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五章 争锋相对
孙彻的上台在舞台底下多少引发了一些骚乱。
在此之前，无论是历任城主就职典礼还是媒体放出的消息，都是由新任城主亲自发表就职演说。
由人替代的还是第一次。
刚开始现场还是有一些质疑和反对的声音，孙彻并没理会，依旧淡定地以肖老大的口吻发表着演说，直到孙彻说出加强对基因分割的管控，现场才彻底冷静下来。
孙彻演说结束，现场响起雷鸣般的掌声。
他知道掌声不是为他而鸣，而是肖老大的支持者们为了那几条未来计划在喝彩。
主持人宣告Gigico即将登台，人群里再一次响起热烈的欢呼声。
嘉仁站在人群中，没有了期待中的兴奋。
他看着舞台上穿着性感，身材曼妙，声音空灵的Gigico，怎么也欢呼不起来。
甚至连口袋里的应援横幅都忘了拿出来。
直到人潮退去，现场的保安走过来拍了拍他肩膀，他才反应过来，演出已经结束。
他换了一件军绿色卫衣，漫无目的地来到一家炸鸡店，点了份翅桶，边吃边分析起人体培育仓的事。
这是他从未听说过的名词，哪怕在新闻上、网上、旁人口中，都未曾听闻。
想罢，嘉仁点开智能手表，输入“人体培育仓”。
网页搜不出任何有用的东西。
不对。
即便真的没有“人体培育仓”，搜索引擎也应该弹出带有“人体”或“培育”的相关内容才对。
嘉仁心里突然萌生出一个想法。
他抬眼四处寻找，眼神最终落在一个正在用笔记本电脑上网的青年身上。
青年的书包一角挂着张华城物理讨论会的名牌，上面有他的名字。
嘉仁看了眼，随机拿上自己的食盘，自信地走上前搭讪，“嘿赵博七，好久不见呀！”
赵博七抬头看着眼前这个戴着卫衣帽子，陌生但又叫出自己名字的奇怪男人，非常诧异，“你是？”
“什么！”嘉仁故作惊讶地坐下，“你不记得我了？”嘉仁注意到赵博子笔记本上的贴纸，说道，“上次我们在华城物理讨论会见过呀，我还借了你一支笔，你忘了？”
“啊？”赵博七仔细回忆，实在想不起还有这种事，但对方既能认出自己，还能叫出自己的名字，想必一定是自己忘记了，不免有些愧疚，“不好意思啊，刚刚没想起来。”
“没事！”嘉仁心想利用人的愧疚心这招果然永远可耻但是永远好用啊，“最近怎么样啊，研究还顺利吗？”
赵博七无奈地叹了声气，“别提了，技术还是无法突破，被卡得死死的。”
“做研究的是这样，正常。如果科技轻易就能被突破，那突破的欢呼将毫无意义。”
赵博七本来很丧，听到嘉仁这话瞬间眼前一亮，“厉害啊，你是文族的？”
嘉仁掀开领口一角，露出脖子，“和你一样啊，科族的，你还真把我给忘了啊！”
听嘉仁这么说，赵博七心里更愧疚了。
“真的很抱歉，最近事情太多了，就忘了......”
“哎呀小事，理解。”嘉仁故作大方地摆摆手。
见气氛到了，嘉仁适时进入主题。
“对了，能借你电脑一用吗？”嘉仁说得漫不经心，好像这只是他刚刚才诞生的想法。
赵博七瞄了眼嘉仁手腕的手表，“你手表不是可以上网吗？”
“坏了。”
嘉仁说得自然，加之因没认出对方的愧疚，赵博七也没过多怀疑，一口便答应了下来。
“那什么。”赵博七将电脑递给嘉仁前有些不好意思地开口道，“能给你商量个事吗？”
“你提！”
“能......把你翅桶给我吃吗？”
“啊？”嘉仁无语，他以为对方是想提要钱，要点钱或是别的什么，怎么也没想到对方会看上了自己的翅桶，但他自己也想吃啊！
“我再去给你买一份呗！”
“没了，你的是最后一份。”
“额......”思考再三，嘉仁只好忍痛割爱，“行吧！”
他一边递给赵博七翅桶，一边接过笔记本，接着迫不及待地点开浏览器，搜索“人体培育仓”。
网页一下跳出40，800，00条相关结果。
“‘人体培育仓5.0’研究中，未来可实现人体1年发育成熟的技术成果”
“未来五年，肖城主计划扩张22所‘人体培育仓’”
“家用‘人体培育仓’什么时候能实现？”
“你搜这个干什么？”
赵博七的声音突然从身后传来，嘉仁回头看了一眼，对着他手上的鸡翅咽了咽口水。
“没什么，刚突然想到要不要做一个‘人体培育仓’的科研，我想先看看。”
“哦。”赵博七信以为真地点点头，“做这方面研究的人太多了，竞争这么大，你确定要去吗？”
“不一定，一时兴起想想罢了。”
赵博七又说：“不如研究量子传送机，突破人体瞬移技术。现在已经有研究院......”
