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四十五章 夜里的怪物
进来的是卫也，他一只手捂着腹部，一边警惕地看着里面。
我不知道我能不能探头出去，看起来卫也没有尸变，还有意识，而且他也受伤了，我能看见他捂着的腹部在流血。
“谁在里面？卫见山？乔封？还是那个嘴碎的人？”卫也慢慢朝里面走着，我看得出来他的目光已经盯着我在的地方了。
“是我。”我说，“你是好的坏的？”
卫也似乎是松了口气，走了过来，我也探出头去，卫也一只手搭在木箱子上，看着我笑了笑，说：“应该是好的吧。”
“外面怎么了？”我问。
卫也看着我，没回答我，说：“有烟吗？”
我摸出钟鱼塞给我的烟，卫也拿了一根，看了看我，我拿出打火机给他点燃，他抽了一口，慢慢吐出烟雾，似乎很舒服，他没看着我，看着帐篷门口说：“卫见山进去了是吗？那东西很难杀。”
听见卫也这么说，我心沉了一下，卫也继续抽烟，看着我说：“那你为什么在这里？你不去帮忙？”
“我帮不上忙。”我说。
卫也嘲笑我一声，再抽了口烟，把烟递给我，说：“我进去了。”
我接过烟，卫也伸着懒腰出去，似乎是牵动到了伤口，他顿了顿，低头看了看伤口，回头看我，说：“把你外套脱给我。”
我照做，卫也把外套在腰间缠了一圈，出去了，他没把门帘放下来，外面的冷风灌进来，我一下清醒了不少。
我刚准备站起来出去看看的时候，忽然觉得不对劲。
刚刚在我准备站起来的时候，我往下扫的目光似乎看见了什么。一双眼睛？一双金黄色的眼睛？
我想叫卫也，可是我怕我一动或者是一发出声音，下面那东西就会马上扑向我。要么装作我没看见？
可是我的眼睛不自觉地往下看，我希望我看见木箱子中间是黑色的空隙，至少这样我就能马上狂奔出去追上卫也，比在这里面安全。
我看见一双金黄的眼睛，盯着我，从木箱子的间隙里面盯着我，圆圆的眼睛忽然弯成月牙状，就好像在笑一样。
我嗓子发出一声呜咽，一只手撑着箱子就翻出去，与此同时，我身后的木箱子一下就全炸开了，我感觉我的背被猛地拍了一巴掌，我整个人直接飞出帐篷去，我嗓子眼一甜，一口血就吐出来了。
我挣扎着起来，帐篷里面看不见任何东西，只有吊着的昏黄灯泡还在晃动，我捂着胸口，觉得脊柱都快被拍断了，极力调整着自己的呼吸，刚准备爬起来的时候，我感觉我的背上又被拍了一巴掌，我整个人再次飞出去，直直撞进一个帐篷里，一下就被裹起来了。
我根本看不见这个东西，我觉得骨头散架了，我已经爬不起来了，被帐篷裹住，我甚至有点窒息。我摸出刀把脸前的帐篷划开，大口喘着气，伸出手扑腾着，想抓点什么东西爬出来。我没抓到什么东西，精疲力尽地收回手，忽然看见那双眼睛。
还是月牙状地看着我，可是我的眼睛里除了那双眼睛，看不见别的东西。营地到处都拉了灯网，我不可能看不见一点东西，至少能看个轮廓才对，可是似乎我能看见的世界，就剩这一双眼睛了。
我僵住，那双眼睛越来越近，巨大的恐惧感笼罩着我，我哆哆嗦嗦地叫救命，我被支撑帐篷的架子卡住，钻不出来也缩不进去。
忽然听见一阵沉闷的撞击声，我眼前一下就看见了别的东西，营地的白炽灯发出的光亮，还有喘着气的卫也。
卫也伸出手拉我，我被他拉出来，卫也四处扫视着，说：“你看见了？”
“你说什么，眼睛吗？看见了。”我捂着腰，卫也拉着我往里面走，说：“那东西速度很快，别看它的眼睛，看见了你就只能看见眼睛了。”
