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五十七章 愤怒的脱儿哥
脱儿哥是整理了一下情绪，便又接着说开了。。。
“那我就直接来说说咱们汝南郡的太平道吧。。。
“当时。。。也就是我那两个师兄领着他们各自的徒弟进驻到咱们汝南的时候，咱们汝南的太平道教众已经有四万多人了。。。他们全都是由我和我亲自招收的弟子们统一管理的。。。
“我那两个师兄一来，就非常高调地表示，他们是奉了师父的命令来全力辅佐我的，他们是什么都会听我的，一切都会按照我的安排来行事的。。。而且，他们还让我对他们还有他们的徒弟们都不用客气的，如果发现有谁犯了错儿，那就该打就打、该罚就罚，任凭我去处置。。。
“嗨。。。我这个人吧，就是人敬我一尺，我敬人一丈的呀。。。我那会儿听了他们的话，那可是真心觉得他们就是来帮助我的呀。。。于是，我脑袋一发热，当场就任命了我那两个师兄成为了我的副帅，一起来共同协助我管理咱们汝南的四万多教众啊。。。
“唉。。。这都怨我啊，都怪我太容易相信人了呀，我真是没想到这画人画虎难画骨、知人知面不知心呐。。。
“唉。。。我真是后悔莫及呀。。。
“嗨。。。我怎么又只顾着埋怨了呢？好了，我接着说啊。。。
“这刚开始的时候，他们那帮人对我都是毕恭毕敬的，凡事都是听从我的安排的。。。可以说。。。我让他们往东，他们绝对不敢向西的。。。最关键的是，他们也全都是尽心尽力辅佐我的，对我们教内的兄弟姊妹也都是非常尽职尽责的。。。
“像平时的传教、布道和大小聚会什么的，他们都会对众人宣称我就是我们师父派来的圣使。。。他们除了教导众人要敬奉我们师父以外，还特意强调了在汝南境内，大家都必须要遵从于我的。。。
“还有后勤那一块儿，他们也都是让我少操了很大的心呢。。。而且，他们还经常以我的名义去给大家发放一定量的福利呢。。。
“哎呀。。。反正啊。。。不光是这些呢，还有很多事情，他们也全都是竭尽全力、恪尽职守的。。。他们不管做什么事儿，还全都是打着我的名义去做的，给我赚足了不少的好名声呢。。。
“不光是我，就连我们教内的兄弟姊妹也都是对他们的到来感到高兴啊。。。他们对我们所有人都是和颜悦色、照顾有加，就真的是像一家人一样啊。。。
“就这样。。。在他们的帮衬之下，咱们汝南太平道的规模是越来越大了。。。我们只用了不到一年的时间，就让整个汝南的太平道教众达到了七万多人啊。。。
“同时。。。令我意想不到的是，那些新入教的信徒们，他们不仅仅是尊崇我们的师父，就连对我也是敬畏有加啊。
“这些我都明白，这全是要拜我那两个师兄和他们的徒弟们的所赐呀。。。唉。。。也正是因此，我才对他们是深信不疑的呀。。。
“雲霄。。。你说。。。如果是换成你，在面对那样的情况之下，你会认为我那两个师兄对你是居心叵测的吗？”
哎呀？你还问我是吗？
你个大傻帽子，活该。
反正啊，如果要真是换成我的话，那我肯定是不会。。。
呃。。。好吧，我承认，我肯定是要比你还信任他们的。
为什么呢？因为人家那帮人的表现可是非常忠诚的呀。
你们看。。。人家是既不图名也不图利的，是不是？
相反嘞。。。人家还处处帮你树立着威信，对不对？
这怎么看呢，都应该是一出兄弟齐心的戏码呀。。。
那。。。谁能想到这帮人竟然是心怀不轨的戏精呢？
哎哟嘿。。。你说说你啊，你这都已经是吃过亏上过当的人了，是吧？你怎么还能有脸来问我呢？你说你想让我回答你什么好呢？
你个猪头三，我。。。
哎？对了，嘿嘿嘿。。。我学学我安爷爷，我才懒得回答你呢。。。
可是脱儿哥好像也并没有非要我回答他的意思，他只是顿了一下之后，便又开始接着说道。。。
“所以，当我看到我们因为日益壮大而出现了一些问题的时候，我就毫不犹豫地想到了要去重新划分管理了。。。
“哦。。。对了。。。说到这儿，我还不得不提一下我的波才师兄。。。
“因为最初的时候，就是波才师兄和我一起在豫州传教的。。。所以呢，我们两个的关系是最为亲密的。。。即便是师父派来协助我们的四位师兄对我们再好，那也是比不上我和波才师兄之间的情谊的。。。
“虽然我们俩不在一起，但是私下里却是经常互派弟子进行联系和沟通的。。。因此，我才会知道，他那边的情况和我这边的都差不多，另外那两位师兄也都是尽全力辅佐他的。。。
“所以。。。他们颍川郡的发展速度也是相当快的，甚至都已经超过了咱们汝南的发展速度了。。。那个时候，颍川太平道已经从五万人增加到九万多人了。。。
“同样的，这人一多，问题就自然而然地暴露出来了。
“什么问题呢？这最大的问题当然就是吃喝拉撒了呗。
“这本来嘛。。。大家都是因为没饭吃了才出来的。。。那既然加入了太平道，就肯定是要伸手要吃的呀。。。
“可是。。。我们的粮食也不是大风刮来的呀。。。
