？”
“非常好，非常棒。”这是方雄第一次近距离的现场观看美女跳钢管舞，跟电视上的感觉完全不同。他被眼前的一幕震撼了，有钱人的夜生活的确丰富多彩，自己长见识了。苍白的灵魂深处像被坚实的土壤填满。
“这里的姑娘不仅舞跳得好，按摩手法也一流，您稍后一定尝尝，肯定让您大开眼界。”吕浩东说。
“好的，谢谢。”方雄正要唱歌，倏然想起来一件事，“糟了，现在几点？忘了一件事。”
青浮卵碗槐芽饼，红点冰盘藿叶鱼。醉饱高眠真事业，此生有味在三余。
——宋·苏轼
古人有古人的逍遥，今人有今人的奢侈。吕浩东和堂哥款待方雄的包厢名为紫金宫，面积约76平方，虽不属于玉仙大酒楼最好的和最宽敞的，但环境典雅舒适。包厢内部配备8人餐桌、软背椅、电视、洗手间、备餐间，还增设休息区、麻将桌、沙发，分布于花格屏风两侧。约一米五的青瓷大花瓶摆放于进门右手的角落。餐桌是高端大理石电动餐桌，3.5米高，采用了翡翠绿做台面，包边则是用绿色实木，围板用的也是绿色实木，包边与立脚是钛金不锈钢，整体颜色搭配协调、高端大气。
“方总啊，您总算到了。”堂哥看见方雄进屋，起身热情地走上前，握手问候。
“这是我堂哥，吕彦强。”吕浩东向方雄引荐。
吕彦强肤色黝黑，浓眉方脸，一身黑色西装，白色衬衫，海拔一米七八左右，佩戴银白色江诗丹顿手表，气宇轩昂，相貌威武，典型的商海成功人士。
“吕先生，你好，很高兴认识你。”方雄说。
“能结识方总，才是我的荣幸，您请上坐。方总，喜欢喝白的还是红的、或者啤的？我珍藏的茅台酒全带来了。”
方雄坐中间位置，吕氏兄弟分开坐其两旁。
“白的吧，我酒量不行，简单喝点。”方雄看上了茅台酒。
“没事的，方总，尽管放心，我和浩东都不是爱喝酒的人，更不喜欢劝酒，您今天来我家做客，肯定会招待好您。酒这东西嘛，小酌怡情，大喝伤身，您说是不是？”
“你说得太对了，今晚我们重在交流，毕竟我明天还上班，公司有好多事等着我处理，如果喝得烂醉，恐怕明天啥事都干不了了。”
“没错，方总不愧为机构领导，处事周全。我们一边吃喝一边聊天，您说不喝了，咱们立刻停下，怎么样？”
“嗯，可以。”方雄点头认同。
“哈哈，好。方总晚饭一定没吃好吧，我专门点了酒楼最地道的、最热门的招牌菜，来来，尝尝，我帮您夹一块牛肉。”
“谢谢，我自己来就行。”
吕氏兄弟为方雄准备了豪华丰盛的晚宴，菜品精致，类型多样，令人眼花缭乱、垂涎欲滴。其中茅台3瓶、千元拉菲红酒3瓶、一箱青岛啤酒，外加20多道菜：薄荷小黄腊牛肉、乳猪大拼盘、蒜蓉蒸龙虾、杏鲍菰带贝、原盅鸡炖翅、珊瑚百花鲍、古法蒸石斑、蘑菰嫩羊排、花胶炖北菰、鲜百合芦笋、干贝芋头糕、咖哩豆沙酥、季节鲜水果、国宾大拼盘、蒜蓉蒸扇贝、酱皇龙凤球、鲍参烩鱼翅、一品烩鲍片、清蒸石斑鱼、避风塘排骨、鱼唇炖三宝、珊瑚扒双蔬等。
“方总，菜的味道还满意吗？听说您不是本地人，不爱吃辣，我专门吩咐餐饮部做成符合您口味的。”吕彦强说。
“非常美味，非常可口，太奢侈了，我第一次享受这么好的宴席。”方雄笑着说道。
“哈哈，感谢方总对我们服务的认可，能够得到方总的欣赏我们真是终身无憾。来，浩东，我们一起再敬方总，祝方总身体健康、阖家幸福、工作如意。”
“好，谢谢，感谢你们的盛情款待，”方雄举杯与二人共饮，他小口小口地喝，避免上头。“以前跟浩东总经常打交道，我们公司办活动，会一直麻烦他为我们提供物料方面的支持。”
“方总客气，我跟您是老朋友，老交情的，没什么麻烦不麻烦的，以后只要您一句话，我赴汤蹈火在所不辞。”吕浩东像江湖痞子似的回应道。
