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4章 宇宙之脑
“具体原因？可以啊。”
屠安元微笑地看着面前表情严肃的安科纳，放松的与这个眼神警惕的老人对视着。
“我来自星源公司，这个你们大家都是知道的。虽然我在那里工作了几十年，但曾经的我一直专注于自己的工作，为了最初走上科研之路时的理想，我放弃了亲情，放弃了友情，最后连爱情也放弃了。”
嘴里缓慢地诉说着，屠安元露出了充满怀念的神色。
“我出生在二号行星，在十八岁时，我考上了银汉星系排名最高的大学，于是我来到了五号行星。
读大学的五年时间里，我靠着天赋和努力得到了学院里一位顶级教授的认可，在他的指导下，我开始接触到了机甲、生化方面的知识，完成学业拿到学位证后，我成功进入了星源公司。
我还记得入职的那一天，我走进星源公司大门的时候，紧张得就像第一次和初恋男友约会的小姑娘，哈哈。”
说到这儿，屠安元顿了一下，那张苍老的脸上露出了缅怀的笑容。
“我原本一直是很紧张的啊，因为我担心第一天会搞砸事情，毕竟那可是星源公司！里面的随便哪个器械损坏把我卖了都赔不起。
但是后来，当我走进工作区域，推开门的一瞬间，我就看见了一个巨大的机甲！大到难以想象！
那是我第一次看见行星级的作战机甲，他就那么立在大楼的中心，从上到下贯穿了几十层楼高的空间！就像一座钢铁组成的高山，仿佛整个大楼都是为了它才存在的。
在我目所能及的位置上，它的每一个零件都大得不可思议！它身上的一颗螺丝都有一两层楼那么高。我所有的视线里只有它的一部分，只有把头转到底才能看到它的边。
哈哈哈哈——你能想象到吗？在这之前因为政策限制，我在学院的教科书上都没见过有关它的任何描述，第一次就是这么近距离的亲眼看着。
那种极致的震撼，那种深入灵魂的压迫感！
我特么当时就感觉爽爆了啊！那个时候我是真的觉得，死而无憾！就一眼，我这二十多年活得值了！”
再次想起描述中的那个场景，留在记忆里的感觉仍旧能让屠安元在病房的众人面前兴奋地颤抖起来。
而在场的人们都是上过战场的机甲师，他们十分理解屠安元此时的表现，毕竟他们第一次见到行星级机甲时的表现未必比屠安元好多少。
而此时的安科纳三人也退后坐在了椅子上，静静地听着屠安元的讲述，没有再像之前那样试图逼近到对方的安全范围，但依旧没有完全放松。
但屠安元就像没发现一样，继续用手在空中激动地比划着。
“我当时就站在那儿，脑子里一片空白，要不是有个专门接引新人的职员来提醒我，我可能上班第一天就要因为在工作区发呆而被开除了。
那时候，我才刚缓过来，觉得在看了那种夸张到不真实的东西后，以后应该不会有什么能震惊到我了。
但还没走到我应该在的位置上，又让看见一个东西，虽然没有刚才的机甲那么震撼，但那个给我的冲击呀真的是”
屠安元此时的脸上露出了一种非常复杂的神情，享受、陶醉、感动……还有一种无法形容的渴望。
而众人看见屠安元这副表情，心里也有些好奇他当时究竟看到了什么，因为屠安元此时的表现在他们看来，这里出现的东西要比之前的机甲还要令他印象深刻。
“只是……一个改造人。”
“什么？”
屠安元突兀的冒了一句后，众人有些没反应过来。
“我知道你们很期待，但结果多半会让你们失望的，因为那只是一个普通的改造人罢了。”
回想起当时的画面，屠安元并没有像之前谈到行星作战机甲那般激动，反而渐渐平静了下来，语气也变得缓慢。
“那是一个将身体部位换成了机械装置的改造人，虽然不同于常见的四肢、五官和骨骼的机械化替换，但技术和原理上并没有任何差别，他只是把腹部的血肉和一部分内脏换成了机械而已。”
屠安元的表现越来越放松，他仰头躺在自己的椅子上，瘫软的身体仿佛失去了所有的力气，但那看似迷离的眼神里却多了些说不清道不明的东西。
