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18章赵家的家法
“媳妇儿，找媳妇儿，找媳妇儿。”赵建军也不理会他们的调笑，只关心焦百丽去了哪里，生怕她又被他爸为难。
“别急，咱们现在就去找你媳妇去！”赵富民帮着赵建军坐上轮椅。
“建军乖，焦丫头砍竹子去了，你就在内院陪奶奶，焦丫头一会儿就回来了。”赵老太婆瞪了赵富民一眼，打掉他的手，拉着赵建军的轮椅不让他出去。
赵富民听不得这一家人对着赵建军说话那种语气，翻了个白眼，对赵老太婆鞠了一躬，不情不愿地道：“奶奶那我先出去忙去了。”
“建军，你看奶奶，手扶着这里，往前一推，轮椅就往前走了。”
“对，就这样，往前推。”
“对对对对，我们建军真棒。”
……
此时，后山竹林，焦百丽刚砍倒一根竹子，正在清理上面的枝叶，忽然身后传来一阵窸窸窣窣的声音。
她回头一看，曾春兰脏兮兮地从一座坟山旁钻了出来。
“你一直躲在后山？”焦百丽上下打量着她问道。“四方村李家不要你了？”
曾春兰痴痴地盯着焦百丽，一言不发。
焦百丽轻叹一声，从怀里拿出一张饼，伸手递给曾春兰。
曾春兰咽了咽口水，她已经两三天没有吃过东西了，她犹豫片刻，还是从焦百丽手上接过饼，狼吞虎咽地便往肚子里塞。
“想吃饱饭吗？”
曾春兰嘴里塞满了饼，抬起头看着焦百丽点点头。
“想不被人欺负吗？”
曾春兰鼻子酸，眼眶一红，泪花在眼睛里打着转，她盯着焦百丽再次点点头。
“我和赵建军的打算你是知道的，之前你自作主张投靠了李家，现在看我顺利进了赵家，又来找我。”
曾春兰一听，噗通一声跪在了焦百丽跟前：“我不会了，再也不乱来了，李家人不是东西，你再相信我一次，我有耐心，你说什么我都听，真的。”
“曾春兰，说起来我们都是一个爹妈生的，我应该叫你一声姐姐，所以我再多说一句。别总想着找倚靠，靠别人不如靠自己，你想吃饱饭，现在有两条路，一是等着我天天给你送；二是从现在起做个挖药人，靠双手挣饭吃。你选一条路。”
曾春兰顿了顿，说：“我选第二条，第二条。”
焦百丽将手中的小挖挖和背篓放在曾春兰的脚边道：“希望你说到做到，明天下午四点半在赵家院门口见。”
“赵家？我不去赵家，他们会打死我的，我不去。”
“随便你去不去，反正我只给你这一次机会，自己想清楚。”
说完，焦百丽左手拿着砍刀，右手将竹子扛在肩上，便往山下走去。
此时赵建军正在院子里玩着轮椅，看见焦百丽扛着竹子回来了，这才安心了，连忙献宝似的向她展示自己操纵轮椅的成果……
第二天傍晚，前院草药刚刚收拾妥当，后院的饭菜香味儿也飘了出来。
“大哥大婶如今是有福啦，娶了一能干的儿媳妇。”张翠华闻着香味说道。
“就是有点太能干了，看着不言不语，主意大得很！”赵老大咬着后槽牙说道。
赵老爷子端着碗面，坐在堂屋门口拧着眉道：“毕竟是新妇，不知道家里的规矩，好好教教就行了!”
