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11章奇怪的婆孙俩
焦百丽跟着赵老大两口子回到赵家，此时赵家门口挤满了看热闹的人。
光线幽暗的堂屋里，老爷子依旧镇定自若地为病人看诊。
院子里赵老二稳坐院中，维护候诊长队的秩序，只是大家纷纷被身后的“热闹”吸引着。
原来赵老二家媳妇和赵老三媳妇正将坐在院门口鬼哭狼嚎的李老婆子死劲儿往外拖。
“都给说了很多次，冤有头债有主，现在赵建军一家都不在，你在这里闹没用！”赵老二媳妇将李老婆子扔到院坝外，双手叉腰，指着李老婆子的鼻子，没好气的骂道。
李老婆子怕赵老二媳妇，可这三媳妇看着不言不语，李老婆子伸手便抱着三媳妇的大腿不松，又哭又喊地道：“那赵傻子横竖也是你们赵家子孙，爹娘老子不在，老爷子在也能给我做主呀，你们赵家这是仗势欺人呀。”
这老三媳妇白了李老婆子一眼，猛地一抽一蹬，李老婆子顿时便摔了个狗啃屎：“滚远点哭，别在这里影响老爷子给人瞧病！”
就在这时，不知是谁喊了一声：“老大家的带着准儿媳妇回来了！”
众人顿时都向着唯一的一条乡间小道望去。
李老婆子立刻直身子伸长脖子往外望，正好看到焦百丽的眼睛穿过人群盯着她，她脸一僵，哭喊声顿时变得更大了。
她赶紧走到曾春兰身边，一手将曾春兰的外衣往下扯，一边往她脸上摸了一把灰，将头发揉得更乱，让曾春兰整个人看起来狼狈又可怜，这才扒拉开看热闹的人群，来到赵老大两口子跟前控诉。
“我这苦命的孙女勒！刚找到亲娘老子，身子就被赵傻子要了，你说你今后咋活人呀？”李老婆子一边哭着一边将曾春兰的衣服使劲往下扯着，生怕赵老大两口子看不出来。
赵老大和吴召弟此时看到曾春兰那副样子，想否认却不知从什么地方否认起走，再说人言可畏，他们毫无证据的否认，在大家眼里不过是强词夺理。
“李家婶子，您别着急，有什么话咱们慢慢说，什么情况也等建军回来我们问问再说。”
“这有什么好问的？事实都摆在大家眼前，你们还有什么好问的？”李老婆子将吴召弟的缓兵之计瞬间戳破。
“当然有很多问题要问清楚。”焦百丽绕过赵老大两口走到李老婆子和曾春兰两人背后道，“比如李老婆子你把孙女的丑事闹得人尽皆知，你是如何知道曾姐姐确确实实就是被赵傻子睡了的？莫不是你看见了？”
“我当然是亲眼看见的！”李老婆子着急给赵傻子定罪，没想到却落入焦百丽的圈套中。
“那就奇怪了！”焦百丽惊叹一声，走到李老婆子前面，继续说道：“听说曾姐姐是在赵家后山跟赵傻子睡的觉。”
“没错，我早上看见赵傻……建军从后山下来的。”邻居忙补充道。
“你亲眼看见的，那当时你也在后山咯？你们四方村距赵家村少说也有十二三里，你们两婆孙真奇怪，一大早的，一个来看赵傻子睡孙女，一个等着被赵傻子睡，为什么呢？”
听了这话，曾春兰脸红一阵白一阵青一阵，死死低着头不敢作声。
一旁的李老婆子看着自己的算盘落空，正想着应对之策，没想到人群中突然有人高喊一声：“闹了半天原来是李老婆子你把孙女送上门让男人睡？”
顿时人群中一阵哄笑，焦百丽提高音量道：“毕竟她可是亲手把媳妇刚生下来的，4个血淋淋的女娃卖掉的人贩子，昨天好不容易找回一个孙女，还不快点找户有钱人家再卖一次，好再挣一笔……”
焦百丽话音刚落，曾春兰突然抬起头来边哭边摇头道：“不是，不是这样，没睡，我们没睡，我们没睡。”
说完曾春兰便挤出人群跑了，而李老婆子恼羞成怒，脱下烂布鞋就朝焦百丽扔过去。一边扔一边骂：“你这个死女娃子，尽坏老子好事……”
焦百丽也不躲，望着曾春兰逃跑的背影，心想你倒是个机灵的。
此时吴召弟见李老婆子要打焦百丽，她正好找她秋后算账，一拦一推，甩手便是一耳光，“啪”的一声脆响，不仅打得李老婆子左右摇晃得站不住，就连她自己和周围的人也纷纷觉得在摇晃。
焦百丽一抬头，看见周围树上的鸟儿飞起，附近的篱笆、房屋、屋檐下吊着的大蒜、辣椒还在左右摇摆。
