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五十三章 收徒（一）
“千遍万遍，打回原形，有什么资格跟老子支棱？”老药王孙乾边狠狠地磨药，边自言自语嘀咕。
霖汕骂到嗓子冒烟儿，再也喊不出来声，便老实下来，不觉再次昏睡。就这样昏昏沉沉过了三天。中间，感觉到有人来换过一、二次药水，其它便没什么记忆了。
再次睁开眼睛，便见老者正在自己面前吃饭喝酒。
这给霖汕气的！想使劲起身，却依旧无能为力。
霖汕开始哭骂：“老干巴，你太无耻了！你要把我折磨到什么时候？回头我让老吁打死你……”
老孙乾打了个饱嗝儿，看都不看霖汕一眼便走了出去。
……
孙家堡小学部、初中部，分班已经结束。按既定课程安排，已经开始上课。
新式课程比之以往更为活跃，孩子们上课的热情也大增！每天，没到上课铃声响起，教室已经坐满了等待上课的学生。
孙老先生依旧负责国文课。孙祥除负责国文，还有中医药理、人体经脉论。徐盛林教地理、数学、化学。严达负责现代文学、音乐两门课程。阿邦的美术、体育课程未变。
同学们上课兴趣浓厚，家长们看在眼里，由衷感谢新到的三位老师！
孙家堡，历代推行免费教育。
无论之前私塾还是现在学校，所有费用都是由族委会统一承担。
现任族委会大家长孙彩儿，会专门划拨专项费用用于教育，包括教师的薪资。
而族委会费用，主要来源于外籍商户在孙家堡所租用店铺的租金。因为孙家堡的客流不断，每一个商铺生意都很好。所以，店铺租金便是源源不断的庞大进项。
……
霖汕到孙家堡已有十天。
孙祥、姜瑞两家人回到爹娘处吃饭，谈到叫霖汕的少年。
孙祥从衣兜里取出星见写的信，给大家看，“这是星儿的‘兄弟’。咱们以后就把他当自家孩子看待吧。性情像没长大的孩子，以后得护着。”
姜瑞也说，“是啊，有几天没见了，会不会有事？”
姜淮笑而不语。
孙彩儿喝了口酒，看着自己双胞两儿子，笑着说：“你们都不过老爷子眼啊！等了那么多年，他才给自己找了个徒儿！你们别去打扰。不然吃亏了！挨揍了！别来找我啊！”
的确，在老孙乾眼里，孙祥完全可以做孙家堡掌事。姜瑞作为配珠继承者也当之无愧。
但做为我药王的传承人，都还不够。
当年，初次见到霖汕，便有这个想法。只是这小子太顽劣，一时也摆弄不了。
原以为经过几世轮回，这小泼皮能得到教化收敛一点性子。今天看，非也！我老孙乾若不给他完全治服，还真是不行？
之所以要费这样的功夫，因为他知道，霖汕的性情最像自己。而霖汕的灵力也非常人所能达到。
这个世间，只有这一人，可做我孙乾的徒弟！
霖汕小脸儿白里透红，躺在大木桶中，几天下来，皮肤非但没有发皱，反而光滑无比。
这两日，霖汕也不闹了。每天除了唱歌便是叫嚷：“要吃东西！”
老孙乾这顿晚饭尤其丰盛！
除了美酒，荤素饭菜，各色瓜果更是让人垂涎欲滴。这个大托盘摆在霖汕对面的大桌子上，老孙乾不慌不忙，开了酒瓶，望着窗外花草，一小口、一小口呡着……
“老前辈！这么多食物，你一个人肯定吃不下。浪费也不好。我愿意帮您分担点儿！”霖汕面色诚恳轻声说道。
老孙乾没答腔。霖汕接着唱歌，眼光却偷瞄食物……
老孙乾并未看霖汕，只是叹了口气：“我只问你一个问题，愿不愿意做我徒弟？”
霖汕停下歌声，翻楞着眼睛：“是不是我做你徒弟之后，就不能出去？不能做我想做的事？只能在你身边？”
老孙乾答：“不全是。一个阶段，你是要和我在一起。但不是一定要在这里。你也可以做你想做的事。”
霖汕重复一句：“可以做我想做的事？好！就冲这一句，我答应你！”
“还有……”
老孙乾刚张嘴，霖汕便又开始嚷嚷，“怎么还有？”
老孙乾冲着霖汕一瞪眼，霖汕立马鼓腮闭嘴。
孙乾继续，“尊师重道！这几个字，你给我刻在脑子里！”
