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二十四章 病因
“我们应当说真话，因为这是我们的力量所在。”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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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好久不见，老维？快来搭把手。”
用一只脚推开菱形的折叠铁门，零扛着莫厄尔走进了地下诊所。
“中午才见完就‘好久不见’？别拿老头子我开玩笑，呵呵。”虽然口头这么说着，维克多医生还是暂停了面前屏幕里的拳击比赛视频，从椅子里起身帮忙。
两人合力将可怜的莫厄尔放到了蓝色的手术台上。安顿好，零觉得有些不保险，又掏出几个固定带将莫厄尔牢牢绑定。
“哈哈，度日如年，这就是夜之城给我的感觉。”耸耸肩，零跟在老维身边，“不过也确实不是开玩笑的时候了。”
“这么严肃？”看到零脸上的正经表情，老维也知道孰轻孰重。从那里拉出的一条数据线插在莫厄尔的耳后插槽，老维站在悬臂上的屏幕前操作起来。
“莫厄尔，军用科技的中尉，身上植入体造成的赛博精神病，但……被治好了。”避开自己出身的问题，零将事情的全部经过和盘托出。
一边处理莫厄尔体内的军用科技后门定位、关闭植入体，维克多一边倾听零的描述。
“哦对了，这是我从她通讯系统里检查出来的对话。”想到个细节，零将相关信息传输给老维。
“莫厄尔中尉：红色警报，红色警报”
“马丁·西普拉医生：明白。正在读取生物监测。请描述你的症状。”
“莫厄尔中尉：抽搐，腹部绞痛。植入体关不掉。越来越严重。”
“马丁·西普拉医生：明白。生物监测的数据表明你会不可避免地失去控制。很快。”
“莫厄尔中尉：我的老天爷。求求你，别，别叫暴恐机动队，我只要来点镇静剂就好了。”
“马丁·西普拉医生：当然，你别担心。军用科技是不会不管自己人的。你到这个地址去。地方很偏僻，你在那儿不会伤到任何人。医护人员会赶过去，带你去诊所，要不了几天你就会恢复正常的。”
“莫厄尔中尉：谢谢，太谢谢你了”
“马丁·西普拉医生：没事。你为公司效力，公司也会照顾你。”
这是莫厄尔在失控之前的唯一对话，当然这只是一段与医生的求救讯息。
但与之前零从士兵身上搜出的命令两相比较下，军用科技内部显然有一套属于自己的，“救治”赛博精神病的方法。
“奇怪。”老维看着屏幕里的数据，疑惑脱口而出，“斯安威斯坦与克伦奇科夫，两种义体本身就负荷巨大，她体内还有各种试验型义体，早就超出了义体容量，不得赛博精神病才怪。但是……”
“但是？”零跟着问道。
指着屏幕中的数据，维克多解释道：“但是现在这些义体的负荷总和，几乎是以前的一半还少，就像是被人从中间砍了一半一样。”
“这是，我造成的？”零简单思考了下，就得出了一个明显的结论，“如果是这样，难道说？”
“是的，这是义体的一次革命性进展。”维克多看向零的眼睛里闪着光，“虽然你总能给我带来惊喜，但这次的，太大了。”
义体容量优化，这几乎是颠覆性的技术。
受困于人们各不相同的义体容量，每家企业都致力于极尽缩小自家义体占用的系统大小。但尽管如此，义体容量仍然是一个绕不过去的坎。
而普通人在义体安装的同时，其自身的同理心也会随义体数量的增多而降低，而同理心缺失也是目前主流的赛博精神病成因之一。
无论如何，义体容量与同理心都是限制义体安装的因素。