“他当时和一个研究员在一起，因为他直接打开了腹部的人工外壳，向旁边做记录的研究员指着里面那些机械装置说着什么，所以我猜测他可能是星源公司雇佣来测试新产品的人。
本来只是很平常的画面，我在学院里跟着教授实习时也见过类似的情景。
但这一次，在见过了那个机甲之后，我对改造人这个概念有了新的看法。”
从椅子上地撑起身，屠安元平静地看着眼前的众人。
“改造人的本质，只是用机械替换了人类本来的肢体器官罢了，就算外形和功能有些变化，但实质上和戴眼镜、戴耳机没有什么区别。
人是人，机械是机械，两者只是挨在一起罢了。”
“而我当时想，有没有一种技术，可以真真正正地把人和机械融合起来，把生命和非生命融合起来。
不只是流于表面的粗糙接合在一起，而是更加深入、细致、深层次的结合。
这个念头出现的一瞬间，我就再也放不下了。”
说到尾声时，屠安元坚定地看着安科纳三人。
“我大概猜得到你们的想法，我很清楚你们担心的是什么。毕竟还在星源公司时我也没少跟政府和军方打交道。
我知道这么说肯定不够消除你们的顾虑，但事实就是这样。
因为我自身某个器官出了问题，我有差不多一年的时间没回到星源公司工作了，从我最近得到的消息来看，我已经算是不属于那里了，这在我预料之内，毕竟我人缘一直很差。”
尽管把自己目前失业的困境说了出来，但屠安元还是一副满不在乎的样子。
“我那个器官出的问题很麻烦，在目前来说也算是绝症，因为失业我又无法借助星源公司的资源，所以我只能自己找仪器和材料来研究，而且这个过程里我还只能用自己的身体来测试，但不论什么情况什么对象，不是联盟政府批准下进行的人体实验，咳咳，你们知道的。”
所以不记名和独立网络是担心被政府查到吗？合理……虽然有些不合规定。
安科纳看着说完后表情有些尴尬的屠安元，虽然还是隐隐感觉到对方有所隐瞒，但因为并没有发现谎言的痕迹，所以他心里还是有了自己的判断。
“对于您之前提到的实验仪器和材料，请尽可能列出一份清单吧，我们会在内部共享的。”
安科纳三人互相交换了一下眼神，其中一位女士对屠安元开口说道。
而另一位女士也跟着开口：“就像之前要求的，所有的材料和器械我们都会保证用不触及任何敏感、违规的途径交到您手上的。”
虽然对方绝口不提某些特殊的要求，但屠安元很清楚对方已经同意了自己的条件。
“那可真是太好了，如果没有你们大家的帮助，我可能过不了多久就该入土了。”
“请别这么说，如果没有您的帮助，我们这些时间不多的老家伙，估计下场也好不到哪儿去的。”
“的确，虽然只跟您学习了两个月，但身体的状况明显好多了，要知道之前在医院待了一两年都没这段时间恢复的快呢。”
“是啊是啊，这要多谢博士的帮助啊。”
“各位，我这套动作只是个引导的作用，真正帮助你们恢复的的还是自己的身体潜能。
这样吧，今天我们先继续练着，之后有空我会把之前的动作录下来，后面的动作我们大家一起边练边改良如何？”
“好，就听博士的。”
“那行，我们继续吧。”
……
在练习完成后，屠安元又和留下的安科纳三人聊了一会儿，最终打消了顾虑的三人也离开了屠安元的病房，只留下他独自一人。
收获颇丰啊。
屠安元在房内打着改良版的太极，毫不掩饰脸上的笑意。
刚才屠安元对众人说的的确都是真话，只不过，里面的真正的主人公是阿兹·夏科洛斯，而不是占据了他身体的屠安元。
“明明是两个完全不同的个体，但这种逐渐彻底继承对方一切感觉，还真是有趣啊。”
之前屠安元就发现，随着魂魄和记忆的融合，自己似乎也自然地掌握了许多阿兹·夏科洛斯的知识与技能。
就连对方记忆中曾经的感受也能完完全全的体会到。
这也是他得以在安科纳面前过关的原因。
有了这批资源的补充，完成夏科洛斯执念的概率又大了些，但是最关键的两件东西还是需要费些脑子。
