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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二十三章:算盘姜

    哇哦,天下之大无奇不有,宁博轩关心我婚姻大事的概率,打个严谨的比方来说就是突然有人跟我说李二狗或者雁嗣禾,反正那群土匪里面随便挑一个,说他们喜欢老子,想跟老子滚床单的概率都比宁博轩担心我打光棍的概率大点。这实在是太无比奇妙了,不确定,再睁开我的大眼珠子看看。

    我不理解啊,我真的不理解啊。

    我左看右看,上看下看,直到贺昼开始怀疑我是个不识字的文盲时,我终于顿悟了,宁博轩一个傻逼,我为什么要搭理他?他有饭重要吗?当然没有。于是我把邀请函扔到一边,招呼虞鸢和贺昼吃饭。

    虞鸢见我如此,整个人放松下来,她让服务员把凉掉的菜热了一遍,我们四个坐在一起开吃。颂颂之前被我喂了挺多东西的,现在又喝了点西瓜汁,她完全饱了,蹲在落地窗边继续看鸟,她把白嫩的小脸贴在玻璃上,鼻尖冻得红红的,真的可爱得要人狗命,搞得我真的很想和虞鸢他们提议让我把颂颂带回去养两天。

    没想到我试着和贺昼说这事的时候,贺昼犹豫了片刻居然同意了,他看我整个人跟见鬼似的,伸手就想扣我眼珠子,我险险避过,贺昼收回手摸了支烟给递给我。鼎鲜堂里不让抽烟,虞鸢带着孩子打包剩余的饭菜,我和贺昼就出来猥琐地蹲在门口抽烟,我问他这个吊东西怎么肯把女儿交给我带的,贺昼吐了口烟,语气算不上好:“沅陵出了点事,我和鸢鸢要连夜赶过去,老爷子最近身体不好,老太太本来就够忙了,把颂颂送过去不太现实。”

    贺昼嘴里的老爷子指的应该是虞鸢她爹,毕竟虞老头两年前就去世了,我当时没去参加他的葬礼,后来才去他墓前补了捧花,给小老头敬了两杯二锅头。

    我有点疑惑:“不能把颂颂给送她爷奶家去么?”

    贺昼白了我一眼,抽了口烟,他就差把烟吐我脸上:“一定要我明白告诉你我是孤儿吗?”

    我被他的话一噎,咳了两声,继而也抽了几口烟,继而转移话题:“沅陵出什么事了?虞家有产业在那?”

    贺昼摇摇头又点点头,他打量四周,最后同我道:“这事情要从两个月前说起,刘耀金牵头找上了老爷子,说出高价想请我媳妇去翻肉粽,老爷子没同意,但是族里有旁支心动了,结果显然易见,他们全出事了,所以现在还得是我和我媳妇去捞他们。”

    贺昼语毕停顿了片刻,他把烟头熄灭,随手弹进了三米开外的垃圾桶里,他瞅了我一眼:“宁爷,你知道刘耀金是谁吧?”

    我点头:“他大概一个半月前让伙计来找过我,让我帮他缝头,我给拒了,后来那伙计没再打电话给我,我就没管了。这事跟你现在要去办的事情有关系么?”

    “有点,但不多,”贺昼在口袋里摸了摸,最后掏出来几张彩照,“这估计就是就是他让你缝的尸体,这些照片虞家伙计才刚送到,新鲜热乎的。”

    我看了一眼照片,那些尸体的下半身全都盖着白布,上半身赤条条地露着,灰败的皮肤上面全是小孩的脚印,紫青紫青的,不知道还以为是在拍恐怖电影。刘耀金另找的缝尸匠手艺不怎么样,这些个尸体上的伤口很明显,都是些致命伤,要么是脖子被拧断了,要么就是头被砍成了两半,反正没一具尸体的脑袋是完整的。

