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五十三章 赵元奴
“春风”原本是一个再寻常不过的词，但在文人骚客的口中却被赋予了浪漫的含义。
“春风得意马蹄疾”、“春风又绿江南岸”都是孩童朗朗上口的诗句，当然还有“春风不度玉门关”、“春风十里扬州路”和“忽如一夜春风来”。
春风楼几乎就在临安的城中心，门前是御街，东边是鸭鹅桥，西边是延定坊。
历朝历代的皇城无一例外都是坐北朝南，皇宫在北，民居在南，长安、汴梁和后来的BJ都是如此。
但临安却是个特例，它的皇宫在南面，是典型的“南宫北市”。
金兀术攻占建康的时候，临安还不能算是南宋的国都，南面的皇宫只能算是行宫。
为了表示不忘北方故都，赵构始终只将临安称为“行在”，意思是此地只是天子驻跸的临时驻地。
皇宫的南面是凤凰山，西面是西湖。宫殿独占凤凰山，整座城市街区都在北面。
御街从宫殿北门和宁门延伸出来，贯穿了整个临安城。
萧翰走在御街上的时候在想，临安古城在138年后元军攻入杭州时已毁于战火，这副本的设计者是从哪里找来的图纸呢？
或许整个地球人类的发展进程都在幻域存有影像档案？否则怎么解释寒山寺那块王珪写的诗碑？
“春风楼”这个名字听上去平平无奇，但它却很有名，是临安最大的官酒楼。
每天晚上，楼外酒旗呼啦啦飘动，香车宝马不绝，楼内丝竹琴瑟，灯烛辉煌。
这里有临安最有名的厨子，也有临安最漂亮的歌舞伎。
春风楼的歌舞伎分三等，一等梳一个高发髻，披猩红大氅；二等戴五色彩冠，穿花裙；三等戴单色冠，上衫下裤。
萧翰看到的汴梁第一美女赵元奴，就梳着一个很高的发髻，披着猩红大氅。
尽管萧翰有心理准备，还是被她的容貌惊到了。
四十多岁的赵元奴，看上去也就三十岁不到，依旧沉鱼落雁，闭月羞花。
很难想象这么美丽的女人会是个间谍，会是搞垮一个国家的海东青。
哈迷蚩说的是不到万不得已不要找赵元奴，但萧翰却很想先见一见这位传说中的第一美人，管他什么万不得已。
他现在迫切需要了解临安是什么状况，作为临安海东青负责人的赵元奴无疑是最佳人选。
萧翰对的切口是哈迷蚩给的，属于海东青的最高等级，赵元奴不敢怠慢，把萧翰和橘傲雪领进了三楼的一间隐秘的包间。
“公子您是……”
赵元奴话刚说一半，就瞠目结舌说不下去了，如见鬼魅。
萧翰直接亮出了金兀术给他的令牌，他知道这东西最管用。
赵元奴一见令牌，花容失色，盈盈跪倒，战战兢兢，不敢直视。
她上一次见到这个级别的令牌是在汴梁，持牌者是没鼻子的哈迷蚩。
“你就是赵元奴？”萧翰故作威严地喝道。
赵元奴不敢抬头，匍匐着答道：“奴家正是赵元奴，公子大驾光临，不知有何吩咐？”
“先说说你们临安海东青的情况吧。”
“是。临安海东青在大元帅南下之前就已建立，奴家是汴梁攻克之后来的，现有核心成员56人，外围成员109人。”
“秦桧是你发展的？”
赵元奴一愣，答道：“也许……是吧。”
萧翰追问道：“也许？”
“公子恕罪，”赵元奴解释道，“秦桧加入海东青的事保密等级极高，如此高级的机密还从来没有人问起过。”
秦桧是海东青这件事，哈迷蚩早已告诉萧翰，他这么问主要是测试这位赵元奴是不是NPC。从她的回答来看，中规中矩，模棱两可，还很难判断。
“我听说赵构的皇宫起了兵变？”萧翰把话题换到正轨，做剧情要紧。
赵元奴松了口气，“正是。苗傅和刘正彦发动了兵变，逼迫赵构退位，将皇位让给他两岁的儿子赵旉。”
赵旉才两岁？这么小的娃怎么执政？这里面一定有问题，问题一定在他母亲身上。
“赵旉的母亲是谁？”
“潘贤妃，直翰林医局官潘永寿之女。”
