诡辩
巨树之上，黑水玄蛇已经没了气息，它身上散发出难闻的腥臭味，几个人围在蛇尸面前，啧啧称奇。
“陆师姐，厉害啊！”曾书书吹捧道，青云弟子杀了上古魔兽黑水玄蛇，可是大大的给青云长脸。
碧瑶来到张小凡面前，轻声道:“好久不见，你没有什么话跟我说吗？”
张小凡看得清清楚楚，刚才所有人都走了，只有她还会返回来救他，一如当年。
“谢谢你，碧瑶姑娘。”张小凡认真道谢，她多次相救的情义，他永记于心。
碧瑶脸色难看，道:“除了道谢，你没有旁的话想对我说吗？”
张小凡想了想，笑道:“再见到你，我真的很开心，碧瑶姑娘，你多次不顾性命救我，此等恩情，我无以为报，若有需要，我就是拼了命也会报答你。”
碧瑶眼睛一亮。
“只是不能让我背叛师门。”
碧瑶脸色沉了下去。
一旁看热闹的林惊羽忍不住歪头对陆雪琪道:“这小子，还是这么笨。”
“你的意思是，让张师弟背叛青云加入鬼王宗，就是聪明了？”陆雪琪淡淡道。
就这一句话，林惊羽就知道她心中还有气，连忙解释道:“我可没加入鬼王宗，就在刚刚，我跟鬼王宗的合作已经终止了。”
“哦。”陆雪琪应了一声，神色辨不出喜怒，她忽然仔细看了看林惊羽的脸，伸手轻轻摸了一下。
陆雪琪的手指微凉，惹得林惊羽一激灵，但是有前例在，他不敢动，只是问道:“怎么了？”
“疤，掉了。”陆雪琪收回手。
林惊羽用力搓了搓脸上的疤，一小块一小块的死皮落下，露出里面完好的皮肤，看来是天帝宝库的的异香的缘故。
“现在呢？”林惊羽问道。
陆雪琪满意道:“没了。”虽然她不会以貌取人，但是自家男人破相了总归也是不好的，会让她无时无刻想起为了报仇他受了多少苦。
“还有，衣服上别熏香，难闻。”陆雪琪又道。
林惊羽苦笑，总算知道她是怎么认出自己的了，那熏香本是为了掩盖，却不想适得其反，他点头道:“知道了，以后不弄那些。”
两人说话间，张小凡和碧瑶也交谈完毕，碧瑶脸色黯然，转身离开了这里，张小凡走了过来，笑道:“惊羽！我们一起回青云吧。”
林惊羽不置可否，反而问道:“你和碧瑶什么情况？”
“啊……”张小凡为难道:“其实，我也不知道，我很感激她，可是，她总归是鬼王宗主之女。”
还真是完全不同啊，碧瑶未死，小凡对她始终还有正魔的隔阂，感情这种事，林惊羽也不能按头让好兄弟喜欢谁，随他吧。
这时，一直沉默的法相走了过来，低声道:“林兄弟，你既然心怀正道，便不要一错再错了，回头是岸啊！”
“哎哟，差点忘了还有你，法相师兄，你这话，恕我不能苟同，我何错之有？”林惊羽冷笑道。
法相道:“冤有头债有主，普智师叔已圆寂，他留下遗言，尸身任由你们处置，你所杀的天音寺弟子，他们对此毫不知情啊！”
“我们村二百多条性命，他们也毫不知情。”张小凡握紧烧火棍，咬牙道。
法相叹了口气，道:“冤冤相报何时了，难道真要天音寺和青云门拼个你死我活才肯罢手吗？”
“你可莫要偷换概念，报仇是我一人之事，我何曾要青云出过手，你此言可是在挑拨是非？”林惊羽神色轻蔑，血仇在那摆着，天音寺竟然还妄想什么都不付出就抹平一切。
法相语塞，即便他知道林惊羽和青云门的关系，但是这十年来，出手杀人的，确实没有青云之人。他突然道:“普智师叔被嗜血珠影响，犯下大错，的确罪孽深重。但是贵派苍松却是彻底背叛正道，投身魔教，他又使得多少正道同门残死？若按照林兄弟的说法，那是不是青云门也该为那些人一命换一命赎罪呢？毕竟，苍松使得可是青云道法！”