“再跟你商量个事。”嘉仁实在受不了赵博七口中一大堆他听不懂的名词和一直飘来的鸡翅香味，“把你电脑卖我呗！”
“不行！”赵博七一把抢过电脑，“你想都别想！”
“嘿！”嘉仁被赵博七突然的暴走吓了一跳，“我是买，不是要抢，你这么激动干嘛！”
“不行！不卖！”赵博七说完还不忘咬一口鸡翅。
“你这又不是什么新款，我高价买你的，行了吧？”
“不卖！他是我的第一台电脑！相当于我初恋！”
“我出1万。”
“不卖！”
“2万。”
“不卖！”
“3万。”
“......不卖......”
“5万！外加一部新电脑。”
“不过前提是，你要把你的上网账户给我。”
众族会三楼，副城主办公室内。
阳光越过巨大的落地窗，照得三位议员脸上的愤怒清晰可见。
两鬓斑白的老议员质问道：“你不要给我打官腔，我们现在就想知道，肖老大到底去了哪里？为什么顶楼被封锁了，进不了！”
“对！”带着红色眼镜框的女议员附和着，“发生了什么，你必须和我们说清楚。”
“我想我已经说得够清楚了。”孙彻的表情虽然温和，但总是显得不近人情。
“封锁顶楼，隐瞒行程，一切都是按规矩办事。”
老议员再次没听到自己想要的答案，勃然大怒道：“姓孙的，不要以为你坐在副城主的位置就可以胆大妄为，我们肖家能把你扶上去，也能把你拉下来！”
“就算肖城主不在，众族院也不是你说了算的。”
说完，老议员拍案而起，用拐杖直指孙彻。
QIN见状，立马单手握住拐杖，只要他用力一甩，老议员能直接瘫倒在地。
他的确想这么做，但被孙彻抬手拦了下来。
“肖议员。”孙彻站起身，他的个头比老议员高上半个脑袋，居高临下地看着对方，“众族院我说了算不算，不是我说了算的，也不是肖家说了算的。”
孙彻轻轻推开老议员指着自己的拐杖，眼神冰冷，“一切，都是按照章程办事。”
“你......”