霖汕吧嗒吧嗒嘴，点了点头，“那现在，是不是先让我帮你吃点儿？不然，那么多好吃的该放坏了！”
老孙乾撂下酒瓶，走到大木桶边，一把将霖汕拎到旁边一个注满清水的木桶里，边忙活边说：“以后再敢跟我起刺儿，看老子怎么收拾你！下次一定让你喊饶命！信不信？”
霖汕笑嘻嘻道，“信！信！信！”
给霖汕解开穴道，退了麻药，老孙乾回到座位，指着酒杯。
霖汕扑扑腾腾过来给孙乾倒上酒，老孙乾仰起脸，霖汕赶紧跪下，将酒杯举过头顶，“师傅请饮酒！”
……
邰州县府，之前做为战时储备粮食所用的大仓库，已经一分为二。
其中一隅，只存储了几袋未脱壳的稻米。其它储备粮早已分发下去，有些被调往外地，作为受灾地区难民救济粮。
所以，现在，整个仓库基本闲置。
老薛命人将几袋稻米这一侧库房打了隔断，另开一个门，上了把新锁。
而另一半库房，中间分割出一条大走廊，两侧各隔出几间教室。
库房外场地，找了些暂未务农的村民，付些费用，帮助平整了操场。
桌椅板凳都是村民帮着打制。
老薛又亲自带些人，去乡间山上挖了些树苗回来，栽植在操场周围。
虽说这个校区不太规范。但在县府现时条件下，已经做到了最好。
最可贵的，这一切，未让纪维阳出一分费用。
老薛的话：“为民众做事是为官之本份。县府虽清贫，也要想办法为邰州县孩子们做些事。如果拿俸禄不为民做事，那要官何用？有什么脸站在府门？莫不如回家当猪官。”
这些天，纪维阳与十三位老师分工协作，有出去发放招生传单，有定制教材、采买教具。
纪维阳在仓库附近租了几间民房。给老师们做为宿舍。解决这些外地老师们的后顾之忧。
原本想让顾嫂和小春去林间别院生活。顾嫂这么多年，独自带小春生活不容易。
但小春执意要留下，在学校帮忙。顾嫂也不想与女儿分开，便一同留了下来。并主动要求，在这边可以给老师们做做饭。
星见想，小春姐在这边，也挺好。管理学校的事物，爹也能分分身。
邰州县第一小学，在入秋前，正式开学！
霖汕骂到嗓子冒烟儿，再也喊不出来声，便老实下来，不觉再次昏睡。就这样昏昏沉沉过了三天。中间，感觉到有人来换过一、二次药水，其它便没什么记忆了。
再次睁开眼睛，便见老者正在自己面前吃饭喝酒。
这给霖汕气的！想使劲起身，却依旧无能为力。
霖汕开始哭骂：“老干巴，你太无耻了！你要把我折磨到什么时候？回头我让老吁打死你……”
老孙乾打了个饱嗝儿，看都不看霖汕一眼便走了出去。
……
孙家堡小学部、初中部，分班已经结束。按既定课程安排，已经开始上课。
新式课程比之以往更为活跃，孩子们上课的热情也大增！每天，没到上课铃声响起，教室已经坐满了等待上课的学生。
孙老先生依旧负责国文课。孙祥除负责国文，还有中医药理、人体经脉论。徐盛林教地理、数学、化学。严达负责现代文学、音乐两门课程。阿邦的美术、体育课程未变。
同学们上课兴趣浓厚，家长们看在眼里，由衷感谢新到的三位老师！
孙家堡，历代推行免费教育。
无论之前私塾还是现在学校，所有费用都是由族委会统一承担。
现任族委会大家长孙彩儿，会专门划拨专项费用用于教育，包括教师的薪资。
而族委会费用，主要来源于外籍商户在孙家堡所租用店铺的租金。因为孙家堡的客流不断，每一个商铺生意都很好。所以，店铺租金便是源源不断的庞大进项。
……
霖汕到孙家堡已有十天。
孙祥、姜瑞两家人回到爹娘处吃饭，谈到叫霖汕的少年。
孙祥从衣兜里取出星见写的信，给大家看，“这是星儿的‘兄弟’。咱们以后就把他当自家孩子看待吧。性情像没长大的孩子，以后得护着。”
姜瑞也说，“是啊，有几天没见了，会不会有事？”
姜淮笑而不语。
孙彩儿喝了口酒，看着自己双胞两儿子，笑着说：“你们都不过老爷子眼啊！等了那么多年，他才给自己找了个徒儿！你们别去打扰。不然吃亏了！挨揍了！别来找我啊！”
的确，在老孙乾眼里，孙祥完全可以做孙家堡掌事。姜瑞作为配珠继承者也当之无愧。