但现在，义体容量的问题不复存在了。
“既然如此，你能重现一下她身上的‘奇迹’吗？”老维用了“奇迹”一词，显然对他而言，这种技术也是超出寻常的。
“……抱歉老维。”零只能歉意地看了老维一下，“而且我也不能到处宣扬，毕竟公司们的尿性，你懂的。”
维克多点点头，他当然知道那些吃人不吐骨头的巨型企业们，一旦得知这个消息会做出什么反应。
“这也是你把她带到这里的原因吧。”老维看看手术台上，仍处在昏迷的莫厄尔，转头看向零，“所以，你想过怎么处理她吗？”
其实，这个问题零也在思考。“先治好吧，查查到底是哪个部分激发了她的赛博精神病，以及疗养伤势。”
零其实很迷茫，但他也只能走一步看一步了。
“好吧，虽然不知道你有没有计划，但救人为先吧。”说着，老维招呼着零来到地下诊所的后面。
不多时，两人都穿着手术服，戴着手术手套回到了莫厄尔身旁。
此时莫厄尔也有了些许知觉，但对外界的感知还是很微弱。
零给莫厄尔打了一下麻醉枪，她又倒头睡了过去。
“那就算你账上吧小鬼。”将莫厄尔的护目镜从脸上取下来，老维用玩笑的语气说着，“从外面捡个美女回家，这剧情可不大对哦。”
“那我也算艳福不浅？”看着女中尉精致的面庞，零摇摇头，“干正事吧，先断开义体连接。”
说着，两人将莫厄尔的衣服脱下，被拉过来的激光切割机开始工作，将她的胸腔缓缓切开。
两人干活的同时，嘴上也是聊个不停。比如一些手术问题，比如老维寂不寂寞，比如杰克小子又来找米斯蒂亲热什么的。
手术台上的莫厄尔倒不像个病人，更像一块摆在肉店里案板上的合成肉。
虽然聊着天，但手术指令还是简短快速地发出和执行。不到一个小时，两人便完成了内伤的修复。
在零的手套里，多出了三四个淌着血的零件。
“兴奋器、镇静器、神经协动器……”老维细数着这些赛博精神病的“罪魁祸首”，“都是神经类植入体啊。”
零点点头：“而且还都是试验型设备，生产码都没有。军用科技看来是真把手底下的士兵当小白鼠了啊。”
“疼啊。”感慨着，老维开始准备缝合的工作，“失灵情况下，这是将整个神经系统都扔进油锅里炸啊。”
听到这话，零莫名想到跟莫厄尔对打时，她嘶吼的内容。
“我要把你的脊柱从腔子里扯出来！！!”
看来，当时的她确实要疯了。
也幸亏是零凑巧赶到，暴恐机动队并没有来收人。
也幸亏是零，她的赛博精神病治好了。
当然，治疗效果依旧存疑，零感觉对莫厄尔的观察还得持续一段时间。毕竟是由白色零“治疗”的精神，他也不能保证效果如何。
但对于外伤的处理，零可以打保票能让她恢复如初。嘛毕竟他身边就是夜之城最好的大夫。
不过……
“老维。”一边和维克多一起缝合治疗莫厄尔的外伤，零同时问道，“你说黑客组件会产生自我意识吗？”
老维撇了他一眼：“怎么，你个黑客还要问老头子我么？”
“是啊，老头子，维克多你在夜之城这么久了，见多识广啊。”零笑着说：“那句话怎么说来着？走过的桥比我走过的路还多。”
见零一脸憨憨的表情，老维摇摇头，但也笑了：“好吧，我确实见过。不过我想，现在的人都知道才对。”
R.A.B.I.D.S
由初网时代的网络奇才，兼鉴定的反公司人士，拉奇·巴特莫斯亲自编写的病毒。
当然，这类病毒作为一种编写可用的入侵对抗电元（ICE），也算是黑客组件的一种。
而巴特莫斯一直控制着“狂犬病”病毒，直到公司从近地轨道拉来的陨石摧毁了他肉身所在的大楼。
按照协议，R.A.B.I.D.S.自由了，它立刻开始摧毁能“看”到的一切。其引发的数据崩溃也造就了初网的陨落。
但2045年，这个摧毁了初网的病毒却觉醒了其自我意识，并在旧网里跋扈地攻击一切带公司特征的人或物。