张翠华连忙接着话茬：“就是、就是，好好收拾几次，她就知道规矩了。”
一旁的赵老二瞪着口无遮拦的张翠华道。
顿时院子里鸦雀无声，只听见众人分拣草药的声音……
三刻钟之后，所有收来的草药都晾晒好了，三兄弟和爹娘打过招呼便各自回到各自的院中。
赵老大走进厨房时，赵建军正坐在灶膛前，手里拿着火钳，往灶孔里塞柴块。
焦百丽端着一筲箕豌豆尖从浆洗地走进来，一抬眼就看见气得满脸涨红的赵老大。
“你就这么照顾人的？弄来给你烧火？”
赵老大上前两步扬起手便给了焦百丽一耳光，猛地一下打得焦百丽没站稳，筲箕里的豌豆尖掉了一地，她整个人往左后方退了几步，没站稳，翻倒在后门边。
赵建军一愣，想要过去拦他爹，可连人带轮椅都卡在柴堆和灶膛之间，急得他嗷嗷大喊：“不要打她，你不要打她……妈、妈……救我媳妇，救我媳妇……”
吴召弟匆忙从外面跑进来，可眼前的状况她也不敢说什么，搂着赵建军的头，不让他看见，多少有点掩耳盗铃的意思。
赵建军用力推着吴召弟，想让她去帮帮焦百丽，可吴召弟却心狠地转过身，狠狠将赵建军抱住摁在怀里。
“你放心，她只是做错了事，你爹教教她规矩而已，打不坏的、打不坏的。”吴召弟轻声说道。
赵建军想要站起来，吴召弟却顺手抓起柴堆上的绳子，将他绑在了轮椅上。
“还不带他出去，在干什么？”赵老大扭过头瞪着吴召弟道。
吴召弟连忙推着轮椅将赵建军带出厨房。
焦百丽摸着火辣辣的脸，红着眼眶从地上站了起来，盯着赵老大道：“你为什么打我？我哪里没把建军照顾好，他是缺胳膊了还是少腿了？你凭什么打我？”
焦百丽越说越歇斯底里，眼泪顺着逐渐红肿的脸颊流了下来。
“你还有脸问我为什么打你？你自己做了什么你不知道吗？”赵老大转身走出厨房，很快拿着一个背篓和一个小挖刀走了进来。
“挺有能耐的呀，你还没过门呢？就拿赵家的东西在外面当好人？”
这一次焦百丽无话可说。
赵老大见她不吭声便是默认了，赵老大上前便是一脚，踢在焦百丽的大腿上，又一把揪住焦百丽的头发，拎着就朝厨房外走去。
“我不过是借给人用一用，我也是为了多给赵家找些药材，我哪里有错？”焦百丽声嘶力竭地哭喊着。
赵老大丝毫不手软，一直将焦百丽拖到堂屋，将她往神龛下一扔，一脚踹在她的小腿上：“跪起来！”
虽说焦春生十分混蛋，可从小她在吴召弟的保护下，焦春生从没有动过她一根手指头。
此时她浑身发抖，已经分不清是因为害怕，还是因为抽泣，她乖乖地跪了起来，身后赵老大从神龛上取下一根短鞭。
在她面前坐了下来：“曾家那死女子和李家那烂人前不久差点毁了赵家，污蔑建军清白，你不记得了？”
“啪”的一鞭子打在焦百丽的手臂上，焦百丽只感觉手臂一道火辣辣的伤口，一动便撕裂般地疼痛。
“啊……啊……啊……”内院传来赵建军撕心裂肺的哀嚎。
“别急，咱们现在就去找你媳妇去！”赵富民帮着赵建军坐上轮椅。
“建军乖，焦丫头砍竹子去了，你就在内院陪奶奶，焦丫头一会儿就回来了。”赵老太婆瞪了赵富民一眼，打掉他的手，拉着赵建军的轮椅不让他出去。
赵富民听不得这一家人对着赵建军说话那种语气，翻了个白眼，对赵老太婆鞠了一躬，不情不愿地道：“奶奶那我先出去忙去了。”
“建军，你看奶奶，手扶着这里，往前一推，轮椅就往前走了。”
“对，就这样，往前推。”
“对对对对，我们建军真棒。”
……
此时，后山竹林，焦百丽刚砍倒一根竹子，正在清理上面的枝叶，忽然身后传来一阵窸窸窣窣的声音。
她回头一看，曾春兰脏兮兮地从一座坟山旁钻了出来。
“你一直躲在后山？”焦百丽上下打量着她问道。“四方村李家不要你了？”
曾春兰痴痴地盯着焦百丽，一言不发。
焦百丽轻叹一声，从怀里拿出一张饼，伸手递给曾春兰。
曾春兰咽了咽口水，她已经两三天没有吃过东西了，她犹豫片刻，还是从焦百丽手上接过饼，狼吞虎咽地便往肚子里塞。
“想吃饱饭吗？”
曾春兰嘴里塞满了饼，抬起头看着焦百丽点点头。
“想不被人欺负吗？”
曾春兰鼻子酸，眼眶一红，泪花在眼睛里打着转，她盯着焦百丽再次点点头。
“我和赵建军的打算你是知道的，之前你自作主张投靠了李家，现在看我顺利进了赵家，又来找我。”
曾春兰一听，噗通一声跪在了焦百丽跟前：“我不会了，再也不乱来了，李家人不是东西，你再相信我一次，我有耐心，你说什么我都听，真的。”
“曾春兰，说起来我们都是一个爹妈生的，我应该叫你一声姐姐，所以我再多说一句。别总想着找倚靠，靠别人不如靠自己，你想吃饱饭，现在有两条路，一是等着我天天给你送；二是从现在起做个挖药人，靠双手挣饭吃。你选一条路。”
曾春兰顿了顿，说：“我选第二条，第二条。”
焦百丽将手中的小挖挖和背篓放在曾春兰的脚边道：“希望你说到做到，明天下午四点半在赵家院门口见。”
“赵家？我不去赵家，他们会打死我的，我不去。”
“随便你去不去，反正我只给你这一次机会，自己想清楚。”
说完，焦百丽左手拿着砍刀，右手将竹子扛在肩上，便往山下走去。
此时赵建军正在院子里玩着轮椅，看见焦百丽扛着竹子回来了，这才安心了，连忙献宝似的向她展示自己操纵轮椅的成果……
第二天傍晚，前院草药刚刚收拾妥当，后院的饭菜香味儿也飘了出来。
“大哥大婶如今是有福啦，娶了一能干的儿媳妇。”张翠华闻着香味说道。
“就是有点太能干了，看着不言不语，主意大得很！”赵老大咬着后槽牙说道。
赵老爷子端着碗面，坐在堂屋门口拧着眉道：“毕竟是新妇，不知道家里的规矩，好好教教就行了!”
