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七章 赌盘
北家。
啪！
北万彻勃然大怒，手中的瓷茶杯被他直接扔了出去，碎了一地。
“你说什么？派出去整整十五个人，竟然一个回来的都没有？”
北万彻骂道：“一群饭桶！北河，你去把北厉叫过来！”
北河此时正在下面跪着。听到了北万彻的话，他却没有立即动身，而是依旧跪着回道：“回大人的话，北大人说自己也要去看看。但是到了现在，他仍未回来。”
北万彻听闻此言，眼中抹过一丝惊讶之色。他知道，北厉一夜未归，那十有八九是被人斩杀了。
他不禁感到震惊，北厉虽然地位不高，但实力在北家之中却也是中游之上的水平。那个能斩杀北厉的人，应是何等实力？
北万彻沉吟了一会，语气缓和了许多，道：“眼线可曾看到凶手？”
北河回道：“回大人的话，探子在下午时分，曾看到秦瑶的车马入城。然后一个十五岁少年模样的人从秦瑶的车厢中走了出来，身后背着一柄通体银色的剑，与秦瑶主仆叙了一会话后，便离开了。并且，秦瑶似乎对那名少年很有好感，一直笑语盈盈。”
北万彻听闻此言，不禁抚掌大笑道：“原担心自己抓不到这秦瑶的把柄，没想到，她一进城，便送给了自己一个天大的好机会。”
“传我消息，派人在北家内部造谣，就说秦瑶勾结外人，淫乱不正，歪我北家风气。还有，派人跟上那个少年，看他到底是什么人！”
“是。”北河应了一声。
“大人，北厉的事……”北河站起身，低头问道。
北万彻脸色冷了下来，摆了摆手，道：“估计早就死了，还去寻他做甚？一群饭桶，死了也好！”
“是。”北河见北万彻心情不好，不敢再言，于是转身离开了正堂。
北万彻坐在棕色的木椅上，望着天边的皎洁的月亮，喃喃自语道：“哼，少年？怕是背后有高人做事，掩人耳目罢了。不过，竟然敢坏我北万彻的好事，到我北家新州的地盘，那就绝对让你吃不了兜着走！”
这时，屋外忽然走进来一名侍女。
她双膝下跪，恭声说道：“北大人，北夫人邀请您在今夜午时到客厅去，为新来的秦夫人接风洗尘。”
北万彻冷哼一声，心中想道：“谁不知这秦瑶是来投奔北新月的？她又素来与我不和，今夜却又是她邀请我。哼，真是得了便宜又卖乖！”
不过，北万彻又不得不去。给秦瑶接风洗尘，那是撑着北家的脸面的事，与是否投奔北新月倒是关系不大。若是他强行不去，反而会给北新月留下把柄，甚至遭到族长，也就是他父亲北渺的斥责。
这对于他而言，百害而无一利。
北万彻道：“下去吧，今夜我自会前去。”
那侍女应了一声，便倒退着走了下去。
……
另一边，东方皓已经来到了北区。
擂台看起来很大，地面由巨大的石块构成，附近一圈用铜丝围住，而几丈之外则是几栋小楼，看起来像是某些人用来观赛的地方。
东方皓向前走了几步，忽然看到旁边有一个大木牌，约有一丈之高，上面写满了密密麻麻的人名。
下面有两个人在叫喊着：“擂台第一，宋竹青。连胜十五场！积分三十六分！”
“擂台第二，李平合。连胜三场！积分四分！”
“……”
旁边有人问道：“咦？这宋竹青是谁，我根本从未听过此人。”
又有一个人面露惊讶之色，道：“兄弟，宋竹青你没听过？宋家你总听过吧？”
“难道是阴阳教的那个宋家？！”
“是啊，这次飞剑山庄的比试大会，阴阳教也带人来看看了。听说带队的就是现如今阴阳教的圣子，吴不断！”
东方皓站在一旁，本还在乐呵呵地听着二人的对话。结果，旁边的一个青年好像看到了东方皓正在偷听，立刻闭口不言。
另一名青年也看到东方皓，他摆摆手，面露不屑地说道：“去去去，小孩子偷听什么？”
东方皓也不生气，笑道：“我早就来到这里，明明是你们非要站在我身旁谈论，又怎能说我偷听你们的谈话呢？”