此言一出，曾书书脸色大变，惊疑不定，连张小凡都细细琢磨起来。
只有林惊羽一脸冷笑，他刚要开口，却见陆雪琪手握天琊，直指法相！他连忙拦住陆雪琪，对她摇了摇头。随后他直面法相，道:“法相师兄，这等谬论你们天音寺想了很久吧？你觉得，苍松和普智是一回事吗？”
“阿弥陀佛。”法相低颂佛号，没有回答，但是看他表情也知，他不觉得有什么问题。
林惊羽傲然道:“苍松师伯的背叛是我青云内部之事，但有一点不可否认，他既然选择背叛，便没有文过饰非的意思，他的坏、狠都摆在明面上，他可以杀正道之人，自然也做好了被人杀的准备！正魔交战，生死各安天命，任谁也说不出什么！”
“可是普智不一样！他杀的人，没有一个是修道之人！那是一边倒的……”林惊羽吐出两个字:“屠杀！”
曾书书和张小凡眼神顿时清明了，原来如此……法相是故意说这些话乱人心神的！
法相脸上冒汗，张口结舌，想要解释，可是在场众人已经没有人再会相信他了。
林惊羽沉声道:“法相师兄，看在我们曾经一同诛杀魔教妖人的份上，我跟你说句实话，曾经我也想过，不要用这样的手段去复仇，就如你所说，天音寺不知情的人很多，他们是否无辜我当然知道！可是，当我看到小凡在流波山暴露了大梵般若之时，那些群情激奋的僧人要个说法，而你只是压住他们，并不把真相告知我青云师长，我就明白了，你们有愧，却从没想过认错赎罪！玉清殿上，掌门真人几次询问，你们还是一声不吭！掌门为了给你们一个交代，差点杀了我和小凡，而你们呢？你们可有站出来说过一句话？！”
“直到最后，眼看着瞒不住了，才假惺惺说与我们无关，早干嘛去了？魔教妖人从骨子里坏，坏得光明正大，毫无遮掩。你天音寺却是坏不自知，表面慈悲，内如恶鬼。”
法相大声道:“可是普智师叔也曾斩妖除魔，救了多少人的性命！难道就因为他被迷了心智犯下的错事，就全然否定我天音寺对正道的功劳吗？”
“他救了多少人，就能抵过我的亲人惨死吗？可以啊，你让我的家人活过来，我就承认我报仇是错的，我的命给你都行，你做得到吗？”
林惊羽语带讽刺，果然不能心慈手软，天音寺到如今还想一推到底。
“你到底要怎么样？”法相惨然道。
林惊羽已经恢复了心平气和，道:“我已经说过了，不再重复。你走吧，今日有青云弟子在场，我不杀人，但若是单独碰到我，你可要小心了。”
法相一言不发，转身离去。陆雪琪看着他的背影，道:“他知道你和鬼王宗合作停止，会不会召集同门围杀你？”
“没事，凭他们，还抓不住我。”林惊羽完全不担心。
曾书书道:“陆师姐、小凡，死泽一事告一段落，你们是打算回师门还是……”他看了一眼林惊羽。
陆雪琪道:“我还有别的事，先不回青云了，曾师弟，你叫萧师兄他们过来，把黑水玄蛇的尸体运回青云吧。”
“啊？”曾书书一愣，然后懂了，他喜道:“好，那我先去找萧师兄，你们小心。”说完他对着林惊羽打声招呼，御剑飞走了。
“都走了，我们也走吧，死泽这地方，还不知道有什么怪物呢，还是先离开吧。”林惊羽道。
等到林惊羽手拉手和陆雪琪上了墨雪，张小凡还在愁眉苦思，林惊羽皱眉道:“小凡，走了，想什么呢？还是你不想跟我们一起？”
“哦……哦，不是，来了！”张小凡回过神，驭着烧火棍跟在林惊羽身后。
“陆师姐，厉害啊！”曾书书吹捧道，青云弟子杀了上古魔兽黑水玄蛇，可是大大的给青云长脸。