张翠华连忙接着话茬：“就是、就是，好好收拾几次，她就知道规矩了。”
一旁的赵老二瞪着口无遮拦的张翠华道。
顿时院子里鸦雀无声，只听见众人分拣草药的声音……
三刻钟之后，所有收来的草药都晾晒好了，三兄弟和爹娘打过招呼便各自回到各自的院中。
赵老大走进厨房时，赵建军正坐在灶膛前，手里拿着火钳，往灶孔里塞柴块。
焦百丽端着一筲箕豌豆尖从浆洗地走进来，一抬眼就看见气得满脸涨红的赵老大。
“你就这么照顾人的？弄来给你烧火？”
赵老大上前两步扬起手便给了焦百丽一耳光，猛地一下打得焦百丽没站稳，筲箕里的豌豆尖掉了一地，她整个人往左后方退了几步，没站稳，翻倒在后门边。
赵建军一愣，想要过去拦他爹，可连人带轮椅都卡在柴堆和灶膛之间，急得他嗷嗷大喊：“不要打她，你不要打她……妈、妈……救我媳妇，救我媳妇……”
吴召弟匆忙从外面跑进来，可眼前的状况她也不敢说什么，搂着赵建军的头，不让他看见，多少有点掩耳盗铃的意思。
赵建军用力推着吴召弟，想让她去帮帮焦百丽，可吴召弟却心狠地转过身，狠狠将赵建军抱住摁在怀里。
“你放心，她只是做错了事，你爹教教她规矩而已，打不坏的、打不坏的。”吴召弟轻声说道。
赵建军想要站起来，吴召弟却顺手抓起柴堆上的绳子，将他绑在了轮椅上。
“还不带他出去，在干什么？”赵老大扭过头瞪着吴召弟道。
吴召弟连忙推着轮椅将赵建军带出厨房。
焦百丽摸着火辣辣的脸，红着眼眶从地上站了起来，盯着赵老大道：“你为什么打我？我哪里没把建军照顾好，他是缺胳膊了还是少腿了？你凭什么打我？”
焦百丽越说越歇斯底里，眼泪顺着逐渐红肿的脸颊流了下来。
“你还有脸问我为什么打你？你自己做了什么你不知道吗？”赵老大转身走出厨房，很快拿着一个背篓和一个小挖刀走了进来。
“挺有能耐的呀，你还没过门呢？就拿赵家的东西在外面当好人？”
这一次焦百丽无话可说。
赵老大见她不吭声便是默认了，赵老大上前便是一脚，踢在焦百丽的大腿上，又一把揪住焦百丽的头发，拎着就朝厨房外走去。
“我不过是借给人用一用，我也是为了多给赵家找些药材，我哪里有错？”焦百丽声嘶力竭地哭喊着。
赵老大丝毫不手软，一直将焦百丽拖到堂屋，将她往神龛下一扔，一脚踹在她的小腿上：“跪起来！”
虽说焦春生十分混蛋，可从小她在吴召弟的保护下，焦春生从没有动过她一根手指头。
此时她浑身发抖，已经分不清是因为害怕，还是因为抽泣，她乖乖地跪了起来，身后赵老大从神龛上取下一根短鞭。
在她面前坐了下来：“曾家那死女子和李家那烂人前不久差点毁了赵家，污蔑建军清白，你不记得了？”
“啪”的一鞭子打在焦百丽的手臂上，焦百丽只感觉手臂一道火辣辣的伤口，一动便撕裂般地疼痛。
“啊……啊……啊……”内院传来赵建军撕心裂肺的哀嚎。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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