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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十章 心是看客心,人是戏中人

    由于早上发生的事情,江枫今日并不打算去城防司。

    他怕对方还会来找麻烦。

    吃完早餐,江枫来到后院,拿起一旁的木剑,心中想着破云刀法。

    这是他来到这个世界后第一次练剑。

    江枫长剑一挥,带起一阵锐利破空声。四周纷乱的落叶随风而起,飘荡于庭院之中。

    在这一瞬间,他感觉手中的剑不再是剑,而是自己身体的一部分。

    灵气顺着他的掌心涌入木剑之内,江枫顺势一挥。

    唰!

    砰!

    剑气划过长空,枯树瞬间破碎,残枝落叶散了一地。

    江枫有些惊讶,没想到自己随手一击威力竟然这么大。

    这要是打在人身上,三品以下的武者估计尸骨全无,就是侥幸扛下来也不会有太多的战斗力了。

    打在修仙者身上,就不好说了,可能伤不了对方一丝一毫。

    归根结底,还是自己太弱了。

    江枫没有停手,而是继续挥剑,他想从破云刀法中参悟出属于自己的剑法。

    别人的东西,再怎么强大也不适合自身。

    江枫手中的木剑上下翻飞,轻灵飘逸,挥舞之间带起阵阵微风。

    散落在四周的残枝落叶跟随微风起舞,宛若翥凤翔鸾。

    不知不觉间,天色渐暗。

    江枫挥出最后一剑,将手中木剑一丢,一屁股坐到地上,顺带用左手擦了擦脸上的汗滴。

    这几个小时并不是白练的。江枫能明显感觉到自己对剑的运用更加得心应手,还隐约感觉自己的丹田扩大了一点。

    至于剑法,他拆解了破军刀法的招式,融入进自己的剑招之中。

    “功夫不负有心人。”

    江枫感叹了一句。

    突然,他感觉掌心有些痛觉,以为是自己练剑太久导致,低头一看,脸色大变。

    掌心之上出现了一个印记,跟先前碎掉的月白色珠子一模一样。

    江枫用左手触摸,并未感到什么异样,下一刻,月白色珠子消失不见。

    江枫怀疑自己是不是看错了,但掌心传来的痛觉是真实的。

    他没有看错!

    到底是怎么回事?

    江枫没有丝毫头绪,再想到触碰月白色珠子后看见的景象和那还未死去的尸骸所说之话,他的心怦怦直跳。

    “小枫,吃饭了。”

    “来了。”

    江枫不再考虑这件事,就算你知道了又有什么作用?

    猫要是不想和老鼠玩了,老鼠不会有任何机会。

    吃完晚饭,江枫和顾妍兮闲聊了半个时辰,回到了自己的房间。

    他发现,自己似乎修炼出了灵识。

    江枫闭上双眼,一道跟他一模一样的灵魂从体内飞出,这便是灵识,也称作灵体。

    江枫更加清晰地感知到了天地间的灵气,他转身飞出房屋,想试试能离开多远。

    一炷香后,江枫睁开双眼,额头上冷汗直流。

    他的灵体能离开自身十米左右,在这个范围内,他可以随意移动。一旦超出这个距离,他对灵体的控制力就会迅速下降,刚才差点就回不来了。

    环视了一圈,他发现左侧的大树之后藏有三人,右侧大树之后藏有十人。

    其中几人是今天早上的那群大汉,为首之人是青龙帮的三当家,被江枫修理了一顿的人——苟一梧。

    果然来找麻烦了。

    江枫已经饶过苟一梧一次,这次他不会再手下留情了。

    你想死,我就成全你。

    夜深人静,月明星稀。

    左侧大树后的三人不知何时已经闭上了双眼,再也睁不开。

    苟一梧将一枚石子扔到左侧,应该是动手的信号。

    没有传来回应。

    苟一梧再扔出一枚石子。

    依然没有回应。

    难道睡着了?

    “不管他们了,你们上。”

    “诸位,想去哪呀?”

    江枫从阴影中走出,手中的长剑泛着鲜红的光芒。

    “官……官爷?”

    苟一梧战战兢兢地开口。

    “怎么回事?”

    “三当家,就是他,今天早上杀了我们一个兄弟。”

    苟一梧一巴掌扇在那人脸上。

    你真是害人不浅。

    自己属于羊入虎口了。

    “官爷,这一切都是误会。”

    “误会?”

    江枫冷笑,一剑刺穿苟一梧左肩,看向那群汉子。

    “滚回去告诉你们大当家,想要他的命,来青兰酒楼找我。”

    青兰酒楼,就是江枫昨日巡街后喝酒的地方。

    剩下几人见状,立马逃离这里,也不管苟一梧的死活。

    “希望你的大当家不要抛弃你。”

    江枫取出绳子,将苟一梧捆好,拖着他向青兰酒楼走去。

    ……

    酒楼内,苟一梧被绳子吊在半空,江枫一边喝着酒,一边看着戏台上的伶人。

    酒楼的听客不足十人,不像往日一样吵闹,这也少了一分乐趣。

    伶人要唱曲了。

    “昔日有个目莲僧,救母亲临地狱门。借问灵山多少路,有十万八千有余零。”

    “削发为尼实可怜,禅灯一盏伴奴眠。光阴易过催人老,辜负青春美少年。”

    “小尼姑年方二八,正青春,被师傅削了头发。每日里,在佛殿上烧香换水。”

    “……”

    “念几声南无佛,哆咀哆,萨嘛呵的般若波罗,念几声南无佛,恨一声媒婆,娑婆呵,嗳!叫,叫一声,没奈何!念几声哆嘴哆,怎知我感叹还多。”

    “越思越想,反添愁闷。不免到那回廊下,散步一回,多少是好。”

    “……”

    “佛前灯,做不得洞房花烛。香积厨,做不得玳筵东阁。钟鼓楼,做不得望夫台。草蒲团,做不得芙蓉,芙蓉软褥。”

    “……”

    “夜深沉,独自卧,起来时,独自坐。有谁人,孤凄似我?”

    听到此处,江枫有些伤感。

    有谁人,孤凄似我?

    这说的不正是自己吗?

    他来到这个世界三年,无依无靠身无长物,对这个世界的风土人情也不通。每日都在算计他人算计自己,夜里惊醒时也只有自己一人。

    独在异乡为异客,每逢佳节倍思亲。

    江枫沉默良久,摇了摇头,将眼角的泪滴拭去。

    回去不了。

    半炷香,曲已终。

    四下无人声。

    “好!”

    江枫循着声音望去,喝彩的是一位青年书生,身着青色长衫。

    他名长孙少宏。

    PS:本章中戏曲取自《孽海记》