其性格就像它的主人，拉奇·巴特莫斯一样。
见零在思考，老维看出了他在烦恼：“我不知道你碰到了什么，见到了什么，但我想，总有办法的。”
“人体当然也有极限，哪怕再好的治疗，无力回天也是常有的事。或许赛博空间不一样，我们至今也不知道它的极限在哪里。换言之，你还能找到力挽狂澜的方法。”
“你真的这么认为吗？”零抬起头，看着老维慈祥的面庞。
“当然，就像你总能带来奇迹一样，无论你遇到什么困难，奇迹都会眷顾你的。”说着，老维剪断缝合用线头，结束了外伤的治疗。
又是一阵忙活，零给患者清洗身体，老维整理医疗器具，两人还得给这次的治疗归档，讨论相关的问题。
当米斯蒂送来两盘晚饭时，零才知道已经到晚上了。
“她还需要静养。”端着杯咖啡坐在椅子上，老维说到，“你或许是治好了她的赛博精神病，但造成的创伤和后患还是一个很大的问题。”
“那就先让她在这里休息吧。我看后面的仓库挺大的，直接扔在那里就行。”靠桌边站着，零打开了温热的墨西哥卷包装袋，他又补充了一句，“记得捆好，她力气真的很大。”
“放心。”老维拍拍自己的胳膊，“而且，我已经将她的义体都关闭了，就算想动也动不了喽。”
点点头，零咬了口墨西哥卷，这该死的合成食品一股子塑料味：“真不知道要怎么感谢你，每次都这么照顾我们。”
“呵呵，小鬼，道谢的话就不必了。”老维摆摆手，“况且那几个试验型义体的研究价值很高，按理来说我都该倒给你钱。”
“就当是住院费了。”零耸耸肩，他和老维之间早就是一笔糊涂账了。
而且，糊涂账也好。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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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好久不见，老维？快来搭把手。”
用一只脚推开菱形的折叠铁门，零扛着莫厄尔走进了地下诊所。
“中午才见完就‘好久不见’？别拿老头子我开玩笑，呵呵。”虽然口头这么说着，维克多医生还是暂停了面前屏幕里的拳击比赛视频，从椅子里起身帮忙。
两人合力将可怜的莫厄尔放到了蓝色的手术台上。安顿好，零觉得有些不保险，又掏出几个固定带将莫厄尔牢牢绑定。
“哈哈，度日如年，这就是夜之城给我的感觉。”耸耸肩，零跟在老维身边，“不过也确实不是开玩笑的时候了。”
“这么严肃？”看到零脸上的正经表情，老维也知道孰轻孰重。从那里拉出的一条数据线插在莫厄尔的耳后插槽，老维站在悬臂上的屏幕前操作起来。
“莫厄尔，军用科技的中尉，身上植入体造成的赛博精神病，但……被治好了。”避开自己出身的问题，零将事情的全部经过和盘托出。
一边处理莫厄尔体内的军用科技后门定位、关闭植入体，维克多一边倾听零的描述。
“哦对了，这是我从她通讯系统里检查出来的对话。”想到个细节，零将相关信息传输给老维。
“莫厄尔中尉：红色警报，红色警报”
“马丁·西普拉医生：明白。正在读取生物监测。请描述你的症状。”
“莫厄尔中尉：抽搐，腹部绞痛。植入体关不掉。越来越严重。”
“马丁·西普拉医生：明白。生物监测的数据表明你会不可避免地失去控制。很快。”
“莫厄尔中尉：我的老天爷。求求你，别，别叫暴恐机动队，我只要来点镇静剂就好了。”
“马丁·西普拉医生：当然，你别担心。军用科技是不会不管自己人的。你到这个地址去。地方很偏僻，你在那儿不会伤到任何人。医护人员会赶过去，带你去诊所，要不了几天你就会恢复正常的。”
