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10章 意外
垃圾星，芋虫沟外。
……
在屠安元根据地所在的水泥楼外，瓦力正带着一个十几人的小队交战着。
他站在一处较高的废墟上，被无数枪火和子弹簇拥着，狞笑着拧断了了一个敌人的脖子。
“哈哈哈！你们这些家伙真的是排着队来送死啊！”
一发发致命的弹药击打在瓦力的身体上，但要么只出现了星星点点的火花，要么就是被对方异于常人的肌肉给弹开。
敌人的几轮枪火下来，瓦力连皮都没破。
见此情形，藏在废墟各处和瓦力作战的对手也忍不住破口大骂。
“该死的！这家伙皮厚的要死！干脆去通知后面的人，回去拿上火箭筒算了！我就不信……”
砰！
“亚特！躲好！对面有狙击……”
砰！
随着两声枪响，躲在废墟后面的两个敌人被远处射来的子弹贯穿掩体击杀，其余的众人见状也开始四散。
“讨厌的虫子。”
在对面的楼上，一位身着黑色劲装，身形修长而强健的白发少女正端着屠安元改造的一把狙击枪匍匐在某个视线开阔而隐蔽的角落。
“跑吧都，跑起来，我找起来也方便。”
少女戴着一副特制的护目镜，饶有趣味地瞄准着下面四散逃窜的敌人。
砰！砰！……
在一声声枪响下，一个个敌人倒在了少女的眼中。
她的名字叫薇娅，是摩纳的妹妹。
在两年多前，摩纳把患有辐射症的她送到了屠安元的身边开始治疗。
治疗过程中，薇娅不但完全控制住了自身的疾患，想要帮助哥哥的她主动请求了屠安元的指导。
而到现在，兼修炼体和枪械的她俨然已经成为了哥哥摩纳的一大助力。
但就在她不断狙杀那些入侵者时，腰间的通讯器却突然响了起来。
嘀嘀——嘀嘀——嘀。
“哥？什么事？我正在除虫呢。叫上瓦力，现在吗？好，稍等。”
接到哥哥的指令后，薇娅干脆的挂断通讯，行动迅速地下了楼，一路上还利落地击杀了几个敌人。
来到地面后，薇娅身手敏捷地靠近了瓦力，一边换枪帮对方清理敌人，一边语速飞快地说道。
“你又把通讯器关了？”
“我没关！我明明就放在这里动都没动，啊……你看，这是被敌人打烂的，跟我没关系。”
“呵呵，如果不是你傻站在这儿让对面打，这东西会坏？算了，马上跟我回去，我哥叫我们。”
“摩纳？这个时候？”
听到薇娅的话，瓦力一怔。
他看了看附近因战况不利而开始逃窜的敌人，不情愿地忍下心中的怒火和战意，老老实实地和薇娅一起带着队员开始后撤。
因为敌人们现在只顾着逃命，所以没过多久他们就顺利的撤回了水泥楼基地，来到了摩纳所在的地下一层。
“哥，你找我们？难道‘蛇’那边突破了？”
三人刚一见面，面容沉静的薇娅就开口问道。
“不是。”
摩纳摇了摇头。
“那是‘蜘蛛’那边又找了援兵？”
瓦力也问道。
“都不是，不是上面的问题。”
“不是上面？你还有啥问题？等等，你不会是说？”
瓦力看着在办公桌上十指交叉撑着下巴的摩纳，从对方有些沉郁的神情里意识到了什么。
“博士那边有消息了？他……出事了？”
听到挚友的问话，摩纳没有立刻回答，而是看向一旁的妹妹，这让后者也开始有些不安。
“哥，到底发生了什么？”
摩纳看着两人焦急的样子，终究还是解释了起来。
“刚才，我接到了博士的通讯。他说，让我们一起下去找他。”
“那就是说博士没事了？这不是大好事吗！有了博士的帮助，管他蜘蛛还是蛇，我们肯定”
“他说，让我们下去和他告别。”
“……”
原本听到屠安元有了消息，瓦力立马开心地挥舞着拳头，但摩纳慢吞吞的后半句话又让他像是被浇了一盆凉水。