“这有些。。。是有钱人家的信徒奉献出来的。。。
“还有一些。。。是我们自己垦荒种田出来的。。。
“但是老天不开眼呀。。。这不是涝就是旱，要么就是虫，反正是一灾接一灾啊。。。这就直接导致了我们的收获并不是很多呀。。。实在是没有办法了，我们就只好暗地里去打劫一些为富不仁的大户人家来过日子。。。
“不管怎么说吧。。。这饥一顿饱一顿的，反正是饿不死也撑不着的。。。这年头儿，只要能活着就好了呀不是。。。
“可问题是。。。我们能天天都这样混吗？这可是有那么多人等着呢，这可不是儿戏呀。。。
“唉。。。更何况。。。还不止这一个令人头疼的问题呢。。。
“这俗话说啊，人上一百形形色色。。。你们想一想，我们那么多人都凑在一起，这能有个好吗？那一天天的可真是热闹非凡呐。。。不是今天这几波互相骂上几句的，就是明天那几波互相打上一架的。。。
“唉。。。你们是根本就想象不到的呀，我那会儿可是什么都不用干了，就只顾着去平息内乱了呀。。。
“更让我难受的是，他们这些人是不光白天闹，就连大晚上也是不肯休息的，经常不是打就是骂啊。。。
“我的天呐。。。我毕竟是个人呀，我的精力也是有限的，我哪儿能顾得上这么多乱七八糟的人和事呢？
“后来，还是我那些师侄们给我出了个主意，让我成立了一个监察队，专门负责处理教内冲突的事。。。
“这刚开始的时候，还算是有点儿震慑力的，内斗的情况明显好了很多，可这时间一长，就不管用了呀。
“你们想啊，那毕竟可是那么大一帮人呢，不是这个闹事儿，就是那个惹事儿的，压根儿就管不了。。。
“可管不了也得管呀。。。但是你管住了这边儿，那边儿闹起来了。。。你压住了那边儿，另一边儿又吵开了呀。。。
“哎哟。。。我那段时间是吃也吃不好、睡也睡不踏实啊。。。为此。。。我都快疯掉了呀。。。
“因此。。。我那个重新划分管理的想法是越来越迫切了。。。
“于是。。。我就主动联系了我波才师兄。。。当我得知波才师兄那边也是遇到同样的困扰时，我就直接把我的想法告诉了他。。。可是。。。我波才师兄不太同意重新划分管理豫州太平道教众。。。
“他认为。。。我们分别在两郡一国之内，将所有教众都各自集中在一起是可以方便统一管理的，没有必要把大家都拆分开来的。。。
“我波才师兄还说了。。。虽然说眼前的困难是有的，但这毕竟只是暂时的。。。只要我们熬过了天灾，也让大家伙儿彼此都磨合透了，那我们就能一切都顺顺利利、衣食无忧了。。。
“尤其是管理权这一块儿。。。我波才师兄特意强调了，我们两个人亲自招收来的那一百多个徒弟已经够用了，完全不用交给其他外来人管理的。。。
“因为。。。只有我们两个人才是对豫州的情况最为熟悉不过的了，要是交给其他外来人管理。。。他是特别不放心的。。。即便是同门师兄弟，他也仍然是有一些顾虑和担心的。。。
“但是。。。我当时却坚持认为有必要去重新划分管理的。。。
“你们看啊。。。咱先不管当时陈国那万儿八千的人，就看颍川和汝南两郡吧。。。那可是都分别有着好几万的人呐。。。
“再加上他们各自的家眷，这每天的吃喝拉撒都是会让人抓狂的呀。。。你说这要是一不小心给断了粮，那这些老乡们可是真的要人吃人的呀。。
“如果说。。。我们重新划分一下，把一部分人都分出去，那是不是压力就会小一些了呢？不是俗话说得好嘛，人挪活树挪死呀。。。要是分流出去一部分人到其他地方去，那说不定就能都活了呀。。。
“再说了。。。这到时候要是有个什么事情的话，大不了我们再聚集起来不就成了吗？而且。。。我还坚持认为是非常有必要去交给其他四位师兄一些管理权的。。。
“因为。。。人家对咱可谓是尽心尽力的呀。。。这没有功劳也有苦劳的吧？
“关键是人家的表现还让咱挑不出来个啥呀。。。你看那些新入教的人，不都是冲着咱的脸儿说话吗？这可都是那四位师兄和他们一帮徒弟的功劳啊，对不对？
“那咱要是还死抓着不放权，或者是只让咱们自己的徒弟们去负责的话，是不是会给人一种嫉贤妒能的感觉呢？
“就算是没有人会认为咱们嫉贤妒能，那是不是也让人心存芥蒂呢？会不会让人觉得咱们是托大不愿意放权呢？
“哎呀。。。我真是该死。反正啊，我当时也不知道是怎么鬼迷心窍了，就是一门心思想要去重新划分管理了。
“为此，我还特意跑了一趟颍川，在我不断地劝说之下，我波才师兄也是犹豫再三之后，才最终同意了我的想法。
“于是。。。在我的提议之下，我和波才师兄就专门传信于我们的师父，在得到师父他老人家的同意之后，我们俩就将豫州的十几万教众划分成了六个大方和一个小方。。。
“我们六个师兄弟是各率一个大方，分别驻守在颍川郡的阳翟县、颍阴县、长社县和汝南郡的平舆县、上蔡县、南顿县。。。
“我波才师兄是带领五万多人驻守在了颍阴县的。。。我是带领了三万多人驻守在了平舆县的。。。其他四个县则是由那四个师兄分别带领两万人驻守的。。。”
