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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二十五章 青龙现世

    临近除夕,开封府境内却没有太多过年的气氛。王川等四人一路行来,进入河南地界,感觉这边的流民比北直隶更多了。

    相比北直隶地区的马匪和山贼,河南这边的氛围就很奇怪。时不时听到身边的流民念念叨叨“真空家乡,无生老母”,“弥勒降世,无上天尊”等等之类的真言。

    陈时中面色怪异,低声喃喃道:“白莲教?乱世必有白莲教,果不其然。这些宗教真是‘野草烧不尽,春风吹又生’,难以禁绝啊!”

    白莲教是唐、宋以来流传民间的一种秘密宗教结社。渊源于佛教的净土宗,相传净土宗始祖东晋释慧远在庐山东林寺与刘遗民等结白莲社共同念佛,后世信徒以为楷模。

    元代白莲教的组织和教义都起了变化,戒律松懈,宗派林立。一部分教派崇奉弥勒佛,宣扬“弥勒下生”这一本属弥勒净土法门的宗教谶言。

    有的教徒夜聚明散,集众滋事,间或武装反抗元廷统治。至大元年(1308),朝廷忌白莲教势力过大,下令禁止。

    仁宗即位(1311)后,曾恢复合法地位。但十年后英宗即位,活动又遭限制。因此,许多地方的白莲教组织对官府抱敌对态度。加之其信徒以下层群众居多,故当元末社会矛盾激化时,一些白莲教组织成为率先反元的力量。

    红巾起义领导人韩山童、刘福通、徐寿辉、邹普胜等都是白莲教徒,他们以明王(即阿弥陀佛)出世和弥勒下生的谶言鼓动群众,产生很大影响。

    明初严禁白莲教。洪武、永乐年间,川鄂赣鲁等地多次发生白莲教徒武装暴动,有的还建号称帝,均被镇压。

    明中叶以后,民间宗教名目繁多,有金禅、无为、龙华、悟空、还源、圆顿、弘阳、弥勒、净空、大成、三阳、混源、闻香、罗道等数十种,有的一教数名。

    它们各不相属,教义颇多歧异,组织、仪轨和活动方式也不尽相同,但或多或少地带有白莲教的印记。统治者认为它们实际上仍是白莲教,民间也笼统地称为白莲教。

    由于派系众多,信奉的神祇极为繁杂,有天宫的玉皇、地狱的阎王、人间的圣贤等等;而最受崇奉的仍是弥勒佛。

    从正德年间开始,出现了对无生老母的崇拜,又有“真空家乡,无生老母”所谓八字真言。据称,无生老母是上天无生无灭的古佛,她要度化尘世的儿女返归天界,免遭劫难,这个天界便是真空家乡。

    各教派撰有自己的经卷,称为宝卷,常对信徒宣讲。内容庞杂,但从中也可看到儒、释、道三家对它们的影响。

    明代白莲教信徒众多,主要来自下层社会。

    各派内部实行家长制统治,尊卑有序,等级森严。首领的成分十分复杂,对明廷的态度也很不一致。有的借兴教欺骗信徒,聚敛钱财;有的凭撰写经卷攀附上层,取悦朝廷;有的在宫廷太监、官僚豪门中发展信徒;有的则与下层群众反对官府的斗争相结合,发动武装起义。

    如永乐十八年(1420)唐赛儿起义和天启二年(1622)徐鸿儒起义皆是。

    如今正德二年正是白莲教发展迅速的时候,然而白莲教的崛起意味着乱世的降临。

    陈时中一时间感慨万分,他身边的叶无双却习以为常,看着那些流民念叨所谓的“真言”,以弱不可闻的声音回应道:“唯有白莲救苍生。”

    陈时中诧异的看着她,默然不语。

    前方又是一波衣衫褴褛的流民,人数约百来人,身形皆瘦弱见骨,有的老人和小孩身上衣服都没有,几条破布紧紧遮住重要部位,披着一层稻草编作的草垫子蹒跚前行。

    王川拦住一名流民老者,问道:“老人家,你们这是去哪儿?”

    老者见这群人衣着鲜丽,有些惧怕,结结巴巴的说:“我们,这,这是准备去顺天府。”

    王川诧异,回想起离开京城时,京郊外已经聚集齐了很多流民,扎着草棚,乞讨度日。便继续问道:“为什么不往南方去,京城的流民已经够多了,官府哪里赈济的过来?”

    老者叹了一口气,道:“我们也没有办法,听闻南方暴雨连绵,洪水泛滥,我们去南方更没法生存啊。”

    王川默然,北方不是旱灾就是雪灾,南方不是洪灾就是暴雨,确实百姓想要安生过日子,太难了。即使是“湖广熟,天下足”的湖广地带,年年长江泛滥,泛洪区占了一大片,想要彻底解决这个问题,还得等到几百年后的三峡大坝彻底建起来。

    王川还是打算试一试,和煦的说道:“我乃黄州府下一知县,老人家要是信得过,不妨劝乡亲们去黄州府讨生活。”

    老者摇了摇头,说道“知县老爷的好意我们都心领了,但是南方的瘴气和蛇虫鼠蚁,都不是北人能适应的,还是算了。”

    王川见状,便不再耽误老者前行,微叹了一口气。老者说的没错,单单后世的湖北省就是“千湖之省”,水系众多。水多的地方,蛇虫鼠蚁自然是少不了的,所谓的瘴气也不是别的,就是湿气混合了一些毒素,本地人自然是无碍的,北方人过去不适应的基本存活不了几年。

    想到这里,王川对张茂提出的“北直隶移民计划”隐隐有些担忧,看来得先去做好防虫防潮的工作,才能让人过来。

    隐隐担忧间,王川忽然发现了【天音】自动启动,光幕上“哒哒哒”出现了一行字——“短视频‘分享’功能已解锁,请及时体验。”

    分享?什么意思,分享给谁看呢?王川愣住,便试着刷起短视频,这几天也攒了不少能量值了,浪费10点也无所谓了。

    【青龙再现,遨游人间。#青龙现身#狰狞巨龙#人间青龙#唯我独尊】

    视频中一条巨大的青龙在云层中若隐若现,龙吟长啸,龙首狰狞,凝视着下方的人间黎民百姓,不知是守护人间还是打算祸害人间。

    王川也被这突然龙吟的青龙吓了一跳,过了一会才反应过来这是特效制作的,但是光幕的尺寸扩大了不少,立在空中,使得现在刷出来的短视频犹如现实一般,活灵活现。