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4章夜半幽会
灶台前，焦百丽玩着手中的火钳，看着灶眼熊熊燃烧的火焰，时不时往里添一块柴。
不远处焦春生笑容满面地坐在饭桌前，吃着花生喝着烧酒。
刘来弟在下午和李老太婆的推搡中崴了脚，好在赵家人理亏心也亏，装模作样地送来了跌打损伤的草药。
此时正一瘸一拐地将和好玉米面倒进开起来的米锅里。
焦春生朝灶台旁瞄了一眼道：“也不知道咱上辈子做了什么好事儿，竟然让赵家大孙子看上。”
“现在你知道高兴了，当年我一百块钱把人买回来的时候，你不是还想掐死她吗？”
“我也就说说，我不也没有掐死她吗？”
焦春生说着朝灶门口的焦百丽看了看，小脸被火光照得通红，黝黑的皮肤，秀气的五官，确实是个美人胚子。
焦百丽静静地听着，也不搭腔，因为这个家的规矩是大人说话，小孩没有插嘴的份。
她默默将灶眼里的烧剩下的木炭移到一旁烧水的灶眼里，耳朵里听着养父母的这番对话，内心毫无波澜。
只是此时焦春生二两烧酒下肚，看她的眼神，让她很不舒服。
“丽儿，拿碗！”刘来弟搅了搅锅里的搅团道。
焦百丽放下火钳，转身去到老旧的木质碗柜里，拿出三只比她脸还要大的土瓷碗，放在锅边。
刘来弟拿起一只装了满满一大碗，递给焦百丽：“给你爸端过去。”
焦百丽抬眼看着焦春生笑眯眯的样子，便不想过去，可刘来弟并未发现，焦百丽也不好说什么，端着饭，朝着已经喝得满脸通红的焦春生走去。
焦百丽将饭放在他面前本想快速闪身离开，可焦春生笑呵呵地看着出落得越发俊丽的焦百丽，一把抓住焦百丽的手，虽然手掌有很多干活留下的茧子，可这手背光滑细腻。
焦百丽开口喊了一声：“爸，疼。”
刘来弟闻声扭头一看，赶紧端着一碗饭走过来，放到焦百丽手上，将她推出门去：“好了好了，屋里不用你了，自己回屋去吃吧！”
焦百丽端着饭，心有余悸地往外走，自从来了月事，胸前那两团渐渐隆起，每次焦春生喝了酒看她的眼神就变了。
最先觉察这事儿的还是她娘，毕竟女儿不是亲生的。而焦春生是个什么德行，刘来弟太清楚不过了。
所以打那之后，刘来弟便让她没事儿多干活少在她爹跟前晃来晃去，更别学村里的其他姑娘，花费心思把自己收拾得干干净净，漂亮，在这个家里脏兮兮有脏兮兮的好处。
她还告诉焦百丽说，男人都是下半身动物，离村里的男人远一些。
因为担心，这些年焦百丽几乎没有离开过她的视线，可今日赵家突然找上门，赵家傻小子盯着焦百丽那眼神，哪像第一次见面呀？
可她并不知道这小子究竟是什么时候把焦百丽看上的。
焦百丽一只脚刚踏进院子，便听见身后她娘低吼道：“你轻点，啊……死鬼，轻点，轻点……”
“我自己养大的闺女，我摸摸她的手怎么了？你这个骚婆娘，看老子今天怎么收拾你这个骚浪货……”
之后便传来她娘克制的娇喘……
每次她离开屋子后，便能听见这声，刚开始她以为她娘受了欺负，还偷偷扒门缝里偷看过，看得她面红耳赤，心跳加速，却很不理解。
原本以为是她爹在欺负她娘，可每次她娘从屋里出来都特别开心，后面她也不再管，每次出来便快步走向院子东北角那间茅草屋，那是她娘特意给她搭的屋子，离主屋远，但安全。
院子里一片漆黑，从她屋里的门缝里透出一丝光亮，焦百丽正疑惑呢，便听见院子外狗叫得厉害。
同时，赵建军听见脚步声，打开门一把将焦百丽拉进屋。
焦百丽并不觉得奇怪，将饭碗放在柜子上，自己坐在床边问道：“大晚上你来干什么？”
“村口那姑娘叫曾春兰，这会儿应该改姓李了。”赵建军盯着焦百丽面无表情的脸，小心翼翼地说道。