卧槽，这小小的县城竟然能猫儿着这么多人吗？
我记得不是说大方万余人，小方六七千人的吗？
这怎么还有误差呢？这误差也太特么离谱了吧？
“之所以要选择这六个县，是因为一来这几个县都算是大县，人口和资源都是比较充足的。。。
“二来呢。。。是它们所在的位置比较好，距离上远近适中，更重要的是阳翟和长社分别在颍阴的西北和东北、上蔡和南顿分别在平舆的西北和东北。。。如果我们这样驻防的话，那就可以方便彼此之间的策应了不是。”
哟嘿？你们还搞了个铁三角的联防吗？
可以呀，这个布局还是很有水平的嘛。
“而我那个徒弟龚都则是统领一个小方，总共也就万儿八千人，依然驻守在陈国。。。
“就这样。。。我那四个师兄作为大渠帅、我那一帮师侄们则是作为小渠帅，带着他们各自方下的教众，走马驻防去了。。。
“说真的。。。他们这一走，我们的压力是顿时就减轻了不少啊。。。直到那个时候，我才能得以吃顿安稳饭、睡个安稳觉了呀。。。
“不过呢。。。那种好日子也没过多久呀。。。
“为什么呢？还不是因为我那几个师兄和师侄们嘛，他们真的是太过分了呀。。。
“唉。。。不过这都是怪我啊，是我一手造成的呀。。。
“哎哟。。。不行不行，我不能再说了，我怕我会真的要气吐血了呀。。。”
哟哟哟。。。瞅你那损色。。。不就是你那四个师兄欺男霸女那些破事儿嘛，至于你反应这么大吗？你怎么生了一副粗糙的外表，却有着一颗玻璃的心呢？嗨。。。真是外粗里细呀。。。
行了，不说就不说吧，休息一下，喝口水得了。。。
“好了，脱儿哥，那你先休息一下，喝口水吧。。。”
“没事儿的。。。雲霄，我不渴。。。”
啊？我去你大爷的吧，不是你说的不想说了吗？
那我让你休息一下喝口水不可以吗？我错了吗？
嘿？我说你个大胖子啊，你这是要闹哪一出呢？
只见脱儿哥晃了晃他的大脑袋，长出了一口气，
“算了，我还是接着说吧。。。”
卧槽，你丫儿是真有病啊。。。
“你们是不知道啊。。。其实。。。我波才师兄还是挺有先见之明的呢。。。
“当时。。。我波才师兄虽然是同意了我重新划分而治的想法，但是他却异常坚决地给我提了一个要求，那就是把我们两个人的徒子徒孙全都筛选一遍，选出从来没有接触过我们那些师兄和师侄们的人，然后再分别调拨进我们那些师兄的队伍当中去。。。
“这样一来，如果我们那四个师兄有个什么风吹草动的话，我们就可以在第一时间了解情况了。。。
“这起初呢。。。我是坚决不同意的，因为我觉得完全没有这个必要的。。。
“我既然敢提出分权来。。。那肯定是我对我们那四个师兄绝对信任的。。。
“要是按照我波才师兄的要求去做的话。。。那岂不是对他们不信任吗？？？
“但是。。。我终究是拗不过我那波才师兄啊，也只能是随他安排去了。。。”
我去。。。感情你们都会用这一招儿啊。。。
唉。。。我还以为你们这个时代没有间谍呢。
那要是这样的话，我可得多加小心谨慎。。。
你们说。。。这万一以后我身边来个什么卧底啥的，那我岂不是被活生生给砍了都不知道怎么回事儿呢。。。
嗯。。。就这么决定了。。。我得抽空训练一支专门用来反间谍的队伍呀。。。
好了，这会儿还是听脱儿哥怎么说吧。。。
“唉。。。没想到啊。。。这真的是没想到啊。。。
“没想到刚过了不久，我们安排的这一招就奏效了。
“那还是我波才师兄先得到的消息，说是驻守在阳翟县的我那个师兄自从到了阳翟之后，就开始慢慢地贪图享受、不思进取了。。。而且。。。他还纵容了他的弟子们是欺男霸女、巧取豪夺啊。。。
“他们每天都是山珍海味、大鱼大肉的，而我们的教中兄弟们却只能是吃糠咽菜啊。。。
“他们每天还都特意安排年轻的女子去伺候他们，可以说是使奴唤婢、夜夜笙歌啊。。。
“同时，他们还到处搜刮钱财、中饱私囊，搞得阳翟治下是人心惶惶、痛不欲生啊。。。
“关键是他们竟然只顾着自己饱食终日、不务正业，完全忘记了自己该干什么了呀。。。
“更过分的是他们不仅去欺负豪门大户，甚至还去骚扰教中兄弟们的妻女和姐妹呀。。。
“如果说是教中有谁敢站出来指责他们，或是拒不从命的，他们是当场就会动手啊。。。
“最最最让人气愤的是，当我波才师兄亲自到阳翟去质问他们的时候，他们竟然还恬不知耻地辩解说，他们只是因为压力太大了，所以想暂时缓一缓的。。。等他们过了这个疲惫的阶段之后，他们就会更加地努力地为太平世界而奋斗的。。。
“特奶奶个熊的。。。他们这可真是满嘴喷粪啊。。。但是。。。怎么说呢。。。我波才师兄除了劝诫他们以外，却什么也做不了啊。。。因为那毕竟是我们的师兄啊，而且之前他们也是给了我们很大帮助的。。。所以。。。我波才师兄就只能是在劝说了他们几句之后，又返回了颍阴县。。。本想着他们会有所收敛，或者是可以立刻停止这种让太平道蒙羞的事。。。
