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二十章 秦始皇
“收官”是个围棋术语，说的是终局之前的最后收束。
收官阶段，优势的一方未必是胜者，劣势的一方未必就是败者，古往今来，官子翻盘逆转的棋局比比皆是。
从小就会下围棋的萧翰，深知官子之于胜负的重要性，一着不慎，还是会满盘皆输。
咸阳城中觊觎传国玉玺的天启者们并不知道，他们最应该盯住的人，其实是两个被认为最没用的小菜鸟。
只有他们知道什么时候，去什么地方，找什么人，才能获得传国玉玺。
所有人都知道和氏璧通过李斯进了咸阳宫，到了秦始皇手里，但不知道和氏璧什么时候会变成传国玉玺，也不知道怎样才能从秦始皇手里拿到，最简单粗暴的方法当然是抢，但从一个天极境BOSS手里抢东西无异于痴人说梦。
所以就只能都盯着李斯，李斯什么时候进宫，就意味着传国玉玺什么时候出现。
但李斯自从进了一次宫回来，就再也没离开过皇陵。
两个小菜鸟苟在宅子里逍遥自在，八仙桌上摆满了杜康酒楼打包回来的菜。
“李斯所说的三天，并不是让我们三天以后去找他，而是说制作传国玉玺的时间需要三天。”
青姝啃着酱猪蹄，口齿不清地说道。
“姐姐说得有道理，李斯不是任务的终极BOSS，他的作用就是将制作传国玉玺的和氏璧传送给秦始皇。”
“赵高的死才是打开传国玉玺最后的钥匙，杀赵高的人不出现，终局剧情就不会开启。”
他们并不需要再跑一百多里地去皇陵找李斯，李斯也不会从皇陵走回皇宫，小菜鸟出现，李斯才会在皇宫里出现。
“姐姐，什么是易容术啊？”
萧翰取出《荀子》真迹，纠结学还是不学。作为道具，它已经起完作用了，现在仅仅是秘籍。
既然是秘籍，对应的“易容术”就应该属于青姝说的“功夫”的范畴，不依赖神轶物的技能。
“我听师父说过，易容术可以瞬间把脸变成你见过的任何人的样子。”
“那我学还是不学呢？”
“学吧，技多不压身，以后就免得我老是辛苦给你化妆了。”
得到“姐姐”的鼓励，萧翰把那卷帛书取出，握在手上，闭上眼睛。
20秒后，光幕提示出现：
【检测到秘籍类神轶物，正在读取……】
【《荀子》正在学习……】
【《荀子》正在进行基因融合……】
【《荀子》学习完成，基因融合完成。】
帛书卷消失在手心里。
点开技能栏，多了个“易容术”。
■__
【名称：易容术】
【等级：无】
【作用：易容】
【技能：无】
【消耗体力：无】
【说明：基于《荀子》产生的基因组合技术，可任意改变容貌。】
■__
《荀子》怎么和变脸有关？难道当年他老人家也怕被人认出来？
镜子，哪儿有镜子。
青姝笑着指了指她的房间，萧翰冲了进去。
对着梳妆台上的铜镜，萧翰催动易容术，没什么变化啊。
哦，没给对象，变成谁呢？心里想着周润发的样子，再次催动易容术。
哈！成功了！
能不能变成老外？萧翰心里想着施瓦辛格的样子，催动易容术。
嗯，不错，简直一模一样，头发都变了，可惜只能变脸，脖子以下变不了。
以后就不用青姝辛辛苦苦化妆了，唉，也享受不到沁人的鼻息和柔软的手了。
“姐姐，你的梦中情人是谁？”
“不告诉你。”
“说嘛。”
“哼！”
六英宫前，俊逸儒雅的丞相李斯背着手来回踱步，不时抬头看宫门的方向。
青姝算无遗策，萧翰掐着时间，直到第五天傍晚，两人才出现在六英宫门外。
本来青姝给他化妆要一个小时，但这一次萧翰只用了一秒钟就变成了上次去皇陵的样子。
李斯一看见萧翰，紧走两步迎了上来：“陛下在等你，速随我来。”