一个是星际人类联盟立足的根基，源石；
一个是在前者催化下制作出来的智能纳米机械细胞。
稍微细想了一下后续计划的安排和实施，屠安元顿时觉得有些头疼，虽然他现在的身体已经换成了夏科洛斯，但他的精神本质还是那个在玄方界里更喜欢动手的魔修。
脑子啊脑子，脑子是个好东西。
但是我不喜欢动脑子。
所以一想起夏科洛斯的执念根源，屠安元就觉得又爱又恨。
阿兹·夏科洛斯，这个后半辈子一直在孤独和枯燥中度过的研究者，内心其实一直狂热的痴迷于一个异想天开的梦想。
从他入职星源公司的那天起，他就一直偷偷研究着让人与机械合一的技术，而后来在他发现自己的大脑出现问题时，他将融合的主体也定位到了大脑这一人体最重要的器官上。
宇宙之脑。
这是他给自己那个理想中的研究目标取的名字。
这几十年的研究过程里，夏科洛斯的目的从最初只是想消除自己的脑疾，逐渐变成了想要有针对性的全面提升自己大脑的能力。
一般的改造人植入机械时，基本都只会保留原有器官的基础能力，再添加一些储存、治疗等辅助功能，部分战斗人员甚至还会加上一些武器防具来提升战力。
但夏科洛斯不同，他的目标一直都很清晰且纯粹。
感知，记忆，理解，计算，判断，学习，推理……
彻底开发脑域，将大脑的一切功能发挥到极致。
这就是阿兹·夏科洛斯的终极目标。
在预期中，实现了愿望的他将成为一个完美的智能生命，拥有情感、欲望，但又能自由地将其支配、调节，就像一个拥有自我更新能力、可以自主无限进化的活体计算机。
到时候，摆脱了大脑限制的他就可以进而对身体进行改造，尝试摆脱肉体凡胎的桎梏。
到最后，他将一窥宇宙的真理，能随心所欲地利用万事万物的规律并操控他们。
直到他将如同神灵一般……
全知，全能。
疯狂的想法。
我很喜欢。
这是刚发现阿兹·夏科洛斯的执念根源时，还没怎么动脑子的屠安元最初的想法。
屠安元微笑地看着面前表情严肃的安科纳，放松的与这个眼神警惕的老人对视着。
“我来自星源公司，这个你们大家都是知道的。虽然我在那里工作了几十年，但曾经的我一直专注于自己的工作，为了最初走上科研之路时的理想，我放弃了亲情，放弃了友情，最后连爱情也放弃了。”
嘴里缓慢地诉说着，屠安元露出了充满怀念的神色。
“我出生在二号行星，在十八岁时，我考上了银汉星系排名最高的大学，于是我来到了五号行星。
读大学的五年时间里，我靠着天赋和努力得到了学院里一位顶级教授的认可，在他的指导下，我开始接触到了机甲、生化方面的知识，完成学业拿到学位证后，我成功进入了星源公司。
我还记得入职的那一天，我走进星源公司大门的时候，紧张得就像第一次和初恋男友约会的小姑娘，哈哈。”
说到这儿，屠安元顿了一下，那张苍老的脸上露出了缅怀的笑容。
“我原本一直是很紧张的啊，因为我担心第一天会搞砸事情，毕竟那可是星源公司！里面的随便哪个器械损坏把我卖了都赔不起。
但是后来，当我走进工作区域，推开门的一瞬间，我就看见了一个巨大的机甲！大到难以想象！
那是我第一次看见行星级的作战机甲，他就那么立在大楼的中心，从上到下贯穿了几十层楼高的空间！就像一座钢铁组成的高山，仿佛整个大楼都是为了它才存在的。
在我目所能及的位置上，它的每一个零件都大得不可思议！它身上的一颗螺丝都有一两层楼那么高。我所有的视线里只有它的一部分，只有把头转到底才能看到它的边。
哈哈哈哈——你能想象到吗？在这之前因为政策限制，我在学院的教科书上都没见过有关它的任何描述，第一次就是这么近距离的亲眼看着。
那种极致的震撼，那种深入灵魂的压迫感！
我特么当时就感觉爽爆了啊！那个时候我是真的觉得，死而无憾！就一眼，我这二十多年活得值了！”
再次想起描述中的那个场景，留在记忆里的感觉仍旧能让屠安元在病房的众人面前兴奋地颤抖起来。