我点着头，卫也忽然开始带着我狂奔，一边跑一边说：“追上来了！”
卫也带着我冲进一个帐篷，我们一进去门帘就被放下了，身后传来东西撞在帐篷上的声音但是没有东西撞进来。我弯腰喘气，就看见卫见山和钟鱼，还有卫观海他们都在这个帐篷里面，钟鱼一脸焦急，看见我进来了就冲过来抱住我，说：“妈的，我以为你已经死了。”
我浑身都疼，忍着疼痛让钟鱼抱着我说：“没死，但是差点。”
钟鱼上下打量着我，然后看了看卫也，说：“谢谢。”
卫也摆摆手，我觉得闻到一股怪味，皱着眉问：“什么味道？”
“汽油。”卫观海说，“汽油能挡住这东西，它怕火，帐篷上都被我们泼了汽油。”我这才注意到，卫观海他们三个看起来都很疲惫，褚游无精打采地靠着褚河，褚河的一条手臂在往下滴血。
“伤口处理了吗？”我走过去问。
褚河冲我惨淡一笑，说：“处理不了，那个东西的爪子上不知道有什么东西，伤口结不了痂。”
我一顿，看了看钟鱼，说：“所以才会血流成河？”
钟鱼抽着烟，看着门口，说：“要么我们弄死它，要么它玩死我们。”
褚河脸色惨白，褚游用尽全力帮他按着伤口，我回头看卫也，卫也的脸色也很白，不过因为我的外套是红色的，卫也这样根本看不出来有伤口，但是我看见垂下来的外套袖口已经开始往下滴血了。
“你们想怎么弄？”卫也话是跟卫见山他们说的，但是眼睛是看向我的，我从他的眼神里品出一点警告意味，他一只手轻轻捏住袖口，让血滴在手心里。
“必须出去啊。”钟鱼说，“不然看着褚河血流干？”
卫见山不知道在想什么，卫观海的目光一直放在卫也身上，我都能想得到卫观海他们看见卫也再出现在面前的时候是什么表情，估计不会比我好到哪里去。
“出去一个引开它就好。”卫也说。
“你说的轻松，你去吗？”钟鱼看了卫也一眼。
卫也笑了笑，说：“它不喜欢我，它最喜欢乔封。”
我一顿，钟鱼啐了他一口，说：“你在这里找诱饵也用心点，给我编个理由出来。”
卫也的表情看起来不像是开玩笑，他走到我面前抓起我的手闻了闻，说：“乔封身上的味道很特殊，极生让他变成我们中最鲜活的人，同时他身上又有尸味，这对它来说是个很特殊的存在，所以它才没有急着撕裂乔封，而是把他拍着玩。”说完卫也就把我的手放开了，回头看着钟鱼，说：“我倒是想自己去，可是我身上全是死人味，它连看都不会看我一眼。”
我愣了一下，所以这就是为什么我会在帐篷里看见它的原因吗？它喜欢我，所以就去找我了。钟鱼沉默着，思考着，看了看我，卫见山说：“乔封可以放血，把血抹我身上。”卫见山顿了顿，把手腕伸出来，我看见之前戴在手上的佛珠，在他手上。
“你为什么还没丢？”我一下就爆发了，冲过去把佛珠从他手上捋下来捏在手里。
卫见山几乎没费力气就从我手里把佛珠拿走了，他重新戴上，说：“就是觉得用得上。”
“那我就带着褚河走吧。”卫也说。
褚游忽然直起身子，说：“我们打掩护，你从后面撤出去，到山下给我们打信号。”
我看着卫见山，卫见山也看着我，我觉得他知道我想问什么，他冲我轻轻摇头，我看了卫也一眼，不说话，从腰间抽出刀来割开掌心放血，卫见山就在我面前，我直接把血抹在他身上。
“妥协了？”钟鱼在后面惊讶地问我。
“褚河快死了，我没得选。”我一边把血抹在卫见山身上一边冷声说。伤口在衣料上摩擦很疼，我觉得我力气过大了，我甚至能觉得我的伤口被翻起来了。