“但是我们都错了。。。他们竟然是变本加厉啊，甚至都惊动了官府的人呀。。。
“当时。。。我和我波才师兄一起赶到阳翟，动用了所有的关系才保下他们。。。
“这要不是我们在官府中有人的话，说不定当场就把我们太平道给禁止了呀。。。
“我是狠狠责骂了他们。。。可他们竟然说我们都是渠帅，我没资格管他们。。。
“我特么当时都要气疯了。。。真是恨不得上去一刀就砍死这帮小兔崽子们。。。
“可是我波才师兄却拦住了我。。。他说他们说得没错儿，我们确实管不了。。。
“哎哟。。。你们知道我当时有多后悔吗。。。我是真恨不得去一头撞死啊。。。
“唉。。。如果我死了，就能挽回这一切，那我就是死一千回一万回也值呀。。。”
别。。。您可千万别死一千回一万回的了，您只需要死一回就什么都结束了。。。
嘿哟。。。我说我的脱儿哥啊。。。我怎么这会儿越看你越像个怨妇呢？至于吗？
咱说实话啊。。。如果要是换成了我，我也会像你一样去分权分人给他们的。。。
因为。。。他们当时的所作所为的确是值得成为一方渠帅的呀。。。你说对不对？
只是。。。怎么说呢。。。这。。。毕竟是有人的贪婪本性在里面作祟的呀。。。
你看。。。他们在掌握了一定的权利之后，那种贪婪的欲望就被勾引了出来。。。
这其实就是一件再正常不过的事情了。。。所以你也不用反应这么强烈好吗？？？
咱们想一下啊。。。你说像你们这种意志力坚强的人，太平道里能有多少呢？？？
这就是一种局限性的。。。所以呢，你大可不必这么上火，顺其自然就好呀。。。
唉。。。不过。。。这个波才啊。。。你可是真不会说话撒，你怎么能这么说呢？
你看你这话说得，让我脱儿哥是瞬间就崩溃了呀。
你这是故意的呢？还是有心的呢？纯粹是报复吧？
哎呀，你瞧你们这些人呐，真是没法儿说你们了。
不过也难怪，就你这个轴劲儿，活该大败于长社。
看着满脸怨愤、情绪低落的脱儿哥，我真的是于心不忍啊。。。。可我刚想出言劝说脱儿哥几句呢，只见他是一抬手，照着自己的脸就招呼上了。。。
我是赶紧站起来就冲了上去。。。一把拉住了脱儿哥的手。。。
“脱儿哥。。。你干嘛呢？”
“唉。。。雲霄，我是憋得难受啊。。。”
“嘿哟。。。我的脱儿哥啊，你就先忍着，等你把整个情况都说清楚了我再来帮你解决。。。”
“啊？雲霄啊。。。你能解决吗？我师父都已经是睁只眼闭只眼了呀。。。”
“你师父解决不了的，不代表我就解决不了呀。。。”
“哦。。。哦。。。对对对。。。那我接着说啊。。。雲霄，你先坐下来吧，我接着说啊。。。”
脱儿哥见我坐下来以后，才又接着说道。。。
“当时。。。我和我波才师兄对他们的无耻行为实在是没有办法了，但是我们又不能眼睁睁地看着他们玷污我们太平道的名声呀。。。所以。。。我们只能是将他们的所作所为如实禀报给了们的师父。。。我们师父知道以后，是大发雷霆啊，专门派了我们大师兄来调查处理此事。。。
“当我们大师兄到达阳翟以后。。。那是足足调查了七天啊。。。然后他这才分别通知了我们其他几个师兄弟，让我们一起到阳翟去和他喝酒叙旧。。。
“本来呢。。。我是不想去的。。。我是想着你调查就调查、处理就处理。。。喝什么酒，叙什么旧呢，对不对？但是我波才师兄说。。。这说不定是大师兄要在酒席宴前宣布我们师父下达的惩处命令呢。。。
“哎？我一想，也是啊。。。大师兄肯定是为了等师父的命令，所以才耗了这么久的呀。。。
“于是。。。我们和其他三个师兄是一起赶到了阳翟。见过了我们大师兄之后，便开始了酒席宴。。。
“但万万令我想不到的是。。。等到菜过三巡酒过五味，我们大师兄竟然在酒席宴前，当着众人的面，请求我们给那个犯了错儿的师兄一个改过自新的机会，还非要让我们对他既往不咎。。。
“我们大师兄说什么这人嘛，总是会犯错儿的。。。那既然错了，改了就好了。。。大家师兄弟一场，没必要抓着不放的。。。
“哎哟。。。你们是不知道啊。。。那当时就给我整懵了呀。。。因为我认为，凭他们的所作所为，砍了他们的头都不为过呀。。。
“不过我也明白的，师父正是用人之际，不杀也可以，但死罪可免，活罪难逃吧？你不得让他们受点皮肉之苦吗？
“好好好，这不打就不打了，那至少也得免了他们的职吧？你们说，像他们那种人还能继续当渠帅吗？扯犊子呢。
“但是我是这样想的，别人可不这样想啊！我那三个师兄是立马就同意了。特奶奶个熊的，我当时都差点气晕了呀。
“可还没等我晕过去呢，我波才师兄是又给我添了把火啊。他竟然也跟着答应了，而且还说什么知错能改善莫大焉。
“我是真的受不了啦，我当时是真的失控了，要不是我波才师兄极力拦着我，我恐怕当场就要砍死他们那帮人了。”
我去。。。脱儿哥啊。。。你这是要和他们撕破脸吗？那你以后还怎么在太平道里混呢？
嗨。。。怎么说呢。。。这人啊。。。有时候就是聪明一世糊涂一时啊。。。
