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二十章 反常的天气
除了女人，原来天气也可以反复无常，让人捉摸不透——
晴天了，我麻利的从车顶下来，然后启动车子重新出发。
有了这次的教训，我必须争分夺秒的送货，万一再有一次这样的情况，我不用哭，老板肯定是要哭了的，再然后，就该轮到我哭了。
老板有了损失，就会扣我的工资，这是不该出现的恶性循环。
万幸，我的运气不是太差，直到送完货返程，也没有在下雨。
好吧，是我武断了，还是下雨了的，只是我还没有看见。
艾山是距离市区最近的山丘，我每次都要经过这里，过艾山后，天空就阴郁起来，稀稀落落的雨丝时断时续，看的我那叫一个惆怅。
要下就抓紧，不下就晴天嘛，墨迹个什么劲？
有了上午的教训，下午我先把篷布放到车子的副驾上，不管会不会下雨，我都不用担心没地方避雨了，因为我有了选择。
等到下午装车，天又晴了，多云，对户外工作的人来说这已经是很好的天气。
我再次确认了天气预报，依旧是阵雨，我选择了相信，上午那不能说不准，局部下雨，哪怕只隔了几里路，这是谁也无法预料到的事情。
事实上，我真的用到了，而且我的运气极好，眼看着乌云从南面席卷而来，那速度像飞鸟群一样，密密麻麻，遮天蔽日，一瞬间天就黑了。
我正好将车子开进四号物流大棚的收货区域，接着便听到耳边轰鸣声。
那是铁皮棚顶和雨碰撞的声音，堪比打雷。收货员大声的问我发哪里我都没有听清楚，直到凑过脑袋才告诉对方。
接着我们便被外面的声势吸引住了，短短不过一分钟，屋檐上就跟挂了瀑布一样，直直的坠向地面。
这哪里是下雨，这是直接决堤了啊！
不过短短五分钟，地面的积水已经达到十厘米，下水道入口形成漩涡状的漏斗越来越小，最终消失。
排水系统瘫痪了，地面的积水汇集成河流，从高处下着低洼处急剧汇集。
这是罕见的特大暴雨，媲美我记忆里的童年印象。和同样过来送货的司机聊着天，并不着急卸货。这家大棚是两列并排的，南北走向，中间隔了七八米的间隔路段。
在双方雨幕的遮挡下，竟然看不到对面的情况，我一边录着视频，一把回应着聊天的人。视频是要发给老板的，告诉他我没有偷懒，是雨太大，严重影响了我的送货速度。
其实也可以不讲的，因为早晚都是要送完的，这不是想间接卖波惨么，万一老板一上头给发个辛苦红包呢！
明知道老板是极度小气的人，我还是乐呵呵的发了过去。还没收起手机，老板的视频电话就过来了，问我啥情况？
我说，下大雨了，超级大的雨！
怎么可能呢？他说，然后镜头晃荡着，等恢复后，我就看见视频里上午才见过的蓝天，白云，····好吧，仅仅相隔二十五公里，还在一个市区里，竟然是截然不同的天气局面，仿佛我们生活在两个不同的世界一样。
第一次，我看着那蔚蓝的天空生出陌生感，我这里在下雨，我希望我所在的天空也是，它又一次将我拉回到进派出所的那个夜晚。
我独自一人走进不属于我的国度，现在，就连整座城市都被剥离了么？
我莫名的感到失落，没打招呼就挂断了电话，我想说上午已经有过一次了，只是这次更加的猛烈，给人强劲的冲击力，但是那又怎样呢。
我卸好货，在收货员开单子的空挡盖好雨布，看着声势渐小的雨幕，我在惆怅中发动车子驶离。
前后不过二十分钟，雨势见小，柳絮一样的云彩飘逸的荡向北方，同来时不同，显得散漫，有气无力。
不论屋檐上的水帘，还是雨的声势，都在告诉屋檐下的人，大雨已经过去。
车子驶入大道，路上已经开河，真正正正的河流，覆盖整个街面，污浊，平缓，有序的从北向南流淌而去，流水汇集的地方有的已经没过半个轮胎。
往常不常来市区，不知道是怎样的光景，现在是看见了，如果再持续一个小时，这里就能形成“大海”，不知道身下的小破车能不能扛得住？