六英宫内，一位三十多岁的君王正站在巨大的书案前，手里正把玩着一方玉印，爱不释手。
听到脚步声，把玉印放在案上，转过身来。
萧翰终于见到了备受争议的千古一帝，同时也感受到了进副本以来最强烈的等级威压。
天极境在100级以上，小菜鸟只有1级，100级对1级，或许是幻域有史以来最大的等级差了。
司马迁在《史记·秦始皇本纪》中，有一段秦始皇的长相的话：“秦王为人，隆准，长目，鸷鸟膺，豺声。”
转成大白话就是“鼻子呈马鞍形，眼睛细而长，鸡胸，声音像豺狼的叫声”。
历朝历代史籍中反复引用，把秦始皇黑成了猥琐的样子。
《史记》成书于三百年后，司马迁当然也没有见过秦始皇，这段描述并不是他说的，而是很狡猾地说“据秦始皇的谋臣尉缭说”，至于尉缭到底说没说，则是个无头公案。
站在眼前的秦始皇，穿着华贵的黑色龙袍，腰悬长剑，国字脸，高鼻梁，高大魁梧，身姿挺拔，气宇轩昂。虽然没有李斯英俊，却也仪表堂堂，威武刚毅。
萧翰赶忙拽着青姝跪下磕头，山呼万岁。这一跪是真心诚意的，他对这位收拾山河一统华夏的君王充满敬意。
“爱卿平身。”秦始皇的声音浑厚而有磁性，“豺声”之说显然也是司马迁抹黑。
“谢陛下！”萧翰站起身，蓦然发现，秦始皇身旁的大桌子上，正放着一方玉印，四五寸见方，印钮五龙交错，色泽与和氏璧一模一样。
难道这就是传国玉玺？传国玉玺出现在这里，是不是还需要对什么台词？
没等他开口，浑厚而有磁性的声音再一次响起：“是你杀了中车府令赵高？”
萧翰吓了一跳，没想到秦始皇上来就问赵高的事，一时竟不知道该怎么接。
青姝不能吭气，也无法提醒，这种情况下只有靠他自己。
稍微镇定了一下，萧翰脑子飞转，秦始皇这句话是什么意思？是要问罪，还是要奖赏？
秦始皇这么问，一定是李斯把罪证交给他了，没兴师问罪，没直接抓人，就说明“杀赵高”这件事没逆龙鳞。
“正是，草民乃邹奭先生门生，家师精通天文地理、黄老之学，有未卜先知之能，据他推算，大秦未来必遭赵高祸乱。”
“这我知道，我也看出来他有不臣之心。”秦始皇和蔼地说道。
萧翰提着的心放了下来。皇帝的回答在萧翰预计的台词范围内，真正让他意外的是，秦始皇说的是“我”，皇帝不是应该自称“朕”的吗？影视剧真的是害人不浅。
不能再聊一个死人，要尽快把话题拧到传国玉玺上来。
萧翰眼睛盯着书案，假装突然看见玉玺，问道：“这枚玉印就是和氏璧制作的吗？简直是美轮美奂啊！”
众人的目光都被吸引到了玉印上，秦始皇拿起玉印，自豪地说：“正是，我想做这件事已经很久了。爱卿夺取和氏璧，居功至伟，特封你为……”
萧翰的心思全在传国玉玺上，根本就没听始皇帝嘴里在说什么。
怎么才能把它拿到手呢？
硬来肯定不行，萧翰笃定他的瞬移肯定没有天极境的速度快，秦始皇这个大BOSS动动手指，1级小菜鸟就会灰飞烟灭。
只能连蒙带骗。
好不容易秦始皇念叨完了，萧翰接茬说道：“陛下，玉玺可否赐臣一观？”
虽然没听清楚刚才封的是什么官，改口称“臣”顺理成章，君臣一家，距离拉近了许多。
皇帝不可能把玉玺给一个草民看，但“赐臣一观”却是合情合理。
萧翰按着扑通扑通的小心脏，只要他能触碰到玉玺，副本可能即刻就会结束。
“爱卿莫急，司玺官正在制作玺盒，你可到他那里观赏。”秦始皇的回答让他大失所望。
怎么又冒出个什么司玺官来？没听说过这个官职啊，这么紧张的时刻，皇上您能不能别加戏啊。
骗术失败，终极BOSS的剧情果然没那么简单，不过既然大BOSS这么说，那就一定还有剧情要走。