大家伙还没回过神来，只听见远处传来“哐”的一闷声，像是有什么东西塌了一般。
“是地震，那是桃神庙的方向！”焦百丽几乎是自言自语了一句，但是这句话很快就像多米乐骨牌一样在四处散开的人群中扩散开来。
李老婆子少说也六十来岁，怎么打得过身强力壮的吴召弟，狠狠挨了一顿也没再继续纠缠，混在人群中，不知什么时候已经离开。
焦百丽心系着赵建军和赵老太太的安危，自己走进了赵家院子，正想着要怎么提醒他们。
只听见赵老二便着急忙慌的喊道：“糟了、糟了！早上妈去桃神庙现在还没回来！”
他儿子赵富民紧跟一句：“建军后面也去了！”
此话一出，一只脚刚迈进门的吴召弟将焦百丽的行李往桌上一扔，转身便朝桃神庙跑去，赵老二、赵老二媳妇、赵富民、还有老三家媳妇同时大喊：“妈-”/“奶奶-”。
顿时都先后跑了出去。
赵老爷子闻言也站了起来，焦百丽来则不慌不忙来到老爷子跟前道：“跑那么快没用，还需带点跌打损伤、止血镇痛的草药，布条、竹片还有板车、耕牛、驴一起过去。”
赵老爷子看着焦百丽愣了愣道：“你认识跌打损伤、止血镇痛的药吗？”
焦百丽摇摇头。
“剩下的东西都在西北角的小房间，你自己去找，布条在东南角的房间。耕牛和驴我家没有。”
焦百丽点点头，转身去找东西。
赵老爷子望着焦百丽的身影。望了一眼站在他边上发呆的赵老大，交代他去准备跌打损伤药和止血镇痛药，一会儿和焦百丽一同前去。
看着赵老大离开，老爷子这才安心看诊。
待众人散去，病人也悉数拿了药离开后，小山村又恢复了往日的平静。
赵家小院更是静得让人心慌，赵老三一边焦急的等着消息，一边端来一杯热茶递给老爷子道：“大哥大嫂早上不是去焦家退亲的吗？怎么还把那丫头带了回来？”
“带回来就带回来吧，不过是添双筷子的事情。”赵老爷子不以为然的说道。
“不是说那丫头是呆子吗？可刚才一见那丫头一点不呆呀！”
“不仅不呆，还聪明着呢！”
赵老爷喝了几口茶，像是歇够了一样，放下茶杯，转身回屋打开收音机……
光线幽暗的堂屋里，老爷子依旧镇定自若地为病人看诊。
院子里赵老二稳坐院中，维护候诊长队的秩序，只是大家纷纷被身后的“热闹”吸引着。
原来赵老二家媳妇和赵老三媳妇正将坐在院门口鬼哭狼嚎的李老婆子死劲儿往外拖。
“都给说了很多次，冤有头债有主，现在赵建军一家都不在，你在这里闹没用！”赵老二媳妇将李老婆子扔到院坝外，双手叉腰，指着李老婆子的鼻子，没好气的骂道。
李老婆子怕赵老二媳妇，可这三媳妇看着不言不语，李老婆子伸手便抱着三媳妇的大腿不松，又哭又喊地道：“那赵傻子横竖也是你们赵家子孙，爹娘老子不在，老爷子在也能给我做主呀，你们赵家这是仗势欺人呀。”
这老三媳妇白了李老婆子一眼，猛地一抽一蹬，李老婆子顿时便摔了个狗啃屎：“滚远点哭，别在这里影响老爷子给人瞧病！”
就在这时，不知是谁喊了一声：“老大家的带着准儿媳妇回来了！”
众人顿时都向着唯一的一条乡间小道望去。
李老婆子立刻直身子伸长脖子往外望，正好看到焦百丽的眼睛穿过人群盯着她，她脸一僵，哭喊声顿时变得更大了。
她赶紧走到曾春兰身边，一手将曾春兰的外衣往下扯，一边往她脸上摸了一把灰，将头发揉得更乱，让曾春兰整个人看起来狼狈又可怜，这才扒拉开看热闹的人群，来到赵老大两口子跟前控诉。
“我这苦命的孙女勒！刚找到亲娘老子，身子就被赵傻子要了，你说你今后咋活人呀？”李老婆子一边哭着一边将曾春兰的衣服使劲往下扯着，生怕赵老大两口子看不出来。
赵老大和吴召弟此时看到曾春兰那副样子，想否认却不知从什么地方否认起走，再说人言可畏，他们毫无证据的否认，在大家眼里不过是强词夺理。
“李家婶子，您别着急，有什么话咱们慢慢说，什么情况也等建军回来我们问问再说。”
“这有什么好问的？事实都摆在大家眼前，你们还有什么好问的？”李老婆子将吴召弟的缓兵之计瞬间戳破。
“当然有很多问题要问清楚。”焦百丽绕过赵老大两口走到李老婆子和曾春兰两人背后道，“比如李老婆子你把孙女的丑事闹得人尽皆知，你是如何知道曾姐姐确确实实就是被赵傻子睡了的？莫不是你看见了？”