“那我就直接来说说咱们汝南郡的太平道吧。。。
“当时。。。也就是我那两个师兄领着他们各自的徒弟进驻到咱们汝南的时候，咱们汝南的太平道教众已经有四万多人了。。。他们全都是由我和我亲自招收的弟子们统一管理的。。。
“我那两个师兄一来，就非常高调地表示，他们是奉了师父的命令来全力辅佐我的，他们是什么都会听我的，一切都会按照我的安排来行事的。。。而且，他们还让我对他们还有他们的徒弟们都不用客气的，如果发现有谁犯了错儿，那就该打就打、该罚就罚，任凭我去处置。。。
“嗨。。。我这个人吧，就是人敬我一尺，我敬人一丈的呀。。。我那会儿听了他们的话，那可是真心觉得他们就是来帮助我的呀。。。于是，我脑袋一发热，当场就任命了我那两个师兄成为了我的副帅，一起来共同协助我管理咱们汝南的四万多教众啊。。。
“唉。。。这都怨我啊，都怪我太容易相信人了呀，我真是没想到这画人画虎难画骨、知人知面不知心呐。。。
“唉。。。我真是后悔莫及呀。。。
“嗨。。。我怎么又只顾着埋怨了呢？好了，我接着说啊。。。
“这刚开始的时候，他们那帮人对我都是毕恭毕敬的，凡事都是听从我的安排的。。。可以说。。。我让他们往东，他们绝对不敢向西的。。。最关键的是，他们也全都是尽心尽力辅佐我的，对我们教内的兄弟姊妹也都是非常尽职尽责的。。。
“像平时的传教、布道和大小聚会什么的，他们都会对众人宣称我就是我们师父派来的圣使。。。他们除了教导众人要敬奉我们师父以外，还特意强调了在汝南境内，大家都必须要遵从于我的。。。
“还有后勤那一块儿，他们也都是让我少操了很大的心呢。。。而且，他们还经常以我的名义去给大家发放一定量的福利呢。。。
“哎呀。。。反正啊。。。不光是这些呢，还有很多事情，他们也全都是竭尽全力、恪尽职守的。。。他们不管做什么事儿，还全都是打着我的名义去做的，给我赚足了不少的好名声呢。。。
“不光是我，就连我们教内的兄弟姊妹也都是对他们的到来感到高兴啊。。。他们对我们所有人都是和颜悦色、照顾有加，就真的是像一家人一样啊。。。
“就这样。。。在他们的帮衬之下，咱们汝南太平道的规模是越来越大了。。。我们只用了不到一年的时间，就让整个汝南的太平道教众达到了七万多人啊。。。
“同时。。。令我意想不到的是，那些新入教的信徒们，他们不仅仅是尊崇我们的师父，就连对我也是敬畏有加啊。
“这些我都明白，这全是要拜我那两个师兄和他们的徒弟们的所赐呀。。。唉。。。也正是因此，我才对他们是深信不疑的呀。。。
“雲霄。。。你说。。。如果是换成你，在面对那样的情况之下，你会认为我那两个师兄对你是居心叵测的吗？”
哎呀？你还问我是吗？
你个大傻帽子，活该。
反正啊，如果要真是换成我的话，那我肯定是不会。。。
呃。。。好吧，我承认，我肯定是要比你还信任他们的。
为什么呢？因为人家那帮人的表现可是非常忠诚的呀。
你们看。。。人家是既不图名也不图利的，是不是？
相反嘞。。。人家还处处帮你树立着威信，对不对？
这怎么看呢，都应该是一出兄弟齐心的戏码呀。。。
那。。。谁能想到这帮人竟然是心怀不轨的戏精呢？
哎哟嘿。。。你说说你啊，你这都已经是吃过亏上过当的人了，是吧？你怎么还能有脸来问我呢？你说你想让我回答你什么好呢？
你个猪头三，我。。。
哎？对了，嘿嘿嘿。。。我学学我安爷爷，我才懒得回答你呢。。。
可是脱儿哥好像也并没有非要我回答他的意思，他只是顿了一下之后，便又开始接着说道。。。
“所以，当我看到我们因为日益壮大而出现了一些问题的时候，我就毫不犹豫地想到了要去重新划分管理了。。。
“哦。。。对了。。。说到这儿，我还不得不提一下我的波才师兄。。。
“因为最初的时候，就是波才师兄和我一起在豫州传教的。。。所以呢，我们两个的关系是最为亲密的。。。即便是师父派来协助我们的四位师兄对我们再好，那也是比不上我和波才师兄之间的情谊的。。。
“虽然我们俩不在一起，但是私下里却是经常互派弟子进行联系和沟通的。。。因此，我才会知道，他那边的情况和我这边的都差不多，另外那两位师兄也都是尽全力辅佐他的。。。
“所以。。。他们颍川郡的发展速度也是相当快的，甚至都已经超过了咱们汝南的发展速度了。。。那个时候，颍川太平道已经从五万人增加到九万多人了。。。
“同样的，这人一多，问题就自然而然地暴露出来了。
“什么问题呢？这最大的问题当然就是吃喝拉撒了呗。
“这本来嘛。。。大家都是因为没饭吃了才出来的。。。那既然加入了太平道，就肯定是要伸手要吃的呀。。。
“可是。。。我们的粮食也不是大风刮来的呀。。。
“这有些。。。是有钱人家的信徒奉献出来的。。。
“还有一些。。。是我们自己垦荒种田出来的。。。
“但是老天不开眼呀。。。这不是涝就是旱，要么就是虫，反正是一灾接一灾啊。。。这就直接导致了我们的收获并不是很多呀。。。实在是没有办法了，我们就只好暗地里去打劫一些为富不仁的大户人家来过日子。。。