但做为我药王的传承人，都还不够。
当年，初次见到霖汕，便有这个想法。只是这小子太顽劣，一时也摆弄不了。
原以为经过几世轮回，这小泼皮能得到教化收敛一点性子。今天看，非也！我老孙乾若不给他完全治服，还真是不行？
之所以要费这样的功夫，因为他知道，霖汕的性情最像自己。而霖汕的灵力也非常人所能达到。
这个世间，只有这一人，可做我孙乾的徒弟！
霖汕小脸儿白里透红，躺在大木桶中，几天下来，皮肤非但没有发皱，反而光滑无比。
这两日，霖汕也不闹了。每天除了唱歌便是叫嚷：“要吃东西！”
老孙乾这顿晚饭尤其丰盛！
除了美酒，荤素饭菜，各色瓜果更是让人垂涎欲滴。这个大托盘摆在霖汕对面的大桌子上，老孙乾不慌不忙，开了酒瓶，望着窗外花草，一小口、一小口呡着……
“老前辈！这么多食物，你一个人肯定吃不下。浪费也不好。我愿意帮您分担点儿！”霖汕面色诚恳轻声说道。
老孙乾没答腔。霖汕接着唱歌，眼光却偷瞄食物……
老孙乾并未看霖汕，只是叹了口气：“我只问你一个问题，愿不愿意做我徒弟？”
霖汕停下歌声，翻楞着眼睛：“是不是我做你徒弟之后，就不能出去？不能做我想做的事？只能在你身边？”
老孙乾答：“不全是。一个阶段，你是要和我在一起。但不是一定要在这里。你也可以做你想做的事。”
霖汕重复一句：“可以做我想做的事？好！就冲这一句，我答应你！”
“还有……”
老孙乾刚张嘴，霖汕便又开始嚷嚷，“怎么还有？”
老孙乾冲着霖汕一瞪眼，霖汕立马鼓腮闭嘴。
孙乾继续，“尊师重道！这几个字，你给我刻在脑子里！”
霖汕吧嗒吧嗒嘴，点了点头，“那现在，是不是先让我帮你吃点儿？不然，那么多好吃的该放坏了！”
老孙乾撂下酒瓶，走到大木桶边，一把将霖汕拎到旁边一个注满清水的木桶里，边忙活边说：“以后再敢跟我起刺儿，看老子怎么收拾你！下次一定让你喊饶命！信不信？”
霖汕笑嘻嘻道，“信！信！信！”
给霖汕解开穴道，退了麻药，老孙乾回到座位，指着酒杯。
霖汕扑扑腾腾过来给孙乾倒上酒，老孙乾仰起脸，霖汕赶紧跪下，将酒杯举过头顶，“师傅请饮酒！”
……
邰州县府，之前做为战时储备粮食所用的大仓库，已经一分为二。
其中一隅，只存储了几袋未脱壳的稻米。其它储备粮早已分发下去，有些被调往外地，作为受灾地区难民救济粮。
所以，现在，整个仓库基本闲置。
老薛命人将几袋稻米这一侧库房打了隔断，另开一个门，上了把新锁。
而另一半库房，中间分割出一条大走廊，两侧各隔出几间教室。
库房外场地，找了些暂未务农的村民，付些费用，帮助平整了操场。
桌椅板凳都是村民帮着打制。
老薛又亲自带些人，去乡间山上挖了些树苗回来，栽植在操场周围。
虽说这个校区不太规范。但在县府现时条件下，已经做到了最好。
最可贵的，这一切，未让纪维阳出一分费用。
老薛的话：“为民众做事是为官之本份。县府虽清贫，也要想办法为邰州县孩子们做些事。如果拿俸禄不为民做事，那要官何用？有什么脸站在府门？莫不如回家当猪官。”
这些天，纪维阳与十三位老师分工协作，有出去发放招生传单，有定制教材、采买教具。
纪维阳在仓库附近租了几间民房。给老师们做为宿舍。解决这些外地老师们的后顾之忧。
原本想让顾嫂和小春去林间别院生活。顾嫂这么多年，独自带小春生活不容易。
但小春执意要留下，在学校帮忙。顾嫂也不想与女儿分开，便一同留了下来。并主动要求，在这边可以给老师们做做饭。
星见想，小春姐在这边，也挺好。管理学校的事物，爹也能分分身。
邰州县第一小学，在入秋前，正式开学！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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