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十九章 对赌
苏有元这般想着，看向苏澈的目光之中更是多了几分亲切与柔和，他道：“听说你家中的境况不算好？”
对于苏有元的询问，苏澈道：“小子家中贫寒以致于前几日并未随同堂兄一同进学，这入学的开销还是家母从舅舅家借贷而来才有小子今日端坐学堂学习的机会。”
“不过入学的开销先前山长已是将其免去，倒是免除了小子的后顾之忧。”
苏澈如实回答，对于苏占文免去他学费的做法他还是万分感恩的，毕竟这学费乃是林氏从娘家借贷而来。
虽说不用利息，但林氏回家借钱的苦楚苏澈便是没有经历也并不难以想到，况且若是真是花了一两五钱银子，对于苏澈一家来说也是一个不消的负担。
苏有元道：“此事占文做的不错。”他看向苏占文的眼中满是赞许，苏有元心中清楚面对苏澈这等非池鱼之物的人，若是此时不施恩于他，日后只怕难以用家族的归属感来感化他。
若真是那般，最后只能是竹篮打水一场空。
苏占文听到苏有元的赞许，感激的看了苏澈一眼，对于他来说，免除苏澈一两五钱的入学费用并不是一件困难的事。
困难的是得到苏氏族长也就是他三叔的赞许，他先前已是参加过数次乡试，开销了不少银子却一无所获，家中的其他人难免有些不满。
可如今随着苏澈的出现以及苏有元的赞赏，苏占文相信这一切都将不复存在，若是日后苏澈真的成为了名满天下的人物，那么他今日之举也会成为天下人传诵的典范。
“多谢三叔，小侄只是做了自己应该做的事而已。”
苏有元听到苏占文的话，微微点点头，他捻了捻胡须，思虑了片刻然后道：“既是你家中并不富裕，那便如占文所说免了你今年的入学的费用。”
“除此之外，为了能让你安心在族学中苦读，我从族中的府库调拨十两银子用来给予你父母，以免除你的后顾之忧。”
十两银子对于苏澈一家来说已是巨款，往常时候，苏澈一家辛苦劳作一年都存不下二两银子，苏有元此举，确实是免除了苏澈往后数年的后顾之忧。
苏澈当即感激道：“多谢族长。”
苏有元道：“除此之外还有，那便是往后在族学正常的开销便由族中承担，你只管跟随孔师苦读便可。”
苏澈闻言，知道这是苏有元留住自己所开出的价码，当即就想要拜谢，然而苏有元却是搀扶住了他的臂膀。
苏有元眼神定定的看着苏澈道：“不过若是你答应了此事，却是要有代价的。”
苏澈道眼神一动，道：“这是自然，不知族长小子需要做些什么？”
苏有元看到苏澈如此表现，也不再将苏澈视为一孺子，当即以面对成人的口气对他道：“我对你的要求只有一个，那就是争取在五年之内考中童生，十年之内成为秀才！”
“如何？你敢不敢接受？”
苏占文与孔异听到苏有元的话相互对视了一眼，暗道苏有元当真是颇为看重苏澈，要求苏澈十年之内考中秀才功名，此事说难也难，说不难也不难。
对于寻常人来说，此事固然是十分艰难的，旁的不说，便是苏占文自己对自己的天资还有几分自信，也是年过三旬才取得了秀才功名。
至于孔异则更是别说，他虽然年少得志，不过十余岁之时便考中了童生，但如今也是被挡在府试之前，不知何时才能迈过这道门槛。
苏有元对苏澈的要求也不可谓是不高，但相应的若是苏澈能够达到，苏有元付出的代价也是颇为厚重。
别的不说，就是苏有元承诺那句，若是苏澈答应，这些年苏澈所学正常开销都由苏氏一力承担，粗粗估算苏澈达到秀才功名所需要的费用只怕也不下于五十两。
五十两的巨款，已是足够一户人家去辛苦一生。
