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30章 问询前任
一辆警车缓缓地停在丽豪酒店门口，警察们没有下车，他们在等一个人。车上音响里的广播频道被调来调去，终于有一档节目满足了所有人的心意——NBA比赛。
“军哥，你喜欢哪支球队？”秦展鹏问。
“以前喜欢公牛队，现在嘛，关注比赛了，具体哪支球队没有特别感兴趣。”
“你年轻的时候，乔丹是神，我现在刷短视频还会被推送。”
“你喜欢哪支球队？”
“我更喜欢球星，像乔丹、科比、韦德、詹姆斯等，也没有特别喜欢的球队。”
“美国的人种优良，身体素质优越。”
“杂交品种容易基因突变，要么超强要么白痴。”
李军笑笑，看看窗外。节目里正播报凯尔特人和尼克斯的赛况，凯尔特人的当家球星杰森·塔图姆表现出色，高效砍下多项“恐怖”数据。
“呵，这小子可以，太猛了。”秦展鹏赞叹。
“先关掉，人出来了。”李军提醒道，秦展鹏关掉车内音响。
一个戴眼镜的男人从酒店门口走出来。他身高约一米七八，头发到肩，脸庞瘦削，脑骨宽大，穿一件黑色风衣。
李军和秦展鹏迅速走到他面前，出示证件：“你好，请问是左帅军先生吗？我们是警察，想请你回去协助调查一宗人命案。”
“不会吧，警察同志，什么人命案，关我什么事啊！”左帅军一脸懵逼，抗拒警察要求上车的举措，“我还有很重要的事要处理呢。”
“请上车吧，我们就是简单做个调查，如果你没问题自然会放你走。”李军强硬地表示，神情严肃，不容质疑。
“哎，服了，我可是守法的良好公民。”左帅军扭扭捏捏、极不情愿地坐进车里。
大约开了四十分钟，警车到达目的地——文峰街道派出所。一路上，左帅军忐忑不安，开口咨询警察问题也没有得到正面回应。他被带到审讯室，这是他第一次来这种地方，左顾右盼，本能地紧张。即便感到莫名其妙，心里却依然惶惶不安，如果仅是简单问话随便找个地方就可以，何必大费周章地来这里，他们绝不是心血来潮，难道是······
“左帅军先生，你好，我是文峰街道派出所民警李军，今天请你来是有几件事向你核实。”李军开口道。
“好的，您请问，我知无不言言无不尽。”左帅军坐直身子答道。
“黎紫玉你认识吗？”
“认识，她是我大学同学。”
“除了同学关系，还有别的关系没有？”
“情，女朋友，她是我前女友。”“情人”二字正要脱口而出，左帅军意识到欠佳，迅速“咽了下去”。
“你们什么时候谈得恋爱，为什么分了？”
“大学期间，她长得很漂亮，很多男生追求他。后来她加入校文化社团，我们才认识。当时我是社团副团长，负责学校校刊的编辑，她偏爱艺术类的事物，比如美术、书法、影视、文学等，我有时撰稿的过程中，她会辅助做些文字润色。久而久之，我们之间产生了感情。大学毕业后，我继续文学创作，居无定所，身无分文，她开始嫌弃我，觉得我穷酸不求上进，跟我提出分手。”
“你们定过婚吗？”
“没有，都提出分手了还怎么可能谈婚论嫁。”
“我们从她表妹那里得到的信息，你们曾经定过婚，黎紫玉还去过你家。”警方一句话击穿了说话风轻云淡的左帅军。
“这个，”左帅军脸庞瞬间滚烫，汗珠似乎即将渗透出来，他努力保持镇静，既然警察掌握了自己私密信息，那就老实承认，反正“身正不怕影子斜”，“的确有，她是去过我家，去了后就不搭理我了，觉得我家穷，这也是我俩分手的一个原因。”
“分手之后，你联系过她吗？”