那青年笑道：“你一个小孩子，站在这里又能做什么？我敢说，在这里随便找出来一个人，都能打得你屁滚尿流。”
“哦？”东方皓表现出不相信的神色，道：“正巧我也要去打擂台，不如我们赌一把可否？”
青年笑道：“你不过十五岁，又口出狂言，想要打擂台？当然赌，白得的钱何不要呢？”
“不过，”青年从上到下打量了东方皓一遍，道：“你拿什么和我赌呢？用你那柄烂铁剑？”
东方皓摇了摇头，从大袍之中摸出一盒白银，笑道：“我这手中有五十两白银，都予作赌资，如何？”
青年面露惊讶，他没想到面前这普普通通的少年竟然能一下拿出五十两白银出来。要知道，对于练武的人来说，钱财最是耗费。就算是青年自己，也绝不可能直接拿出五十两白银。
他一时间有些骑虎难下，脸色有些难看，摆手拒绝道：“小赌怡情。”
东方皓坏笑了一下，挪揄道：“不会是你逃不出相应的赌资吧？”
紧接着，东方皓就补充道：“何不来一把大的，在这开一把赌盘？如此，就算每个人出得都少，最终也不会亏太多。”
青年想了想，笑道：“你一个小孩，想得到还真不少。你叫什么？”
东方皓伸出手，笑道：“东方皓。”
“成宇。”
东方皓笑道：“现在就开始？”
杜宇点点头。
只见他向着人群之中喊道：“来一来，看一看！这边有一个少年说要挑战擂台，自掏五十两白银作赌资！”
过路的不少人都被杜宇这大声的叫喊声吸引住了，有人走过来问道：“打谁？怎么赌？”
东方皓想了想，运转全身功力，附着于声音传出，让在场的所有人都听得清清楚楚。
“我要挑战宋竹青！”
一言既出，语惊四座。所有人都惊奇地看过来，想要看看这个大言不惭的少年究竟是谁。
东方皓继续说道：“我自掏五十两白银，赌我自己赢！”
霎时间，北区的所有人好像炸开了锅，所有人都感到惊奇不已，争相传告：“有人竟然要挑战宋竹青，还是一名少年！”
听到这个消息，每个人都感到不可思议。一名十五岁的少年，竟然自开赌盘，出资五十两白银，赌自己赢？
一时间，无数人流涌入北区。有的人是去赌钱，想要白白赚取白银。而有的人则是好奇，好奇这少年到底有如何实力，竟敢直接挑战阴阳教的宋竹青！
更有的人就是去北区看笑话，看看这狂妄自大的少年是如何被宋竹青秒杀的。
此时的北区，早已人满为患，人挤着人。东方皓看火候已经差不多了，他一跃而起，踏空一步，飞到旁边的大木牌上，笑呵呵地对着下面黑压压的人群说道：“本人今年十五岁，便要挑战宋竹青！现出资五十两，开赌盘！请各位把金银铜钱给我身下的杜宇。由他统一收取！”
待到这庞大的人流如粥一般全部流淌过杜宇的身边，他已经收取了接近一千两的白银，不过却是没有一个人赌东方皓赢。如此庞大的数量，杜宇甚至都无法再揣在身上，只得放在旁边的平地上，摞出了一座银色的小山。
杜宇见差不多了，便回头向着上方的东方皓点点头。
东方皓立刻会意，道：“各位，我现在便要去挑战宋竹青！请各位睁大双眼，瞧好了！”
说罢，他运动内力，一跃踏空，向着宋竹青的擂台处飞去。
有不少人一眼便看出了东方皓的真实实力，不禁惊呼一声:“此人轻功竟如此了得！踏空飞出十丈之远。”
有人听闻此言，又不由得忧心忡忡，道：“完了，会不会真让这少年赢走了吧？”
此言引得附近传来阵阵的嘲笑声。“宋竹青五岁开始练功，八岁磨练出内力，十五岁便打遍润州一代天才，阴阳教圣子最看好的新一代天骄！此子哗众取宠，岂是宋竹青的对手？”
东方皓已经来到了擂台旁边。此时，宋竹青已经五十二连胜，积分七十六。
他看向门口的工作人员，拱了拱手，道：“敢问这积分有何用？”
那人冷笑一声，道：“何必考虑这个？仅需一招，宋大人便会击溃你，积分之效于你无用！”
东方皓摇了摇头，迈步走了进去，并未与此人争论。
与此同时，在擂台周围的一栋竹制小楼内。