“若是小子未能完成族长的要求，那又当如何？”苏澈神色微动，苏有元开出的条件不可谓不优厚，但他知道，这付出便要有回报。
何况是眼前这个明显精于商贾之道的族主？
面对苏澈的询问，苏有元赞许的看了看苏澈，面对他开出的条件，若是寻常人只怕早就忍不住动心继而满口答应而不顾后果。
苏澈却是还能保持清醒的头脑这一点殊为不易，这让他越发的高看了苏澈一眼。
“若是达不到，那便回到苏氏，一辈子为苏氏效力直到将这些年耗费的银两还完。”
苏澈听到苏有元的回答，心中并不意外，这天下没有白吃的午餐，便是同族也是。
见苏澈并未立即回答，苏有元以为苏澈此时也定然是十分犹豫，他道：“若是不能做出决断，那便回家与你父母一道商量罢，此事不急。”
他说完便想要离开，对于他来说今日来到族学山门的目的已然是达到，已是见识到了苏澈的天资足够让苏氏培养便足够了。
家中还有许多大事需要其去处置，自然没有太多的时间浪费在此处。
“三爷爷稍待。”眼看苏有元就要离去，苏澈叫住了他，然后坚定的看向苏有元道：“小子不才，愿意答应如此的条件。”
对于苏澈来说，他如今已是知道了自己已是穿越到了嘉靖年间，而在大明朝，若是不参与科举便万万没有掌握自己命运的资格。
便是苏有元不提出这般条件，在知道这是嘉靖年间之后他也是要参加科举仕途的，既是如此，有苏氏的力量相助，总好过本就贫寒的家庭为他的学费而忧愁。
既然如此，他自然万万没有不答应的道理，此外若是达不成苏有元所定下的目标就回到苏氏一族也不见得就是一件坏事。
念及于此，他自然也无需多加考虑。
“你想好了？不需要与家中父母商议一二？”苏有元看着这个年不过九岁的孺子，心中不由得生起古怪之感，说也奇怪，苏澈年不过九岁，但他却是不由自主的将其视为成人。
“无需考虑。”苏澈摇了摇头，坚定的道。
对于苏有元的询问，苏澈道：“小子家中贫寒以致于前几日并未随同堂兄一同进学，这入学的开销还是家母从舅舅家借贷而来才有小子今日端坐学堂学习的机会。”
“不过入学的开销先前山长已是将其免去，倒是免除了小子的后顾之忧。”
苏澈如实回答，对于苏占文免去他学费的做法他还是万分感恩的，毕竟这学费乃是林氏从娘家借贷而来。
虽说不用利息，但林氏回家借钱的苦楚苏澈便是没有经历也并不难以想到，况且若是真是花了一两五钱银子，对于苏澈一家来说也是一个不消的负担。
苏有元道：“此事占文做的不错。”他看向苏占文的眼中满是赞许，苏有元心中清楚面对苏澈这等非池鱼之物的人，若是此时不施恩于他，日后只怕难以用家族的归属感来感化他。
若真是那般，最后只能是竹篮打水一场空。
苏占文听到苏有元的赞许，感激的看了苏澈一眼，对于他来说，免除苏澈一两五钱的入学费用并不是一件困难的事。
困难的是得到苏氏族长也就是他三叔的赞许，他先前已是参加过数次乡试，开销了不少银子却一无所获，家中的其他人难免有些不满。
可如今随着苏澈的出现以及苏有元的赞赏，苏占文相信这一切都将不复存在，若是日后苏澈真的成为了名满天下的人物，那么他今日之举也会成为天下人传诵的典范。
“多谢三叔，小侄只是做了自己应该做的事而已。”
苏有元听到苏占文的话，微微点点头，他捻了捻胡须，思虑了片刻然后道：“既是你家中并不富裕，那便如占文所说免了你今年的入学的费用。”
“除此之外，为了能让你安心在族学中苦读，我从族中的府库调拨十两银子用来给予你父母，以免除你的后顾之忧。”
十两银子对于苏澈一家来说已是巨款，往常时候，苏澈一家辛苦劳作一年都存不下二两银子，苏有元此举，确实是免除了苏澈往后数年的后顾之忧。