卫见山抓住我的手说：“够了。”
卫观海马上给我包扎，卫也走过去背起褚河，钟鱼和褚游活动着往门口走，外面白炽灯的灯光在我们的帐篷上投出很多的阴影，阴影在帐篷上流转，我知道是那个怪物在我们外面围绕，想找机会进来。
钟鱼和褚游各自站一边，卫见山站在中间，钟鱼和褚游对了下眼神，一把拉开门帘，卫见山瞬间冲出去，卫观海在后面把帐篷划了一个大口子，催促卫也背着褚河出去，塞给他一把信号枪。
我准备去帮卫见山，卫观海拉住我，说：“你跟着卫也他们。”
我一愣，卫也回头看了我一眼，说：“不行，他最吸引火力了，你要带着他去别的地方，干扰它的感觉。”
说完卫也就钻出去走了，我心里有点焦急，卫见山冲出去以后褚游他们也出去了，我急着摆脱卫观海的手，跑到门口出去的时候，眼前一下就黑了，只剩一双眼睛，瞪圆了。
“看起来你真的很喜欢我啊，我一出来就找上我了。”我轻笑一声，忽然感觉身上盖了个什么东西，眼睛消失，我看见卫观海在我身上披了一块防水布，上面浇满了汽油。
“这边。”卫观海说着，带着我往卫见山他们的反方向跑，这个时候我才看清那个怪物，它完全就是一片的，像是一张巨大的纸，看不出形状，它正冲卫见山去，而卫见山站在原地没有动作，估计眼睛里也只剩瞪圆了的眼睛了。
钟鱼和褚游一个拽着卫见山跑，一个朝怪物泼汽油，卫观海拉着我跑出一定的距离，把我身上的防水布扯开，怪物忽然就回头，我的眼里只剩眼睛，忍不住抓紧了卫观海的手。
卫观海小声地数数，卫观海数完以后我就又能看见了，就只看见纸片怪物飘忽着，速度极快地朝卫见山去。卫观海继续带着我往后跑，卫见山被钟鱼拉着往另一头跑，我们之间的距离越来越远。
我不知道我能不能探头出去，看起来卫也没有尸变，还有意识，而且他也受伤了，我能看见他捂着的腹部在流血。
“谁在里面？卫见山？乔封？还是那个嘴碎的人？”卫也慢慢朝里面走着，我看得出来他的目光已经盯着我在的地方了。
“是我。”我说，“你是好的坏的？”
卫也似乎是松了口气，走了过来，我也探出头去，卫也一只手搭在木箱子上，看着我笑了笑，说：“应该是好的吧。”
“外面怎么了？”我问。
卫也看着我，没回答我，说：“有烟吗？”
我摸出钟鱼塞给我的烟，卫也拿了一根，看了看我，我拿出打火机给他点燃，他抽了一口，慢慢吐出烟雾，似乎很舒服，他没看着我，看着帐篷门口说：“卫见山进去了是吗？那东西很难杀。”
听见卫也这么说，我心沉了一下，卫也继续抽烟，看着我说：“那你为什么在这里？你不去帮忙？”
“我帮不上忙。”我说。
卫也嘲笑我一声，再抽了口烟，把烟递给我，说：“我进去了。”
我接过烟，卫也伸着懒腰出去，似乎是牵动到了伤口，他顿了顿，低头看了看伤口，回头看我，说：“把你外套脱给我。”
我照做，卫也把外套在腰间缠了一圈，出去了，他没把门帘放下来，外面的冷风灌进来，我一下清醒了不少。
我刚准备站起来出去看看的时候，忽然觉得不对劲。
刚刚在我准备站起来的时候，我往下扫的目光似乎看见了什么。一双眼睛？一双金黄色的眼睛？
我想叫卫也，可是我怕我一动或者是一发出声音，下面那东西就会马上扑向我。要么装作我没看见？
可是我的眼睛不自觉地往下看，我希望我看见木箱子中间是黑色的空隙，至少这样我就能马上狂奔出去追上卫也，比在这里面安全。
我看见一双金黄的眼睛，盯着我，从木箱子的间隙里面盯着我，圆圆的眼睛忽然弯成月牙状，就好像在笑一样。
