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十八章 灵溪
已是约定的出发时间，东华圣城人头颤动，热闹非凡，城里城外武术世家、寻常百姓都聚到城里主道两旁，欢送出征队伍并给以最高祝福与致敬。拿下天地献池不光是门派荣耀，更关系着地域的辉煌，所以这一次和上一次百年出征的场面如出一辙，活够了年纪的老人，正在向年轻人介绍百年前夺池功耀，以及夺池之后，青山再出的圣域强者。
青山白虚站在无极峰峰顶，身旁还站着一个白袍老人，白虚眼看着东华城热闹的一字长蛇欢送队伍，对身旁老人说：“白仆，百年场景再现，你我又老了年纪。”
身旁白仆点头道：“主人说，这次不同往常，浑天最近异动非常，恐怕不会太顺利。”
白虚捋着黑须，沉声道：“不管金山是什么想法，这口天池断不能让西天魔门的人拿到。”
白仆回道：“金池现今和你一样，也已进圣墟，金叶。”白仆回头看了无极峰上的浑天，继续说道，“主人说金叶大限已至，怕就在这几天了，金池若想再拿池养人，也是无济于事。”
白虚接道：“师叔说他老人家什么时候出发？”
白仆摇摇头，然后说道：“主人没说。不过要我暗中保护好灵儿。”
白虚笑道：“有你白仆随队，我也放心了。你去跟师叔说一声，我们六个老家伙留下三个，白明在队伍里，我和白云随后动身。”
白虚不随东华白明一起在队伍里，一来是因为自己掌门以及圣域强者身份怕同行人多有约束，毕竟掌门出征对于青山宗本门来说已是大事，青山虽然不是世俗门派，但是掌门出征，势必会随行许多人，讨好的、保护的、表现的那可多了去了，这样带去一大波人，青山最后内防难免出纰漏，二来自己在队伍里，难免会引起围观人群轰动，白虚不是好大喜功的人，权衡之下，觉得实在并不适合出现在出征队伍里，所以白虚选择丹山主攻丹药之功的白云一同暗自前往。
“白仆，后山那几个老祖宗......”白虚喊住白仆问道。
白仆回道：“浑天养料不够，那会动摇青山根基，他们虽然利己，但不至于分不清楚大是大非。”
白虚叹道：“希望如此。”
师童走在出征的队伍里，感受着来自四面八方投来的目光，十四岁的年纪并不明白这一切是为了什么，等到走出城外，回头一看，东华城城楼与两年前自己刚来时并无两样，只是那时候他跟着云输，当时是游玩心境，如今走在青山的队伍里，感觉自己像金山的弃徒，心下茫然，不知未来。
有着东华白明带队，在青山境内，可以说通行无阻，很快队伍便集合到了青山南境-灵溪。
南境灵溪是青山靠近荒原的一座城池，归属灵城。灵溪城内有一条富有灵韵的溪流，还有一片生机盎然的灵园。就青山来说，边境城池情报是第一位，但就单单灵溪城是青山境内灵力交易最为集中的城池，也是青山最富有的城池之一。
白浪指着灵溪边上的花灯，跟师童说：“逛灵溪，进灵园才不算枉来青山，童子，今天我带你好好逛一逛灵溪城，明天，我是听说的啊，明天咱们就要正式进入荒原了，那里什么都没有，趁这机会，咱们今天好好逛一逛。”
师童还未搭话，一旁的白灵说道：“偏心，怎么不带我和小师兄呢？灵溪城你很熟啊，你来过？”
白浪笑道：“我是炼丹的，有时候练的多了，就拿来卖了。”
一旁的白冰笑着问白问道：“白问，他这个算什么？”
白问看了看白浪，道：“走贩。”
白浪被几人挤兑，便道：“好了，好了。今晚我请客，咱们随便逛，随便吃，我身上有丹药，不够再拿来顶，这下行吧。”
白练灵力汇聚双眼，扫了一遍灵溪，道：“我不去。”