嗯，听皇帝这话的意思，本“爱卿”可以在宫中随便行走？
“花非花，刚才秦始皇封的是什么官？”
“中车府令，兼太子太傅。”
这不是赵高的官职吗？怎么封给了我？不会把我也阉了吧？
萧翰吓出一身冷汗，大BOSS真要阉的话，或者说剧情要阉的话，这可怎么办？我还是处男啊……
突然发现李斯在冲他使眼色，意思是赶紧拜退。
萧翰松了口气，赶忙躬身道：“微臣告退！”边说着边往后退。
“爱卿且慢！”秦始皇突然叫道。
萧翰一愣，还有剧情？难道他改主意了，要把玉玺赐给我？
“陛下有何吩咐？”萧翰停住后退的脚步，不敢抬头。
“爱卿是邹奭门生？”
“正是。”
萧翰一惊，下意识摸了摸脸，是不是被发现了自己是个假货？
“邹奭精通天文地理、黄老之学，想必爱卿亦精通占卜之术。”
“呃……”
萧翰舒了口气，随即心里又是一紧，不会让我占卜预测他能活多久吧？这倒是不难，历史书上都记着呢。
秦始皇并没有让他占卜，而是取出一个黝黑的圆盘。
“此乃上古天地盘，自赵国宫中获得，朕参悟良久不得其要，不知爱卿可愿为朕参研？”
“遵旨！”
萧翰心中大喜过望，双手接过圆盘。
我就说嘛，秦始皇作为副本的终极BOSS，不可能没点东西。
圆盘黑亮黑亮的，摸着像金属却又说不出是铁的还是铜的，圆盘上凸起一块方形，刻着象形文字和奇怪的符号。
光幕提示出现。
■__
【名称：归藏易式盘】
【类别：法器】
【属性：未知】
【适用：未知】
【等级：未知】
【功能：未知】
【技能：未知】
【状态：未知】
【融合度：0%】
【备注：上古式占工具，天外陨铁铸造。】
■__
秦始皇说这是“天地盘”，这玩意是什么东西？
“花非花，什么是式盘？”
“式盘是中国古代模拟大道运行，用于推算历数或占卜的工具。天盘为圆形，地盘为正方形，一般天盘在上，地盘在下，呈方形。”
“不对啊，这个式盘是圆的，天盘在下，地盘在上。”
“地盘边长9.5厘米，盘中心绘北斗七星，由内到外篆书金木水火土、十二月和二十八宿；天盘直径13.5厘米，由内到外篆天干、地支、二十八宿。四维为‘天虚己，土斗戊，人日己，鬼月戊’。我推测这是失传已久的归藏易占卜工具。”
“归藏易是什么？”
“人类历史上最古老的预知未来的技术是连山易，后来发展成了系统化的占卜体系，就是归藏易。归藏易在秦代后失传，后世流传的《易经》其实是归藏易的缩略版或残缺版。”
几乎所有的信息都是“未知”，不知道要到多少级才能变成已知。
皇帝老儿你能不能给点有用的啊，你个天极境都悟不出来，我1级小白拿来有什么用？
萧翰腹诽着，随李斯退出了六英宫。
青姝在后面捂嘴偷笑，她一定也猜到了他在懵圈。
拱手和李斯拜别，萧翰轻声问道：“姐姐，你说那个什么司玺官在哪儿？”
“我也不知道啊，要是周文矩在就好了。”青姝叹了口气。
“就差最后一哆嗦了啊。要不然抓个舌头问问？”
“刚才在六英宫呆了那么长时间，现在咸阳宫肯定NPC云集，你不被别人抓就阿弥陀佛了。”
“那怎么办？”
收官阶段，优势的一方未必是胜者，劣势的一方未必就是败者，古往今来，官子翻盘逆转的棋局比比皆是。
从小就会下围棋的萧翰，深知官子之于胜负的重要性，一着不慎，还是会满盘皆输。
咸阳城中觊觎传国玉玺的天启者们并不知道，他们最应该盯住的人，其实是两个被认为最没用的小菜鸟。
只有他们知道什么时候，去什么地方，找什么人，才能获得传国玉玺。