我嗓子发出一声呜咽，一只手撑着箱子就翻出去，与此同时，我身后的木箱子一下就全炸开了，我感觉我的背被猛地拍了一巴掌，我整个人直接飞出帐篷去，我嗓子眼一甜，一口血就吐出来了。
我挣扎着起来，帐篷里面看不见任何东西，只有吊着的昏黄灯泡还在晃动，我捂着胸口，觉得脊柱都快被拍断了，极力调整着自己的呼吸，刚准备爬起来的时候，我感觉我的背上又被拍了一巴掌，我整个人再次飞出去，直直撞进一个帐篷里，一下就被裹起来了。
我根本看不见这个东西，我觉得骨头散架了，我已经爬不起来了，被帐篷裹住，我甚至有点窒息。我摸出刀把脸前的帐篷划开，大口喘着气，伸出手扑腾着，想抓点什么东西爬出来。我没抓到什么东西，精疲力尽地收回手，忽然看见那双眼睛。
还是月牙状地看着我，可是我的眼睛里除了那双眼睛，看不见别的东西。营地到处都拉了灯网，我不可能看不见一点东西，至少能看个轮廓才对，可是似乎我能看见的世界，就剩这一双眼睛了。
我僵住，那双眼睛越来越近，巨大的恐惧感笼罩着我，我哆哆嗦嗦地叫救命，我被支撑帐篷的架子卡住，钻不出来也缩不进去。
忽然听见一阵沉闷的撞击声，我眼前一下就看见了别的东西，营地的白炽灯发出的光亮，还有喘着气的卫也。
卫也伸出手拉我，我被他拉出来，卫也四处扫视着，说：“你看见了？”
“你说什么，眼睛吗？看见了。”我捂着腰，卫也拉着我往里面走，说：“那东西速度很快，别看它的眼睛，看见了你就只能看见眼睛了。”
我点着头，卫也忽然开始带着我狂奔，一边跑一边说：“追上来了！”
卫也带着我冲进一个帐篷，我们一进去门帘就被放下了，身后传来东西撞在帐篷上的声音但是没有东西撞进来。我弯腰喘气，就看见卫见山和钟鱼，还有卫观海他们都在这个帐篷里面，钟鱼一脸焦急，看见我进来了就冲过来抱住我，说：“妈的，我以为你已经死了。”
我浑身都疼，忍着疼痛让钟鱼抱着我说：“没死，但是差点。”
钟鱼上下打量着我，然后看了看卫也，说：“谢谢。”
卫也摆摆手，我觉得闻到一股怪味，皱着眉问：“什么味道？”
“汽油。”卫观海说，“汽油能挡住这东西，它怕火，帐篷上都被我们泼了汽油。”我这才注意到，卫观海他们三个看起来都很疲惫，褚游无精打采地靠着褚河，褚河的一条手臂在往下滴血。
“伤口处理了吗？”我走过去问。
褚河冲我惨淡一笑，说：“处理不了，那个东西的爪子上不知道有什么东西，伤口结不了痂。”
我一顿，看了看钟鱼，说：“所以才会血流成河？”
钟鱼抽着烟，看着门口，说：“要么我们弄死它，要么它玩死我们。”
褚河脸色惨白，褚游用尽全力帮他按着伤口，我回头看卫也，卫也的脸色也很白，不过因为我的外套是红色的，卫也这样根本看不出来有伤口，但是我看见垂下来的外套袖口已经开始往下滴血了。
“你们想怎么弄？”卫也话是跟卫见山他们说的，但是眼睛是看向我的，我从他的眼神里品出一点警告意味，他一只手轻轻捏住袖口，让血滴在手心里。
“必须出去啊。”钟鱼说，“不然看着褚河血流干？”
卫见山不知道在想什么，卫观海的目光一直放在卫也身上，我都能想得到卫观海他们看见卫也再出现在面前的时候是什么表情，估计不会比我好到哪里去。
“出去一个引开它就好。”卫也说。
“你说的轻松，你去吗？”钟鱼看了卫也一眼。
卫也笑了笑，说：“它不喜欢我，它最喜欢乔封。”
我一顿，钟鱼啐了他一口，说：“你在这里找诱饵也用心点，给我编个理由出来。”