一旁白冰便道：“走了一天也累了，我也不去了。”
师童便道：“出发前真人说过，咱们6人一组，实在不宜分开，也别逛太远了。”
白浪便道：“6人一组，那真人有没有说谁是组长啊？”
所有人没有回答他的话，只是默默地看着白练，搞得白浪尴尬地说：“有组长，那也得有副组长，我么，打架一般般，但是这一身辅助，当一个副组长绰绰有余了吧。”
白灵见几人意见不一，便道：“小师兄、白冰姐姐，天色还早，咱们就看看，不好玩就回去，怎么样？”
白冰瞧见白灵拉着自己衣袖的天真模样，伸出手指在她额头上点了一下，说道：“你啊，贪玩。好吧，白练师兄，一起去吧。”
白练点点头，白灵便道：“这就好嘛，免得我跟白明伯伯说，我跟你们说，白明伯伯是这几个伯伯里最不好说话的一个。”
这句话倒把白浪吓了一跳，白灵真跟白明说了，那他白浪作为始作俑者，绝对半夜要炼丹了。
灵溪穿城而过，两旁小楼依溪而建，灵溪两岸柳、松、柏木沿河而种，随处可见串花灯笼，街上坐堂、走贩络绎不绝。
几人走到一处，只见城内溪流在这汇成一个湖，湖中有岛，湖岸边船只来来回回接人。
白浪指着一个小船道：“那有艘船，咱们去看看。”
师童靠近湖岸的时候，湖中升起的白雾便萦绕在脚边，师童一动腿，就感受到了白雾的“重量”。
白问走到师童旁边，说道：“这就是灵力。灵的力量。”
师童再仔细看了看灵溪，只见无数白雾自灵溪而发，往上消散，源源不绝。
白浪几人坐到船舱的时候，船舱上已经坐了一个人，边上的茶几上还放着一块布番，上面写着“半仙”两个字。
白浪便笑道：“老丈人你好，缘分，缘分。”又对白问道，“你遇到对手了。”
那半仙老人正在喝茶，放下茶杯后，师童定睛一看，觉得这人很熟悉，好像是在哪里见过一样，白浪便道：“童~~”
白浪话还没说完，师童便道：“我认得你，你是那个说书人。”
那半仙老人笑道：“天下说书的人可多了，莫不是都长一个样。”
师童回道：“两年前，炎城。”
那半仙老人便道：“噢，两年了。你怎么来这里了呀？你师父呢？”
师童不答，白灵在一旁便道：“你会说书？你都说些什么书啊？”
那半仙老人拍拍布番，道：“老朽这两年得了天书，现在改行算命了。”
白浪便道：“老丈人那快帮忙算算我们这几个人的吉凶。”
说话间，船已行至湖中，只是灵溪雾气太强，仿佛把周围世界都隔绝了。
白练站在船尾，眼看越来越浓的白雾，暗自凝结剑意，白元上行至眉间，双瞳泛出白光。
那半仙老人便笑道：“你这小友不要太紧张，这还是在青山。”随手拨了拨船上的雾气，雾气便一消而散，又道，“这些可是好东西啊，这条灵脉到现在还有这么多灵力，属实珍贵。”
师童便问道：“这雾气这么重，有什么用么？”
白问在一旁接道：“疗伤。”
半仙老人便道：“不错，小小年纪懂得许多。这个确实是疗伤的好地方，不管是青山的还是哪里的，都会来这里住上一段时间，等好了，出去又打一架，打伤了再回来，可惜喽，有些人，打着打着就没了，唉。”
白灵便道：“老人家，你快给我们算一算，哈？”
半仙老人便道：“好好好，可是算命要借运，我老人家运气一向不好，要先向你们借借运，天地尚且如此，我也不能免俗了。”
借运其实就是借发财运，说白了就是要钱，白浪一听摸不着头脑，一旁的白问却递了一枚灵元，灵元是青山的购买货币，一枚灵元那价钱已是非常高了。
那半仙老人笑道：“你这个书呆子倒是非常不错了，我很看好你。只是借运解运，一枚一运......”