“我怀疑兵变的幕后主使是这个潘贤妃。”萧翰有意试探道。
“公子目光如炬。据海东青的情报，潘贤妃和苗傅有染。”赵元奴趁机拍马，缓和气氛。
“我听说宰相张浚已派梁红玉去搬救兵了？”
“正是，奴家已派人截杀。”
果然是她干的，要不是我英明，梁红玉恐怕到不了秀州。
“你找个熟悉临安的海东青跟着我，最好是女的。再准备十名好手，随时听我调遣。”
萧翰脑子里的画风是，英俊潇洒的陆文龙带着两个漂亮的丫鬟，走在西湖边。很拉风的样子。
“遵命。不知公子有什么计划？”赵元奴小心翼翼问道。
萧翰威严地盯着美人：“这是你该问的吗？”
“不敢，奴家只是关心。”赵元奴赶紧伏下身。
赵元奴派的女海东青和橘傲雪很搭，像极了个漂亮丫鬟。
萧翰换上了公子哥的长袍，让橘傲雪也和女海东青一样换上丫鬟的装束，在第一美女陪着吃了一顿临安最有名的菜之后，摇着折扇，带着丫鬟，上了御街。
宰相张浚的相府不像个相府，倒像是一个普通的大户人家。
红漆大门，两座石狮子，离门20米设置了木栅栏，门口有一队士兵在警戒。
萧翰把梁红玉给的吊坠交给了门口的士兵，士兵进去了一会就跑出来，“公子，相国有请。”
把两个丫鬟留在门外，萧翰随着士兵进了府。相府内到处都有士兵巡逻，戒备森严。萧翰跟着士兵一直走到了相府深处，进了一个书房。
让萧翰吃惊的是，这位南宋名臣只有三十多岁，风度翩翩，气宇不凡，温润如玉。
“公子是韩夫人的朋友？”张浚手里拿着吊坠，注视着眼前这位十五六岁的少年，“此乃本相之物，韩夫人肯交予你，你一定是她亲信之人。”
“韩夫人派在下前来，听候相国调遣。”萧翰躬身施礼。
“当下国难当头，形势危急，正是用人之际。”张浚捋着胡子说。
“在下自幼习武，皇宫大内如履平地，寻常武将不是在下的对手。”萧翰知道他想知道什么，“苏州酒肆，韩夫人遇险，是在下将她救下。”
“如此甚好，不知公子可愿潜入宫中打探叛军军情？”张浚对萧翰的信任度明显提高，开始推进剧情。
“在下愿往。不知现在是何局势？”和NPC打交道，最重要的就是多说话，多让他透露信息。
“禁军将领苗傅、刘正彦发动兵变，杀了宦官康履和御营都统制兼枢密使王渊，官家被迫退位，三岁的皇太子赵旉被立为帝，宁太后垂帘听政。”
宋代的“官家”就是“皇上”的意思。怎么又冒出个宁太后？不应该是潘贤妃吗？
“哪位宁太后？”萧翰不懂就问，对NPC来说，不存在“怀疑”这个词，他只会解答你的问题。
“宁太后是哲宗的皇后，官家的伯母。”张浚果然认真回答。
“在下若见到官家该怎么做？”怎么也该有个信物什么的，皇帝身陷囹圄，如何在短时间取信于他至关重要。
张浚也不知道从什么地方取出一柄短剑：“壮士可持此剑前往，此乃官家御赐之物，见此物如见本相。”
这就对了嘛，萧翰高兴地接过短剑，转身出了书房，招呼都没打一个。
“你又这么没礼貌，那么大的官……”橘傲雪嘟囔着就不说话了。
萧翰突然想，皇帝御赐的短剑肯定是不凡之物啊，赶忙仔细查看。
金色刀鞘，大约40厘米长，剑身黝黑暗蓝，赤铜剑柄，锋刃寒光逼人。
这剑绝非凡俗之物，萧翰正想着，光幕提示出现：
■__
【名称：胜邪剑】
【类别：武器】
【属性：金】
【适用：山弥境】
【等级：20】
【功能：金矢，铁布衫】
【技能：铜头铁骨】
【消耗体力：20%】
【状态：不可装备】
【融合度：0%】
【备注：春秋巨匠欧冶子所铸五柄宝剑之一。吴王阖闾曾持之主持祭祀。欧冶子铸此剑时曰：吾每铸一剑，便铸一恶，故此剑名曰胜邪。可升级。可融合。】
■__
这……是真的吗？
赵构老儿你是不是也太客气了，我这还没救你呢，就给这么厚重的礼物？
