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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6章 过小年

    回南昌十天了,又回到自己的工作岗位,我最喜欢洗衣服和遛狗,有成就感。

    管家姓李,专负责派活,申总不在家,家里也安排得井井有序。

    我洗完衣服准备去遛狗,申总家养了三只狗狗,哈士奇雪纳瑞金毛犬。

    我和保姆爱兰去遛狗,富人区遛狗的邻居都很有素质,拉完就夹起来用塑料袋带回家。

    我志不在当保姆,我的理想是当一名画家,开一间自己的工作室。

    爱兰安慰我:“当保姆只是个过度期,你有才华,是金子总会发光的!”

    我也相信,反正我努力去奋斗,酒香不怕巷子深。

    搞艺术的,出名了一幅画可以拍卖到七位数,无名之辈就要慢慢熬。

    我回过头,看见申宏杰在后面,他刚打完电话,眼里有点红。

    申宏杰让我收拾行李跟他走,他的奶奶病重。

    我不敢懈怠,回去收拾好行李,南昌飞温州只要90分钟,又坐上了申总的私人飞机。

    过小年,我正想着过年去哪儿玩,申总让我坐在他旁边。

    “刘苏,我们温州的过年习俗你记一下,我爸妈的喜好,他们喜欢撒娇会来事的女孩,你要活泼开朗阳光点,别老嘟着个嘴,跟谁欠你几百万似的。”

    “申总,是我欠你1500万,我这个打工人就这样,卖时间不卖笑。”

    “我就喜欢你有个性的样子,来,哥的胸肌给你靠。”

    我不敢相信申宏杰能说出如此恶心的话,哥的胸肌给我靠?我靠!

    申宏杰一本正经地说:“这是排练,否则怎么骗得过他们?”

    我一脸嫌弃,我现在有恐男症,对胸肌啥的不感兴趣。

    况且他似乎没胸肌,吹牛逼不打草稿,申宏杰不管三七二十一。

    拉我去餐桌那里,坐在我对面,故意凑近我,眼神定定地看着我。

    眼神拉丝?行,那我就以其人之道,还治其人之身,我又不丑。

    我勇敢迎上他的目光,眼睛是心灵的窗户,他的眼里虽没有宇宙,但有阳光。

    像晨曦的第一缕阳光,温柔又感性。

    “知道吗?你受伤的样子,让我好想抱抱你,你名字是18画,我叫你宝贝好吗?”

    “宝贝太俗了,像美女的称呼一样烂大街了。你可以叫我苏苏,或者呆呆…”

    “哈哈哈,书呆子吗?我不会叫你呆呆,没有他,你就变成了呆呆。我保护你,我叫你苏苏,苏子,我要每天为你梳头…”

    “申总,咱们是契约情侣,演戏归演戏,我可不会和你发生亲密关系!”

    “哈哈哈,放心!我对你不感兴趣,别自作多情啦!”

    “啥意思?”

    申宏杰的若即若离,让我丈二和尚,摸不着头脑,他到底什么意思?

    为啥所有人都有潜台词,话里有话,只有我一片赤诚。

    “我有厌蠢症,我是不会爱上傻乎乎的你!”

    申宏杰嘴角露出不屑的冷笑,他回到自己的座位,又变成了高冷男神。

    申宏杰是冷摩羯座,最擅长口是心非,和周杰伦一个星座。

    摩羯座之歌是《大笨钟》,最硬的嘴和最软的心,内心戏丰富,外表又很淡定。

    人越怕什么,就越会遇到什么。我这个水象星座再次pk土象星座,兵来将挡水来土掩,我注定是土象星座的菜。

    申宏杰善变的脸,像个神经病一样,与他英俊的长相不符。

    到了温州,有豪车来接我们,是申宏杰的表哥。

    “嫂子好啊!我给你们拿行李,路上累了吗?”

    “不累,谢谢啊!”

    申宏杰问表哥有没准备好午饭,还有奶奶怎么样了!

    他们的温州话我根本听不懂,我一肚子气,却要假装开心。

    申宏杰搂着我的肩膀,我笑脸盈盈,靠在他胸前。

    趁别人不注意,收起笑容发个呆,申宏杰亲了一下我手背。

    在我耳旁低语:“江西老表,一会儿见到我奶奶,必须笑出八颗牙齿!”

    “遵命申总!以后不许叫我江西老表。”

    “你是我见过最反骨的女人,我对你又爱又恨…”

    到了奶奶住的医院,申总拿了果篮,和我十指紧扣。

    他的手捏得我有点疼,我想甩开,越甩他握得越紧。

    他坏笑着看着我,挑衅的眼神,藏不住的得意。

    我心里一万个后悔,怎么就打碎他的古董,我要是没撞到申宏杰,应该现在窝在家里吃水果泡澡听音乐撸猫吧?

    我的口袋里又多了张小卡片,是在飞机上申总偷偷放的。

    “你生气的样子真好看,但你笑起来更好看!”

    好看?我只想好好活着,我瞪了申宏杰一眼,他假装没看到。

    到了病房,申宏杰奶奶只是摔断腿,并没有病重。

    申宏杰也是被骗回来的,是奶奶太想抱重孙子,故意让他带女朋友回家。

    申奶奶拉着我的手,一直在笑:“我的孙媳妇真好啊,胸大屁股大,肯定好生养。”

    我的脸红一阵白一阵,尴尬得想找个地洞钻,申宏杰一直在偷笑。

    申奶奶送给我一个金手镯,我不知该不该收,申宏杰眼神示意我收。

    我和申奶奶聊得挺投缘,临别时她依依不舍,还说等腿好了会去南昌找我们玩。

    真的是老小孩,家有一老如有一宝,告别申奶奶,我回到申宏杰父母的家。

    申氏集团在当地很有名,申宏杰说我是一名有理想的画家。

    过小年,申宏杰带我和他父母一起吃饭。

    申母对我并不满意,我根本不在意,反正都是假的。

    申宏杰却在给他父母展示我的作品,他什么时候拍了我的作品?

    这个男人,一边说对我不感兴趣,一边又偷摸做这么多事,做的永远比说的多,难道这就是土象的做事风格?

    晚上,我们被迫睡一个房间,他家房子那么大,我们为啥要睡一个屋?

    做戏做全套,我们不睡一头,一人盖一床被子。

    半夜,我又从噩梦中惊醒,吓得一身汗。

    申宏杰打开小夜灯,我终于不害怕了,但已失眠。

    “你怎么了?”

    “我受了很重的情伤,我至今不敢相信我看到的一切!”

    “如果生命只剩最后一天,你会怎么过?”

    “像平时一样,该怎么过怎么过。”

    “那你就把每天当做最后一天过,想那么多干嘛?做人做事对得起自己良心就行。”

    “早点休息,晚安!”

    “晚安!”