“当然没有，像她这种世俗之人，根本不懂艺术，分手是迟早的事。大学期间她是把艺术世界当作逃避俗人侵扰的高贵天堂，进入社会她发现自身灵魂是躁动的，无法承载艺术带来的静谧感。”左帅军试图采用哲理的词调缓解紧张感。
“3月16日下午你在干什么？”
“那天，我忘了，好像是在和朋友们聚会吧。”
“那天，你有没有见过黎紫玉？”李军着重提问。
“不记得了，应该没有，我没事见她干嘛。”
“你看看这张照片。”李军示意秦展鹏拿出一张照片放到左帅军面前。
左帅军惊呆了，他和黎紫玉并排站立的照片，拍摄时间显示3月16日16:35:29。
“照片中的男女你熟悉吧？”李军轻蔑地询问，表情得意。
警方欲擒故纵的审问手段令左帅军毫无招架之力，他被当作猴子一样耍来耍去。
“警察同志，那天我们是巧遇，时间很短暂，一闪而过，所以脑海里没留什么印象。”交待实情是脱离苦海的最佳之举。
“怎么个巧遇？”
“我当天先在星巴克看到了她跟另外一个男人在聊天，而且举止暧昧，尤其是黎紫玉，主动套近乎，我猜想她肯定有求于对方。我藏在暗处观察他俩，等他们离开星巴克，我主动跟了上去，他们随后去酒店开房，我知道没办法继续跟踪就到周边闲逛了。在湖边公园走得过程中，正好遇到了黎紫玉。”
两人的相遇让彼此非常意外，黎紫玉风姿绰约，独当一面；左帅军文采飞扬、小有成就。
“好巧啊，在这儿都能遇到。”黎紫玉笑笑说道。
“是的，这个世界很小。最近忙什么？”左帅军问，他心里五味杂陈，试图矫正眼前女人的形象。
“瞎忙，各种烦心事，你呢，还在搞创作？”
“是的，我写的小说出版了。”
“哇，恭喜啊，什么名字，改天我去买一本看看。”
“我送你一本，告诉我地址。”
“也行，咱俩分手后我删了你微信，电话也删了。”黎紫玉尴尬地说。
“没关系，不方便的话我寄你公司吧，留你公司电话就行。”
“哎，加回微信不就行了，我有那么小气吗？真是的，我扫你还是你扫我？”
“我扫你吧。”左帅军注意到黎紫玉穿金戴银，指甲装饰耀眼，“刚才，我看到你跟一个男的在一起，他是你男朋友吗？”左帅军轻轻地试探。
“哈哈，算是吧，以后再说他。这下好了，咱们又是微信好友了，以后常联系，我发你地址，记得发你大作过来。我还有些重要的事情处理，改日请你吃饭，拜拜。”
听完左帅军的描述，李军觉得他的口供具有一定的可信度，没有必要浪费时间审问他，至少目前没有发现他作案的确切证据。
“黎紫玉她怎么了？”左帅军问。
“她已经不在了，根据目前掌握的线索，初步判定为谋杀。”李军答道。
左帅军惊愕万分，难以置信。“不会吧，什么时候的事？”
“估计是你们见面的当天。”
“太可怕了！”左帅军终于明白自己被警察问话的原由，此时此刻澄清自己显得尤其重要，“警察同志，她虽然嫌弃我，可我并没有想杀她的念头，绝对没有，我有不在场证明的。那天我俩见面后我一直和朋友们待在一块儿，他们可以证明。聚会一结束我直接回家了，晚上一直在家看书写东西，没有出过门，你们可以调我们小区的监控。”左帅军情绪激动。
“你放心，我们不会冤枉一个好人，更不会放过一个坏人，你有没有问题我们自会查个水落石出。你和黎紫玉交往过程中，有没有发现她惹了官司、欠了债、得罪了谁？”
“好像没有吧，她人还是不错的。”左帅军低头沉思片刻回复道。
“谢谢你的配合，这是你的口述内容，确认没问题后请签字。”李军示意没问题后，秦展鹏走到左帅军身旁说道。
“好的，我现在可以走了吧？”左帅军惴惴不安地问。