碧瑶来到张小凡面前，轻声道:“好久不见，你没有什么话跟我说吗？”
张小凡看得清清楚楚，刚才所有人都走了，只有她还会返回来救他，一如当年。
“谢谢你，碧瑶姑娘。”张小凡认真道谢，她多次相救的情义，他永记于心。
碧瑶脸色难看，道:“除了道谢，你没有旁的话想对我说吗？”
张小凡想了想，笑道:“再见到你，我真的很开心，碧瑶姑娘，你多次不顾性命救我，此等恩情，我无以为报，若有需要，我就是拼了命也会报答你。”
碧瑶眼睛一亮。
“只是不能让我背叛师门。”
碧瑶脸色沉了下去。
一旁看热闹的林惊羽忍不住歪头对陆雪琪道:“这小子，还是这么笨。”
“你的意思是，让张师弟背叛青云加入鬼王宗，就是聪明了？”陆雪琪淡淡道。
就这一句话，林惊羽就知道她心中还有气，连忙解释道:“我可没加入鬼王宗，就在刚刚，我跟鬼王宗的合作已经终止了。”
“哦。”陆雪琪应了一声，神色辨不出喜怒，她忽然仔细看了看林惊羽的脸，伸手轻轻摸了一下。
陆雪琪的手指微凉，惹得林惊羽一激灵，但是有前例在，他不敢动，只是问道:“怎么了？”
“疤，掉了。”陆雪琪收回手。
林惊羽用力搓了搓脸上的疤，一小块一小块的死皮落下，露出里面完好的皮肤，看来是天帝宝库的的异香的缘故。
“现在呢？”林惊羽问道。
陆雪琪满意道:“没了。”虽然她不会以貌取人，但是自家男人破相了总归也是不好的，会让她无时无刻想起为了报仇他受了多少苦。
“还有，衣服上别熏香，难闻。”陆雪琪又道。
林惊羽苦笑，总算知道她是怎么认出自己的了，那熏香本是为了掩盖，却不想适得其反，他点头道:“知道了，以后不弄那些。”
两人说话间，张小凡和碧瑶也交谈完毕，碧瑶脸色黯然，转身离开了这里，张小凡走了过来，笑道:“惊羽！我们一起回青云吧。”
林惊羽不置可否，反而问道:“你和碧瑶什么情况？”
“啊……”张小凡为难道:“其实，我也不知道，我很感激她，可是，她总归是鬼王宗主之女。”
还真是完全不同啊，碧瑶未死，小凡对她始终还有正魔的隔阂，感情这种事，林惊羽也不能按头让好兄弟喜欢谁，随他吧。
这时，一直沉默的法相走了过来，低声道:“林兄弟，你既然心怀正道，便不要一错再错了，回头是岸啊！”
“哎哟，差点忘了还有你，法相师兄，你这话，恕我不能苟同，我何错之有？”林惊羽冷笑道。
法相道:“冤有头债有主，普智师叔已圆寂，他留下遗言，尸身任由你们处置，你所杀的天音寺弟子，他们对此毫不知情啊！”
“我们村二百多条性命，他们也毫不知情。”张小凡握紧烧火棍，咬牙道。
法相叹了口气，道:“冤冤相报何时了，难道真要天音寺和青云门拼个你死我活才肯罢手吗？”
“你可莫要偷换概念，报仇是我一人之事，我何曾要青云出过手，你此言可是在挑拨是非？”林惊羽神色轻蔑，血仇在那摆着，天音寺竟然还妄想什么都不付出就抹平一切。
法相语塞，即便他知道林惊羽和青云门的关系，但是这十年来，出手杀人的，确实没有青云之人。他突然道:“普智师叔被嗜血珠影响，犯下大错，的确罪孽深重。但是贵派苍松却是彻底背叛正道，投身魔教，他又使得多少正道同门残死？若按照林兄弟的说法，那是不是青云门也该为那些人一命换一命赎罪呢？毕竟，苍松使得可是青云道法！”
此言一出，曾书书脸色大变，惊疑不定，连张小凡都细细琢磨起来。