在所有人的注视下，白浪再从身上掏出五枚灵元，一共六枚灵元，整整齐齐地放在半仙老人喝茶的茶几上。
那半仙老人一振衣袖，示意几人坐下，道：“其实你们年纪尚小，倘若知道命理，后面的人生多半无趣。”白浪听半仙意思以为他不算了，便要伸手取回灵元，那半仙老人随手在白浪手上一拍，道：“但我看诸位小友都是人中英杰，对于今后万事，如果早做打算，也算未雨绸缪，抢占先机。”
半仙老人道：“问吧，小友，一人只有一次机会……”
白灵便道：“我要成为太阳！”
这是什么问题？这根本就不是问题。
哪知那半仙老人看着白灵，掐指念诀，认真的回道：“好。”
白灵又道：“我是想说，我会不会成为太阳？”
半仙老人摇头不答。
师童便道：“那她会不会成为太阳？”
半仙老人道：“会。”
师童又道：“什么时候？”
半仙老人摇头不答。
白灵苦苦看着白练，白练便道：“老人家，白灵何时成为太阳？”
半仙老人道：“混沌现世之时。”
白浪在一旁嘀咕道：“你们怎么搞得？怎么问这个，白灵为什么要成为太阳？”说完感觉不对，忙捂住嘴巴。
那半仙老人却回答道：“既生为光，便成为光。”
白浪怪道：“我没问这个啊？”
半仙老人摇头不答。
白冰沉默了一会儿便道：“献池是什么？”
半仙老人回道：“献池是世人的说法。献池也叫阴阳池，也叫黑白池，它是一股能量，也是这方天地的养分，阴池又叫黑池，是轮回池，阳池叫白池，是重生池。天地大轮回，一物一重生。但这也是传说中的说法，我也没见过。这献池本身不分阴阳池，它就是一股能量，这个我是知道的。”
白灵点头道：“哦，我知道了。我们是要去抢这天地间的能量啊。”
白冰摇头道：“天地无主，可不能说抢啊。”
白浪听后说道：“你这根本没算算命啊，说的都是你知道的。还好白问平时话少，来来来，你来搞一个有难度的。”
白问抬头想了一会儿，白浪笑道：“我说万事通，你不会没有想不通的问题吧？”
半仙老人道：“问吧，年轻人，只有一次机会……”
白问道：“我，我想问一个前程……”
半仙老人笑道：“想我占仙卜神，一生通算、计人无数，倒还是很少有人这么个问法，很久以前，也有人这么问过，只不过他们……唉……”
“我就问个前程。”
“年轻人，终究还是太贪心……那么，你想问谁的前程，你的？朋友的？”
计道人看着写下的字迹，笑道、叹道：“荒唐！可笑！我不知道！”
灵溪河畔，孤灯夜影下，草船茶几上的茶渍还没干透，隐隐间能看到“万物”两个字……
回去的路上，白浪笑到肚子疼，“我说万事通，还得是你，真得是你，我是服了你了。万物的前程？哈哈哈，万物的前程，这可够这半仙老人算了，这么算的话，咱们的灵元不算亏。”白浪说完竖起大拇指，然后又道，“万事通，那半仙老人说的献池是不是真的？”
白问点头道：“是真的。”
白浪咦道：“这些你都知道。”
白问回道：“她和太阳我不知道。献池我知道。”
白浪嘀咕道：“浪费灵元啊，浪费。你怎么不早说啊。”
白问皱眉道：“你们没人问我啊。”
白浪见师童一路不说话，便道：“童子，你想什么呢？”
师童看了看白灵道：“混沌现世，白问，混沌是什么。”
白问回道：“书上说无间秩序，混沌秩序即为无间道。”
白灵疑惑道：“无间道？什么是无间道？”
白问摇头，然后回道：“这个是这本书的第一句话，就写了这么一句，其他的我不知道。”
白浪一行人走远后，草船内，那半仙道人忽然对着岸上说了一句：“出来吧。”