几声敲门声打断老议员的话，孙彻还没喊出进，门外的人自觉推门而入。
来者是肖霈和几位身穿白大褂的鉴证人员。
老议员脸上又浮现出惊喜之色，走到肖霈身边，故作亲昵地问道：“小霈，你来了。”
“快说说你父亲到底是怎么回事？怎么今天没出现？”
肖霈没有理会他们的打算，直直地望着孙彻，说：“带他们三个去搜身。”
身后的护卫一拥而上，架着三位议员就要往外走。
“小霈，你怎么回事？”
“你们要干什么？”
“我们可是议员！谁允许你们这么做？”
肖霈丝毫不在乎他们的抗议，径直坐到孙彻对面。
“肖少，这么对议员不好吧，他们可都是你父亲的得力助手。”
孙彻显然也只是说说而已，从肖霈进门到现在，他连动都没动一下，更别说出言阻止。
“在众族院里，有谁能保证，谁真的是人，谁又真的是鬼呢？”肖霈似笑非笑地说。
“他们连顶楼都没去过，不至于怀疑到他们头上吧？”孙彻问。
“那也不排除是团伙作案，来这里交接证物了。”
肖霈话里有话，孙彻不恼，悠闲地喝了口茶，“不愧是老师的儿子，做事严谨，细致。”
肖霈没答，一直看着孙彻，似乎想看穿什么。
孙彻接着问：“所以肖少这是准备来查我了？”
“对。”
肖霈自觉地拿起桌上的茶壶，刚掀开盖子，绿茶的香气扑面而来。
自从400年前物种大灭绝后，这种茶叶成了珍贵之物，一年的量产不超过1500克，其中有1000克都在这间办公室。
“还是你会享受。”
肖霈拿起面前一杯装着茶水，但没动过的茶杯，随手将里面的茶水倒在地上，又给自己添上一杯新的。
“不介意吧？”
肖霈看似是在问茶，实际在问搜身的事。
“当然。”
孙彻自觉地站起身，张开双臂任人搜索。
不多时，搜查人员回到肖霈面前，摇了摇头。
孙彻坐回到办公桌前，问：“满意了吧？”
肖霈喝着茶没有回答，孙彻回头看了眼脖子上戴着黑底黑纹领结的QIN，说：“随意。”
QIN也自觉地张来双臂，任搜查人员对自己上下其手。
良久，肖霈倒完茶壶里的最后一杯茶，正好鉴证人员走过来在他耳边低声汇报，他才放下茶杯，说：“那就不打扰了。”
肖霈转身要走，孙彻一边整理着自己的衣袖，一边出声叫住了他，“肖少不是说，‘在众族院里，有谁能保证，谁真的是人，谁又真的是鬼’吗？”
肖霈转头看向孙彻，孙彻也抬起头，与他对视，“那是不是，肖少也该搜个身？”
“就由我来监督吧？如何？”
肖霈挑了挑眉，冷笑一声。
为首的鉴证人员不知所措，肖霈见状，讥讽地说道：“愣着干嘛，现在不搜，难道要等给人送话柄？”
鉴证人员听到此话才敢行动。
自然，依旧搜寻无果。
就在肖霈想开口说话之时，他和孙彻的电话同时响起。
“喂。”
“喂。”
在此之前，无论是历任城主就职典礼还是媒体放出的消息，都是由新任城主亲自发表就职演说。
由人替代的还是第一次。
刚开始现场还是有一些质疑和反对的声音，孙彻并没理会，依旧淡定地以肖老大的口吻发表着演说，直到孙彻说出加强对基因分割的管控，现场才彻底冷静下来。
孙彻演说结束，现场响起雷鸣般的掌声。
他知道掌声不是为他而鸣，而是肖老大的支持者们为了那几条未来计划在喝彩。
主持人宣告Gigico即将登台，人群里再一次响起热烈的欢呼声。
嘉仁站在人群中，没有了期待中的兴奋。
他看着舞台上穿着性感，身材曼妙，声音空灵的Gigico，怎么也欢呼不起来。
甚至连口袋里的应援横幅都忘了拿出来。
直到人潮退去，现场的保安走过来拍了拍他肩膀，他才反应过来，演出已经结束。
他换了一件军绿色卫衣，漫无目的地来到一家炸鸡店，点了份翅桶，边吃边分析起人体培育仓的事。
这是他从未听说过的名词，哪怕在新闻上、网上、旁人口中，都未曾听闻。
想罢，嘉仁点开智能手表，输入“人体培育仓”。
网页搜不出任何有用的东西。
不对。
即便真的没有“人体培育仓”，搜索引擎也应该弹出带有“人体”或“培育”的相关内容才对。
嘉仁心里突然萌生出一个想法。
他抬眼四处寻找，眼神最终落在一个正在用笔记本电脑上网的青年身上。
青年的书包一角挂着张华城物理讨论会的名牌，上面有他的名字。
嘉仁看了眼，随机拿上自己的食盘，自信地走上前搭讪，“嘿赵博七，好久不见呀！”
赵博七抬头看着眼前这个戴着卫衣帽子，陌生但又叫出自己名字的奇怪男人，非常诧异，“你是？”
“什么！”嘉仁故作惊讶地坐下，“你不记得我了？”嘉仁注意到赵博子笔记本上的贴纸，说道，“上次我们在华城物理讨论会见过呀，我还借了你一支笔，你忘了？”
“啊？”赵博七仔细回忆，实在想不起还有这种事，但对方既能认出自己，还能叫出自己的名字，想必一定是自己忘记了，不免有些愧疚，“不好意思啊，刚刚没想起来。”
“没事！”嘉仁心想利用人的愧疚心这招果然永远可耻但是永远好用啊，“最近怎么样啊，研究还顺利吗？”
赵博七无奈地叹了声气，“别提了，技术还是无法突破，被卡得死死的。”
“做研究的是这样，正常。如果科技轻易就能被突破，那突破的欢呼将毫无意义。”
赵博七本来很丧，听到嘉仁这话瞬间眼前一亮，“厉害啊，你是文族的？”
嘉仁掀开领口一角，露出脖子，“和你一样啊，科族的，你还真把我给忘了啊！”
听嘉仁这么说，赵博七心里更愧疚了。
“真的很抱歉，最近事情太多了，就忘了......”