“我当然是亲眼看见的！”李老婆子着急给赵傻子定罪，没想到却落入焦百丽的圈套中。
“那就奇怪了！”焦百丽惊叹一声，走到李老婆子前面，继续说道：“听说曾姐姐是在赵家后山跟赵傻子睡的觉。”
“没错，我早上看见赵傻……建军从后山下来的。”邻居忙补充道。
“你亲眼看见的，那当时你也在后山咯？你们四方村距赵家村少说也有十二三里，你们两婆孙真奇怪，一大早的，一个来看赵傻子睡孙女，一个等着被赵傻子睡，为什么呢？”
听了这话，曾春兰脸红一阵白一阵青一阵，死死低着头不敢作声。
一旁的李老婆子看着自己的算盘落空，正想着应对之策，没想到人群中突然有人高喊一声：“闹了半天原来是李老婆子你把孙女送上门让男人睡？”
顿时人群中一阵哄笑，焦百丽提高音量道：“毕竟她可是亲手把媳妇刚生下来的，4个血淋淋的女娃卖掉的人贩子，昨天好不容易找回一个孙女，还不快点找户有钱人家再卖一次，好再挣一笔……”
焦百丽话音刚落，曾春兰突然抬起头来边哭边摇头道：“不是，不是这样，没睡，我们没睡，我们没睡。”
说完曾春兰便挤出人群跑了，而李老婆子恼羞成怒，脱下烂布鞋就朝焦百丽扔过去。一边扔一边骂：“你这个死女娃子，尽坏老子好事……”
焦百丽也不躲，望着曾春兰逃跑的背影，心想你倒是个机灵的。
此时吴召弟见李老婆子要打焦百丽，她正好找她秋后算账，一拦一推，甩手便是一耳光，“啪”的一声脆响，不仅打得李老婆子左右摇晃得站不住，就连她自己和周围的人也纷纷觉得在摇晃。
焦百丽一抬头，看见周围树上的鸟儿飞起，附近的篱笆、房屋、屋檐下吊着的大蒜、辣椒还在左右摇摆。
大家伙还没回过神来，只听见远处传来“哐”的一闷声，像是有什么东西塌了一般。
“是地震，那是桃神庙的方向！”焦百丽几乎是自言自语了一句，但是这句话很快就像多米乐骨牌一样在四处散开的人群中扩散开来。
李老婆子少说也六十来岁，怎么打得过身强力壮的吴召弟，狠狠挨了一顿也没再继续纠缠，混在人群中，不知什么时候已经离开。
焦百丽心系着赵建军和赵老太太的安危，自己走进了赵家院子，正想着要怎么提醒他们。
只听见赵老二便着急忙慌的喊道：“糟了、糟了！早上妈去桃神庙现在还没回来！”
他儿子赵富民紧跟一句：“建军后面也去了！”
此话一出，一只脚刚迈进门的吴召弟将焦百丽的行李往桌上一扔，转身便朝桃神庙跑去，赵老二、赵老二媳妇、赵富民、还有老三家媳妇同时大喊：“妈-”/“奶奶-”。
顿时都先后跑了出去。
赵老爷子闻言也站了起来，焦百丽来则不慌不忙来到老爷子跟前道：“跑那么快没用，还需带点跌打损伤、止血镇痛的草药，布条、竹片还有板车、耕牛、驴一起过去。”
赵老爷子看着焦百丽愣了愣道：“你认识跌打损伤、止血镇痛的药吗？”
焦百丽摇摇头。
“剩下的东西都在西北角的小房间，你自己去找，布条在东南角的房间。耕牛和驴我家没有。”
焦百丽点点头，转身去找东西。
赵老爷子望着焦百丽的身影。望了一眼站在他边上发呆的赵老大，交代他去准备跌打损伤药和止血镇痛药，一会儿和焦百丽一同前去。
看着赵老大离开，老爷子这才安心看诊。
待众人散去，病人也悉数拿了药离开后，小山村又恢复了往日的平静。
赵家小院更是静得让人心慌，赵老三一边焦急的等着消息，一边端来一杯热茶递给老爷子道：“大哥大嫂早上不是去焦家退亲的吗？怎么还把那丫头带了回来？”
“带回来就带回来吧，不过是添双筷子的事情。”赵老爷子不以为然的说道。
“不是说那丫头是呆子吗？可刚才一见那丫头一点不呆呀！”
“不仅不呆，还聪明着呢！”
赵老爷喝了几口茶，像是歇够了一样，放下茶杯，转身回屋打开收音机……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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