而在场的人们都是上过战场的机甲师，他们十分理解屠安元此时的表现，毕竟他们第一次见到行星级机甲时的表现未必比屠安元好多少。
而此时的安科纳三人也退后坐在了椅子上，静静地听着屠安元的讲述，没有再像之前那样试图逼近到对方的安全范围，但依旧没有完全放松。
但屠安元就像没发现一样，继续用手在空中激动地比划着。
“我当时就站在那儿，脑子里一片空白，要不是有个专门接引新人的职员来提醒我，我可能上班第一天就要因为在工作区发呆而被开除了。
那时候，我才刚缓过来，觉得在看了那种夸张到不真实的东西后，以后应该不会有什么能震惊到我了。
但还没走到我应该在的位置上，又让看见一个东西，虽然没有刚才的机甲那么震撼，但那个给我的冲击呀真的是”
屠安元此时的脸上露出了一种非常复杂的神情，享受、陶醉、感动……还有一种无法形容的渴望。
而众人看见屠安元这副表情，心里也有些好奇他当时究竟看到了什么，因为屠安元此时的表现在他们看来，这里出现的东西要比之前的机甲还要令他印象深刻。
“只是……一个改造人。”
“什么？”
屠安元突兀的冒了一句后，众人有些没反应过来。
“我知道你们很期待，但结果多半会让你们失望的，因为那只是一个普通的改造人罢了。”
回想起当时的画面，屠安元并没有像之前谈到行星作战机甲那般激动，反而渐渐平静了下来，语气也变得缓慢。
“那是一个将身体部位换成了机械装置的改造人，虽然不同于常见的四肢、五官和骨骼的机械化替换，但技术和原理上并没有任何差别，他只是把腹部的血肉和一部分内脏换成了机械而已。”
屠安元的表现越来越放松，他仰头躺在自己的椅子上，瘫软的身体仿佛失去了所有的力气，但那看似迷离的眼神里却多了些说不清道不明的东西。
“他当时和一个研究员在一起，因为他直接打开了腹部的人工外壳，向旁边做记录的研究员指着里面那些机械装置说着什么，所以我猜测他可能是星源公司雇佣来测试新产品的人。
本来只是很平常的画面，我在学院里跟着教授实习时也见过类似的情景。
但这一次，在见过了那个机甲之后，我对改造人这个概念有了新的看法。”
从椅子上地撑起身，屠安元平静地看着眼前的众人。
“改造人的本质，只是用机械替换了人类本来的肢体器官罢了，就算外形和功能有些变化，但实质上和戴眼镜、戴耳机没有什么区别。
人是人，机械是机械，两者只是挨在一起罢了。”
“而我当时想，有没有一种技术，可以真真正正地把人和机械融合起来，把生命和非生命融合起来。
不只是流于表面的粗糙接合在一起，而是更加深入、细致、深层次的结合。
这个念头出现的一瞬间，我就再也放不下了。”
说到尾声时，屠安元坚定地看着安科纳三人。
“我大概猜得到你们的想法，我很清楚你们担心的是什么。毕竟还在星源公司时我也没少跟政府和军方打交道。
我知道这么说肯定不够消除你们的顾虑，但事实就是这样。
因为我自身某个器官出了问题，我有差不多一年的时间没回到星源公司工作了，从我最近得到的消息来看，我已经算是不属于那里了，这在我预料之内，毕竟我人缘一直很差。”
尽管把自己目前失业的困境说了出来，但屠安元还是一副满不在乎的样子。
“我那个器官出的问题很麻烦，在目前来说也算是绝症，因为失业我又无法借助星源公司的资源，所以我只能自己找仪器和材料来研究，而且这个过程里我还只能用自己的身体来测试，但不论什么情况什么对象，不是联盟政府批准下进行的人体实验，咳咳，你们知道的。”
所以不记名和独立网络是担心被政府查到吗？合理……虽然有些不合规定。
安科纳看着说完后表情有些尴尬的屠安元，虽然还是隐隐感觉到对方有所隐瞒，但因为并没有发现谎言的痕迹，所以他心里还是有了自己的判断。
“对于您之前提到的实验仪器和材料，请尽可能列出一份清单吧，我们会在内部共享的。”
安科纳三人互相交换了一下眼神，其中一位女士对屠安元开口说道。