“咦？此子虽狂妄自大，心思却是很沉稳啊。”一个老人看到了东方皓的举动，啧啧称赞道。
老人身旁有一名三十多岁的青年，他身着紫袍，其上绣有七星北斗，又有极复杂的星宿位置相互勾连，看来神异非凡。
他笑道：“姜族长，您认为此子可战胜宋竹青吗？”
姜浑玄笑了笑，随手拿过一杯酒喝下，道：“不好说，我观其轻功，此子内功造诣绝不落于宋竹青。”
“哦？”吴不断有些惊讶。“看来姜族长对此子很有信心嘛。”
姜浑玄笑道：“吴不断，我看台下众人豪赌，心中也不免燃起年轻时代几分热血。你我也赌一场，如何？”
吴不断起身为姜浑玄斟满酒杯，笑道：“姜族长何必这么客气？小辈自当应下赌约。”
姜浑玄看着酒杯中的浊酒，却没有着急喝下。他眯起眼睛，语气莫名道：“那便赌一个罗盘，如何？”
吴不断听闻此言，眼神之中抹过一丝不易察觉的神色，表面却依然客客气气地说道：“小辈不懂，姜族长指的是？”
姜浑玄笑了笑，语气却非常冰冷：“就赌我姜家的罗盘。如果我赌赢了，你们便不得再打他的主意。”
吴不断装作迟疑的神色，回道：“这……小辈难以做主啊。”
姜浑玄笑了笑，话语之下有一种煽风点火的意味，道：“你可是当今阴阳教唯一的圣子，这阴阳教教主的地位，早晚是你的。此事做主，又有何妨？”
“更何况……”
姜浑玄眯了眯眼，道：“若你愿帮助姜家，那姜家在以后自然也会鼎力相助你。”
吴不断心知其意，喝下一杯酒后，点点头。
虽然这明面上来说，圣子确实是继承教主的不二人选。但由于阴阳教内部分裂严重，各个势力强大神秘，因而这圣子之位，若没有其他势力保障，吴不断就很难坐到教主的位置上。
想到这，他心中已定。吴不断笑了笑，道：“这是最好。不过，姜族长又是怎敢如此确定此子必定会赢呢？”
姜浑玄神秘的笑了笑，却没有说话，只是侧过头，看向窗外。
啪！
北万彻勃然大怒，手中的瓷茶杯被他直接扔了出去，碎了一地。
“你说什么？派出去整整十五个人，竟然一个回来的都没有？”
北万彻骂道：“一群饭桶！北河，你去把北厉叫过来！”
北河此时正在下面跪着。听到了北万彻的话，他却没有立即动身，而是依旧跪着回道：“回大人的话，北大人说自己也要去看看。但是到了现在，他仍未回来。”
北万彻听闻此言，眼中抹过一丝惊讶之色。他知道，北厉一夜未归，那十有八九是被人斩杀了。
他不禁感到震惊，北厉虽然地位不高，但实力在北家之中却也是中游之上的水平。那个能斩杀北厉的人，应是何等实力？
北万彻沉吟了一会，语气缓和了许多，道：“眼线可曾看到凶手？”
北河回道：“回大人的话，探子在下午时分，曾看到秦瑶的车马入城。然后一个十五岁少年模样的人从秦瑶的车厢中走了出来，身后背着一柄通体银色的剑，与秦瑶主仆叙了一会话后，便离开了。并且，秦瑶似乎对那名少年很有好感，一直笑语盈盈。”
北万彻听闻此言，不禁抚掌大笑道：“原担心自己抓不到这秦瑶的把柄，没想到，她一进城，便送给了自己一个天大的好机会。”
“传我消息，派人在北家内部造谣，就说秦瑶勾结外人，淫乱不正，歪我北家风气。还有，派人跟上那个少年，看他到底是什么人！”
“是。”北河应了一声。
“大人，北厉的事……”北河站起身，低头问道。
北万彻脸色冷了下来，摆了摆手，道：“估计早就死了，还去寻他做甚？一群饭桶，死了也好！”
“是。”北河见北万彻心情不好，不敢再言，于是转身离开了正堂。
北万彻坐在棕色的木椅上，望着天边的皎洁的月亮，喃喃自语道：“哼，少年？怕是背后有高人做事，掩人耳目罢了。不过，竟然敢坏我北万彻的好事，到我北家新州的地盘，那就绝对让你吃不了兜着走！”
这时，屋外忽然走进来一名侍女。
她双膝下跪，恭声说道：“北大人，北夫人邀请您在今夜午时到客厅去，为新来的秦夫人接风洗尘。”