    “他们怎么死的?有找仵作验过吗?会不会是自杀?”我瞅半天也没再从照片里看出来别的,只好把照片还给贺昼。

    贺昼把照片收了回去:“基本上横死家中,全是那天下墓回来的刘家伙计,其中几个还是刘耀金自己发现的尸体。这是两个月前第一批进墓的,那个刘耀金不信邪,那个肉粽又肥,所以他把注意打到了鸢鸢头上。结果就是我刚才和你说的那样,我和我媳妇得过去捞人,毕竟那些旁支都求到老爷子头上了,鸢鸢这个家主也不可能真坐视不理。”

    我点头称是,贺昼说到这里就不说了,他站起来,走向了从鼎鲜堂出来抱着颂颂的虞鸢,顺手把塑料袋子接过来提着,贺昼对着我摇了摇钥匙:“走吧,我开车送你回家。”

    贺昼说的车是一辆轮胎有我腰高的山地越野,非常帅气,但油耗巨大,不是我一个穷鬼能开得起的。一共四个位置,贺昼开车,我坐副驾,虞鸢抱着颂颂坐在后排。小姑娘吃饱喝足,这会儿哈欠连天,虞鸢从座位底下拿了条毯子把她裹起来,轻哼着歌哄颂颂睡觉,唱得果然是贺昼常哼的小调,只是比贺昼哼得好听多了。听得我两眼一闭腿一蹬,迷迷糊糊就睡了过去。

    很好,我是被贺昼一巴掌拍醒的,就跟早上一样。贺昼也是好记性,来了一次就能把车开到我家门口,虞鸢已经抱着颂颂下车了,站在门口看我家招牌,见我下车,和善地对着我笑笑。颂颂已经醒了,她兴奋地抓着虞鸢的衣服,好奇地看周围环境。这让我莫名地有点紧张,生怕小姑娘嫌弃这里没有她家花园大。

    好在颂颂没有,她挣扎着从妈妈怀里下来,然后飞扑过来抱住我大腿,兴高采烈地看着我:“干爹!妈妈让我这两天在这里和你玩耶!”

    我无视贺昼那便秘般的表情,弯腰把颂颂抱起来:“颂颂真乖,等等干爹给你包个大红包作见面礼,你这两天就在干爹这里玩,到时候干爹带你去游乐园。”

    我和颂颂飞快认亲,亲亲热热地凑在一起讨论接下来几天去哪玩,虞鸢没说什么,只在旁边叮嘱颂颂接下来几天要乖,全场只有贺昼这货在破防,我都不敢想象以后颂颂结婚他会是什么鬼表情,没冲上去暴揍新郎那头死猪应该是贺昼最后的底线了。

    最终,在虞鸢的催促下,贺昼依依不舍地抱了抱颂颂,才转身上了车。我这时候才有空看虞鸢和贺昼他们从车上提下来的东西——一堆零食玩具,几箱牛奶饮料,颂颂平常睡觉要抱着的小枕头和小毯子,还有一个略鼓的信封,里面是一沓大面额纸钞。

    只能说虞鸢果然是个讲究人。

    禹杭十月的天已经变得渐渐早黑,而且黑得速度很快,前几分钟还在和贺昼他们告别,后几分钟太阳就整个落了下去。我的门前向来没什么人经过,距离门口十多米远的地方倒是有条小河,河岸两边种着排柳树,天一旦黑下来,加上泽山区又常起风,树影婆娑,就显得阴森森的。

    我住惯了倒是没事,就是怕吓着颂颂,但颂颂乖得不得了,她看上去还是很好奇,在我怀里不停地探脑袋。

    我的手不好做饭,就把小店的卷帘门又拉了下来,抱着颂颂把备用钥匙放回后院的花盆底下,接着准备带着颂颂去外面的饭店吃饭。我问小姑娘想吃什么,小姑娘眨眨眼,说去吃汉堡和薯条。

    我家附近确实有一家连锁快餐店卖薯条和汉堡,小姑娘可能是在来时看到了。我决定满足她的要求,杀进店里把她想吃的东西全点了一遍,接着打包回家和她坐在客厅的电视机前面一边看动画片一边吃刚出炉的汉堡炸鸡,非常惬意。吃饱喝足,我和颂颂又看了会儿电视,这才开始洗漱准备上床睡觉。