“可以的。”
“军哥，你喜欢哪支球队？”秦展鹏问。
“以前喜欢公牛队，现在嘛，关注比赛了，具体哪支球队没有特别感兴趣。”
“你年轻的时候，乔丹是神，我现在刷短视频还会被推送。”
“你喜欢哪支球队？”
“我更喜欢球星，像乔丹、科比、韦德、詹姆斯等，也没有特别喜欢的球队。”
“美国的人种优良，身体素质优越。”
“杂交品种容易基因突变，要么超强要么白痴。”
李军笑笑，看看窗外。节目里正播报凯尔特人和尼克斯的赛况，凯尔特人的当家球星杰森·塔图姆表现出色，高效砍下多项“恐怖”数据。
“呵，这小子可以，太猛了。”秦展鹏赞叹。
“先关掉，人出来了。”李军提醒道，秦展鹏关掉车内音响。
一个戴眼镜的男人从酒店门口走出来。他身高约一米七八，头发到肩，脸庞瘦削，脑骨宽大，穿一件黑色风衣。
李军和秦展鹏迅速走到他面前，出示证件：“你好，请问是左帅军先生吗？我们是警察，想请你回去协助调查一宗人命案。”
“不会吧，警察同志，什么人命案，关我什么事啊！”左帅军一脸懵逼，抗拒警察要求上车的举措，“我还有很重要的事要处理呢。”
“请上车吧，我们就是简单做个调查，如果你没问题自然会放你走。”李军强硬地表示，神情严肃，不容质疑。
“哎，服了，我可是守法的良好公民。”左帅军扭扭捏捏、极不情愿地坐进车里。
大约开了四十分钟，警车到达目的地——文峰街道派出所。一路上，左帅军忐忑不安，开口咨询警察问题也没有得到正面回应。他被带到审讯室，这是他第一次来这种地方，左顾右盼，本能地紧张。即便感到莫名其妙，心里却依然惶惶不安，如果仅是简单问话随便找个地方就可以，何必大费周章地来这里，他们绝不是心血来潮，难道是······
“左帅军先生，你好，我是文峰街道派出所民警李军，今天请你来是有几件事向你核实。”李军开口道。
“好的，您请问，我知无不言言无不尽。”左帅军坐直身子答道。
“黎紫玉你认识吗？”
“认识，她是我大学同学。”
“除了同学关系，还有别的关系没有？”
“情，女朋友，她是我前女友。”“情人”二字正要脱口而出，左帅军意识到欠佳，迅速“咽了下去”。
“你们什么时候谈得恋爱，为什么分了？”
“大学期间，她长得很漂亮，很多男生追求他。后来她加入校文化社团，我们才认识。当时我是社团副团长，负责学校校刊的编辑，她偏爱艺术类的事物，比如美术、书法、影视、文学等，我有时撰稿的过程中，她会辅助做些文字润色。久而久之，我们之间产生了感情。大学毕业后，我继续文学创作，居无定所，身无分文，她开始嫌弃我，觉得我穷酸不求上进，跟我提出分手。”
“你们定过婚吗？”
“没有，都提出分手了还怎么可能谈婚论嫁。”
“我们从她表妹那里得到的信息，你们曾经定过婚，黎紫玉还去过你家。”警方一句话击穿了说话风轻云淡的左帅军。
“这个，”左帅军脸庞瞬间滚烫，汗珠似乎即将渗透出来，他努力保持镇静，既然警察掌握了自己私密信息，那就老实承认，反正“身正不怕影子斜”，“的确有，她是去过我家，去了后就不搭理我了，觉得我家穷，这也是我俩分手的一个原因。”
“分手之后，你联系过她吗？”
“当然没有，像她这种世俗之人，根本不懂艺术，分手是迟早的事。大学期间她是把艺术世界当作逃避俗人侵扰的高贵天堂，进入社会她发现自身灵魂是躁动的，无法承载艺术带来的静谧感。”左帅军试图采用哲理的词调缓解紧张感。
“3月16日下午你在干什么？”