欧冶子啊，名剑啊，我不过是个菜鸟，至于给我这么好的东西吗？
“这是什么？”看萧翰呆立当场，橘傲雪有些奇怪。
“没什么，咱们走吧。”萧翰当然知道财不露白的道理。
出了相府，天色已近傍晚，萧翰让橘傲雪和海东青丫鬟先回春风楼。
接下来该进皇宫了，不能再风流倜傥装公子哥了，拉风到此结束。
和苏州园林一样，后世记载和描述的南宋皇宫是金军撤走议和之后才大规模修建的。
仓惶逃到临安的赵构此时居住的其实是北宋州治旧址，是在吴越遗留下来的宫室基础上改建的。
所以萧翰看到的皇宫其实是很因陋就简的建筑，城墙是夯土的，房屋也不那么富丽堂皇。
皇宫的正门密密匝匝布满了岗哨，城墙上也都是来回巡逻的士兵。
现在的情况，苗傅叛军控制了皇宫，已经不能按常理揣度皇帝所在的位置。
只能走一步算一步，摸着石头过河了。
皇宫依山而建，后面是陡峭的凤凰山，防御一定比较松，萧翰决定从后面进去。
他完全不用思考怎么进去，有猿飞佐助的忍者鞋的攀爬技能，多高的城墙都不在话下。
果然，皇宫后面的城墙只有稀稀拉拉的几个兵。
按剧情逻辑，应该回相府复命，才会触发后续剧情，而复命的前提是必须见到皇帝。
但萧翰又担心皇帝会把胜邪剑要走，那可就亏大了啊。
萧翰落地的地方，是皇宫的后花园。
花园两侧是两排厢房，有的有灯，有的没灯，理论上说应该是宫女太监居住的地方。
萧翰沿着城墙墙角向左边一排房屋摸去。
“小李子，一会记得来替我。”一个有点尖的男声从第一间房传出，紧接着走出一个小太监，向皇宫中央走去。
萧翰摸近一看，屋里还有一个太监，趴在桌子上打盹。
萧翰走进屋，抬手在太监后脑勺一拍，太监闷哼一声，头一歪，不知道是昏了还是死了。
萧翰迅速换上太监的衣服，又在太监头上补了一掌，把尸体扔在床下，打了个灯笼，大摇大摆走出房门。
皇帝被迫让位，会在哪儿呢？
“春风得意马蹄疾”、“春风又绿江南岸”都是孩童朗朗上口的诗句，当然还有“春风不度玉门关”、“春风十里扬州路”和“忽如一夜春风来”。
春风楼几乎就在临安的城中心，门前是御街，东边是鸭鹅桥，西边是延定坊。
历朝历代的皇城无一例外都是坐北朝南，皇宫在北，民居在南，长安、汴梁和后来的BJ都是如此。
但临安却是个特例，它的皇宫在南面，是典型的“南宫北市”。
金兀术攻占建康的时候，临安还不能算是南宋的国都，南面的皇宫只能算是行宫。
为了表示不忘北方故都，赵构始终只将临安称为“行在”，意思是此地只是天子驻跸的临时驻地。
皇宫的南面是凤凰山，西面是西湖。宫殿独占凤凰山，整座城市街区都在北面。
御街从宫殿北门和宁门延伸出来，贯穿了整个临安城。
萧翰走在御街上的时候在想，临安古城在138年后元军攻入杭州时已毁于战火，这副本的设计者是从哪里找来的图纸呢？
或许整个地球人类的发展进程都在幻域存有影像档案？否则怎么解释寒山寺那块王珪写的诗碑？
“春风楼”这个名字听上去平平无奇，但它却很有名，是临安最大的官酒楼。
每天晚上，楼外酒旗呼啦啦飘动，香车宝马不绝，楼内丝竹琴瑟，灯烛辉煌。
这里有临安最有名的厨子，也有临安最漂亮的歌舞伎。
春风楼的歌舞伎分三等，一等梳一个高发髻，披猩红大氅；二等戴五色彩冠，穿花裙；三等戴单色冠，上衫下裤。
萧翰看到的汴梁第一美女赵元奴，就梳着一个很高的发髻，披着猩红大氅。
尽管萧翰有心理准备，还是被她的容貌惊到了。
四十多岁的赵元奴，看上去也就三十岁不到，依旧沉鱼落雁，闭月羞花。
很难想象这么美丽的女人会是个间谍，会是搞垮一个国家的海东青。
哈迷蚩说的是不到万不得已不要找赵元奴，但萧翰却很想先见一见这位传说中的第一美人，管他什么万不得已。