    我是没胆子放颂颂单独睡客房的,那样我怕不是要整宿担心有劫匪破窗而入把小姑娘偷走。颂颂跟小大人似的特别理解我,她抱着自己的小毯子躺在小枕头上,眨巴着大眼睛问我会不会唱摇篮曲。我当然不会,又没人给我唱过,但没关系,我会讲故事。好在颂颂特别好哄,没讲几分钟就彻底睡着了,我也开始犯困,没多久也睡了。

    再次清醒的时候天已大亮,颂颂正跪坐在我右手边,小姑娘脸上的表情很严肃,目光直视前方,看见我睁开眼,她才放松下来,伸出小手搭我,但依旧不太高兴的模样。我不明所以,转过头去看背后,李二狗面无表情地杵在那里,安静得宛如一尊石塑,他身上还背着一个大包没来得及放下,应该是刚回来没多久,很有风尘仆仆的流浪汉那味。

    我坐起来把颂颂宝贝搂进怀里,问李二狗:“你怎么回来了?不是说还要在安西待两天吗?”

    “今天是第二天了,”李二狗挑眉,指了指他手腕上的表,“早上八点多了,可以起床了,太阳已经晒屁股了。”

    我一噎,说不出话,颂颂也摸摸她的肚肚,摇着我的手说饿了。我赶紧撒开颂颂一跃而起,开始套衣服准备冲下楼买早餐。李二狗拦住我,他打开背包,从里面掏出来一袋小笼包和一份热豆浆递给颂颂,还贴心地问颂颂要不要醋。颂颂摇头,接过小笼包开始小口小口吃。

    在这期间,李二狗死盯着我看,他犹豫了半天才问:“这个孩子哪来的?”

    “我生的,”我回答得不甚在意。

    李二狗大惊,我也不知道这种屁话他为什么会信,反正他憋了半天才问我:“你和谁的种?”

    我有点想抽他,但他后面还跟着两个更震惊的,这时候我才注意到京爷和大强不知道什么时候也来了禹杭,他们两个耳力好,听见楼上的动静就步伐一致地蹿上了楼来看热闹。正好听见了我讲的刚才那句话,三个憨批顿时排排站在门口,拼命思考我到底哪里来的这么个大闺女,看得我真的很想骂他们。大强和狗就算了,京爷你为什么也加入了战局?你的话费续上了?

    京爷见我一直盯着他,默默退后了两步,他轻咳一声,方才解释来意:“听灵序说你手断了,我和云渡过来慰问你。”

    京爷从西装口袋里掏出来一个红纸封,鼓鼓囊囊的,看上去有不少钱。这是禹杭的习俗,亲近的人会在病人出院后包个红包祝病人平安顺遂,讲究一点的人家甚至会去寺庙或者道观求红封,里面的钱通常看来者心意,不过多少都无所谓,就我这个挫样有人能来看我就不错了。大强也递了一个红包给我,与此同时还有他上次答应给我买的三十斤牛肉干,牛肉干很香,而且是熟的,我递了一块给颂颂当零食,接着自己也叼了一块,塞了一块进李二狗嘴里后,又给京爷和大强分了两块,可惜阿玉和尺玉不在,不让我也分她们母女两个一根。

    他们三个正好来了,我决定让三个成年男性体会一把带孩子的快乐,叮嘱了颂颂一声看好他们三个就出门买豆腐脑和油条去了。回来的时候果不其然看见他们三个坐在那里大眼瞪小眼,颂颂则乖乖地坐在沙发上看电视吃牛肉干。

    我放下东西抱住她亲了一大口,不要钱一样夸她:“囡囡真棒!还会帮干爹看大人!来,给爹再亲一口。”

    狗子、京爷、大强沉默了一瞬,看样子还是没能良好接受我突然有女儿了这件事,狗子尤甚,毕竟他刚送走尺玉,家里就又多一个活物,搞得他浑身跟长刺了似的坐立不安。京爷和大强还好,他俩沉默片刻,伸手摸了摸颂颂的小脑瓜,应该是在表达自己的善意。

    等我吃完早饭,我决定给家里通通风,好些天没开门,小店里头都快发霉了,一股子尘土味。今天运气也还不错,刚开门没多久就开张了,来者我认识,倒不如说是我们前两天就见过,此人便是因为一串犀角手串张口就要我二十万的算盘姜。