只有林惊羽一脸冷笑，他刚要开口，却见陆雪琪手握天琊，直指法相！他连忙拦住陆雪琪，对她摇了摇头。随后他直面法相，道:“法相师兄，这等谬论你们天音寺想了很久吧？你觉得，苍松和普智是一回事吗？”
“阿弥陀佛。”法相低颂佛号，没有回答，但是看他表情也知，他不觉得有什么问题。
林惊羽傲然道:“苍松师伯的背叛是我青云内部之事，但有一点不可否认，他既然选择背叛，便没有文过饰非的意思，他的坏、狠都摆在明面上，他可以杀正道之人，自然也做好了被人杀的准备！正魔交战，生死各安天命，任谁也说不出什么！”
“可是普智不一样！他杀的人，没有一个是修道之人！那是一边倒的……”林惊羽吐出两个字:“屠杀！”
曾书书和张小凡眼神顿时清明了，原来如此……法相是故意说这些话乱人心神的！
法相脸上冒汗，张口结舌，想要解释，可是在场众人已经没有人再会相信他了。
林惊羽沉声道:“法相师兄，看在我们曾经一同诛杀魔教妖人的份上，我跟你说句实话，曾经我也想过，不要用这样的手段去复仇，就如你所说，天音寺不知情的人很多，他们是否无辜我当然知道！可是，当我看到小凡在流波山暴露了大梵般若之时，那些群情激奋的僧人要个说法，而你只是压住他们，并不把真相告知我青云师长，我就明白了，你们有愧，却从没想过认错赎罪！玉清殿上，掌门真人几次询问，你们还是一声不吭！掌门为了给你们一个交代，差点杀了我和小凡，而你们呢？你们可有站出来说过一句话？！”
“直到最后，眼看着瞒不住了，才假惺惺说与我们无关，早干嘛去了？魔教妖人从骨子里坏，坏得光明正大，毫无遮掩。你天音寺却是坏不自知，表面慈悲，内如恶鬼。”
法相大声道:“可是普智师叔也曾斩妖除魔，救了多少人的性命！难道就因为他被迷了心智犯下的错事，就全然否定我天音寺对正道的功劳吗？”
“他救了多少人，就能抵过我的亲人惨死吗？可以啊，你让我的家人活过来，我就承认我报仇是错的，我的命给你都行，你做得到吗？”
林惊羽语带讽刺，果然不能心慈手软，天音寺到如今还想一推到底。
“你到底要怎么样？”法相惨然道。
林惊羽已经恢复了心平气和，道:“我已经说过了，不再重复。你走吧，今日有青云弟子在场，我不杀人，但若是单独碰到我，你可要小心了。”
法相一言不发，转身离去。陆雪琪看着他的背影，道:“他知道你和鬼王宗合作停止，会不会召集同门围杀你？”
“没事，凭他们，还抓不住我。”林惊羽完全不担心。
曾书书道:“陆师姐、小凡，死泽一事告一段落，你们是打算回师门还是……”他看了一眼林惊羽。
陆雪琪道:“我还有别的事，先不回青云了，曾师弟，你叫萧师兄他们过来，把黑水玄蛇的尸体运回青云吧。”
“啊？”曾书书一愣，然后懂了，他喜道:“好，那我先去找萧师兄，你们小心。”说完他对着林惊羽打声招呼，御剑飞走了。
“都走了，我们也走吧，死泽这地方，还不知道有什么怪物呢，还是先离开吧。”林惊羽道。
等到林惊羽手拉手和陆雪琪上了墨雪，张小凡还在愁眉苦思，林惊羽皱眉道:“小凡，走了，想什么呢？还是你不想跟我们一起？”
“哦……哦，不是，来了！”张小凡回过神，驭着烧火棍跟在林惊羽身后。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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