他现在迫切需要了解临安是什么状况，作为临安海东青负责人的赵元奴无疑是最佳人选。
萧翰对的切口是哈迷蚩给的，属于海东青的最高等级，赵元奴不敢怠慢，把萧翰和橘傲雪领进了三楼的一间隐秘的包间。
“公子您是……”
赵元奴话刚说一半，就瞠目结舌说不下去了，如见鬼魅。
萧翰直接亮出了金兀术给他的令牌，他知道这东西最管用。
赵元奴一见令牌，花容失色，盈盈跪倒，战战兢兢，不敢直视。
她上一次见到这个级别的令牌是在汴梁，持牌者是没鼻子的哈迷蚩。
“你就是赵元奴？”萧翰故作威严地喝道。
赵元奴不敢抬头，匍匐着答道：“奴家正是赵元奴，公子大驾光临，不知有何吩咐？”
“先说说你们临安海东青的情况吧。”
“是。临安海东青在大元帅南下之前就已建立，奴家是汴梁攻克之后来的，现有核心成员56人，外围成员109人。”
“秦桧是你发展的？”
赵元奴一愣，答道：“也许……是吧。”
萧翰追问道：“也许？”
“公子恕罪，”赵元奴解释道，“秦桧加入海东青的事保密等级极高，如此高级的机密还从来没有人问起过。”
秦桧是海东青这件事，哈迷蚩早已告诉萧翰，他这么问主要是测试这位赵元奴是不是NPC。从她的回答来看，中规中矩，模棱两可，还很难判断。
“我听说赵构的皇宫起了兵变？”萧翰把话题换到正轨，做剧情要紧。
赵元奴松了口气，“正是。苗傅和刘正彦发动了兵变，逼迫赵构退位，将皇位让给他两岁的儿子赵旉。”
赵旉才两岁？这么小的娃怎么执政？这里面一定有问题，问题一定在他母亲身上。
“赵旉的母亲是谁？”
“潘贤妃，直翰林医局官潘永寿之女。”
“我怀疑兵变的幕后主使是这个潘贤妃。”萧翰有意试探道。
“公子目光如炬。据海东青的情报，潘贤妃和苗傅有染。”赵元奴趁机拍马，缓和气氛。
“我听说宰相张浚已派梁红玉去搬救兵了？”
“正是，奴家已派人截杀。”
果然是她干的，要不是我英明，梁红玉恐怕到不了秀州。
“你找个熟悉临安的海东青跟着我，最好是女的。再准备十名好手，随时听我调遣。”
萧翰脑子里的画风是，英俊潇洒的陆文龙带着两个漂亮的丫鬟，走在西湖边。很拉风的样子。
“遵命。不知公子有什么计划？”赵元奴小心翼翼问道。
萧翰威严地盯着美人：“这是你该问的吗？”
“不敢，奴家只是关心。”赵元奴赶紧伏下身。
赵元奴派的女海东青和橘傲雪很搭，像极了个漂亮丫鬟。
萧翰换上了公子哥的长袍，让橘傲雪也和女海东青一样换上丫鬟的装束，在第一美女陪着吃了一顿临安最有名的菜之后，摇着折扇，带着丫鬟，上了御街。
宰相张浚的相府不像个相府，倒像是一个普通的大户人家。
红漆大门，两座石狮子，离门20米设置了木栅栏，门口有一队士兵在警戒。
萧翰把梁红玉给的吊坠交给了门口的士兵，士兵进去了一会就跑出来，“公子，相国有请。”
把两个丫鬟留在门外，萧翰随着士兵进了府。相府内到处都有士兵巡逻，戒备森严。萧翰跟着士兵一直走到了相府深处，进了一个书房。
让萧翰吃惊的是，这位南宋名臣只有三十多岁，风度翩翩，气宇不凡，温润如玉。
“公子是韩夫人的朋友？”张浚手里拿着吊坠，注视着眼前这位十五六岁的少年，“此乃本相之物，韩夫人肯交予你，你一定是她亲信之人。”
“韩夫人派在下前来，听候相国调遣。”萧翰躬身施礼。
“当下国难当头，形势危急，正是用人之际。”张浚捋着胡子说。
“在下自幼习武，皇宫大内如履平地，寻常武将不是在下的对手。”萧翰知道他想知道什么，“苏州酒肆，韩夫人遇险，是在下将她救下。”
“如此甚好，不知公子可愿潜入宫中打探叛军军情？”张浚对萧翰的信任度明显提高，开始推进剧情。
“在下愿往。不知现在是何局势？”和NPC打交道，最重要的就是多说话，多让他透露信息。