所有人都知道和氏璧通过李斯进了咸阳宫，到了秦始皇手里，但不知道和氏璧什么时候会变成传国玉玺，也不知道怎样才能从秦始皇手里拿到，最简单粗暴的方法当然是抢，但从一个天极境BOSS手里抢东西无异于痴人说梦。
所以就只能都盯着李斯，李斯什么时候进宫，就意味着传国玉玺什么时候出现。
但李斯自从进了一次宫回来，就再也没离开过皇陵。
两个小菜鸟苟在宅子里逍遥自在，八仙桌上摆满了杜康酒楼打包回来的菜。
“李斯所说的三天，并不是让我们三天以后去找他，而是说制作传国玉玺的时间需要三天。”
青姝啃着酱猪蹄，口齿不清地说道。
“姐姐说得有道理，李斯不是任务的终极BOSS，他的作用就是将制作传国玉玺的和氏璧传送给秦始皇。”
“赵高的死才是打开传国玉玺最后的钥匙，杀赵高的人不出现，终局剧情就不会开启。”
他们并不需要再跑一百多里地去皇陵找李斯，李斯也不会从皇陵走回皇宫，小菜鸟出现，李斯才会在皇宫里出现。
“姐姐，什么是易容术啊？”
萧翰取出《荀子》真迹，纠结学还是不学。作为道具，它已经起完作用了，现在仅仅是秘籍。
既然是秘籍，对应的“易容术”就应该属于青姝说的“功夫”的范畴，不依赖神轶物的技能。
“我听师父说过，易容术可以瞬间把脸变成你见过的任何人的样子。”
“那我学还是不学呢？”
“学吧，技多不压身，以后就免得我老是辛苦给你化妆了。”
得到“姐姐”的鼓励，萧翰把那卷帛书取出，握在手上，闭上眼睛。
20秒后，光幕提示出现：
【检测到秘籍类神轶物，正在读取……】
【《荀子》正在学习……】
【《荀子》正在进行基因融合……】
【《荀子》学习完成，基因融合完成。】
帛书卷消失在手心里。
点开技能栏，多了个“易容术”。
■__
【名称：易容术】
【等级：无】
【作用：易容】
【技能：无】
【消耗体力：无】
【说明：基于《荀子》产生的基因组合技术，可任意改变容貌。】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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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荀子》怎么和变脸有关？难道当年他老人家也怕被人认出来？
镜子，哪儿有镜子。
青姝笑着指了指她的房间，萧翰冲了进去。
对着梳妆台上的铜镜，萧翰催动易容术，没什么变化啊。
哦，没给对象，变成谁呢？心里想着周润发的样子，再次催动易容术。
哈！成功了！
能不能变成老外？萧翰心里想着施瓦辛格的样子，催动易容术。
嗯，不错，简直一模一样，头发都变了，可惜只能变脸，脖子以下变不了。
以后就不用青姝辛辛苦苦化妆了，唉，也享受不到沁人的鼻息和柔软的手了。
“姐姐，你的梦中情人是谁？”
“不告诉你。”
“说嘛。”
“哼！”
六英宫前，俊逸儒雅的丞相李斯背着手来回踱步，不时抬头看宫门的方向。
青姝算无遗策，萧翰掐着时间，直到第五天傍晚，两人才出现在六英宫门外。
本来青姝给他化妆要一个小时，但这一次萧翰只用了一秒钟就变成了上次去皇陵的样子。
李斯一看见萧翰，紧走两步迎了上来：“陛下在等你，速随我来。”
六英宫内，一位三十多岁的君王正站在巨大的书案前，手里正把玩着一方玉印，爱不释手。
听到脚步声，把玉印放在案上，转过身来。
萧翰终于见到了备受争议的千古一帝，同时也感受到了进副本以来最强烈的等级威压。
天极境在100级以上，小菜鸟只有1级，100级对1级，或许是幻域有史以来最大的等级差了。