“莫厄尔中尉：谢谢，太谢谢你了”
“马丁·西普拉医生：没事。你为公司效力，公司也会照顾你。”
这是莫厄尔在失控之前的唯一对话，当然这只是一段与医生的求救讯息。
但与之前零从士兵身上搜出的命令两相比较下，军用科技内部显然有一套属于自己的，“救治”赛博精神病的方法。
“奇怪。”老维看着屏幕里的数据，疑惑脱口而出，“斯安威斯坦与克伦奇科夫，两种义体本身就负荷巨大，她体内还有各种试验型义体，早就超出了义体容量，不得赛博精神病才怪。但是……”
“但是？”零跟着问道。
指着屏幕中的数据，维克多解释道：“但是现在这些义体的负荷总和，几乎是以前的一半还少，就像是被人从中间砍了一半一样。”
“这是，我造成的？”零简单思考了下，就得出了一个明显的结论，“如果是这样，难道说？”
“是的，这是义体的一次革命性进展。”维克多看向零的眼睛里闪着光，“虽然你总能给我带来惊喜，但这次的，太大了。”
义体容量优化，这几乎是颠覆性的技术。
受困于人们各不相同的义体容量，每家企业都致力于极尽缩小自家义体占用的系统大小。但尽管如此，义体容量仍然是一个绕不过去的坎。
而普通人在义体安装的同时，其自身的同理心也会随义体数量的增多而降低，而同理心缺失也是目前主流的赛博精神病成因之一。
无论如何，义体容量与同理心都是限制义体安装的因素。
但现在，义体容量的问题不复存在了。
“既然如此，你能重现一下她身上的‘奇迹’吗？”老维用了“奇迹”一词，显然对他而言，这种技术也是超出寻常的。
“……抱歉老维。”零只能歉意地看了老维一下，“而且我也不能到处宣扬，毕竟公司们的尿性，你懂的。”
维克多点点头，他当然知道那些吃人不吐骨头的巨型企业们，一旦得知这个消息会做出什么反应。
“这也是你把她带到这里的原因吧。”老维看看手术台上，仍处在昏迷的莫厄尔，转头看向零，“所以，你想过怎么处理她吗？”
其实，这个问题零也在思考。“先治好吧，查查到底是哪个部分激发了她的赛博精神病，以及疗养伤势。”
零其实很迷茫，但他也只能走一步看一步了。
“好吧，虽然不知道你有没有计划，但救人为先吧。”说着，老维招呼着零来到地下诊所的后面。
不多时，两人都穿着手术服，戴着手术手套回到了莫厄尔身旁。
此时莫厄尔也有了些许知觉，但对外界的感知还是很微弱。
零给莫厄尔打了一下麻醉枪，她又倒头睡了过去。
“那就算你账上吧小鬼。”将莫厄尔的护目镜从脸上取下来，老维用玩笑的语气说着，“从外面捡个美女回家，这剧情可不大对哦。”
“那我也算艳福不浅？”看着女中尉精致的面庞，零摇摇头，“干正事吧，先断开义体连接。”
说着，两人将莫厄尔的衣服脱下，被拉过来的激光切割机开始工作，将她的胸腔缓缓切开。
两人干活的同时，嘴上也是聊个不停。比如一些手术问题，比如老维寂不寂寞，比如杰克小子又来找米斯蒂亲热什么的。
手术台上的莫厄尔倒不像个病人，更像一块摆在肉店里案板上的合成肉。
虽然聊着天，但手术指令还是简短快速地发出和执行。不到一个小时，两人便完成了内伤的修复。
在零的手套里，多出了三四个淌着血的零件。
“兴奋器、镇静器、神经协动器……”老维细数着这些赛博精神病的“罪魁祸首”，“都是神经类植入体啊。”
零点点头：“而且还都是试验型设备，生产码都没有。军用科技看来是真把手底下的士兵当小白鼠了啊。”
“疼啊。”感慨着，老维开始准备缝合的工作，“失灵情况下，这是将整个神经系统都扔进油锅里炸啊。”
听到这话，零莫名想到跟莫厄尔对打时，她嘶吼的内容。
“我要把你的脊柱从腔子里扯出来！！!”
