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十九章 幻境
陈秀礼貌告别，临走前顺便问了句，“对了，易兄，你知道‘旁门仙’吗？”
“旁门仙？那是什么？”易武疑惑地看了过来。
“没什么，这是我无意间听到的。”陈秀了然地走出闻风监，看来伏魔司的普通成员并不知道“旁门仙”一事。
出门，左拐，第一间……门窗紧闭。
陈秀试探地敲门，接着门突兀地从内打开了，从中传来了一道爽朗的声音。
“在修行上有疑问吗？脱履再进！”
陈秀伸头探入房间，目光随之望入，看到整个房间空旷无比，房间中央盘坐着一个老者，他一身灰袍，头发与胡须黑白夹杂，远远看去都像是灰色。
此外，房间的地面被铺上了一层黑色布毯，布毯上有几个区域存在一道道白色的横杠。
脱下鞋子，跨入门槛，慢慢地朝里走去，中途走到白横杠的区域，才发现那是两道长横夹着两道短横，呈“☲”样的图案。
八卦……陈秀瞬间明了，再看另外几个白杠区域，各个都是由阴阳爻组成的八卦符号，而在老者盘坐的地方，还有一个巨大的太极图。太极图像是北极星一样，被八卦图案环绕一圈。
“来向老夫请教，必须先知道三件事。”
老者目光如电地看了过来。
“一，老夫焦子象，曾是朝廷的大内供奉，现在是洛阳伏魔司的夫子；二，无论是谁，每次来请教都要奉上五十两白银，当然，你可以在下次来一并补上；三，从老夫这里学的知识不得随便卖弄，更不能为非作歹。”
说完焦子象一挥袖袍，就像是有人扶着一样轻松起身：“现在你有一炷香的时间，说吧，你有什么疑问？”
请教要五十两白银……陈秀的眉毛开始不自觉地轻颤，他现在可算知道易武为什么欲言又止了。
纠结了一阵，陈秀还是开口道：“夫子，晚辈陈秀，听说真气会影响人的性格，而我的真气有时会出现一种暴戾的气息，所以特地来向夫子请教。”
焦子象从怀中拿出一炷细香，无火自燃：“真气确实会影响性格，但只要致虚极，守静笃，一切都不足为虑。现在你展示一下真气。”
陈秀伸手，黑气出现在掌心。
焦子象随手一掷，细香就稳稳当当地插在脚下的黑布上，一缕淡蓝色的烟气不断向上缭绕：
“你的真气很隐秘，如果不是展现出来，我甚至都会以为你是一个普通人。你说它暴戾，它怎么暴戾了？”
陈秀回答着，将风管事被吓死的事情说了出去。临了，又想起高牙侩面对黑气，曾说有大恐怖降临的感觉，于是也简要地形容了一下。
焦子象听完，捋着胡子给出了一种可能：“这是你到了合一境，心魔在悄然地引你入魔。”
“不……”陈秀摇头道，“夫子，我体内没有道基。”
“哦？天生仙骨？你过来。”焦子象伸手放在陈秀肩上，一股真气以极快的速度在他身体里转了一圈。
焦子象收手，思考道：“天生仙骨没有心魔，嗯……按理说无论真气有多少种特性，都会在同一时间展现出来，不会出现时有时无的状况，除非……”
“除非什么？”陈秀连忙追问。
“除非……”焦子象看了过来，卖了一个关子，说道，“是与不是还需要验证，而最简单的验证方法就是真气的比拼，所以你向我出招吧。”
“出招？现在？在这里？”陈秀有些迟疑。
“没错，就在这里，而且不需要留手。还有你看那儿……”
说完焦子象指着一旁的细香，它快要过半了。
“那夫子，晚辈得罪了。”
陈秀神色一凝，拔出木剑，黑气在木剑上一转，就附魔好了锋利的特性。
见焦子象不准备先出招，陈秀剑尖对准焦子象，直冲冲地刺了过去。
“力量不足，速度也不快。”
焦子象一边点评，一边侧身躲过陈秀的剑，然后轻盈地退后几步，笑着指向陈秀的身后。
陈秀不傻，知道不能将背后露给敌人的道理，他正欲揉身再上，可却突然感受到身后传来了一股热量。
陈秀迅速转头，发现那个上下阳爻、中间阴爻的符号上漂浮着一团半人高的火球，那火球俶尔迫近，朝他撞来。
御火！他的神通是御火。联系到刚刚那炷香无火自燃，还有现在的火球，陈秀很快猜测到了夫子的神通。
后有火球，陈秀不敢大意，黑气浮现在背后充当屏障，然后他反其道而行，加速向前刺去。
“呵！反应慢了些，但做的抉择还算不赖。”
焦子象笑呵呵站在原地，对这一剑不躲也不挡。
怕真刺中夫子，陈秀收势了，可这时，房间内突然刮起了大风，风从四面八方而来，几乎将他禁锢在了原地。
御风，他还有一个神通是御风！
来不及多想，身后的火球轰然而至，在被黑气挡住后，房间各处又接连出现越来越大的火球，最夸张的那个漂浮在焦子象的身前，仍在膨胀，蓄势待发。