“没那么严重和夸张。我们之间的合作之所以顺利长久，完全是因为建立在合法的基础上，互惠互利。在对外合作方面，强鲁诺始终坚持公开、公平、公正，这是我们公司经营的要求，也是我个人做事的原则。我对任何人的业务申请都一样，规矩原则绝不准违反。在那么多供应商里面，选中了迅驰扬帆，说明什么？说明你们公司实力强、信誉度高、值得信赖，是一家靠谱的公司。当然了，在实际合作过程中，也充分证明了这点。所以，我希望我们之间的合作是没有瑕疵的，是干干净净的，是阳光透明的，是经得起检查的，是可以长期发展的，你们说呢？”方雄侃侃而谈。
兄弟俩你看看我，我看看你，心里明白方雄言语间的含义，没有打断他，静静地坐在椅子上，洗耳恭听。
“听方总一席话胜读十年书啊。”方雄说完吕彦强马上附和，吕浩东也跟着连连点头。
“哈哈，你们的嘴真甜。我们这个行业风险很大，监管力度非常强，做业务的时候最看重的就是对方的资质，有些可以灵活处理，有些必须规规矩矩，否则免谈。”
“是是，方总的话让我们醍醐灌顶，钦佩不已。我并不是刻意迎合您，我实在是被您的魅力打动。我弟弟浩东在您的关照下，这几年生意做得很踏实，很稳健，很滋润，没有被恶劣的经济环境击垮，躲过了凶猛反复的病毒侵扰，基本上可以说顺风顺水，我作为他的堂哥由衷地感谢您。”方雄笑笑，吕彦强继续说，“我做生意十几年了，经历了无数的磨难，尝遍了人间的冷暖，总结了各类的门道，大言不惭地说，我就是一本活字典，可以指导任何人做生意。”这家伙真能吹嘘，方雄细嚼慢咽，内心鄙夷他们。
“我哥在我心目中像教父一般，我万分崇拜他，没有他的指导我的生意会做得一塌糊涂。”吕浩东说，兄弟俩人像在唱双簧。
“你们兄弟俩都挺厉害，出类拔萃。”方雄评价道，夹块鱼肉送进口中。
“能得到方总的认可是我们兄弟俩的荣幸，我们再敬下您。”三人喝罢，吕彦强又问道，“方总，你们公司这几年业务好做吗？”
“不好做啊，愁死了。”
“是的，我深有体会。不过强鲁诺是大公司，实力雄厚，抗风险能力强，不像我们这些中小企业，太不容易了，我是深知做生意过程中的艰辛，每一分钱都赚得心力交瘁。您刚才说得很对，做生意必须合法合规经营，在阳光下做事，做得心安理得才是长久之道。我平时与对方打交道，最关注的一点的就是合作方的人品，人品不过关，我直接pass。做生意就是做人，那些急功近利、偷奸耍滑的无赖之徒我极度厌恶。因此，方总，您刚才的肺腑之言令我万分感动，我非常庆幸可以认识您，真是相见恨晚啊！”吕彦强滔滔不绝地表达情意。
“你们可以这么想，我十分高兴，我盼望未来咱们的合作会很安全、很顺畅、很持久。总之，和我们合作，该你们赚的钱不会少一分；不该你们赚的钱，你们最好别打主意，否则不仅吃力不讨好，而且后果还很严重。”方雄绵里藏针地说。
“方总说得太对了，以后业务上还请您多多指导和照顾。”吕彦强说。
“谈不上，我的经验也很浅。”
“方总您谦虚了，您的嘱咐对我们来说就是金玉良言。”
“哈哈，你可真会说。以后我们互相交流，互相学习，总之一句话‘君子爱财，取之有道’，希望我们合作愉快，来，干杯。”
“方总总结得太到位了，我们兄弟俩再敬方总。”
吕氏兄弟连续不断地奉承迎合、溜须拍马深深地刺激了方雄敏感的神经，令方雄陶醉、喜悦、享受，他喜欢被人尊重、被人仰慕、被人围绕。吕氏兄弟见人说人话、见鬼说鬼话的本领刷新方雄的三观，他过往取悦领导的言语和方式在他们面前相形见绌、不值一提。
三个男人推杯换盏，交谈融洽，各方面话题均聊得不亦乐乎。吕彦强瞅准时机问道：“方总，有个事向您打听一下，关于我们公司融资的事······”
“正在办，流程我已经过了，还有几个领导，我会盯着，估计下周可以到账。”
“那太好了，麻烦方总操心了。”
“对了，我也有个事要打听打听。”随着酒量的增加，方雄开始有状态了，脑袋有点儿晕乎，但意识清醒。“你们是怎么拿到我们公司资料的，谁给你们的？”