“那天，我忘了，好像是在和朋友们聚会吧。”
“那天，你有没有见过黎紫玉？”李军着重提问。
“不记得了，应该没有，我没事见她干嘛。”
“你看看这张照片。”李军示意秦展鹏拿出一张照片放到左帅军面前。
左帅军惊呆了，他和黎紫玉并排站立的照片，拍摄时间显示3月16日16:35:29。
“照片中的男女你熟悉吧？”李军轻蔑地询问，表情得意。
警方欲擒故纵的审问手段令左帅军毫无招架之力，他被当作猴子一样耍来耍去。
“警察同志，那天我们是巧遇，时间很短暂，一闪而过，所以脑海里没留什么印象。”交待实情是脱离苦海的最佳之举。
“怎么个巧遇？”
“我当天先在星巴克看到了她跟另外一个男人在聊天，而且举止暧昧，尤其是黎紫玉，主动套近乎，我猜想她肯定有求于对方。我藏在暗处观察他俩，等他们离开星巴克，我主动跟了上去，他们随后去酒店开房，我知道没办法继续跟踪就到周边闲逛了。在湖边公园走得过程中，正好遇到了黎紫玉。”
两人的相遇让彼此非常意外，黎紫玉风姿绰约，独当一面；左帅军文采飞扬、小有成就。
“好巧啊，在这儿都能遇到。”黎紫玉笑笑说道。
“是的，这个世界很小。最近忙什么？”左帅军问，他心里五味杂陈，试图矫正眼前女人的形象。
“瞎忙，各种烦心事，你呢，还在搞创作？”
“是的，我写的小说出版了。”
“哇，恭喜啊，什么名字，改天我去买一本看看。”
“我送你一本，告诉我地址。”
“也行，咱俩分手后我删了你微信，电话也删了。”黎紫玉尴尬地说。
“没关系，不方便的话我寄你公司吧，留你公司电话就行。”
“哎，加回微信不就行了，我有那么小气吗？真是的，我扫你还是你扫我？”
“我扫你吧。”左帅军注意到黎紫玉穿金戴银，指甲装饰耀眼，“刚才，我看到你跟一个男的在一起，他是你男朋友吗？”左帅军轻轻地试探。
“哈哈，算是吧，以后再说他。这下好了，咱们又是微信好友了，以后常联系，我发你地址，记得发你大作过来。我还有些重要的事情处理，改日请你吃饭，拜拜。”
听完左帅军的描述，李军觉得他的口供具有一定的可信度，没有必要浪费时间审问他，至少目前没有发现他作案的确切证据。
“黎紫玉她怎么了？”左帅军问。
“她已经不在了，根据目前掌握的线索，初步判定为谋杀。”李军答道。
左帅军惊愕万分，难以置信。“不会吧，什么时候的事？”
“估计是你们见面的当天。”
“太可怕了！”左帅军终于明白自己被警察问话的原由，此时此刻澄清自己显得尤其重要，“警察同志，她虽然嫌弃我，可我并没有想杀她的念头，绝对没有，我有不在场证明的。那天我俩见面后我一直和朋友们待在一块儿，他们可以证明。聚会一结束我直接回家了，晚上一直在家看书写东西，没有出过门，你们可以调我们小区的监控。”左帅军情绪激动。
“你放心，我们不会冤枉一个好人，更不会放过一个坏人，你有没有问题我们自会查个水落石出。你和黎紫玉交往过程中，有没有发现她惹了官司、欠了债、得罪了谁？”
“好像没有吧，她人还是不错的。”左帅军低头沉思片刻回复道。
“谢谢你的配合，这是你的口述内容，确认没问题后请签字。”李军示意没问题后，秦展鹏走到左帅军身旁说道。
“好的，我现在可以走了吧？”左帅军惴惴不安地问。
“可以的。”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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