“不管怎么说吧。。。这饥一顿饱一顿的，反正是饿不死也撑不着的。。。这年头儿，只要能活着就好了呀不是。。。
“可问题是。。。我们能天天都这样混吗？这可是有那么多人等着呢，这可不是儿戏呀。。。
“唉。。。更何况。。。还不止这一个令人头疼的问题呢。。。
“这俗话说啊，人上一百形形色色。。。你们想一想，我们那么多人都凑在一起，这能有个好吗？那一天天的可真是热闹非凡呐。。。不是今天这几波互相骂上几句的，就是明天那几波互相打上一架的。。。
“唉。。。你们是根本就想象不到的呀，我那会儿可是什么都不用干了，就只顾着去平息内乱了呀。。。
“更让我难受的是，他们这些人是不光白天闹，就连大晚上也是不肯休息的，经常不是打就是骂啊。。。
“我的天呐。。。我毕竟是个人呀，我的精力也是有限的，我哪儿能顾得上这么多乱七八糟的人和事呢？
“后来，还是我那些师侄们给我出了个主意，让我成立了一个监察队，专门负责处理教内冲突的事。。。
“这刚开始的时候，还算是有点儿震慑力的，内斗的情况明显好了很多，可这时间一长，就不管用了呀。
“你们想啊，那毕竟可是那么大一帮人呢，不是这个闹事儿，就是那个惹事儿的，压根儿就管不了。。。
“可管不了也得管呀。。。但是你管住了这边儿，那边儿闹起来了。。。你压住了那边儿，另一边儿又吵开了呀。。。
“哎哟。。。我那段时间是吃也吃不好、睡也睡不踏实啊。。。为此。。。我都快疯掉了呀。。。
“因此。。。我那个重新划分管理的想法是越来越迫切了。。。
“于是。。。我就主动联系了我波才师兄。。。当我得知波才师兄那边也是遇到同样的困扰时，我就直接把我的想法告诉了他。。。可是。。。我波才师兄不太同意重新划分管理豫州太平道教众。。。
“他认为。。。我们分别在两郡一国之内，将所有教众都各自集中在一起是可以方便统一管理的，没有必要把大家都拆分开来的。。。
“我波才师兄还说了。。。虽然说眼前的困难是有的，但这毕竟只是暂时的。。。只要我们熬过了天灾，也让大家伙儿彼此都磨合透了，那我们就能一切都顺顺利利、衣食无忧了。。。
“尤其是管理权这一块儿。。。我波才师兄特意强调了，我们两个人亲自招收来的那一百多个徒弟已经够用了，完全不用交给其他外来人管理的。。。
“因为。。。只有我们两个人才是对豫州的情况最为熟悉不过的了，要是交给其他外来人管理。。。他是特别不放心的。。。即便是同门师兄弟，他也仍然是有一些顾虑和担心的。。。
“但是。。。我当时却坚持认为有必要去重新划分管理的。。。
“你们看啊。。。咱先不管当时陈国那万儿八千的人，就看颍川和汝南两郡吧。。。那可是都分别有着好几万的人呐。。。
“再加上他们各自的家眷，这每天的吃喝拉撒都是会让人抓狂的呀。。。你说这要是一不小心给断了粮，那这些老乡们可是真的要人吃人的呀。。
“如果说。。。我们重新划分一下，把一部分人都分出去，那是不是压力就会小一些了呢？不是俗话说得好嘛，人挪活树挪死呀。。。要是分流出去一部分人到其他地方去，那说不定就能都活了呀。。。
“再说了。。。这到时候要是有个什么事情的话，大不了我们再聚集起来不就成了吗？而且。。。我还坚持认为是非常有必要去交给其他四位师兄一些管理权的。。。
“因为。。。人家对咱可谓是尽心尽力的呀。。。这没有功劳也有苦劳的吧？
“关键是人家的表现还让咱挑不出来个啥呀。。。你看那些新入教的人，不都是冲着咱的脸儿说话吗？这可都是那四位师兄和他们一帮徒弟的功劳啊，对不对？
“那咱要是还死抓着不放权，或者是只让咱们自己的徒弟们去负责的话，是不是会给人一种嫉贤妒能的感觉呢？
“就算是没有人会认为咱们嫉贤妒能，那是不是也让人心存芥蒂呢？会不会让人觉得咱们是托大不愿意放权呢？
“哎呀。。。我真是该死。反正啊，我当时也不知道是怎么鬼迷心窍了，就是一门心思想要去重新划分管理了。
“为此，我还特意跑了一趟颍川，在我不断地劝说之下，我波才师兄也是犹豫再三之后，才最终同意了我的想法。
“于是。。。在我的提议之下，我和波才师兄就专门传信于我们的师父，在得到师父他老人家的同意之后，我们俩就将豫州的十几万教众划分成了六个大方和一个小方。。。
“我们六个师兄弟是各率一个大方，分别驻守在颍川郡的阳翟县、颍阴县、长社县和汝南郡的平舆县、上蔡县、南顿县。。。
“我波才师兄是带领五万多人驻守在了颍阴县的。。。我是带领了三万多人驻守在了平舆县的。。。其他四个县则是由那四个师兄分别带领两万人驻守的。。。”
卧槽，这小小的县城竟然能猫儿着这么多人吗？
我记得不是说大方万余人，小方六七千人的吗？
这怎么还有误差呢？这误差也太特么离谱了吧？
