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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8章 一起过年

    门开了,奶奶出院了,管家推着奶奶回家了。

    “是谁在为难我孙媳妇?”奶奶的声音,不怒自威。

    申母怂了:“妈,我就是给这小丫头立一下规矩而已!”

    “她叫刘苏,过年23岁了,可以直接领证的年纪。我就喜欢我的孙媳妇,你们别老为难她。”

    看到申奶奶支持我,我欣喜若狂,申宏杰推着奶奶过来,我给奶奶捶捶腿。

    “我的孙媳妇,你怎么没戴我送给你的金手镯!”

    还好申宏杰反应得快,从口袋里掏出金手镯为我戴上。

    再大的人物在妈妈面前也是孩子,申父申母收起傲气,突然变得随和了。

    申奶奶说一不二:“这家我说了算,我拍板了,我的孙媳妇就是刘苏了,苏苏啊,快点给我抱重孙子。我过年就76岁了,我就想活着看到我重孙子!”

    申宏杰拉着奶奶的手撒娇:“奶奶,大过年的要说吉祥话,奶奶要福如东海寿比南山,我和苏苏祝奶奶活到百岁!”

    “哎哟,我一个老太婆又不是老乌龟,活那么老惹人嫌!”

    申父给奶奶削苹果:“妈,吃个苹果,平平安安,健健康康,长命…”

    “打住!我可不要活到百岁,拖累儿孙…”

    有申奶奶撑腰,我终于松了口气,申父去上班了,申母去照顾她婆婆。

    “走!我带你去玩!”

    申宏杰带我去了温州的剧院听交响乐,路上我问他,上次接很久的电话是谁打的?

    “前女友”申宏杰面无表情地说。

    “说啥了,打了50分钟。”

    “你问这么多干嘛?你以为你是谁?管那么宽!”

    我的笑容僵在那里,冷摩羯的冷,我算是领教了。

    听着交响乐,想到打工人被老板呵斥,我的自尊心破裂重组又再次破裂。

    想着要当九年保姆,看着这个男人的脸色度日,仰人鼻息,他阴晴不定的情绪,真的太可怕了。

    我控制不住的落泪,好想逃离他身边,太难相处了。

    申宏杰递过来一张纸巾,我闭上眼不看他,他放了张卡片在我口袋。

    我拿出来看,他说,对不起,我不喜欢别人打探我的隐私。

    原来是我的错,我不该越界问三问四,他前女友给他打50分钟电话,关我屁事!

    他前女友也是温州人?他们复合了?还是藕断丝连?

    糟了,我为啥会陷入内耗,我这是怎么了!烦死了。

    听完交响乐,我们回到车里,冷静下来我反思自己。

    保姆就该有保姆的职业操守,怎么能随便打听主人的私事。

    我可能入戏太深,以为自己真的是他女友,实际上我啥也不是。

    为了不被炒鱿鱼,我决定道歉:“申总,我错了…”

    “你错哪儿了?”

    “我认不清自己的位置,我的心好乱…”

    申宏杰冷笑:“刘苏,你没错,是我语气太冲,没考虑你的感受。以后我会注意的,原谅我好吗?”

    我这个人不怕别人冷言冷语,就怕别人关心我。

    我望着天边的明月发呆,我的灵魂早已被撕碎,我觉得自己不配拥有一切。

    星星不是我的,月亮不是我的,天空不是我的,整个世界好像都与我无关。

    就连空气,都被人承包了,我已经退无可退…

    申宏杰突然把我拥入怀里:“答应我,别难过了,你一天发呆五次,我不刺激你,你可能会变成傻子,别犯傻了,答应我,删除那些不开心的记忆。”

    我挣脱出来,我们只是假装男女朋友,我讨厌暧昧。

    回到家里,我们各睡各的,我用毯子在中间划了条三八线。

    申宏杰看笑了,他大概没见过这么蠢的人吧!

    终于到了除夕,申家家族的人都在一起过年,有八桌,男女老少好热闹。

    在人前,我们假装很恩爱,手拉手眼神拉丝。

    他演技自然,我们竟然被亲朋好友催婚。

    “杰子,快点结婚啦,你已经28岁了。”

    申奶奶坐C位,她是我们的cp粉头子,申奶奶不仅催婚,还催生。

    当着这么多人,我脸红耳赤,申宏杰竟然补刀:“老婆别害羞,我会加油!”

    我和女人们坐一桌,她们都在问我打算要几个孩子?

    一个,我只想生一个,生太多好累人。

    申家家大业大,有亿万家产要继承,怎么可能只生一个?

    大家七嘴八舌,纷纷劝我多生几个,搞得跟真事似的,我点头假装答应。

    吃完饭,大家自由活动,打牌的,嗑瓜子唠嗑的,孩子们在玩游戏。

    年轻人玩狼人杀,申宏杰拿出吉他,为我弹唱我爱的歌。

    分分钟需要你这首歌的正确打开方式,就是弹着吉他清唱。

    申宏杰说他上学时是文艺青年,想出道来着,无奈有亿万家产要继承。

    他在凡尔赛,我们在为生存焦虑时,他只要考虑如何生活得更精彩。

    申宏杰给我清唱了一首《小情歌》,这是一首简单的小情歌…

    我喜欢这首歌的前奏,静静地听,像不像流星雨的声音。

    申宏杰畅享未来:“等我求婚时,一定要带她看一场专属的流星雨,我要告诉我爱的人,流是你,星是你,雨也是你!”

    我羡慕地说:“那她该有多幸福!”

    “哈哈哈,你说她会愿意吗?”

    我发现申宏杰是典型的土象性格,有话永远藏着,能暗示到这种份上已是极限。

    他说的她是前女友还是我?我怕自己自作多情,我无法肯定他说的她到底是谁?

    我想要的爱是明确的告诉你,我爱的人是你,而不是让我猜你爱的到底是谁。

    申宏杰家里竟然有留声机,他的音乐品味很高级,我仔细欣赏,忘记了烦恼。

    申宏杰被拉去打牌,我和他家亲戚嗑瓜子唠嗑,围炉煮茶,有过年的氛围感。

    吃过年夜饭,大家在一起看电影,申家顶楼有个星空私家影院。

    抬头可以看到星空,好浪漫,申宏杰在黑暗中牵着我的手。

    我挣脱了,他问我是不是还在想前任,我首次回应,他不爱我,我想他有用吗?

    没用,所有的文字音乐天地,整个世界都是他们的。

    “那你别在意,就都是你的,天空有什么错,是你被心魔控制了。”

    我学申宏杰冷笑:“我已经接受了现实,能说出来说明已经释怀了!”

    “那咱俩在一起好吗?”

    “等你处理好你和前女友的关系,还有我只是个保姆,还是个时常发呆走神的人,配不上你!”

    “我奶奶现在非你不可,你忍心让她失望?”

    “我要嫁的人又不是你奶奶…”

    我们继续看电影,贺岁档电影很精彩,过年气氛太浓了。

    看完电影,我们又接着看春晚,那喜庆的音乐就是过年的气氛。

    新年快乐,我在心底说。

    大家都在笑着热闹极了,我的笑点有点高。

    口袋里多了一颗五角星,我打开一看,上面写着:战胜心魔,这个世界都属于你!

    我行,是因为我相信自己行!这是我坚信多年的座右铭,我要撑起来,我将无坚不摧!

    没有什么能打垮我,申宏杰拍拍我的背,加油啊,新的一年支棱起来!