“禁军将领苗傅、刘正彦发动兵变，杀了宦官康履和御营都统制兼枢密使王渊，官家被迫退位，三岁的皇太子赵旉被立为帝，宁太后垂帘听政。”
宋代的“官家”就是“皇上”的意思。怎么又冒出个宁太后？不应该是潘贤妃吗？
“哪位宁太后？”萧翰不懂就问，对NPC来说，不存在“怀疑”这个词，他只会解答你的问题。
“宁太后是哲宗的皇后，官家的伯母。”张浚果然认真回答。
“在下若见到官家该怎么做？”怎么也该有个信物什么的，皇帝身陷囹圄，如何在短时间取信于他至关重要。
张浚也不知道从什么地方取出一柄短剑：“壮士可持此剑前往，此乃官家御赐之物，见此物如见本相。”
这就对了嘛，萧翰高兴地接过短剑，转身出了书房，招呼都没打一个。
“你又这么没礼貌，那么大的官……”橘傲雪嘟囔着就不说话了。
萧翰突然想，皇帝御赐的短剑肯定是不凡之物啊，赶忙仔细查看。
金色刀鞘，大约40厘米长，剑身黝黑暗蓝，赤铜剑柄，锋刃寒光逼人。
这剑绝非凡俗之物，萧翰正想着，光幕提示出现：
■__
【名称：胜邪剑】
【类别：武器】
【属性：金】
【适用：山弥境】
【等级：20】
【功能：金矢，铁布衫】
【技能：铜头铁骨】
【消耗体力：20%】
【状态：不可装备】
【融合度：0%】
【备注：春秋巨匠欧冶子所铸五柄宝剑之一。吴王阖闾曾持之主持祭祀。欧冶子铸此剑时曰：吾每铸一剑，便铸一恶，故此剑名曰胜邪。可升级。可融合。】
■__
这……是真的吗？
赵构老儿你是不是也太客气了，我这还没救你呢，就给这么厚重的礼物？
欧冶子啊，名剑啊，我不过是个菜鸟，至于给我这么好的东西吗？
“这是什么？”看萧翰呆立当场，橘傲雪有些奇怪。
“没什么，咱们走吧。”萧翰当然知道财不露白的道理。
出了相府，天色已近傍晚，萧翰让橘傲雪和海东青丫鬟先回春风楼。
接下来该进皇宫了，不能再风流倜傥装公子哥了，拉风到此结束。
和苏州园林一样，后世记载和描述的南宋皇宫是金军撤走议和之后才大规模修建的。
仓惶逃到临安的赵构此时居住的其实是北宋州治旧址，是在吴越遗留下来的宫室基础上改建的。
所以萧翰看到的皇宫其实是很因陋就简的建筑，城墙是夯土的，房屋也不那么富丽堂皇。
皇宫的正门密密匝匝布满了岗哨，城墙上也都是来回巡逻的士兵。
现在的情况，苗傅叛军控制了皇宫，已经不能按常理揣度皇帝所在的位置。
只能走一步算一步，摸着石头过河了。
皇宫依山而建，后面是陡峭的凤凰山，防御一定比较松，萧翰决定从后面进去。
他完全不用思考怎么进去，有猿飞佐助的忍者鞋的攀爬技能，多高的城墙都不在话下。
果然，皇宫后面的城墙只有稀稀拉拉的几个兵。
按剧情逻辑，应该回相府复命，才会触发后续剧情，而复命的前提是必须见到皇帝。
但萧翰又担心皇帝会把胜邪剑要走，那可就亏大了啊。
萧翰落地的地方，是皇宫的后花园。
花园两侧是两排厢房，有的有灯，有的没灯，理论上说应该是宫女太监居住的地方。
萧翰沿着城墙墙角向左边一排房屋摸去。
“小李子，一会记得来替我。”一个有点尖的男声从第一间房传出，紧接着走出一个小太监，向皇宫中央走去。
萧翰摸近一看，屋里还有一个太监，趴在桌子上打盹。
萧翰走进屋，抬手在太监后脑勺一拍，太监闷哼一声，头一歪，不知道是昏了还是死了。
萧翰迅速换上太监的衣服，又在太监头上补了一掌，把尸体扔在床下，打了个灯笼，大摇大摆走出房门。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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