“哥，你有什么事，能不能一次性说完。”
而薇娅在一旁同样经历了情绪剧烈转变后，出于对屠安元状态的关心，她沉沉地深吸了一口气，忍下了暴打哥哥的冲动。
“刚刚博士给我发消息用的是通讯器，直接是用的言语和我沟通。
但，我之前那个私人通讯器在博士开始封闭实验后的不久损坏了。”
在摩纳的诉说下，瓦力和薇娅也立刻意识到了问题不对的地方。
“哥，我记得你现在这个私人通讯器的联系方式只有我和瓦力两个人知道，对吧？”
“是的，这也是我发觉不对的原因之一。”
“之一？还有什么？你倒是别学博士那套话说半句的方式好不好？很急人的啊！你再闹，信不信我和薇娅一起抽你。”
摩纳看着真的开始对自己摩拳擦掌的朋友和妹妹，终于一口气说了出来。
“还有一点！博士和我说话的时候语气很怪，虽然声音的确没变，但他的语气很不对劲。
之前博士和我们说话一直都是很温和的，就像亲人长辈那样，但这一次我却根本听不出博士说话时有任何情绪，就像，就像某种机器……”
两人听完摩纳的话，也同时陷入了沉默，而摩纳也继续无奈地对他们说着。
“就是因为这个，所以我才没立刻和你们一起下去，万一下面的……”
“我觉得我们应该下去。”
“什么？”
摩纳正打算和两人仔细商量一下，但他没想到自己的话还没说到一半，就被妹妹打断了。
薇娅看着有些惊讶的两人，当即解释道。
“我们的通讯器都是博士利用垃圾星的材料做的，在实验进行前，博士虽然有可能记录下它们对应的通讯号码，但不可能在这种情况下得知哥哥你新换的那一个。
所以结果要么是博士本人在实验时有了什么重大的收获可让他做到这一点；要么，就是某个掌握的技术比博士还厉害的人做的。”
看着开始沉吟思考的两人，薇娅继续分析道。
“加上哥你补充说的关于声音和语气的点，我觉得前者的可能性更大一些。
我猜测，博士可能真的获得了很多收获，但你们也知道博士之前就说过实验存在的危险性，所以，我认为‘告别’这一理由……”
说到这儿，薇娅也和两人一起沉默了。
“呼……薇娅说的没错，我们还是下去吧。不管怎么样，我们需要一个结果。”
过了一会儿，摩纳下定了决心，转身就带着瓦力和妹妹进入了屠安元预留的通道里。
利用刚刚从通话中得到的密码，三人顺利来到了数十米深的地下。
在那里，完全掌握了宇宙之脑的屠安元正静静地等在那里，通过之前布置在基地内外的监控器，他已经知晓了三人的到来。
不久后，摩纳三人就来到了地下的实验室，刚进门，他们一眼就看见了对面坐着的屠安元。
现在的屠安元虽然已经彻底掌控了宇宙之脑，但同样也在面临着它带来的困境。
……
几个小时前，屠安元在宇宙之脑的帮助下，获得了大量银汉星系表层网络里的知识，开始一边对其进行记忆、理解和学习，同时也一边利用这些收获进一步开发自己的脑域。
他此时已经将目前能涉及到的知识全部记忆在了脑海里，而进一步对这些知识进行分析和理解后，屠安元也开始感叹起来。
“真是令人难以想象，仅靠凡人的智慧，居然能挖掘出如此多的宇宙规则。”
在玄方界，除了某些大能，这些自然的规律只有先天修士在筑就道基时，才能勉强从短暂聚集的天地道韵上参悟到一二。
“不可思议，这个世界的化学似乎和玄方界的炼药有不少关联，虽然我怎么接触过炼药炼丹的法门，但那些炼丹师要是得到这些化学知识，无论是技术还是境界都肯定会大涨。”
“还有物理学，再加上这些器械和机甲，那些炼器师知道了会疯的吧？”
“哦哦，文学？有意思，儒家那些……”