北万彻冷哼一声，心中想道：“谁不知这秦瑶是来投奔北新月的？她又素来与我不和，今夜却又是她邀请我。哼，真是得了便宜又卖乖！”
不过，北万彻又不得不去。给秦瑶接风洗尘，那是撑着北家的脸面的事，与是否投奔北新月倒是关系不大。若是他强行不去，反而会给北新月留下把柄，甚至遭到族长，也就是他父亲北渺的斥责。
这对于他而言，百害而无一利。
北万彻道：“下去吧，今夜我自会前去。”
那侍女应了一声，便倒退着走了下去。
……
另一边，东方皓已经来到了北区。
擂台看起来很大，地面由巨大的石块构成，附近一圈用铜丝围住，而几丈之外则是几栋小楼，看起来像是某些人用来观赛的地方。
东方皓向前走了几步，忽然看到旁边有一个大木牌，约有一丈之高，上面写满了密密麻麻的人名。
下面有两个人在叫喊着：“擂台第一，宋竹青。连胜十五场！积分三十六分！”
“擂台第二，李平合。连胜三场！积分四分！”
“……”
旁边有人问道：“咦？这宋竹青是谁，我根本从未听过此人。”
又有一个人面露惊讶之色，道：“兄弟，宋竹青你没听过？宋家你总听过吧？”
“难道是阴阳教的那个宋家？！”
“是啊，这次飞剑山庄的比试大会，阴阳教也带人来看看了。听说带队的就是现如今阴阳教的圣子，吴不断！”
东方皓站在一旁，本还在乐呵呵地听着二人的对话。结果，旁边的一个青年好像看到了东方皓正在偷听，立刻闭口不言。
另一名青年也看到东方皓，他摆摆手，面露不屑地说道：“去去去，小孩子偷听什么？”
东方皓也不生气，笑道：“我早就来到这里，明明是你们非要站在我身旁谈论，又怎能说我偷听你们的谈话呢？”
那青年笑道：“你一个小孩子，站在这里又能做什么？我敢说，在这里随便找出来一个人，都能打得你屁滚尿流。”
“哦？”东方皓表现出不相信的神色，道：“正巧我也要去打擂台，不如我们赌一把可否？”
青年笑道：“你不过十五岁，又口出狂言，想要打擂台？当然赌，白得的钱何不要呢？”
“不过，”青年从上到下打量了东方皓一遍，道：“你拿什么和我赌呢？用你那柄烂铁剑？”
东方皓摇了摇头，从大袍之中摸出一盒白银，笑道：“我这手中有五十两白银，都予作赌资，如何？”
青年面露惊讶，他没想到面前这普普通通的少年竟然能一下拿出五十两白银出来。要知道，对于练武的人来说，钱财最是耗费。就算是青年自己，也绝不可能直接拿出五十两白银。
他一时间有些骑虎难下，脸色有些难看，摆手拒绝道：“小赌怡情。”
东方皓坏笑了一下，挪揄道：“不会是你逃不出相应的赌资吧？”
紧接着，东方皓就补充道：“何不来一把大的，在这开一把赌盘？如此，就算每个人出得都少，最终也不会亏太多。”
青年想了想，笑道：“你一个小孩，想得到还真不少。你叫什么？”
东方皓伸出手，笑道：“东方皓。”
“成宇。”
东方皓笑道：“现在就开始？”
杜宇点点头。
只见他向着人群之中喊道：“来一来，看一看！这边有一个少年说要挑战擂台，自掏五十两白银作赌资！”
过路的不少人都被杜宇这大声的叫喊声吸引住了，有人走过来问道：“打谁？怎么赌？”
东方皓想了想，运转全身功力，附着于声音传出，让在场的所有人都听得清清楚楚。
“我要挑战宋竹青！”
一言既出，语惊四座。所有人都惊奇地看过来，想要看看这个大言不惭的少年究竟是谁。
东方皓继续说道：“我自掏五十两白银，赌我自己赢！”
霎时间，北区的所有人好像炸开了锅，所有人都感到惊奇不已，争相传告：“有人竟然要挑战宋竹青，还是一名少年！”
听到这个消息，每个人都感到不可思议。一名十五岁的少年，竟然自开赌盘，出资五十两白银，赌自己赢？
一时间，无数人流涌入北区。有的人是去赌钱，想要白白赚取白银。而有的人则是好奇，好奇这少年到底有如何实力，竟敢直接挑战阴阳教的宋竹青！