“哎呀小事，理解。”嘉仁故作大方地摆摆手。
见气氛到了，嘉仁适时进入主题。
“对了，能借你电脑一用吗？”嘉仁说得漫不经心，好像这只是他刚刚才诞生的想法。
赵博七瞄了眼嘉仁手腕的手表，“你手表不是可以上网吗？”
“坏了。”
嘉仁说得自然，加之因没认出对方的愧疚，赵博七也没过多怀疑，一口便答应了下来。
“那什么。”赵博七将电脑递给嘉仁前有些不好意思地开口道，“能给你商量个事吗？”
“你提！”
“能......把你翅桶给我吃吗？”
“啊？”嘉仁无语，他以为对方是想提要钱，要点钱或是别的什么，怎么也没想到对方会看上了自己的翅桶，但他自己也想吃啊！
“我再去给你买一份呗！”
“没了，你的是最后一份。”
“额......”思考再三，嘉仁只好忍痛割爱，“行吧！”
他一边递给赵博七翅桶，一边接过笔记本，接着迫不及待地点开浏览器，搜索“人体培育仓”。
网页一下跳出40，800，00条相关结果。
“‘人体培育仓5.0’研究中，未来可实现人体1年发育成熟的技术成果”
“未来五年，肖城主计划扩张22所‘人体培育仓’”
“家用‘人体培育仓’什么时候能实现？”
“你搜这个干什么？”
赵博七的声音突然从身后传来，嘉仁回头看了一眼，对着他手上的鸡翅咽了咽口水。
“没什么，刚突然想到要不要做一个‘人体培育仓’的科研，我想先看看。”
“哦。”赵博七信以为真地点点头，“做这方面研究的人太多了，竞争这么大，你确定要去吗？”
“不一定，一时兴起想想罢了。”
赵博七又说：“不如研究量子传送机，突破人体瞬移技术。现在已经有研究院......”
“再跟你商量个事。”嘉仁实在受不了赵博七口中一大堆他听不懂的名词和一直飘来的鸡翅香味，“把你电脑卖我呗！”
“不行！”赵博七一把抢过电脑，“你想都别想！”
“嘿！”嘉仁被赵博七突然的暴走吓了一跳，“我是买，不是要抢，你这么激动干嘛！”
“不行！不卖！”赵博七说完还不忘咬一口鸡翅。
“你这又不是什么新款，我高价买你的，行了吧？”
“不卖！他是我的第一台电脑！相当于我初恋！”
“我出1万。”
“不卖！”
“2万。”
“不卖！”
“3万。”
“......不卖......”