屠安元贪婪地吸收着这些知识，就像是在消化积压在肚子里的食物一样，疯狂地汲取着营养。
这可是提升智慧的过程！
就算是在玄方界，能够像如今屠安元这般启智开慧的法门也是属于最顶级的无上层次。
而智慧提升的欣喜还没消失，屠安元又感觉到了全新的体验。
“这是内视？达到了细胞层次的内视？！”
原本屠安元只是在探索宇宙之脑对自身的感知，但下一刻，许多精确的身体数据就用面板的形式展现在了他的脑海中。
每一次血液的循环、每一束肌肉的运动、每一个细胞的代谢……
屠安元震惊地感受着体内最细微的变化。
在玄方界，内视是修士进入先天期后掌握的一个技能，本质通过感受体内灵气的运动来观想人体，但这也只是一种模糊的感知而已。
而筑就道基后，修士的魂魄会与心识融合形成神识，这时利用神识的感知，修士才能像屠安元这样准确的“看”见自身的情况。
但要像屠安元这般做到如此细微、直观又具体的感知，恐怕只有部分专修神识的化神期及以上的修士大能才能做到。
“我的妈呀。”
在筑基之前就做到了许多化神期大佬也做不到的事，屠安元在狂喜之余，也感受到了某种莫名的恐惧。
毕竟真实体验了宇宙之脑带给他的体验后，屠安元才对夏科洛斯的这个毕生研究成果有了一些准确的认识。
“通过一代一代的知识传承，在前辈的基础上进一步开发和研究，这个世界的凡人……”
突然间，屠安元想到了什么。
“仅凭夏科洛斯一个人，就做出了宇宙之脑这种东西。
像联盟政府、星源公司这些坐拥更多知识技术和资源的大势力，他们暗中培养和研究出的人才和技术……”
夏科洛斯暗中制造宇宙之脑，星源公司真的没有发现吗？
我利用宇宙之脑在互联网上获取知识，联盟政府真的没察觉到异常吗？
屠安元有些不敢再想了。
不行，必须尽快处理好这一切。
在一种强烈的危机感驱使下，屠安元加快了宇宙之脑的功能解析。
但没过多久，屠安元突然感受到了自己的魂魄传来了异样的感觉。
“什么情况？”
一种陷入了旋涡般的拖拽和吸纳感猛地袭来，让屠安元的意识开始眩晕。
这感觉的来源是……我的魂魄？
直到这时，反应过来的屠安元才想起自身最重要的部分还没有检查。
但这一感知，屠安元顿时傻眼了。
最初的时候，屠安元的一魂一魄和其他人一样，并没有什么固定的形状，就像一团一团无形无质的气体，可他现在的魂魄状态却已经发生了大变。
他的天魂胎光整体向内收缩，变成了一团半透明的紧实光球，而主管意识的第二魄伏矢变化则更为巨大。
原本聚合在一起的整体变成了一个个被细线连接的光点，这些点和线相互连接，最后在内部的中心连接到了变成小光球的天魂胎光上。
屠安元仔细感知了一下，发现他现在的天魂就像机甲内部的源石核心，而第二魄伏矢则变成了机甲内部的系统智能程序。
宇宙之脑居然真的改造了我的魂魄？
虽然屠安元对此早有一些预料，但他着实没想到宇宙之脑对他魂魄的影响能做到如此程度。
“嘶——”
可屠安元的惊骇还没持续多久，那种针对他魂魄的怪异吸力又突然袭来。
“这是要回归玄方界了？”
不知怎么的，屠安元的内心毫无理由地产生了一种猜测。
“不行，摩纳他们还在外面，得先安排好……咦？这是在作战？
看样子，是那两个叫蜘蛛和蛇的帮派？战况不错，薇娅和瓦力表现的不错，摩纳的指挥也还行，调度上嘶——”
又一次在针对魂魄的吸力下，屠安元艰难地抵抗着眩晕。
紧接着，他通过宇宙之脑的信号感知，成功接收到了像摩纳的通讯器信号，依靠大脑宇宙之脑表层机甲自带的功能，他连接上对方后就立即发出了通讯。
……