白仆便现身进入船舱，半仙老人盯着白仆看了很久，道：“白先念把你养的很好，都养成精了。”
白仆道：“你认得我？”
半仙老人道：“认得。我太认得你了，可是他怎么让你到处跑？”说完环顾四周，却又没什么异常。
白仆道：“我主人没来。”
半仙老人道：“唉，你们总是这样，万年来都是如此，也不能怪你们，只怪这天地本是吞精物啊。”说完下船走了。
青山白虚站在无极峰峰顶，身旁还站着一个白袍老人，白虚眼看着东华城热闹的一字长蛇欢送队伍，对身旁老人说：“白仆，百年场景再现，你我又老了年纪。”
身旁白仆点头道：“主人说，这次不同往常，浑天最近异动非常，恐怕不会太顺利。”
白虚捋着黑须，沉声道：“不管金山是什么想法，这口天池断不能让西天魔门的人拿到。”
白仆回道：“金池现今和你一样，也已进圣墟，金叶。”白仆回头看了无极峰上的浑天，继续说道，“主人说金叶大限已至，怕就在这几天了，金池若想再拿池养人，也是无济于事。”
白虚接道：“师叔说他老人家什么时候出发？”
白仆摇摇头，然后说道：“主人没说。不过要我暗中保护好灵儿。”
白虚笑道：“有你白仆随队，我也放心了。你去跟师叔说一声，我们六个老家伙留下三个，白明在队伍里，我和白云随后动身。”
白虚不随东华白明一起在队伍里，一来是因为自己掌门以及圣域强者身份怕同行人多有约束，毕竟掌门出征对于青山宗本门来说已是大事，青山虽然不是世俗门派，但是掌门出征，势必会随行许多人，讨好的、保护的、表现的那可多了去了，这样带去一大波人，青山最后内防难免出纰漏，二来自己在队伍里，难免会引起围观人群轰动，白虚不是好大喜功的人，权衡之下，觉得实在并不适合出现在出征队伍里，所以白虚选择丹山主攻丹药之功的白云一同暗自前往。
“白仆，后山那几个老祖宗......”白虚喊住白仆问道。
白仆回道：“浑天养料不够，那会动摇青山根基，他们虽然利己，但不至于分不清楚大是大非。”
白虚叹道：“希望如此。”
师童走在出征的队伍里，感受着来自四面八方投来的目光，十四岁的年纪并不明白这一切是为了什么，等到走出城外，回头一看，东华城城楼与两年前自己刚来时并无两样，只是那时候他跟着云输，当时是游玩心境，如今走在青山的队伍里，感觉自己像金山的弃徒，心下茫然，不知未来。
有着东华白明带队，在青山境内，可以说通行无阻，很快队伍便集合到了青山南境-灵溪。
南境灵溪是青山靠近荒原的一座城池，归属灵城。灵溪城内有一条富有灵韵的溪流，还有一片生机盎然的灵园。就青山来说，边境城池情报是第一位，但就单单灵溪城是青山境内灵力交易最为集中的城池，也是青山最富有的城池之一。
白浪指着灵溪边上的花灯，跟师童说：“逛灵溪，进灵园才不算枉来青山，童子，今天我带你好好逛一逛灵溪城，明天，我是听说的啊，明天咱们就要正式进入荒原了，那里什么都没有，趁这机会，咱们今天好好逛一逛。”
师童还未搭话，一旁的白灵说道：“偏心，怎么不带我和小师兄呢？灵溪城你很熟啊，你来过？”
白浪笑道：“我是炼丹的，有时候练的多了，就拿来卖了。”
一旁的白冰笑着问白问道：“白问，他这个算什么？”
白问看了看白浪，道：“走贩。”
白浪被几人挤兑，便道：“好了，好了。今晚我请客，咱们随便逛，随便吃，我身上有丹药，不够再拿来顶，这下行吧。”
白练灵力汇聚双眼，扫了一遍灵溪，道：“我不去。”
一旁白冰便道：“走了一天也累了，我也不去了。”