若不是听赵建军这么一说起，焦百丽差点忘了这姑娘，此时想起，她眉头一皱，想来这件事确实有点麻烦。
当初她在村东头废弃的地窖里过了大半年，整日里在山里捡野果，挖野菜，偶尔也去人家田里土里偷玉米，偷土豆花生，赵建军见她可怜，偶尔也从家里偷点肉拿给她。
一来二去大家也算相熟，想着她是孤儿，两人看着她不言不语，以为她是真的疯傻儿，加上无家可归便从不在她面前回避。
万万没想到她竟然能跟李家人扯上关系。
今天她泼李老太婆一身粪，这姑娘又认了亲，从此有了倚靠，那这以后见面是敌是友呢？
焦百丽此时正在心里想着这事儿，而赵建军见焦百丽不说话，以为她在生他的气，连忙跟焦百丽道歉。
“我知道，今天这事是我的错，我不该不跟你商量，自作主张，但我这么做，也是有原因的，你能不能等我解释完再定我的罪？”
焦百丽一抬眼，见赵建军真的是一脸歉疚的样子，强忍着不笑，拉着脸说：“行呀，你接着编、接着演！”
“我真没编，早上我从几个病人口中听说今天李家人要去找你们麻烦，说是要把你买回去，我就着急了，正想着怎么办的时候，周媒婆突然来了我家，说要给我说亲，我一听更急了，急中生智就出了这么一下策。”
赵建军一脸真诚的样子看着焦百丽，焦百丽却白了他一眼，冷哼道：“咋那么巧呢？莫不是这一切都是你一手安排的吧？”
“我哪有那么大的本事？”赵建军见焦百丽不相信，急得在屋里直跺脚。
焦百丽也没心情逗他，便松了嘴道：“行了行了，反正这几天我娘也打算给我说亲，你这一闹正好，反正我们早就说好的，这事儿我真不生气。”
“那就好，我也是这么想的，以后我们结了婚，我教你中医，你教我做生意，就更方便了？”
焦百丽无言地笑了笑没有说话。
不远处焦春生笑容满面地坐在饭桌前，吃着花生喝着烧酒。
刘来弟在下午和李老太婆的推搡中崴了脚，好在赵家人理亏心也亏，装模作样地送来了跌打损伤的草药。
此时正一瘸一拐地将和好玉米面倒进开起来的米锅里。
焦春生朝灶台旁瞄了一眼道：“也不知道咱上辈子做了什么好事儿，竟然让赵家大孙子看上。”
“现在你知道高兴了，当年我一百块钱把人买回来的时候，你不是还想掐死她吗？”
“我也就说说，我不也没有掐死她吗？”
焦春生说着朝灶门口的焦百丽看了看，小脸被火光照得通红，黝黑的皮肤，秀气的五官，确实是个美人胚子。
焦百丽静静地听着，也不搭腔，因为这个家的规矩是大人说话，小孩没有插嘴的份。
她默默将灶眼里的烧剩下的木炭移到一旁烧水的灶眼里，耳朵里听着养父母的这番对话，内心毫无波澜。
只是此时焦春生二两烧酒下肚，看她的眼神，让她很不舒服。
“丽儿，拿碗！”刘来弟搅了搅锅里的搅团道。
焦百丽放下火钳，转身去到老旧的木质碗柜里，拿出三只比她脸还要大的土瓷碗，放在锅边。
刘来弟拿起一只装了满满一大碗，递给焦百丽：“给你爸端过去。”
焦百丽抬眼看着焦春生笑眯眯的样子，便不想过去，可刘来弟并未发现，焦百丽也不好说什么，端着饭，朝着已经喝得满脸通红的焦春生走去。
焦百丽将饭放在他面前本想快速闪身离开，可焦春生笑呵呵地看着出落得越发俊丽的焦百丽，一把抓住焦百丽的手，虽然手掌有很多干活留下的茧子，可这手背光滑细腻。
焦百丽开口喊了一声：“爸，疼。”
刘来弟闻声扭头一看，赶紧端着一碗饭走过来，放到焦百丽手上，将她推出门去：“好了好了，屋里不用你了，自己回屋去吃吧！”
焦百丽端着饭，心有余悸地往外走，自从来了月事，胸前那两团渐渐隆起，每次焦春生喝了酒看她的眼神就变了。