苏澈当即感激道：“多谢族长。”
苏有元道：“除此之外还有，那便是往后在族学正常的开销便由族中承担，你只管跟随孔师苦读便可。”
苏澈闻言，知道这是苏有元留住自己所开出的价码，当即就想要拜谢，然而苏有元却是搀扶住了他的臂膀。
苏有元眼神定定的看着苏澈道：“不过若是你答应了此事，却是要有代价的。”
苏澈道眼神一动，道：“这是自然，不知族长小子需要做些什么？”
苏有元看到苏澈如此表现，也不再将苏澈视为一孺子，当即以面对成人的口气对他道：“我对你的要求只有一个，那就是争取在五年之内考中童生，十年之内成为秀才！”
“如何？你敢不敢接受？”
苏占文与孔异听到苏有元的话相互对视了一眼，暗道苏有元当真是颇为看重苏澈，要求苏澈十年之内考中秀才功名，此事说难也难，说不难也不难。
对于寻常人来说，此事固然是十分艰难的，旁的不说，便是苏占文自己对自己的天资还有几分自信，也是年过三旬才取得了秀才功名。
至于孔异则更是别说，他虽然年少得志，不过十余岁之时便考中了童生，但如今也是被挡在府试之前，不知何时才能迈过这道门槛。
苏有元对苏澈的要求也不可谓是不高，但相应的若是苏澈能够达到，苏有元付出的代价也是颇为厚重。
别的不说，就是苏有元承诺那句，若是苏澈答应，这些年苏澈所学正常开销都由苏氏一力承担，粗粗估算苏澈达到秀才功名所需要的费用只怕也不下于五十两。
五十两的巨款，已是足够一户人家去辛苦一生。
“若是小子未能完成族长的要求，那又当如何？”苏澈神色微动，苏有元开出的条件不可谓不优厚，但他知道，这付出便要有回报。
何况是眼前这个明显精于商贾之道的族主？
面对苏澈的询问，苏有元赞许的看了看苏澈，面对他开出的条件，若是寻常人只怕早就忍不住动心继而满口答应而不顾后果。
苏澈却是还能保持清醒的头脑这一点殊为不易，这让他越发的高看了苏澈一眼。
“若是达不到，那便回到苏氏，一辈子为苏氏效力直到将这些年耗费的银两还完。”
苏澈听到苏有元的回答，心中并不意外，这天下没有白吃的午餐，便是同族也是。
见苏澈并未立即回答，苏有元以为苏澈此时也定然是十分犹豫，他道：“若是不能做出决断，那便回家与你父母一道商量罢，此事不急。”
他说完便想要离开，对于他来说今日来到族学山门的目的已然是达到，已是见识到了苏澈的天资足够让苏氏培养便足够了。
家中还有许多大事需要其去处置，自然没有太多的时间浪费在此处。
“三爷爷稍待。”眼看苏有元就要离去，苏澈叫住了他，然后坚定的看向苏有元道：“小子不才，愿意答应如此的条件。”
对于苏澈来说，他如今已是知道了自己已是穿越到了嘉靖年间，而在大明朝，若是不参与科举便万万没有掌握自己命运的资格。
便是苏有元不提出这般条件，在知道这是嘉靖年间之后他也是要参加科举仕途的，既是如此，有苏氏的力量相助，总好过本就贫寒的家庭为他的学费而忧愁。
既然如此，他自然万万没有不答应的道理，此外若是达不成苏有元所定下的目标就回到苏氏一族也不见得就是一件坏事。
念及于此，他自然也无需多加考虑。
“你想好了？不需要与家中父母商议一二？”苏有元看着这个年不过九岁的孺子，心中不由得生起古怪之感，说也奇怪，苏澈年不过九岁，但他却是不由自主的将其视为成人。
“无需考虑。”苏澈摇了摇头，坚定的道。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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