师童便道：“出发前真人说过，咱们6人一组，实在不宜分开，也别逛太远了。”
白浪便道：“6人一组，那真人有没有说谁是组长啊？”
所有人没有回答他的话，只是默默地看着白练，搞得白浪尴尬地说：“有组长，那也得有副组长，我么，打架一般般，但是这一身辅助，当一个副组长绰绰有余了吧。”
白灵见几人意见不一，便道：“小师兄、白冰姐姐，天色还早，咱们就看看，不好玩就回去，怎么样？”
白冰瞧见白灵拉着自己衣袖的天真模样，伸出手指在她额头上点了一下，说道：“你啊，贪玩。好吧，白练师兄，一起去吧。”
白练点点头，白灵便道：“这就好嘛，免得我跟白明伯伯说，我跟你们说，白明伯伯是这几个伯伯里最不好说话的一个。”
这句话倒把白浪吓了一跳，白灵真跟白明说了，那他白浪作为始作俑者，绝对半夜要炼丹了。
灵溪穿城而过，两旁小楼依溪而建，灵溪两岸柳、松、柏木沿河而种，随处可见串花灯笼，街上坐堂、走贩络绎不绝。
几人走到一处，只见城内溪流在这汇成一个湖，湖中有岛，湖岸边船只来来回回接人。
白浪指着一个小船道：“那有艘船，咱们去看看。”
师童靠近湖岸的时候，湖中升起的白雾便萦绕在脚边，师童一动腿，就感受到了白雾的“重量”。
白问走到师童旁边，说道：“这就是灵力。灵的力量。”
师童再仔细看了看灵溪，只见无数白雾自灵溪而发，往上消散，源源不绝。
白浪几人坐到船舱的时候，船舱上已经坐了一个人，边上的茶几上还放着一块布番，上面写着“半仙”两个字。
白浪便笑道：“老丈人你好，缘分，缘分。”又对白问道，“你遇到对手了。”
那半仙老人正在喝茶，放下茶杯后，师童定睛一看，觉得这人很熟悉，好像是在哪里见过一样，白浪便道：“童~~”
白浪话还没说完，师童便道：“我认得你，你是那个说书人。”
那半仙老人笑道：“天下说书的人可多了，莫不是都长一个样。”
师童回道：“两年前，炎城。”
那半仙老人便道：“噢，两年了。你怎么来这里了呀？你师父呢？”
师童不答，白灵在一旁便道：“你会说书？你都说些什么书啊？”
那半仙老人拍拍布番，道：“老朽这两年得了天书，现在改行算命了。”
白浪便道：“老丈人那快帮忙算算我们这几个人的吉凶。”
说话间，船已行至湖中，只是灵溪雾气太强，仿佛把周围世界都隔绝了。
白练站在船尾，眼看越来越浓的白雾，暗自凝结剑意，白元上行至眉间，双瞳泛出白光。
那半仙老人便笑道：“你这小友不要太紧张，这还是在青山。”随手拨了拨船上的雾气，雾气便一消而散，又道，“这些可是好东西啊，这条灵脉到现在还有这么多灵力，属实珍贵。”
师童便问道：“这雾气这么重，有什么用么？”
白问在一旁接道：“疗伤。”
半仙老人便道：“不错，小小年纪懂得许多。这个确实是疗伤的好地方，不管是青山的还是哪里的，都会来这里住上一段时间，等好了，出去又打一架，打伤了再回来，可惜喽，有些人，打着打着就没了，唉。”
白灵便道：“老人家，你快给我们算一算，哈？”
半仙老人便道：“好好好，可是算命要借运，我老人家运气一向不好，要先向你们借借运，天地尚且如此，我也不能免俗了。”
借运其实就是借发财运，说白了就是要钱，白浪一听摸不着头脑，一旁的白问却递了一枚灵元，灵元是青山的购买货币，一枚灵元那价钱已是非常高了。
那半仙老人笑道：“你这个书呆子倒是非常不错了，我很看好你。只是借运解运，一枚一运......”
