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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十五章 争吵

    白宇像以往的每个早晨一样准备好了早餐,但和以往不同的是林可卿并没有出现在餐桌上。

    味同嚼蜡地吃完早餐,白宇晃悠在林可卿房间门口几度想要敲门但是心中的骄傲不允许他先行认错,况且他认为他的想法并没有错。

    收拾好需要的东西,白宇今天必须去学校一趟。派发的核心到了他要去学校领他的那一份,而且去主城学习的导师回来了,无论怎么说他也要去学校。

    紧闭的房门并没有因为白宇的离开而打开。白宇也只能慢慢和上门。

    时间回到团建后的晚上,两人回到家后因为林可卿的专业问题吵了一架。起因是林可卿回家后提议取消掉艺术专业。

    这看上去是一个不大不小的提议,但白宇知道林可卿对艺术的热爱,以及她在艺术这一领域的天赋有多高。与之相比选报的机甲系统设计完全是为了迎合白宇的专业,当初白宇就劝过。

    “咔。”推开门,林可卿探出乱糟糟的小脑袋见白宇已经不在了才慢悠悠溜了出来。

    “锅里有粥,白宇让你饿了自己去盛。”奶糖打了个哈欠转过脑袋又继续闭着眼假寐。

    “奶糖……”

    “别叫我,我只是一只想睡觉喜欢小鱼干的小猫。”奶糖似梦似醒地说。

    听到这话的林可卿也知道该怎么办了。跑到厨房一阵翻箱倒柜提出包小鱼干来到躺在沙发的奶糖面前蹲下。

    “现在可以了吗?”

    奶糖慵懒的看了一眼一脸期待的林可卿,毫不客气地张开嘴示意投喂。

    “奶糖!”林可卿首先甩出撒娇攻势,但这招对于阅人无数的奶糖来说简直就是毛毛雨。

    见对方不见兔子不撒鹰,林可卿加大了攻势手上附着着一丝丝生命气息,轻柔的抓挠奶糖的毛发。我们的奶糖目标依旧明确,还是林可卿手上那包美味的小鱼干。

    最终奶糖赢得了那包据说是从东联邦运来的小鱼干,至于为什么是据说,那就得问小鱼干原主人北轻溪了,这是她和奶糖打赌输了给奶糖的。

    在林可卿耳边轻轻说了几句,奶糖就叼着小鱼干爬到酒柜上大快朵颐。

    今天的肉粥咸口的。

    “老师,今年交流会这么早就结束了?”在电梯里,站在戴澜身后的白宇好奇地问。

    “哼,真等那交流会结束你们几个也都别想毕业了,”戴澜没好气地说,“毕设准备怎么样了?”

    “都准备好了,模拟的结果很不错比得上上一届前三就剩下实装了,我这不就来拿核心了嘛!”白宇对于这次的作品很是自信。

    他没有大师兄唐文斌那样惊为天人的天赋,也没有二师兄赖超那样可以在实验室待一年半载的魄力,但他能借助外力并成为自己的能力。

    “把这个给你们团里的叶棘,就说是他爹留在南联邦的遗物,”一块有点年代的数据存储器交到了白宇手上,“为了这玩意儿还害得我跑半个联邦,和他爹一样麻烦。”

    没错,白宇的导师戴澜和叶棘的父亲是非常要好的朋友,虽然这可能是戴澜自认的,叶棘从没提过自己在北联邦有认识的人。

    在知道白宇认识叶棘后,戴澜每隔一段时间就会委托白宇送东西给叶棘,上至不知名实验室的实验数据,下至各种小零食应有尽有。

    戴澜双手插兜,白宇跟在身后低头摆弄调试着数据抬头想询问导师戴澜一些学术问题,但导师落寞的背影与白宇记忆中的父亲重合。

    “把我留在这,也不知道我们的首席大人在想什么?”东联邦的一片沙滩,现在本应前往东南群岛的白桦一边用颜料画着画,一边吐槽。

    “画师大人,还有什么需要请尽情吩咐,只要在小的能力范围内。”一旁的中年男人一身正装,十分狗腿子的说。

    白桦看都没看男人一眼,这种人他看得多,开口说:“退下,别让任何人打扰我作画。”

    见白桦直接要把自己赶走,男人也什么不满,恭恭敬敬地带着自己的手下撤走。

    “白桦哥哥的画比以前好看了。”清脆的童音响起,在那认认真真地评价白桦的画。

    “这么多年过去了,小囷的舞怎么样了。”白桦没有太在意突然出现的女孩边画画边问。

    “舞蹈老师说我的舞蹈技巧即使在旧世纪也是大家级的,但是缺少了‘灵魂’,首席爸爸说那是小囷藏在心里的东西,可我的‘心’里明明除了那块奇怪的碎玉什么都没有?”小囷神色低落又迷茫。

    白桦停下画笔,一副精致的海景就这样出现在画布,和现实不一样的是画面里还画着几个小人,无一例外画面的人都有着进入新世纪后人们普遍缺失的发自内心的笑容。

    “总有一天,我们可以像旧世纪的人一样笑,真正的发自内心的笑。那个时候,你也一定会有自己的灵魂。”

    小囷一脸困顿地看着眼前的画作,她还是不知道这些的含义,但是她知道眼前的白桦哥哥还是和从前一样将她和爸爸视为家人,因为她在画里看到了自己和首席爸爸。

    白桦收起画笔,反正也叙完旧了准备走人。

    小囷意识到不对叫住他,交给他一个卡盒便拿着画纸一起瞬移走了。

    坐在恍若巨峰的海兽背上,白桦看着本就应该属于他或者可以说本就是他身体一部分的卡盒回忆起了自己“波澜壮阔”的前半生。

    “咔!”

    握在手里的卡盒在白桦的注视中裂开,被封印在卡盒里的力量在失去束缚后回归阔别三十多年的本体。

    当那一刻,他能感受到回来的不止被割离的力量,还有他的灵魂碎片。灵魂完整的那一刻,他真正的体会到“世界”的声音,祂在呼救,祂在呐喊,祂在……

    绝望的泪水滑落,名为恐惧的种子在这个无坚不摧的人身上生根发芽只待绽放或许这枚种子在他破开心防就早已植下。

    “我是谁?”白桦迎着海风发自灵魂的向“世界”提问。

    没有回应,有的只是迎面的海风以及海浪的拍打声,脚下海兽的呼吸声。

    “呵!我真是蠢,问这种问题。我是一名不称职的队长,一名没责任担当的父亲,一名总在逃避的丈夫,这就是我,我是白桦!”铿锵的声音消逝在大海中。