“之所以要选择这六个县，是因为一来这几个县都算是大县，人口和资源都是比较充足的。。。
“二来呢。。。是它们所在的位置比较好，距离上远近适中，更重要的是阳翟和长社分别在颍阴的西北和东北、上蔡和南顿分别在平舆的西北和东北。。。如果我们这样驻防的话，那就可以方便彼此之间的策应了不是。”
哟嘿？你们还搞了个铁三角的联防吗？
可以呀，这个布局还是很有水平的嘛。
“而我那个徒弟龚都则是统领一个小方，总共也就万儿八千人，依然驻守在陈国。。。
“就这样。。。我那四个师兄作为大渠帅、我那一帮师侄们则是作为小渠帅，带着他们各自方下的教众，走马驻防去了。。。
“说真的。。。他们这一走，我们的压力是顿时就减轻了不少啊。。。直到那个时候，我才能得以吃顿安稳饭、睡个安稳觉了呀。。。
“不过呢。。。那种好日子也没过多久呀。。。
“为什么呢？还不是因为我那几个师兄和师侄们嘛，他们真的是太过分了呀。。。
“唉。。。不过这都是怪我啊，是我一手造成的呀。。。
“哎哟。。。不行不行，我不能再说了，我怕我会真的要气吐血了呀。。。”
哟哟哟。。。瞅你那损色。。。不就是你那四个师兄欺男霸女那些破事儿嘛，至于你反应这么大吗？你怎么生了一副粗糙的外表，却有着一颗玻璃的心呢？嗨。。。真是外粗里细呀。。。
行了，不说就不说吧，休息一下，喝口水得了。。。
“好了，脱儿哥，那你先休息一下，喝口水吧。。。”
“没事儿的。。。雲霄，我不渴。。。”
啊？我去你大爷的吧，不是你说的不想说了吗？
那我让你休息一下喝口水不可以吗？我错了吗？
嘿？我说你个大胖子啊，你这是要闹哪一出呢？
只见脱儿哥晃了晃他的大脑袋，长出了一口气，
“算了，我还是接着说吧。。。”
卧槽，你丫儿是真有病啊。。。
“你们是不知道啊。。。其实。。。我波才师兄还是挺有先见之明的呢。。。
“当时。。。我波才师兄虽然是同意了我重新划分而治的想法，但是他却异常坚决地给我提了一个要求，那就是把我们两个人的徒子徒孙全都筛选一遍，选出从来没有接触过我们那些师兄和师侄们的人，然后再分别调拨进我们那些师兄的队伍当中去。。。
“这样一来，如果我们那四个师兄有个什么风吹草动的话，我们就可以在第一时间了解情况了。。。
“这起初呢。。。我是坚决不同意的，因为我觉得完全没有这个必要的。。。
“我既然敢提出分权来。。。那肯定是我对我们那四个师兄绝对信任的。。。
“要是按照我波才师兄的要求去做的话。。。那岂不是对他们不信任吗？？？
“但是。。。我终究是拗不过我那波才师兄啊，也只能是随他安排去了。。。”
我去。。。感情你们都会用这一招儿啊。。。
唉。。。我还以为你们这个时代没有间谍呢。
那要是这样的话，我可得多加小心谨慎。。。
你们说。。。这万一以后我身边来个什么卧底啥的，那我岂不是被活生生给砍了都不知道怎么回事儿呢。。。
嗯。。。就这么决定了。。。我得抽空训练一支专门用来反间谍的队伍呀。。。
好了，这会儿还是听脱儿哥怎么说吧。。。
“唉。。。没想到啊。。。这真的是没想到啊。。。
“没想到刚过了不久，我们安排的这一招就奏效了。
“那还是我波才师兄先得到的消息，说是驻守在阳翟县的我那个师兄自从到了阳翟之后，就开始慢慢地贪图享受、不思进取了。。。而且。。。他还纵容了他的弟子们是欺男霸女、巧取豪夺啊。。。
“他们每天都是山珍海味、大鱼大肉的，而我们的教中兄弟们却只能是吃糠咽菜啊。。。
“他们每天还都特意安排年轻的女子去伺候他们，可以说是使奴唤婢、夜夜笙歌啊。。。
“同时，他们还到处搜刮钱财、中饱私囊，搞得阳翟治下是人心惶惶、痛不欲生啊。。。
“关键是他们竟然只顾着自己饱食终日、不务正业，完全忘记了自己该干什么了呀。。。
“更过分的是他们不仅去欺负豪门大户，甚至还去骚扰教中兄弟们的妻女和姐妹呀。。。
“如果说是教中有谁敢站出来指责他们，或是拒不从命的，他们是当场就会动手啊。。。
“最最最让人气愤的是，当我波才师兄亲自到阳翟去质问他们的时候，他们竟然还恬不知耻地辩解说，他们只是因为压力太大了，所以想暂时缓一缓的。。。等他们过了这个疲惫的阶段之后，他们就会更加地努力地为太平世界而奋斗的。。。
“特奶奶个熊的。。。他们这可真是满嘴喷粪啊。。。但是。。。怎么说呢。。。我波才师兄除了劝诫他们以外，却什么也做不了啊。。。因为那毕竟是我们的师兄啊，而且之前他们也是给了我们很大帮助的。。。所以。。。我波才师兄就只能是在劝说了他们几句之后，又返回了颍阴县。。。本想着他们会有所收敛，或者是可以立刻停止这种让太平道蒙羞的事。。。
“但是我们都错了。。。他们竟然是变本加厉啊，甚至都惊动了官府的人呀。。。
“当时。。。我和我波才师兄一起赶到阳翟，动用了所有的关系才保下他们。。。
“这要不是我们在官府中有人的话，说不定当场就把我们太平道给禁止了呀。。。