在屠安元根据地所在的水泥楼外，瓦力正带着一个十几人的小队交战着。
他站在一处较高的废墟上，被无数枪火和子弹簇拥着，狞笑着拧断了了一个敌人的脖子。
“哈哈哈！你们这些家伙真的是排着队来送死啊！”
一发发致命的弹药击打在瓦力的身体上，但要么只出现了星星点点的火花，要么就是被对方异于常人的肌肉给弹开。
敌人的几轮枪火下来，瓦力连皮都没破。
见此情形，藏在废墟各处和瓦力作战的对手也忍不住破口大骂。
“该死的！这家伙皮厚的要死！干脆去通知后面的人，回去拿上火箭筒算了！我就不信……”
砰！
“亚特！躲好！对面有狙击……”
砰！
随着两声枪响，躲在废墟后面的两个敌人被远处射来的子弹贯穿掩体击杀，其余的众人见状也开始四散。
“讨厌的虫子。”
在对面的楼上，一位身着黑色劲装，身形修长而强健的白发少女正端着屠安元改造的一把狙击枪匍匐在某个视线开阔而隐蔽的角落。
“跑吧都，跑起来，我找起来也方便。”
少女戴着一副特制的护目镜，饶有趣味地瞄准着下面四散逃窜的敌人。
砰！砰！……
在一声声枪响下，一个个敌人倒在了少女的眼中。
她的名字叫薇娅，是摩纳的妹妹。
在两年多前，摩纳把患有辐射症的她送到了屠安元的身边开始治疗。
治疗过程中，薇娅不但完全控制住了自身的疾患，想要帮助哥哥的她主动请求了屠安元的指导。
而到现在，兼修炼体和枪械的她俨然已经成为了哥哥摩纳的一大助力。
但就在她不断狙杀那些入侵者时，腰间的通讯器却突然响了起来。
嘀嘀——嘀嘀——嘀。
“哥？什么事？我正在除虫呢。叫上瓦力，现在吗？好，稍等。”
接到哥哥的指令后，薇娅干脆的挂断通讯，行动迅速地下了楼，一路上还利落地击杀了几个敌人。
来到地面后，薇娅身手敏捷地靠近了瓦力，一边换枪帮对方清理敌人，一边语速飞快地说道。
“你又把通讯器关了？”
“我没关！我明明就放在这里动都没动，啊……你看，这是被敌人打烂的，跟我没关系。”
“呵呵，如果不是你傻站在这儿让对面打，这东西会坏？算了，马上跟我回去，我哥叫我们。”
“摩纳？这个时候？”
听到薇娅的话，瓦力一怔。
他看了看附近因战况不利而开始逃窜的敌人，不情愿地忍下心中的怒火和战意，老老实实地和薇娅一起带着队员开始后撤。
因为敌人们现在只顾着逃命，所以没过多久他们就顺利的撤回了水泥楼基地，来到了摩纳所在的地下一层。
“哥，你找我们？难道‘蛇’那边突破了？”
三人刚一见面，面容沉静的薇娅就开口问道。
“不是。”
摩纳摇了摇头。
“那是‘蜘蛛’那边又找了援兵？”
瓦力也问道。
“都不是，不是上面的问题。”
“不是上面？你还有啥问题？等等，你不会是说？”
瓦力看着在办公桌上十指交叉撑着下巴的摩纳，从对方有些沉郁的神情里意识到了什么。
“博士那边有消息了？他……出事了？”
听到挚友的问话，摩纳没有立刻回答，而是看向一旁的妹妹，这让后者也开始有些不安。
“哥，到底发生了什么？”
摩纳看着两人焦急的样子，终究还是解释了起来。
“刚才，我接到了博士的通讯。他说，让我们一起下去找他。”
“那就是说博士没事了？这不是大好事吗！有了博士的帮助，管他蜘蛛还是蛇，我们肯定”
“他说，让我们下去和他告别。”
“……”
原本听到屠安元有了消息，瓦力立马开心地挥舞着拳头，但摩纳慢吞吞的后半句话又让他像是被浇了一盆凉水。
“哥，你有什么事，能不能一次性说完。”
而薇娅在一旁同样经历了情绪剧烈转变后，出于对屠安元状态的关心，她沉沉地深吸了一口气，忍下了暴打哥哥的冲动。