最先觉察这事儿的还是她娘，毕竟女儿不是亲生的。而焦春生是个什么德行，刘来弟太清楚不过了。
所以打那之后，刘来弟便让她没事儿多干活少在她爹跟前晃来晃去，更别学村里的其他姑娘，花费心思把自己收拾得干干净净，漂亮，在这个家里脏兮兮有脏兮兮的好处。
她还告诉焦百丽说，男人都是下半身动物，离村里的男人远一些。
因为担心，这些年焦百丽几乎没有离开过她的视线，可今日赵家突然找上门，赵家傻小子盯着焦百丽那眼神，哪像第一次见面呀？
可她并不知道这小子究竟是什么时候把焦百丽看上的。
焦百丽一只脚刚踏进院子，便听见身后她娘低吼道：“你轻点，啊……死鬼，轻点，轻点……”
“我自己养大的闺女，我摸摸她的手怎么了？你这个骚婆娘，看老子今天怎么收拾你这个骚浪货……”
之后便传来她娘克制的娇喘……
每次她离开屋子后，便能听见这声，刚开始她以为她娘受了欺负，还偷偷扒门缝里偷看过，看得她面红耳赤，心跳加速，却很不理解。
原本以为是她爹在欺负她娘，可每次她娘从屋里出来都特别开心，后面她也不再管，每次出来便快步走向院子东北角那间茅草屋，那是她娘特意给她搭的屋子，离主屋远，但安全。
院子里一片漆黑，从她屋里的门缝里透出一丝光亮，焦百丽正疑惑呢，便听见院子外狗叫得厉害。
同时，赵建军听见脚步声，打开门一把将焦百丽拉进屋。
焦百丽并不觉得奇怪，将饭碗放在柜子上，自己坐在床边问道：“大晚上你来干什么？”
“村口那姑娘叫曾春兰，这会儿应该改姓李了。”赵建军盯着焦百丽面无表情的脸，小心翼翼地说道。
若不是听赵建军这么一说起，焦百丽差点忘了这姑娘，此时想起，她眉头一皱，想来这件事确实有点麻烦。
当初她在村东头废弃的地窖里过了大半年，整日里在山里捡野果，挖野菜，偶尔也去人家田里土里偷玉米，偷土豆花生，赵建军见她可怜，偶尔也从家里偷点肉拿给她。
一来二去大家也算相熟，想着她是孤儿，两人看着她不言不语，以为她是真的疯傻儿，加上无家可归便从不在她面前回避。
万万没想到她竟然能跟李家人扯上关系。
今天她泼李老太婆一身粪，这姑娘又认了亲，从此有了倚靠，那这以后见面是敌是友呢？
焦百丽此时正在心里想着这事儿，而赵建军见焦百丽不说话，以为她在生他的气，连忙跟焦百丽道歉。
“我知道，今天这事是我的错，我不该不跟你商量，自作主张，但我这么做，也是有原因的，你能不能等我解释完再定我的罪？”
焦百丽一抬眼，见赵建军真的是一脸歉疚的样子，强忍着不笑，拉着脸说：“行呀，你接着编、接着演！”
“我真没编，早上我从几个病人口中听说今天李家人要去找你们麻烦，说是要把你买回去，我就着急了，正想着怎么办的时候，周媒婆突然来了我家，说要给我说亲，我一听更急了，急中生智就出了这么一下策。”
赵建军一脸真诚的样子看着焦百丽，焦百丽却白了他一眼，冷哼道：“咋那么巧呢？莫不是这一切都是你一手安排的吧？”
“我哪有那么大的本事？”赵建军见焦百丽不相信，急得在屋里直跺脚。
焦百丽也没心情逗他，便松了嘴道：“行了行了，反正这几天我娘也打算给我说亲，你这一闹正好，反正我们早就说好的，这事儿我真不生气。”
“那就好，我也是这么想的，以后我们结了婚，我教你中医，你教我做生意，就更方便了？”
焦百丽无言地笑了笑没有说话。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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