看来，当时的她确实要疯了。
也幸亏是零凑巧赶到，暴恐机动队并没有来收人。
也幸亏是零，她的赛博精神病治好了。
当然，治疗效果依旧存疑，零感觉对莫厄尔的观察还得持续一段时间。毕竟是由白色零“治疗”的精神，他也不能保证效果如何。
但对于外伤的处理，零可以打保票能让她恢复如初。嘛毕竟他身边就是夜之城最好的大夫。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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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老维。”一边和维克多一起缝合治疗莫厄尔的外伤，零同时问道，“你说黑客组件会产生自我意识吗？”
老维撇了他一眼：“怎么，你个黑客还要问老头子我么？”
“是啊，老头子，维克多你在夜之城这么久了，见多识广啊。”零笑着说：“那句话怎么说来着？走过的桥比我走过的路还多。”
见零一脸憨憨的表情，老维摇摇头，但也笑了：“好吧，我确实见过。不过我想，现在的人都知道才对。”
R.A.B.I.D.S
由初网时代的网络奇才，兼鉴定的反公司人士，拉奇·巴特莫斯亲自编写的病毒。
当然，这类病毒作为一种编写可用的入侵对抗电元（ICE），也算是黑客组件的一种。
而巴特莫斯一直控制着“狂犬病”病毒，直到公司从近地轨道拉来的陨石摧毁了他肉身所在的大楼。
按照协议，R.A.B.I.D.S.自由了，它立刻开始摧毁能“看”到的一切。其引发的数据崩溃也造就了初网的陨落。
但2045年，这个摧毁了初网的病毒却觉醒了其自我意识，并在旧网里跋扈地攻击一切带公司特征的人或物。
其性格就像它的主人，拉奇·巴特莫斯一样。
见零在思考，老维看出了他在烦恼：“我不知道你碰到了什么，见到了什么，但我想，总有办法的。”
“人体当然也有极限，哪怕再好的治疗，无力回天也是常有的事。或许赛博空间不一样，我们至今也不知道它的极限在哪里。换言之，你还能找到力挽狂澜的方法。”
“你真的这么认为吗？”零抬起头，看着老维慈祥的面庞。
“当然，就像你总能带来奇迹一样，无论你遇到什么困难，奇迹都会眷顾你的。”说着，老维剪断缝合用线头，结束了外伤的治疗。
又是一阵忙活，零给患者清洗身体，老维整理医疗器具，两人还得给这次的治疗归档，讨论相关的问题。
当米斯蒂送来两盘晚饭时，零才知道已经到晚上了。
“她还需要静养。”端着杯咖啡坐在椅子上，老维说到，“你或许是治好了她的赛博精神病，但造成的创伤和后患还是一个很大的问题。”
“那就先让她在这里休息吧。我看后面的仓库挺大的，直接扔在那里就行。”靠桌边站着，零打开了温热的墨西哥卷包装袋，他又补充了一句，“记得捆好，她力气真的很大。”
“放心。”老维拍拍自己的胳膊，“而且，我已经将她的义体都关闭了，就算想动也动不了喽。”
点点头，零咬了口墨西哥卷，这该死的合成食品一股子塑料味：“真不知道要怎么感谢你，每次都这么照顾我们。”
“呵呵，小鬼，道谢的话就不必了。”老维摆摆手，“况且那几个试验型义体的研究价值很高，按理来说我都该倒给你钱。”
“就当是住院费了。”零耸耸肩，他和老维之间早就是一笔糊涂账了。
而且，糊涂账也好。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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