回程的路上，我同样经历了下雨，无雨，再下雨，一会一会的，都没有在市区那样冲击精神。天空明显的阴沉，哪怕能从缝隙里看到蔚蓝的天空，可仍旧能让人做出准确的判断。
不像上午和刚不久前，几乎省去了预兆的流程，直接开干。
这一天，因为天气频繁的切换，让我恍惚如梦，一天，竟然有了过去三四天的错觉。
而让我没有想到的是，接下来的一周，我要频繁的经历类似的生活。每天都在下雨，晴天，下雨，阴天，下雨，下雨，雨、雨、雨·····
我要相信天气预报么，答案是否定的，临市太小，它给不出准确的判断，我只能多上点心。
如果可以预见未来，这一周我会选择休息，不上班，哪里也不去，就搁家里休息。
还有，我开始讨厌下雨了，非常非常非常的讨厌！
这一周是我度过的最糟糕，最漫长的一周，仿佛整个人都沧桑的老去，身心俱疲。
上午走的，下午两点才回厂，一丢下车子，我去宿舍拎了洗澡用品直接走进洗浴室。吃饭什么的，早已成为多余的选项。
浑身潮湿，污迹同纹身的浪花一样缠满胳膊，脸颊。那双手不是我的，我告诉自己，不是的！
有着一颗文艺心的我，接受不了镜子里那个脏兮兮的自己。
幸好，浴室里没有镜子，否则，那会让我感到窒息。
温热的水呈数十股细密的丝线喷洒在脸上，痒痒的，很是舒服。
呼！
我重重的舒了一口气，浑身潮湿，疲惫，也只有洗澡的时候才能感到一丝丝放松，仿佛，洗澡的水流能够冲去浑身的疲惫。
我洗澡很慢，最少需要半个小时，期间什么也不做，任凭花洒落下的水帘冲过身体。等感觉时间够久了，才匆匆打肥皂冲干净出去。
这是上午送货回来后，我选择的休息方式，解压，放松，舒适，没有人催促，打扰，真的很好。
相反的是，吃饭成为一种敷衍，不管营养是否均衡，不管是不是自己想吃的，单纯的只是为了填饱肚子，方便接下来的工作。
短短半年多，我就深切体会到单身的人打工的心酸，最累赘的，最难以避免的事情，竟然是吃饭，要是能不吃饭就好了，不用为此忧愁。
晴天了，我麻利的从车顶下来，然后启动车子重新出发。
有了这次的教训，我必须争分夺秒的送货，万一再有一次这样的情况，我不用哭，老板肯定是要哭了的，再然后，就该轮到我哭了。
老板有了损失，就会扣我的工资，这是不该出现的恶性循环。
万幸，我的运气不是太差，直到送完货返程，也没有在下雨。
好吧，是我武断了，还是下雨了的，只是我还没有看见。
艾山是距离市区最近的山丘，我每次都要经过这里，过艾山后，天空就阴郁起来，稀稀落落的雨丝时断时续，看的我那叫一个惆怅。
要下就抓紧，不下就晴天嘛，墨迹个什么劲？
有了上午的教训，下午我先把篷布放到车子的副驾上，不管会不会下雨，我都不用担心没地方避雨了，因为我有了选择。
等到下午装车，天又晴了，多云，对户外工作的人来说这已经是很好的天气。
我再次确认了天气预报，依旧是阵雨，我选择了相信，上午那不能说不准，局部下雨，哪怕只隔了几里路，这是谁也无法预料到的事情。
事实上，我真的用到了，而且我的运气极好，眼看着乌云从南面席卷而来，那速度像飞鸟群一样，密密麻麻，遮天蔽日，一瞬间天就黑了。
我正好将车子开进四号物流大棚的收货区域，接着便听到耳边轰鸣声。
那是铁皮棚顶和雨碰撞的声音，堪比打雷。收货员大声的问我发哪里我都没有听清楚，直到凑过脑袋才告诉对方。
接着我们便被外面的声势吸引住了，短短不过一分钟，屋檐上就跟挂了瀑布一样，直直的坠向地面。
这哪里是下雨，这是直接决堤了啊！
不过短短五分钟，地面的积水已经达到十厘米，下水道入口形成漩涡状的漏斗越来越小，最终消失。
排水系统瘫痪了，地面的积水汇集成河流，从高处下着低洼处急剧汇集。
这是罕见的特大暴雨，媲美我记忆里的童年印象。和同样过来送货的司机聊着天，并不着急卸货。这家大棚是两列并排的，南北走向，中间隔了七八米的间隔路段。