“5万！外加一部新电脑。”
“不过前提是，你要把你的上网账户给我。”
众族会三楼，副城主办公室内。
阳光越过巨大的落地窗，照得三位议员脸上的愤怒清晰可见。
两鬓斑白的老议员质问道：“你不要给我打官腔，我们现在就想知道，肖老大到底去了哪里？为什么顶楼被封锁了，进不了！”
“对！”带着红色眼镜框的女议员附和着，“发生了什么，你必须和我们说清楚。”
“我想我已经说得够清楚了。”孙彻的表情虽然温和，但总是显得不近人情。
“封锁顶楼，隐瞒行程，一切都是按规矩办事。”
老议员再次没听到自己想要的答案，勃然大怒道：“姓孙的，不要以为你坐在副城主的位置就可以胆大妄为，我们肖家能把你扶上去，也能把你拉下来！”
“就算肖城主不在，众族院也不是你说了算的。”
说完，老议员拍案而起，用拐杖直指孙彻。
QIN见状，立马单手握住拐杖，只要他用力一甩，老议员能直接瘫倒在地。
他的确想这么做，但被孙彻抬手拦了下来。
“肖议员。”孙彻站起身，他的个头比老议员高上半个脑袋，居高临下地看着对方，“众族院我说了算不算，不是我说了算的，也不是肖家说了算的。”
孙彻轻轻推开老议员指着自己的拐杖，眼神冰冷，“一切，都是按照章程办事。”
“你......”
几声敲门声打断老议员的话，孙彻还没喊出进，门外的人自觉推门而入。
来者是肖霈和几位身穿白大褂的鉴证人员。
老议员脸上又浮现出惊喜之色，走到肖霈身边，故作亲昵地问道：“小霈，你来了。”
“快说说你父亲到底是怎么回事？怎么今天没出现？”
肖霈没有理会他们的打算，直直地望着孙彻，说：“带他们三个去搜身。”
身后的护卫一拥而上，架着三位议员就要往外走。
“小霈，你怎么回事？”
“你们要干什么？”
“我们可是议员！谁允许你们这么做？”
肖霈丝毫不在乎他们的抗议，径直坐到孙彻对面。
“肖少，这么对议员不好吧，他们可都是你父亲的得力助手。”
孙彻显然也只是说说而已，从肖霈进门到现在，他连动都没动一下，更别说出言阻止。
“在众族院里，有谁能保证，谁真的是人，谁又真的是鬼呢？”肖霈似笑非笑地说。
“他们连顶楼都没去过，不至于怀疑到他们头上吧？”孙彻问。
“那也不排除是团伙作案，来这里交接证物了。”
肖霈话里有话，孙彻不恼，悠闲地喝了口茶，“不愧是老师的儿子，做事严谨，细致。”
肖霈没答，一直看着孙彻，似乎想看穿什么。
孙彻接着问：“所以肖少这是准备来查我了？”
“对。”
肖霈自觉地拿起桌上的茶壶，刚掀开盖子，绿茶的香气扑面而来。
自从400年前物种大灭绝后，这种茶叶成了珍贵之物，一年的量产不超过1500克，其中有1000克都在这间办公室。
“还是你会享受。”
肖霈拿起面前一杯装着茶水，但没动过的茶杯，随手将里面的茶水倒在地上，又给自己添上一杯新的。
“不介意吧？”
肖霈看似是在问茶，实际在问搜身的事。
“当然。”
孙彻自觉地站起身，张开双臂任人搜索。
不多时，搜查人员回到肖霈面前，摇了摇头。
孙彻坐回到办公桌前，问：“满意了吧？”
肖霈喝着茶没有回答，孙彻回头看了眼脖子上戴着黑底黑纹领结的QIN，说：“随意。”
QIN也自觉地张来双臂，任搜查人员对自己上下其手。
良久，肖霈倒完茶壶里的最后一杯茶，正好鉴证人员走过来在他耳边低声汇报，他才放下茶杯，说：“那就不打扰了。”
肖霈转身要走，孙彻一边整理着自己的衣袖，一边出声叫住了他，“肖少不是说，‘在众族院里，有谁能保证，谁真的是人，谁又真的是鬼’吗？”
肖霈转头看向孙彻，孙彻也抬起头，与他对视，“那是不是，肖少也该搜个身？”
“就由我来监督吧？如何？”
肖霈挑了挑眉，冷笑一声。
为首的鉴证人员不知所措，肖霈见状，讥讽地说道：“愣着干嘛，现在不搜，难道要等给人送话柄？”
鉴证人员听到此话才敢行动。
自然，依旧搜寻无果。
就在肖霈想开口说话之时，他和孙彻的电话同时响起。
“喂。”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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