在所有人的注视下，白浪再从身上掏出五枚灵元，一共六枚灵元，整整齐齐地放在半仙老人喝茶的茶几上。
那半仙老人一振衣袖，示意几人坐下，道：“其实你们年纪尚小，倘若知道命理，后面的人生多半无趣。”白浪听半仙意思以为他不算了，便要伸手取回灵元，那半仙老人随手在白浪手上一拍，道：“但我看诸位小友都是人中英杰，对于今后万事，如果早做打算，也算未雨绸缪，抢占先机。”
半仙老人道：“问吧，小友，一人只有一次机会……”
白灵便道：“我要成为太阳！”
这是什么问题？这根本就不是问题。
哪知那半仙老人看着白灵，掐指念诀，认真的回道：“好。”
白灵又道：“我是想说，我会不会成为太阳？”
半仙老人摇头不答。
师童便道：“那她会不会成为太阳？”
半仙老人道：“会。”
师童又道：“什么时候？”
半仙老人摇头不答。
白灵苦苦看着白练，白练便道：“老人家，白灵何时成为太阳？”
半仙老人道：“混沌现世之时。”
白浪在一旁嘀咕道：“你们怎么搞得？怎么问这个，白灵为什么要成为太阳？”说完感觉不对，忙捂住嘴巴。
那半仙老人却回答道：“既生为光，便成为光。”
白浪怪道：“我没问这个啊？”
半仙老人摇头不答。
白冰沉默了一会儿便道：“献池是什么？”
半仙老人回道：“献池是世人的说法。献池也叫阴阳池，也叫黑白池，它是一股能量，也是这方天地的养分，阴池又叫黑池，是轮回池，阳池叫白池，是重生池。天地大轮回，一物一重生。但这也是传说中的说法，我也没见过。这献池本身不分阴阳池，它就是一股能量，这个我是知道的。”
白灵点头道：“哦，我知道了。我们是要去抢这天地间的能量啊。”
白冰摇头道：“天地无主，可不能说抢啊。”
白浪听后说道：“你这根本没算算命啊，说的都是你知道的。还好白问平时话少，来来来，你来搞一个有难度的。”
白问抬头想了一会儿，白浪笑道：“我说万事通，你不会没有想不通的问题吧？”
半仙老人道：“问吧，年轻人，只有一次机会……”
白问道：“我，我想问一个前程……”
半仙老人笑道：“想我占仙卜神，一生通算、计人无数，倒还是很少有人这么个问法，很久以前，也有人这么问过，只不过他们……唉……”
“我就问个前程。”
“年轻人，终究还是太贪心……那么，你想问谁的前程，你的？朋友的？”
计道人看着写下的字迹，笑道、叹道：“荒唐！可笑！我不知道！”
灵溪河畔，孤灯夜影下，草船茶几上的茶渍还没干透，隐隐间能看到“万物”两个字……
回去的路上，白浪笑到肚子疼，“我说万事通，还得是你，真得是你，我是服了你了。万物的前程？哈哈哈，万物的前程，这可够这半仙老人算了，这么算的话，咱们的灵元不算亏。”白浪说完竖起大拇指，然后又道，“万事通，那半仙老人说的献池是不是真的？”
白问点头道：“是真的。”
白浪咦道：“这些你都知道。”
白问回道：“她和太阳我不知道。献池我知道。”
白浪嘀咕道：“浪费灵元啊，浪费。你怎么不早说啊。”
白问皱眉道：“你们没人问我啊。”
白浪见师童一路不说话，便道：“童子，你想什么呢？”
师童看了看白灵道：“混沌现世，白问，混沌是什么。”
白问回道：“书上说无间秩序，混沌秩序即为无间道。”
白灵疑惑道：“无间道？什么是无间道？”
白问摇头，然后回道：“这个是这本书的第一句话，就写了这么一句，其他的我不知道。”
白浪一行人走远后，草船内，那半仙道人忽然对着岸上说了一句：“出来吧。”
白仆便现身进入船舱，半仙老人盯着白仆看了很久，道：“白先念把你养的很好，都养成精了。”
白仆道：“你认得我？”
半仙老人道：“认得。我太认得你了，可是他怎么让你到处跑？”说完环顾四周，却又没什么异常。
白仆道：“我主人没来。”
半仙老人道：“唉，你们总是这样，万年来都是如此，也不能怪你们，只怪这天地本是吞精物啊。”说完下船走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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