而另一位女士也跟着开口：“就像之前要求的，所有的材料和器械我们都会保证用不触及任何敏感、违规的途径交到您手上的。”
虽然对方绝口不提某些特殊的要求，但屠安元很清楚对方已经同意了自己的条件。
“那可真是太好了，如果没有你们大家的帮助，我可能过不了多久就该入土了。”
“请别这么说，如果没有您的帮助，我们这些时间不多的老家伙，估计下场也好不到哪儿去的。”
“的确，虽然只跟您学习了两个月，但身体的状况明显好多了，要知道之前在医院待了一两年都没这段时间恢复的快呢。”
“是啊是啊，这要多谢博士的帮助啊。”
“各位，我这套动作只是个引导的作用，真正帮助你们恢复的的还是自己的身体潜能。
这样吧，今天我们先继续练着，之后有空我会把之前的动作录下来，后面的动作我们大家一起边练边改良如何？”
“好，就听博士的。”
“那行，我们继续吧。”
……
在练习完成后，屠安元又和留下的安科纳三人聊了一会儿，最终打消了顾虑的三人也离开了屠安元的病房，只留下他独自一人。
收获颇丰啊。
屠安元在房内打着改良版的太极，毫不掩饰脸上的笑意。
刚才屠安元对众人说的的确都是真话，只不过，里面的真正的主人公是阿兹·夏科洛斯，而不是占据了他身体的屠安元。
“明明是两个完全不同的个体，但这种逐渐彻底继承对方一切感觉，还真是有趣啊。”
之前屠安元就发现，随着魂魄和记忆的融合，自己似乎也自然地掌握了许多阿兹·夏科洛斯的知识与技能。
就连对方记忆中曾经的感受也能完完全全的体会到。
这也是他得以在安科纳面前过关的原因。
有了这批资源的补充，完成夏科洛斯执念的概率又大了些，但是最关键的两件东西还是需要费些脑子。
一个是星际人类联盟立足的根基，源石；
一个是在前者催化下制作出来的智能纳米机械细胞。
稍微细想了一下后续计划的安排和实施，屠安元顿时觉得有些头疼，虽然他现在的身体已经换成了夏科洛斯，但他的精神本质还是那个在玄方界里更喜欢动手的魔修。
脑子啊脑子，脑子是个好东西。
但是我不喜欢动脑子。
所以一想起夏科洛斯的执念根源，屠安元就觉得又爱又恨。
阿兹·夏科洛斯，这个后半辈子一直在孤独和枯燥中度过的研究者，内心其实一直狂热的痴迷于一个异想天开的梦想。
从他入职星源公司的那天起，他就一直偷偷研究着让人与机械合一的技术，而后来在他发现自己的大脑出现问题时，他将融合的主体也定位到了大脑这一人体最重要的器官上。
宇宙之脑。
这是他给自己那个理想中的研究目标取的名字。
这几十年的研究过程里，夏科洛斯的目的从最初只是想消除自己的脑疾，逐渐变成了想要有针对性的全面提升自己大脑的能力。
一般的改造人植入机械时，基本都只会保留原有器官的基础能力，再添加一些储存、治疗等辅助功能，部分战斗人员甚至还会加上一些武器防具来提升战力。
但夏科洛斯不同，他的目标一直都很清晰且纯粹。
感知，记忆，理解，计算，判断，学习，推理……
彻底开发脑域，将大脑的一切功能发挥到极致。
这就是阿兹·夏科洛斯的终极目标。
在预期中，实现了愿望的他将成为一个完美的智能生命，拥有情感、欲望，但又能自由地将其支配、调节，就像一个拥有自我更新能力、可以自主无限进化的活体计算机。
到时候，摆脱了大脑限制的他就可以进而对身体进行改造，尝试摆脱肉体凡胎的桎梏。
到最后，他将一窥宇宙的真理，能随心所欲地利用万事万物的规律并操控他们。
直到他将如同神灵一般……
全知，全能。
疯狂的想法。
我很喜欢。
这是刚发现阿兹·夏科洛斯的执念根源时，还没怎么动脑子的屠安元最初的想法。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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