卫也的表情看起来不像是开玩笑，他走到我面前抓起我的手闻了闻，说：“乔封身上的味道很特殊，极生让他变成我们中最鲜活的人，同时他身上又有尸味，这对它来说是个很特殊的存在，所以它才没有急着撕裂乔封，而是把他拍着玩。”说完卫也就把我的手放开了，回头看着钟鱼，说：“我倒是想自己去，可是我身上全是死人味，它连看都不会看我一眼。”
我愣了一下，所以这就是为什么我会在帐篷里看见它的原因吗？它喜欢我，所以就去找我了。钟鱼沉默着，思考着，看了看我，卫见山说：“乔封可以放血，把血抹我身上。”卫见山顿了顿，把手腕伸出来，我看见之前戴在手上的佛珠，在他手上。
“你为什么还没丢？”我一下就爆发了，冲过去把佛珠从他手上捋下来捏在手里。
卫见山几乎没费力气就从我手里把佛珠拿走了，他重新戴上，说：“就是觉得用得上。”
“那我就带着褚河走吧。”卫也说。
褚游忽然直起身子，说：“我们打掩护，你从后面撤出去，到山下给我们打信号。”
我看着卫见山，卫见山也看着我，我觉得他知道我想问什么，他冲我轻轻摇头，我看了卫也一眼，不说话，从腰间抽出刀来割开掌心放血，卫见山就在我面前，我直接把血抹在他身上。
“妥协了？”钟鱼在后面惊讶地问我。
“褚河快死了，我没得选。”我一边把血抹在卫见山身上一边冷声说。伤口在衣料上摩擦很疼，我觉得我力气过大了，我甚至能觉得我的伤口被翻起来了。
卫见山抓住我的手说：“够了。”
卫观海马上给我包扎，卫也走过去背起褚河，钟鱼和褚游活动着往门口走，外面白炽灯的灯光在我们的帐篷上投出很多的阴影，阴影在帐篷上流转，我知道是那个怪物在我们外面围绕，想找机会进来。
钟鱼和褚游各自站一边，卫见山站在中间，钟鱼和褚游对了下眼神，一把拉开门帘，卫见山瞬间冲出去，卫观海在后面把帐篷划了一个大口子，催促卫也背着褚河出去，塞给他一把信号枪。
我准备去帮卫见山，卫观海拉住我，说：“你跟着卫也他们。”
我一愣，卫也回头看了我一眼，说：“不行，他最吸引火力了，你要带着他去别的地方，干扰它的感觉。”
说完卫也就钻出去走了，我心里有点焦急，卫见山冲出去以后褚游他们也出去了，我急着摆脱卫观海的手，跑到门口出去的时候，眼前一下就黑了，只剩一双眼睛，瞪圆了。
“看起来你真的很喜欢我啊，我一出来就找上我了。”我轻笑一声，忽然感觉身上盖了个什么东西，眼睛消失，我看见卫观海在我身上披了一块防水布，上面浇满了汽油。
“这边。”卫观海说着，带着我往卫见山他们的反方向跑，这个时候我才看清那个怪物，它完全就是一片的，像是一张巨大的纸，看不出形状，它正冲卫见山去，而卫见山站在原地没有动作，估计眼睛里也只剩瞪圆了的眼睛了。
钟鱼和褚游一个拽着卫见山跑，一个朝怪物泼汽油，卫观海拉着我跑出一定的距离，把我身上的防水布扯开，怪物忽然就回头，我的眼里只剩眼睛，忍不住抓紧了卫观海的手。
卫观海小声地数数，卫观海数完以后我就又能看见了，就只看见纸片怪物飘忽着，速度极快地朝卫见山去。卫观海继续带着我往后跑，卫见山被钟鱼拉着往另一头跑，我们之间的距离越来越远。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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