挡住！一定要挡住！
看到火球将黑气护罩撞得摇摇欲坠，陈秀不断抽取黑气进行补充，霎那间仿佛整个房间都是陈秀的黑气。
然而另一方也不甘示弱，火球在黑气护罩上撞散之后，瞬间化作火星吸附在护罩上，一边侵蚀黑气，一边又照亮了房间。
就这样整个房间在火球与黑气的交替中时亮时暗，正当陈秀想要试着反击时，火球突兀地消失了，就连焦子象身前的大火球也不见踪影。
陈秀警惕地保持了黑气护罩，直到焦子象出声说道：“年轻人，可以了，老夫知道你真气的奥妙了。”
陈秀这才收回黑气，好奇地道：“夫子，我的真气有什么奥妙？”
焦子象捋着胡子地走过来，得意道：“你搞错了，老夫之前也搞错了，你的真气特性并不是隐秘，而是变化，换而言之，是气随意动。”
“夫子请细说。”陈秀虚心求教。
焦子象解答道：
“刚刚我们交手的时候，老夫没有感受到丝毫暴戾，相反，有段时间老夫感受到了如山般的坚韧。你如实对老夫说，当你的真气护罩摇摇欲坠的时候，你在想什么？”
陈秀回想着说道：“晚辈在想一定要挡住。”
“看，于是那时你的真气有了山的坚韧。”焦子象指着陈秀的心，说道，“而之前真气的暴戾不正是你在生气时表现出来的吗？由此可见你的真气特性是变化。”
“是这样吗？”陈秀有些相信了，“可是为什么平常它是隐秘……”
“那是因为你是一个低调不想引人注意的人，所以你的真气才会在平常表现为隐秘。”焦子象伸手，凭空摄回插在布毯上的细香，那细香已经快燃烧殆尽了。
陈秀意识到没多少时间了，心中一紧，连忙问道：“那夫子，我的真气会影响我的性格吗？”
“那要问你自己的心了，你是什么样的人？你又想成为什么样的人？你的气随心而变，气又会反过来影响你的心，但老夫说过，只要致虚极，守……”
突然焦子象不再说下去了。
“夫子？”陈秀疑惑地看了过来。
焦子象展示着手中的细香，细香已经燃到尽头了。
好吧……陈秀张张嘴，心中还一直压着“旁门仙”一事，不死心地出声道：“夫子，我还有最后一个问题。”
“诶！规矩就是规矩，你有疑问可以下次再问。不过老夫在这里要多提醒你一句。”
陈秀恭敬道：“夫子请说。”
“你的剑法太差了！”
“旁门仙？那是什么？”易武疑惑地看了过来。
“没什么，这是我无意间听到的。”陈秀了然地走出闻风监，看来伏魔司的普通成员并不知道“旁门仙”一事。
出门，左拐，第一间……门窗紧闭。
陈秀试探地敲门，接着门突兀地从内打开了，从中传来了一道爽朗的声音。
“在修行上有疑问吗？脱履再进！”
陈秀伸头探入房间，目光随之望入，看到整个房间空旷无比，房间中央盘坐着一个老者，他一身灰袍，头发与胡须黑白夹杂，远远看去都像是灰色。
此外，房间的地面被铺上了一层黑色布毯，布毯上有几个区域存在一道道白色的横杠。
脱下鞋子，跨入门槛，慢慢地朝里走去，中途走到白横杠的区域，才发现那是两道长横夹着两道短横，呈“☲”样的图案。
八卦……陈秀瞬间明了，再看另外几个白杠区域，各个都是由阴阳爻组成的八卦符号，而在老者盘坐的地方，还有一个巨大的太极图。太极图像是北极星一样，被八卦图案环绕一圈。
“来向老夫请教，必须先知道三件事。”
老者目光如电地看了过来。
“一，老夫焦子象，曾是朝廷的大内供奉，现在是洛阳伏魔司的夫子；二，无论是谁，每次来请教都要奉上五十两白银，当然，你可以在下次来一并补上；三，从老夫这里学的知识不得随便卖弄，更不能为非作歹。”
说完焦子象一挥袖袍，就像是有人扶着一样轻松起身：“现在你有一炷香的时间，说吧，你有什么疑问？”
请教要五十两白银……陈秀的眉毛开始不自觉地轻颤，他现在可算知道易武为什么欲言又止了。
纠结了一阵，陈秀还是开口道：“夫子，晚辈陈秀，听说真气会影响人的性格，而我的真气有时会出现一种暴戾的气息，所以特地来向夫子请教。”
焦子象从怀中拿出一炷细香，无火自燃：“真气确实会影响性格，但只要致虚极，守静笃，一切都不足为虑。现在你展示一下真气。”
陈秀伸手，黑气出现在掌心。
焦子象随手一掷，细香就稳稳当当地插在脚下的黑布上，一缕淡蓝色的烟气不断向上缭绕：
“你的真气很隐秘，如果不是展现出来，我甚至都会以为你是一个普通人。你说它暴戾，它怎么暴戾了？”
陈秀回答着，将风管事被吓死的事情说了出去。临了，又想起高牙侩面对黑气，曾说有大恐怖降临的感觉，于是也简要地形容了一下。