“刚刚博士给我发消息用的是通讯器，直接是用的言语和我沟通。
但，我之前那个私人通讯器在博士开始封闭实验后的不久损坏了。”
在摩纳的诉说下，瓦力和薇娅也立刻意识到了问题不对的地方。
“哥，我记得你现在这个私人通讯器的联系方式只有我和瓦力两个人知道，对吧？”
“是的，这也是我发觉不对的原因之一。”
“之一？还有什么？你倒是别学博士那套话说半句的方式好不好？很急人的啊！你再闹，信不信我和薇娅一起抽你。”
摩纳看着真的开始对自己摩拳擦掌的朋友和妹妹，终于一口气说了出来。
“还有一点！博士和我说话的时候语气很怪，虽然声音的确没变，但他的语气很不对劲。
之前博士和我们说话一直都是很温和的，就像亲人长辈那样，但这一次我却根本听不出博士说话时有任何情绪，就像，就像某种机器……”
两人听完摩纳的话，也同时陷入了沉默，而摩纳也继续无奈地对他们说着。
“就是因为这个，所以我才没立刻和你们一起下去，万一下面的……”
“我觉得我们应该下去。”
“什么？”
摩纳正打算和两人仔细商量一下，但他没想到自己的话还没说到一半，就被妹妹打断了。
薇娅看着有些惊讶的两人，当即解释道。
“我们的通讯器都是博士利用垃圾星的材料做的，在实验进行前，博士虽然有可能记录下它们对应的通讯号码，但不可能在这种情况下得知哥哥你新换的那一个。
所以结果要么是博士本人在实验时有了什么重大的收获可让他做到这一点；要么，就是某个掌握的技术比博士还厉害的人做的。”
看着开始沉吟思考的两人，薇娅继续分析道。
“加上哥你补充说的关于声音和语气的点，我觉得前者的可能性更大一些。
我猜测，博士可能真的获得了很多收获，但你们也知道博士之前就说过实验存在的危险性，所以，我认为‘告别’这一理由……”
说到这儿，薇娅也和两人一起沉默了。
“呼……薇娅说的没错，我们还是下去吧。不管怎么样，我们需要一个结果。”
过了一会儿，摩纳下定了决心，转身就带着瓦力和妹妹进入了屠安元预留的通道里。
利用刚刚从通话中得到的密码，三人顺利来到了数十米深的地下。
在那里，完全掌握了宇宙之脑的屠安元正静静地等在那里，通过之前布置在基地内外的监控器，他已经知晓了三人的到来。
不久后，摩纳三人就来到了地下的实验室，刚进门，他们一眼就看见了对面坐着的屠安元。
现在的屠安元虽然已经彻底掌控了宇宙之脑，但同样也在面临着它带来的困境。
……
几个小时前，屠安元在宇宙之脑的帮助下，获得了大量银汉星系表层网络里的知识，开始一边对其进行记忆、理解和学习，同时也一边利用这些收获进一步开发自己的脑域。
他此时已经将目前能涉及到的知识全部记忆在了脑海里，而进一步对这些知识进行分析和理解后，屠安元也开始感叹起来。
“真是令人难以想象，仅靠凡人的智慧，居然能挖掘出如此多的宇宙规则。”
在玄方界，除了某些大能，这些自然的规律只有先天修士在筑就道基时，才能勉强从短暂聚集的天地道韵上参悟到一二。
“不可思议，这个世界的化学似乎和玄方界的炼药有不少关联，虽然我怎么接触过炼药炼丹的法门，但那些炼丹师要是得到这些化学知识，无论是技术还是境界都肯定会大涨。”
“还有物理学，再加上这些器械和机甲，那些炼器师知道了会疯的吧？”
“哦哦，文学？有意思，儒家那些……”
屠安元贪婪地吸收着这些知识，就像是在消化积压在肚子里的食物一样，疯狂地汲取着营养。
这可是提升智慧的过程！
就算是在玄方界，能够像如今屠安元这般启智开慧的法门也是属于最顶级的无上层次。