    彼时他在店门口冲着里面嚷嚷要买烟,问有没有老板在,我下意识地应声,牵着颂颂从后屋过去,结果打眼就看见这小子抹着额头上的汗在我玻璃柜上指指点点,像是细数玻璃柜台里烟的种类。来者是客,我给颂颂摸了块巧克力,接着站在柜台前问他要什么烟,我帮他拿。

    算盘姜看见我明显吓了一跳,他猛地退后了两遍,看看头顶上的招牌,不确定地问:“宁爷?你怎么会在这里?”

    我有些无语,指了指挂在墙上的营业资格证:“你要不要睁开你的眼睛看看这家店铺的老板是谁?”

    他噎了一下,连忙指了指柜台里的滇烟缓解尴尬,我报价十六,他没多说什么立刻付了钱,我在那里记账,算盘姜死盯着我,场面一时间安静异常,搞得我都替他尴尬。

    算盘姜见我记完账,争分夺秒地转移了话题:“宁爷,这是你女儿?”

    我点了点头,转头看了眼站在旁边用牙咬包装纸的颂颂,伸手帮她把包装撕开,接着把她抱上我平常坐的椅子上。我以小孩子在不能抽烟的理由阻止了算盘姜准备抽烟的动作,算盘姜又瞅了我和颂颂好几眼,最后打着哈哈说孩子像妈妈。

    他站在那里,我也不好赶客,只能抱着颂颂坐在那里陪着他干耗。算盘姜看上去有些过意不去,又买了好些饮料,他最后扭扭捏捏问:“宁爷,您知不知道安爷在哪啊?这个地址是安爷伙计转交给我的没错啊?他们说安爷今天回禹杭,就在这附近住呢!”

    早说是来找狗子的啊,我指了指楼上,问他要不要帮他叫下来,他疯狂点头,连声说谢谢。

    我冲着楼上大喊安灵序的名字,楼梯间很快就响起脚步声,狗子飞快地冲下楼,后面还跟着个大强和京爷,不知道他们三个在楼上背着我聊了什么,表情明显比之前吃早饭的时候阳光开朗多了。狗子看见我像花蝴蝶似的飞出来,他过来搭我肩膀,顺手还摸了一把子颂颂的脑袋,兴高采烈地问:“鱼鱼!你找我干嘛?要我抱姑娘出去玩吗?”

    我示意他看玻璃柜前面站着的那么大一个活人:“不是我,是他。”

    李二狗的脸在看见算盘姜的时候一瞬间就垮了下来,他有些不耐烦地屈指敲玻璃柜,就连声音都冷淡下来:“什么事?没事就可以滚了。”

    算盘姜顿时尬在了那里,他把求助的目光转向我,我抱着颂颂坐在那看好戏,并且对他露出了一个真诚的笑容:“你说啊,有什么是我不能听的吗?”

    “宁爷,您能不能别闹了,这事我跟您说,您也没办法解决呀,”算盘姜看上去是有点子无语在脸上的,但碍于狗子的面子他没法子直接喷我,所以他使了一个不太高明的围魏救赵之计,他选择去逗颂颂,让颂颂开口把我弄走,“小姑娘,你能不能把你爸爸带一边玩去?叔叔有事情和这个叔叔说,等等说完了叔叔给你买糖吃,还有汉堡薯条啥的,都行!成不?”

    换成一般小朋友可能都心动了,但颂颂可是贺昼那个逼的种,能是一般小朋友吗?所以在算盘姜点名颂颂之后,小姑娘抬起头,很是坚定地摇头:“爸爸说了,有热闹不看是王八蛋,你和安叔叔继续,我不会打扰你的。”

    算盘姜一愣,反手开始指责我:“宁爷,你这样子教孩子是不对的!”

    我心说这都贺昼教的关我屁事,表面上还是要笑嘻嘻地反驳他:“你安爷教的,有什么意见?”