“给方总带来困扰我们罪过大了，还望您海涵。”吕彦强虚情假意地说。
“没事，你告诉我是谁就行？”方雄脸色严肃地说。
“这个是通过第三方操作的，网上找的，属于一单一议，他们神龙见首不见尾，毕竟不是什么光彩的事情，我有他们的QQ号。”吕彦强说，他早料到方雄会有此一问，故提前编好话术。
方雄显然不满意对方的回答，他不是傻子，本想借此机会知道公司内鬼是谁，可得到的却是如此操蛋的搪塞。
“他们的业务除了窃取公司的机密，还干些什么？”
“还有偷窥、跟踪，差不多像私家侦探。”
“把QQ号发我，我有事需要他们帮忙。”
吕彦强稍微迟疑，便微笑地告诉方雄，吕浩东神情紧张地注视着堂哥。
“谢谢，现在几点了，我们是不是该撤了，你们早点回家吧，我也准备回去休息了。”方雄嘴里说走，可屁股并没有想移动的意思，他还想体验会所的服务，刚才一番话仅仅试探吕氏兄弟的诚意而已。
“方总，别着急啊，今晚的安排还没有结束呢。”吕浩东一眼看透方雄的心思，“我们去会所放松放松，走吧。”
“是的，方总，今晚重头戏还在后面，您晚上睡觉的地方都准备好了，不会让您再睡······”吕彦强欲言又止，嘿嘿一笑。
方雄笑笑未言语，心里明白对方的意思。
吕彦强吩咐酒店工作人员准备了一份特产放在车上，庄思慧已经坐在驾驶座位上，吕浩东坐副驾驶位置，方雄和吕彦强坐后排。
郊区别墅会所距离玉仙大酒楼约20公里，是吕彦强早年投机房地产的时候买下的，以前是用于高端客户周末聚会、商务洽谈，后经过三轮扩建改造变成了私人茶会所，并从网上招募年轻漂亮且渴望赚钱的女大学生、女白领、都市女性、商务模特等当“服务生”，经不住金钱诱惑的美女们自愿“献”身，有的全职有的兼职。会所对外揽客的口号是：“先生/哥哥，需要品‘茶’吗？本店新到嫩‘茶’，欢迎来品鉴。”
别墅会所位置隐蔽，座落于一个巷子里，周围有民房、酒店、商铺、饭店等，它们的高度有的已超过别墅会所。巷子是南北方向，车辆人流畅通无阻。巷子长约1.5公里，宽约2.5米，无论从北边进入还是从南边进入，只需行走一半路程到星梦酒店门口，然后沿着酒店对面的胡同走100米即可。
别墅的造型类似于“白宫”，采用欧式典雅风格。里面空间广阔，富丽堂皇，风格独特的装修让人感觉犹如踏入了一个充满艺术韵味和品位的世界。
吕浩东引领方雄至二楼一个KTV包厢，并点了各式各样的零食、饮料、矿泉水，还叫了5个青春靓丽、身材曼妙、穿着紫色连衣裙的公主作陪。
“方总，咱们先唱唱歌，唱累了我会安排技师为您按摩，您看可以吗？”吕浩东问。
“可以，我好久没唱歌了，都不知道唱什么。”
“想唱什么就唱什么，随便点，不限时间，唱够为止。”吕彦强说。
“对，可以搂着美女唱，她们很开放的。我先让她们表演一个节目。”吕浩东说着叫起两个女的，让她们表演节目。两个女的爽快地站到众人面前，随着动感音乐的想起，她们热情豪放地扭动身姿，一段劲爆的钢管舞摄人心魄，飘逸的秀发前后左右撩拨，众人无不呐喊喝彩。
“方总，怎么样？她们跳得还满意吗？”
“非常好，非常棒。”这是方雄第一次近距离的现场观看美女跳钢管舞，跟电视上的感觉完全不同。他被眼前的一幕震撼了，有钱人的夜生活的确丰富多彩，自己长见识了。苍白的灵魂深处像被坚实的土壤填满。
“这里的姑娘不仅舞跳得好，按摩手法也一流，您稍后一定尝尝，肯定让您大开眼界。”吕浩东说。
“好的，谢谢。”方雄正要唱歌，倏然想起来一件事，“糟了，现在几点？忘了一件事。”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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