焦子象听完，捋着胡子给出了一种可能：“这是你到了合一境，心魔在悄然地引你入魔。”
“不……”陈秀摇头道，“夫子，我体内没有道基。”
“哦？天生仙骨？你过来。”焦子象伸手放在陈秀肩上，一股真气以极快的速度在他身体里转了一圈。
焦子象收手，思考道：“天生仙骨没有心魔，嗯……按理说无论真气有多少种特性，都会在同一时间展现出来，不会出现时有时无的状况，除非……”
“除非什么？”陈秀连忙追问。
“除非……”焦子象看了过来，卖了一个关子，说道，“是与不是还需要验证，而最简单的验证方法就是真气的比拼，所以你向我出招吧。”
“出招？现在？在这里？”陈秀有些迟疑。
“没错，就在这里，而且不需要留手。还有你看那儿……”
说完焦子象指着一旁的细香，它快要过半了。
“那夫子，晚辈得罪了。”
陈秀神色一凝，拔出木剑，黑气在木剑上一转，就附魔好了锋利的特性。
见焦子象不准备先出招，陈秀剑尖对准焦子象，直冲冲地刺了过去。
“力量不足，速度也不快。”
焦子象一边点评，一边侧身躲过陈秀的剑，然后轻盈地退后几步，笑着指向陈秀的身后。
陈秀不傻，知道不能将背后露给敌人的道理，他正欲揉身再上，可却突然感受到身后传来了一股热量。
陈秀迅速转头，发现那个上下阳爻、中间阴爻的符号上漂浮着一团半人高的火球，那火球俶尔迫近，朝他撞来。
御火！他的神通是御火。联系到刚刚那炷香无火自燃，还有现在的火球，陈秀很快猜测到了夫子的神通。
后有火球，陈秀不敢大意，黑气浮现在背后充当屏障，然后他反其道而行，加速向前刺去。
“呵！反应慢了些，但做的抉择还算不赖。”
焦子象笑呵呵站在原地，对这一剑不躲也不挡。
怕真刺中夫子，陈秀收势了，可这时，房间内突然刮起了大风，风从四面八方而来，几乎将他禁锢在了原地。
御风，他还有一个神通是御风！
来不及多想，身后的火球轰然而至，在被黑气挡住后，房间各处又接连出现越来越大的火球，最夸张的那个漂浮在焦子象的身前，仍在膨胀，蓄势待发。
挡住！一定要挡住！
看到火球将黑气护罩撞得摇摇欲坠，陈秀不断抽取黑气进行补充，霎那间仿佛整个房间都是陈秀的黑气。
然而另一方也不甘示弱，火球在黑气护罩上撞散之后，瞬间化作火星吸附在护罩上，一边侵蚀黑气，一边又照亮了房间。
就这样整个房间在火球与黑气的交替中时亮时暗，正当陈秀想要试着反击时，火球突兀地消失了，就连焦子象身前的大火球也不见踪影。
陈秀警惕地保持了黑气护罩，直到焦子象出声说道：“年轻人，可以了，老夫知道你真气的奥妙了。”
陈秀这才收回黑气，好奇地道：“夫子，我的真气有什么奥妙？”
焦子象捋着胡子地走过来，得意道：“你搞错了，老夫之前也搞错了，你的真气特性并不是隐秘，而是变化，换而言之，是气随意动。”
“夫子请细说。”陈秀虚心求教。
焦子象解答道：
“刚刚我们交手的时候，老夫没有感受到丝毫暴戾，相反，有段时间老夫感受到了如山般的坚韧。你如实对老夫说，当你的真气护罩摇摇欲坠的时候，你在想什么？”
陈秀回想着说道：“晚辈在想一定要挡住。”
“看，于是那时你的真气有了山的坚韧。”焦子象指着陈秀的心，说道，“而之前真气的暴戾不正是你在生气时表现出来的吗？由此可见你的真气特性是变化。”
“是这样吗？”陈秀有些相信了，“可是为什么平常它是隐秘……”
“那是因为你是一个低调不想引人注意的人，所以你的真气才会在平常表现为隐秘。”焦子象伸手，凭空摄回插在布毯上的细香，那细香已经快燃烧殆尽了。
陈秀意识到没多少时间了，心中一紧，连忙问道：“那夫子，我的真气会影响我的性格吗？”
“那要问你自己的心了，你是什么样的人？你又想成为什么样的人？你的气随心而变，气又会反过来影响你的心，但老夫说过，只要致虚极，守……”
突然焦子象不再说下去了。
“夫子？”陈秀疑惑地看了过来。
焦子象展示着手中的细香，细香已经燃到尽头了。
好吧……陈秀张张嘴，心中还一直压着“旁门仙”一事，不死心地出声道：“夫子，我还有最后一个问题。”
“诶！规矩就是规矩，你有疑问可以下次再问。不过老夫在这里要多提醒你一句。”
陈秀恭敬道：“夫子请说。”
“你的剑法太差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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