司马迁在《史记·秦始皇本纪》中，有一段秦始皇的长相的话：“秦王为人，隆准，长目，鸷鸟膺，豺声。”
转成大白话就是“鼻子呈马鞍形，眼睛细而长，鸡胸，声音像豺狼的叫声”。
历朝历代史籍中反复引用，把秦始皇黑成了猥琐的样子。
《史记》成书于三百年后，司马迁当然也没有见过秦始皇，这段描述并不是他说的，而是很狡猾地说“据秦始皇的谋臣尉缭说”，至于尉缭到底说没说，则是个无头公案。
站在眼前的秦始皇，穿着华贵的黑色龙袍，腰悬长剑，国字脸，高鼻梁，高大魁梧，身姿挺拔，气宇轩昂。虽然没有李斯英俊，却也仪表堂堂，威武刚毅。
萧翰赶忙拽着青姝跪下磕头，山呼万岁。这一跪是真心诚意的，他对这位收拾山河一统华夏的君王充满敬意。
“爱卿平身。”秦始皇的声音浑厚而有磁性，“豺声”之说显然也是司马迁抹黑。
“谢陛下！”萧翰站起身，蓦然发现，秦始皇身旁的大桌子上，正放着一方玉印，四五寸见方，印钮五龙交错，色泽与和氏璧一模一样。
难道这就是传国玉玺？传国玉玺出现在这里，是不是还需要对什么台词？
没等他开口，浑厚而有磁性的声音再一次响起：“是你杀了中车府令赵高？”
萧翰吓了一跳，没想到秦始皇上来就问赵高的事，一时竟不知道该怎么接。
青姝不能吭气，也无法提醒，这种情况下只有靠他自己。
稍微镇定了一下，萧翰脑子飞转，秦始皇这句话是什么意思？是要问罪，还是要奖赏？
秦始皇这么问，一定是李斯把罪证交给他了，没兴师问罪，没直接抓人，就说明“杀赵高”这件事没逆龙鳞。
“正是，草民乃邹奭先生门生，家师精通天文地理、黄老之学，有未卜先知之能，据他推算，大秦未来必遭赵高祸乱。”
“这我知道，我也看出来他有不臣之心。”秦始皇和蔼地说道。
萧翰提着的心放了下来。皇帝的回答在萧翰预计的台词范围内，真正让他意外的是，秦始皇说的是“我”，皇帝不是应该自称“朕”的吗？影视剧真的是害人不浅。
不能再聊一个死人，要尽快把话题拧到传国玉玺上来。
萧翰眼睛盯着书案，假装突然看见玉玺，问道：“这枚玉印就是和氏璧制作的吗？简直是美轮美奂啊！”
众人的目光都被吸引到了玉印上，秦始皇拿起玉印，自豪地说：“正是，我想做这件事已经很久了。爱卿夺取和氏璧，居功至伟，特封你为……”
萧翰的心思全在传国玉玺上，根本就没听始皇帝嘴里在说什么。
怎么才能把它拿到手呢？
硬来肯定不行，萧翰笃定他的瞬移肯定没有天极境的速度快，秦始皇这个大BOSS动动手指，1级小菜鸟就会灰飞烟灭。
只能连蒙带骗。
好不容易秦始皇念叨完了，萧翰接茬说道：“陛下，玉玺可否赐臣一观？”
虽然没听清楚刚才封的是什么官，改口称“臣”顺理成章，君臣一家，距离拉近了许多。
皇帝不可能把玉玺给一个草民看，但“赐臣一观”却是合情合理。
萧翰按着扑通扑通的小心脏，只要他能触碰到玉玺，副本可能即刻就会结束。
“爱卿莫急，司玺官正在制作玺盒，你可到他那里观赏。”秦始皇的回答让他大失所望。
怎么又冒出个什么司玺官来？没听说过这个官职啊，这么紧张的时刻，皇上您能不能别加戏啊。
骗术失败，终极BOSS的剧情果然没那么简单，不过既然大BOSS这么说，那就一定还有剧情要走。
嗯，听皇帝这话的意思，本“爱卿”可以在宫中随便行走？
“花非花，刚才秦始皇封的是什么官？”
“中车府令，兼太子太傅。”
这不是赵高的官职吗？怎么封给了我？不会把我也阉了吧？
萧翰吓出一身冷汗，大BOSS真要阉的话，或者说剧情要阉的话，这可怎么办？我还是处男啊……
突然发现李斯在冲他使眼色，意思是赶紧拜退。