在双方雨幕的遮挡下，竟然看不到对面的情况，我一边录着视频，一把回应着聊天的人。视频是要发给老板的，告诉他我没有偷懒，是雨太大，严重影响了我的送货速度。
其实也可以不讲的，因为早晚都是要送完的，这不是想间接卖波惨么，万一老板一上头给发个辛苦红包呢！
明知道老板是极度小气的人，我还是乐呵呵的发了过去。还没收起手机，老板的视频电话就过来了，问我啥情况？
我说，下大雨了，超级大的雨！
怎么可能呢？他说，然后镜头晃荡着，等恢复后，我就看见视频里上午才见过的蓝天，白云，····好吧，仅仅相隔二十五公里，还在一个市区里，竟然是截然不同的天气局面，仿佛我们生活在两个不同的世界一样。
第一次，我看着那蔚蓝的天空生出陌生感，我这里在下雨，我希望我所在的天空也是，它又一次将我拉回到进派出所的那个夜晚。
我独自一人走进不属于我的国度，现在，就连整座城市都被剥离了么？
我莫名的感到失落，没打招呼就挂断了电话，我想说上午已经有过一次了，只是这次更加的猛烈，给人强劲的冲击力，但是那又怎样呢。
我卸好货，在收货员开单子的空挡盖好雨布，看着声势渐小的雨幕，我在惆怅中发动车子驶离。
前后不过二十分钟，雨势见小，柳絮一样的云彩飘逸的荡向北方，同来时不同，显得散漫，有气无力。
不论屋檐上的水帘，还是雨的声势，都在告诉屋檐下的人，大雨已经过去。
车子驶入大道，路上已经开河，真正正正的河流，覆盖整个街面，污浊，平缓，有序的从北向南流淌而去，流水汇集的地方有的已经没过半个轮胎。
往常不常来市区，不知道是怎样的光景，现在是看见了，如果再持续一个小时，这里就能形成“大海”，不知道身下的小破车能不能扛得住？
回程的路上，我同样经历了下雨，无雨，再下雨，一会一会的，都没有在市区那样冲击精神。天空明显的阴沉，哪怕能从缝隙里看到蔚蓝的天空，可仍旧能让人做出准确的判断。
不像上午和刚不久前，几乎省去了预兆的流程，直接开干。
这一天，因为天气频繁的切换，让我恍惚如梦，一天，竟然有了过去三四天的错觉。
而让我没有想到的是，接下来的一周，我要频繁的经历类似的生活。每天都在下雨，晴天，下雨，阴天，下雨，下雨，雨、雨、雨·····
我要相信天气预报么，答案是否定的，临市太小，它给不出准确的判断，我只能多上点心。
如果可以预见未来，这一周我会选择休息，不上班，哪里也不去，就搁家里休息。
还有，我开始讨厌下雨了，非常非常非常的讨厌！
这一周是我度过的最糟糕，最漫长的一周，仿佛整个人都沧桑的老去，身心俱疲。
上午走的，下午两点才回厂，一丢下车子，我去宿舍拎了洗澡用品直接走进洗浴室。吃饭什么的，早已成为多余的选项。
浑身潮湿，污迹同纹身的浪花一样缠满胳膊，脸颊。那双手不是我的，我告诉自己，不是的！
有着一颗文艺心的我，接受不了镜子里那个脏兮兮的自己。
幸好，浴室里没有镜子，否则，那会让我感到窒息。
温热的水呈数十股细密的丝线喷洒在脸上，痒痒的，很是舒服。
呼！
我重重的舒了一口气，浑身潮湿，疲惫，也只有洗澡的时候才能感到一丝丝放松，仿佛，洗澡的水流能够冲去浑身的疲惫。
我洗澡很慢，最少需要半个小时，期间什么也不做，任凭花洒落下的水帘冲过身体。等感觉时间够久了，才匆匆打肥皂冲干净出去。
这是上午送货回来后，我选择的休息方式，解压，放松，舒适，没有人催促，打扰，真的很好。
相反的是，吃饭成为一种敷衍，不管营养是否均衡，不管是不是自己想吃的，单纯的只是为了填饱肚子，方便接下来的工作。
短短半年多，我就深切体会到单身的人打工的心酸，最累赘的，最难以避免的事情，竟然是吃饭，要是能不吃饭就好了，不用为此忧愁。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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