    无所吊谓,反正老子现在还在养病,这锅摔给安灵序他还能给我头盖骨干裂不成?要揍也是去揍贺昼,跟我一毛钱关系都没有。

    见安狗没反驳,算盘姜彻底没话说了,他有些唏嘘地感慨安灵序和他平日里见到的不一样,听得我有些不耐烦,让他有话快说,没事麻溜闪人,我还要抱着颂颂出去玩,没空给他和狗子私会大开方便之门。

    算盘姜见我真准备起身赶人了,连忙摆了摆手,他在口袋里摸出来一个月牙白的布包,从里面倒出来几个铜钱,铜钱上面生着些绿锈,我数了下,一共十枚。这些铜钱被他一字排开,摆在玻璃柜上,一下又一下用手拨弄,看得我问他是不是准备在这里当孔乙己。算盘姜头摇得跟拨浪鼓似的,忙说不是,他来这里就是想找安灵序看看这几枚铜钱的年份,好估个价。

    “还有你看不出来的年份啊?稀奇,”大强开口不阴不阳地刺了算盘姜一句,接着才围过来瞅了两眼那些个铜币。

    很好,大强认识他,京爷估摸着也认识他。

    狗子明显对这个没兴趣,他弯腰想逗颂颂玩,可惜颂颂不喜欢他,看了他一眼后把脑袋埋进了我怀里。狗子被这么丑拒了,他大感失望,一气之下抓着大强和京爷把那十枚铜钱全都看了一遍,最后给了个大概信息——四千年多前的东西,不过因为不怎么流通,所以价格不好说,属于识货的人不太想要,不识货的觉得是西贝货,容易烂在手里。

    现在市面上的铜钱价格最高的应该是下阳十七,因为历史原因,所以留存于世的数量异常稀少,收藏价值非常高,曾经一度拍出过四百五十万一枚的天价,我以前在我一个朋友那里见过,不过他也只有一个,放在书房里当镇站之宝。另外就是狗子给我的那串五帝钱,上面的五枚铜钱最值钱的是半两钱,半两钱的市价大概在一百五十万左右,上一枚公开拍卖的半两钱是被一位海外收藏家花了两百二十一万拍走的。

    我仔细看了看算盘姜摆出来的钱,种类是刀币,青铜制,颜色偏青,氧化得很严重,看样子挖出来挺久了。上面清一色刻着字,因为被腐蚀得很严重,我勉勉强强地在上面分辨了“招引”两个字出来,另外一些我又看了两眼就彻底放弃了,这种东西不是我这个文盲能看懂的。但光从这已经认出来的字来说就已经够奇怪了,一般来说有招字的铜钱上刻的都是“招财进宝”,和来搭配一起用,我是没什么印象。

    颂颂倒是一副很感兴趣的模样,她从我身上爬起来,伸手好奇地摸摸那些铜板,算盘姜看上去很想斥她,但碍于安灵序他们在场,硬是忍了下来。颂颂把那些铜钱翻看了给遍,最后眨眨眼睛,看看我:“这个我知道!这个是女希氏国的东西!”

    我一愣,转头看向李二狗求助,他瞥我一眼,微微点头。

    居然真给颂颂说对了!虞鸢家后继有人啊!

    我连忙给颂颂鼓掌,然后摸了一块奶糖奖励她,颂颂笑得见牙不见眼,小脸肉乎乎的鼓起来,很是可爱,看得我父爱泛滥,抱过来就是猛亲了两口。

    我问:“所以京爷,这个女希氏国是什么来头?”

    京爷怔愣片刻才回神,可能是没想到我会点名道姓让他来讲,他轻咳一声,道:“这个国家是战国时期位于陇雍和西羌交界处的一个小国,正式记载很少,你不认识也很正常。”

    倒也不用暗搓搓地扁我,我没好气地看了眼京爷,又看看眼前的算盘姜,开始赶客:“还有东西没?有就拿出来,没有你就可以走了。”

    这回算盘姜倒是大方,他又从口袋里摸出来了一块玉,上面刻着两条相互交缠着的蛇,他笑嘻嘻地问李二狗他们三个人:“各位爷们,有没有兴趣去女希氏国原址看看?那里可能会有您们想要的东西。”