“我是狠狠责骂了他们。。。可他们竟然说我们都是渠帅，我没资格管他们。。。
“我特么当时都要气疯了。。。真是恨不得上去一刀就砍死这帮小兔崽子们。。。
“可是我波才师兄却拦住了我。。。他说他们说得没错儿，我们确实管不了。。。
“哎哟。。。你们知道我当时有多后悔吗。。。我是真恨不得去一头撞死啊。。。
“唉。。。如果我死了，就能挽回这一切，那我就是死一千回一万回也值呀。。。”
别。。。您可千万别死一千回一万回的了，您只需要死一回就什么都结束了。。。
嘿哟。。。我说我的脱儿哥啊。。。我怎么这会儿越看你越像个怨妇呢？至于吗？
咱说实话啊。。。如果要是换成了我，我也会像你一样去分权分人给他们的。。。
因为。。。他们当时的所作所为的确是值得成为一方渠帅的呀。。。你说对不对？
只是。。。怎么说呢。。。这。。。毕竟是有人的贪婪本性在里面作祟的呀。。。
你看。。。他们在掌握了一定的权利之后，那种贪婪的欲望就被勾引了出来。。。
这其实就是一件再正常不过的事情了。。。所以你也不用反应这么强烈好吗？？？
咱们想一下啊。。。你说像你们这种意志力坚强的人，太平道里能有多少呢？？？
这就是一种局限性的。。。所以呢，你大可不必这么上火，顺其自然就好呀。。。
唉。。。不过。。。这个波才啊。。。你可是真不会说话撒，你怎么能这么说呢？
你看你这话说得，让我脱儿哥是瞬间就崩溃了呀。
你这是故意的呢？还是有心的呢？纯粹是报复吧？
哎呀，你瞧你们这些人呐，真是没法儿说你们了。
不过也难怪，就你这个轴劲儿，活该大败于长社。
看着满脸怨愤、情绪低落的脱儿哥，我真的是于心不忍啊。。。。可我刚想出言劝说脱儿哥几句呢，只见他是一抬手，照着自己的脸就招呼上了。。。
我是赶紧站起来就冲了上去。。。一把拉住了脱儿哥的手。。。
“脱儿哥。。。你干嘛呢？”
“唉。。。雲霄，我是憋得难受啊。。。”
“嘿哟。。。我的脱儿哥啊，你就先忍着，等你把整个情况都说清楚了我再来帮你解决。。。”
“啊？雲霄啊。。。你能解决吗？我师父都已经是睁只眼闭只眼了呀。。。”
“你师父解决不了的，不代表我就解决不了呀。。。”
“哦。。。哦。。。对对对。。。那我接着说啊。。。雲霄，你先坐下来吧，我接着说啊。。。”
脱儿哥见我坐下来以后，才又接着说道。。。
“当时。。。我和我波才师兄对他们的无耻行为实在是没有办法了，但是我们又不能眼睁睁地看着他们玷污我们太平道的名声呀。。。所以。。。我们只能是将他们的所作所为如实禀报给了们的师父。。。我们师父知道以后，是大发雷霆啊，专门派了我们大师兄来调查处理此事。。。
“当我们大师兄到达阳翟以后。。。那是足足调查了七天啊。。。然后他这才分别通知了我们其他几个师兄弟，让我们一起到阳翟去和他喝酒叙旧。。。
“本来呢。。。我是不想去的。。。我是想着你调查就调查、处理就处理。。。喝什么酒，叙什么旧呢，对不对？但是我波才师兄说。。。这说不定是大师兄要在酒席宴前宣布我们师父下达的惩处命令呢。。。
“哎？我一想，也是啊。。。大师兄肯定是为了等师父的命令，所以才耗了这么久的呀。。。
“于是。。。我们和其他三个师兄是一起赶到了阳翟。见过了我们大师兄之后，便开始了酒席宴。。。
“但万万令我想不到的是。。。等到菜过三巡酒过五味，我们大师兄竟然在酒席宴前，当着众人的面，请求我们给那个犯了错儿的师兄一个改过自新的机会，还非要让我们对他既往不咎。。。
“我们大师兄说什么这人嘛，总是会犯错儿的。。。那既然错了，改了就好了。。。大家师兄弟一场，没必要抓着不放的。。。
“哎哟。。。你们是不知道啊。。。那当时就给我整懵了呀。。。因为我认为，凭他们的所作所为，砍了他们的头都不为过呀。。。
“不过我也明白的，师父正是用人之际，不杀也可以，但死罪可免，活罪难逃吧？你不得让他们受点皮肉之苦吗？
“好好好，这不打就不打了，那至少也得免了他们的职吧？你们说，像他们那种人还能继续当渠帅吗？扯犊子呢。
“但是我是这样想的，别人可不这样想啊！我那三个师兄是立马就同意了。特奶奶个熊的，我当时都差点气晕了呀。
“可还没等我晕过去呢，我波才师兄是又给我添了把火啊。他竟然也跟着答应了，而且还说什么知错能改善莫大焉。
“我是真的受不了啦，我当时是真的失控了，要不是我波才师兄极力拦着我，我恐怕当场就要砍死他们那帮人了。”
我去。。。脱儿哥啊。。。你这是要和他们撕破脸吗？那你以后还怎么在太平道里混呢？
嗨。。。怎么说呢。。。这人啊。。。有时候就是聪明一世糊涂一时啊。。。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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