而智慧提升的欣喜还没消失，屠安元又感觉到了全新的体验。
“这是内视？达到了细胞层次的内视？！”
原本屠安元只是在探索宇宙之脑对自身的感知，但下一刻，许多精确的身体数据就用面板的形式展现在了他的脑海中。
每一次血液的循环、每一束肌肉的运动、每一个细胞的代谢……
屠安元震惊地感受着体内最细微的变化。
在玄方界，内视是修士进入先天期后掌握的一个技能，本质通过感受体内灵气的运动来观想人体，但这也只是一种模糊的感知而已。
而筑就道基后，修士的魂魄会与心识融合形成神识，这时利用神识的感知，修士才能像屠安元这样准确的“看”见自身的情况。
但要像屠安元这般做到如此细微、直观又具体的感知，恐怕只有部分专修神识的化神期及以上的修士大能才能做到。
“我的妈呀。”
在筑基之前就做到了许多化神期大佬也做不到的事，屠安元在狂喜之余，也感受到了某种莫名的恐惧。
毕竟真实体验了宇宙之脑带给他的体验后，屠安元才对夏科洛斯的这个毕生研究成果有了一些准确的认识。
“通过一代一代的知识传承，在前辈的基础上进一步开发和研究，这个世界的凡人……”
突然间，屠安元想到了什么。
“仅凭夏科洛斯一个人，就做出了宇宙之脑这种东西。
像联盟政府、星源公司这些坐拥更多知识技术和资源的大势力，他们暗中培养和研究出的人才和技术……”
夏科洛斯暗中制造宇宙之脑，星源公司真的没有发现吗？
我利用宇宙之脑在互联网上获取知识，联盟政府真的没察觉到异常吗？
屠安元有些不敢再想了。
不行，必须尽快处理好这一切。
在一种强烈的危机感驱使下，屠安元加快了宇宙之脑的功能解析。
但没过多久，屠安元突然感受到了自己的魂魄传来了异样的感觉。
“什么情况？”
一种陷入了旋涡般的拖拽和吸纳感猛地袭来，让屠安元的意识开始眩晕。
这感觉的来源是……我的魂魄？
直到这时，反应过来的屠安元才想起自身最重要的部分还没有检查。
但这一感知，屠安元顿时傻眼了。
最初的时候，屠安元的一魂一魄和其他人一样，并没有什么固定的形状，就像一团一团无形无质的气体，可他现在的魂魄状态却已经发生了大变。
他的天魂胎光整体向内收缩，变成了一团半透明的紧实光球，而主管意识的第二魄伏矢变化则更为巨大。
原本聚合在一起的整体变成了一个个被细线连接的光点，这些点和线相互连接，最后在内部的中心连接到了变成小光球的天魂胎光上。
屠安元仔细感知了一下，发现他现在的天魂就像机甲内部的源石核心，而第二魄伏矢则变成了机甲内部的系统智能程序。
宇宙之脑居然真的改造了我的魂魄？
虽然屠安元对此早有一些预料，但他着实没想到宇宙之脑对他魂魄的影响能做到如此程度。
“嘶——”
可屠安元的惊骇还没持续多久，那种针对他魂魄的怪异吸力又突然袭来。
“这是要回归玄方界了？”
不知怎么的，屠安元的内心毫无理由地产生了一种猜测。
“不行，摩纳他们还在外面，得先安排好……咦？这是在作战？
看样子，是那两个叫蜘蛛和蛇的帮派？战况不错，薇娅和瓦力表现的不错，摩纳的指挥也还行，调度上嘶——”
又一次在针对魂魄的吸力下，屠安元艰难地抵抗着眩晕。
紧接着，他通过宇宙之脑的信号感知，成功接收到了像摩纳的通讯器信号，依靠大脑宇宙之脑表层机甲自带的功能，他连接上对方后就立即发出了通讯。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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