更有的人就是去北区看笑话，看看这狂妄自大的少年是如何被宋竹青秒杀的。
此时的北区，早已人满为患，人挤着人。东方皓看火候已经差不多了，他一跃而起，踏空一步，飞到旁边的大木牌上，笑呵呵地对着下面黑压压的人群说道：“本人今年十五岁，便要挑战宋竹青！现出资五十两，开赌盘！请各位把金银铜钱给我身下的杜宇。由他统一收取！”
待到这庞大的人流如粥一般全部流淌过杜宇的身边，他已经收取了接近一千两的白银，不过却是没有一个人赌东方皓赢。如此庞大的数量，杜宇甚至都无法再揣在身上，只得放在旁边的平地上，摞出了一座银色的小山。
杜宇见差不多了，便回头向着上方的东方皓点点头。
东方皓立刻会意，道：“各位，我现在便要去挑战宋竹青！请各位睁大双眼，瞧好了！”
说罢，他运动内力，一跃踏空，向着宋竹青的擂台处飞去。
有不少人一眼便看出了东方皓的真实实力，不禁惊呼一声:“此人轻功竟如此了得！踏空飞出十丈之远。”
有人听闻此言，又不由得忧心忡忡，道：“完了，会不会真让这少年赢走了吧？”
此言引得附近传来阵阵的嘲笑声。“宋竹青五岁开始练功，八岁磨练出内力，十五岁便打遍润州一代天才，阴阳教圣子最看好的新一代天骄！此子哗众取宠，岂是宋竹青的对手？”
东方皓已经来到了擂台旁边。此时，宋竹青已经五十二连胜，积分七十六。
他看向门口的工作人员，拱了拱手，道：“敢问这积分有何用？”
那人冷笑一声，道：“何必考虑这个？仅需一招，宋大人便会击溃你，积分之效于你无用！”
东方皓摇了摇头，迈步走了进去，并未与此人争论。
与此同时，在擂台周围的一栋竹制小楼内。
“咦？此子虽狂妄自大，心思却是很沉稳啊。”一个老人看到了东方皓的举动，啧啧称赞道。
老人身旁有一名三十多岁的青年，他身着紫袍，其上绣有七星北斗，又有极复杂的星宿位置相互勾连，看来神异非凡。
他笑道：“姜族长，您认为此子可战胜宋竹青吗？”
姜浑玄笑了笑，随手拿过一杯酒喝下，道：“不好说，我观其轻功，此子内功造诣绝不落于宋竹青。”
“哦？”吴不断有些惊讶。“看来姜族长对此子很有信心嘛。”
姜浑玄笑道：“吴不断，我看台下众人豪赌，心中也不免燃起年轻时代几分热血。你我也赌一场，如何？”
吴不断起身为姜浑玄斟满酒杯，笑道：“姜族长何必这么客气？小辈自当应下赌约。”
姜浑玄看着酒杯中的浊酒，却没有着急喝下。他眯起眼睛，语气莫名道：“那便赌一个罗盘，如何？”
吴不断听闻此言，眼神之中抹过一丝不易察觉的神色，表面却依然客客气气地说道：“小辈不懂，姜族长指的是？”
姜浑玄笑了笑，语气却非常冰冷：“就赌我姜家的罗盘。如果我赌赢了，你们便不得再打他的主意。”
吴不断装作迟疑的神色，回道：“这……小辈难以做主啊。”
姜浑玄笑了笑，话语之下有一种煽风点火的意味，道：“你可是当今阴阳教唯一的圣子，这阴阳教教主的地位，早晚是你的。此事做主，又有何妨？”
“更何况……”
姜浑玄眯了眯眼，道：“若你愿帮助姜家，那姜家在以后自然也会鼎力相助你。”
吴不断心知其意，喝下一杯酒后，点点头。
虽然这明面上来说，圣子确实是继承教主的不二人选。但由于阴阳教内部分裂严重，各个势力强大神秘，因而这圣子之位，若没有其他势力保障，吴不断就很难坐到教主的位置上。
想到这，他心中已定。吴不断笑了笑，道：“这是最好。不过，姜族长又是怎敢如此确定此子必定会赢呢？”
姜浑玄神秘的笑了笑，却没有说话，只是侧过头，看向窗外。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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