萧翰松了口气，赶忙躬身道：“微臣告退！”边说着边往后退。
“爱卿且慢！”秦始皇突然叫道。
萧翰一愣，还有剧情？难道他改主意了，要把玉玺赐给我？
“陛下有何吩咐？”萧翰停住后退的脚步，不敢抬头。
“爱卿是邹奭门生？”
“正是。”
萧翰一惊，下意识摸了摸脸，是不是被发现了自己是个假货？
“邹奭精通天文地理、黄老之学，想必爱卿亦精通占卜之术。”
“呃……”
萧翰舒了口气，随即心里又是一紧，不会让我占卜预测他能活多久吧？这倒是不难，历史书上都记着呢。
秦始皇并没有让他占卜，而是取出一个黝黑的圆盘。
“此乃上古天地盘，自赵国宫中获得，朕参悟良久不得其要，不知爱卿可愿为朕参研？”
“遵旨！”
萧翰心中大喜过望，双手接过圆盘。
我就说嘛，秦始皇作为副本的终极BOSS，不可能没点东西。
圆盘黑亮黑亮的，摸着像金属却又说不出是铁的还是铜的，圆盘上凸起一块方形，刻着象形文字和奇怪的符号。
光幕提示出现。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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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名称：归藏易式盘】
【类别：法器】
【属性：未知】
【适用：未知】
【等级：未知】
【功能：未知】
【技能：未知】
【状态：未知】
【融合度：0%】
【备注：上古式占工具，天外陨铁铸造。】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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秦始皇说这是“天地盘”，这玩意是什么东西？
“花非花，什么是式盘？”
“式盘是中国古代模拟大道运行，用于推算历数或占卜的工具。天盘为圆形，地盘为正方形，一般天盘在上，地盘在下，呈方形。”
“不对啊，这个式盘是圆的，天盘在下，地盘在上。”
“地盘边长9.5厘米，盘中心绘北斗七星，由内到外篆书金木水火土、十二月和二十八宿；天盘直径13.5厘米，由内到外篆天干、地支、二十八宿。四维为‘天虚己，土斗戊，人日己，鬼月戊’。我推测这是失传已久的归藏易占卜工具。”
“归藏易是什么？”
“人类历史上最古老的预知未来的技术是连山易，后来发展成了系统化的占卜体系，就是归藏易。归藏易在秦代后失传，后世流传的《易经》其实是归藏易的缩略版或残缺版。”
几乎所有的信息都是“未知”，不知道要到多少级才能变成已知。
皇帝老儿你能不能给点有用的啊，你个天极境都悟不出来，我1级小白拿来有什么用？
萧翰腹诽着，随李斯退出了六英宫。
青姝在后面捂嘴偷笑，她一定也猜到了他在懵圈。
拱手和李斯拜别，萧翰轻声问道：“姐姐，你说那个什么司玺官在哪儿？”
“我也不知道啊，要是周文矩在就好了。”青姝叹了口气。
“就差最后一哆嗦了啊。要不然抓个舌头问问？”
“刚才在六英宫呆了那么长时间，现在咸阳宫肯定NPC云集，你不被别人抓就阿弥陀佛了。”
“那怎么办？”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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