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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五章 阿政的新车

    咸阳城门紧闭,城头重兵把守,似蚊子都飞不出去。各国来使及旅人,已爆满咸阳城外大大小小的民宿。没有着落的,只能寻找离咸阳城更远的位置,找这几天的安宿之处。

    常年战乱的后果是,民众习惯抱团定居,且相互帮衬取暖。漫天星辰下的众人,终于寻到林家庄对岸,呼唤半天才唤醒熟睡的船家,接众人过渡。

    星星慢慢躲进夜空,天空稍稍放亮,远处夜空渐缓翻起鱼肚白。不带感情的河水,继续奔流,偶尔撞击鹅卵石,扑起水浪啪的一声拍在沙滩。带起轻微的凉风,袭向柳枝。柳尖或许已经睡着,或者懒散,机器不愿配合。只轻轻摆动下,用摆动的幅度,回应凉风的无理取闹。

    鸡鸣此起彼伏,不懂事的狗子也接连呼应,远处吱呀吱呀的车轴之声开始传来。乡间的清晨很是狭义,噪声让刚睡下的夏无且,很是痛苦加烦恼,才刚睡下啊。

    人之初,性本善。狗咬猪,抠黄鳝...芸芸学子的背诵,再次震入耳帘。没办法,努力掀开睡眼惺忪的眼皮,推开没用过的木质对窗。只见田间麦浪随风翻滚,清新的麦香,似乎还带有米共田那独特且微弱的味道。

    远处众人汇集,人声鼎沸还有钟鸣之声。好奇推门而出,朝人集杂之处走去。

    有样学样端一木盘排队,腊肉炒萝卜丁、蔬菜、白色方块的菜、汤,各一份,就是不知米饭在何处?木马固定好的半边圆木,正早餐的乡民已在马櫈坐满,熟人之间还时不时开个玩笑,打个招呼。

    刚找到地方想坐下,七岁左右的小童子,拉拉他的衣袖,指向屋内开口说道:先生您是客人,不是本地的,请屋里就餐。说罢还热情的带路,走向可就餐的屋内。

    昨晚一起就宿的旅伴已在屋里坐满,几位波斯女子左臂上挂着一圈红布,蹩脚询问众人,还时不时记录什么。

    刚进门,一中年妇人缓缓朝地上倒去,她双眼紧闭,面色苍白。是亲人或许熟识,见状,急忙放下餐盘跑过去,神情紧张的蹲在妇人旁边。焦急呼唤,不停请周边人士相救。

    悬壶救世乃医者之责:各位让让,我来号号脉,看看为何发病?又请波斯红袖女子清场,几人扶好妇人就坐。餐桌被众人手忙脚乱收拾完,腾出位置。又贴心的给夏无且搬来凳子,方便他号脉!

    干净的湿手帕仔细擦过手,先手背探探额头,翻开眼皮仔细打量。再请人帮忙,掰开紧闭的嘴,看后,塞入木汤匙以防咬舌。右手拉起病患手掌放置于桌上,左手轻放从容探到脉搏,闭眼细感指尖的跳动。众人见号脉结束,纷纷打算询问病因。得先发制人堵住众人之嘴:各位放心,片刻就能医治好。

    打开随身携带的医箱,取出银针,熟练地捻转、提插,取百会穴、四神聪穴等进行针灸。随银针的深入,妇人的面色逐渐恢复,且有一丝红润,再探探脉搏,此时也有力多了。

    又从医箱中抓出一剂药,让人提罐熬药,然后才解释:此妇人连日奔波,心神疲惫,行经快至,固有此事。

    到演武场已经是中午时分,知道此事的云帆立即吩咐:乔巴,快请夏大夫来做客,记住是请,不是绑。二娃你也跟着去,免得这家伙把经唱歪。

    三百米障碍有几人快步奔跑,嗯,果然是签过合同的,气质完全不同。其余小伙子正攀登在训练架上,或满身汗渍击打木人桩。训练垫、木马、山羊等器材旁。一些半大小子嘻嘻哈哈,照猫画虎接受训练。

    碗内开水冲得泡晶莹剔透的凉葛粉,撒上炒熟芝麻,接近后世的味道,很是舒服。不出意外的话,我画的东西,刚子估计快弄出来了吧。

    云帆赶到公子府已经是四天后,门口停放的四个轮子马车甚是奇怪,引起路人不停行注目礼远观。

    政哥儿,可曾伤到?可知谁人指使?或有眉目?

    凡子,无碍。此事尚无眉目,但与军粮有关。留存封印的一盒不知影踪,还是赵高拼死挡住一剑,不死也得半残!

    政哥儿,府内有内应!赵高伤势如何?

    凡子,为何?赵高无大碍,胳膊被刺穿,正让他去修养。

    恩!送样好东西帮你解愁,看看可好?

    有些事,蜻蜓点水般点下就行,是人都不傻何况阿政?送个礼,能好好安慰下阿政那颗受伤的心,同时增加兄弟的感情。有阿政的认可,历史上他没乱杀过功臣。有了感激,又加固感情,何乐不为呢?

    车身移动很沉稳,没有吱嘎之声,耳朵清净。据说装有减震,不颠簸舒坦。镶有钢板,厚麻包裹后触碰舒适。窗上铁丝网,看样箭矢是无法射入车内,还可移动?好东西,战场上都无所畏惧,何况在咸阳?

    兰花这几天高兴坏了,消失半个月的花花再次出现在河对岸,也不知它如何过的河。不顾背篓的重量勒得胳膊生疼,贝丽也要放满食物。太想花花了,多久没见到这个大肉丸子了?

    五六个少女,不顾负重,风一样的,穿过刚搭好的木桥。气喘吁吁的来到花花身边,这才发现后面还有一只花花。这可高兴坏了贝丽,也不管危不危险,放下背篓就掏肉干,从厨房偷的竹笋,轻轻放在雄花花爪上。

    嘴上叼着肉干,慢悠悠的后退靠着木桩坐下。估计没靠稳,一个后仰在地上四爪朝天,也不管摔没摔疼,继续起身,双爪捧住肉干就咬。山里也许缺食物,可能肉干内有盐,何况堆满的食物。贝丽开心的摸头杀,并没有引起二号花花的攻击,吃货一边吃一边撇了撇贝丽,嗯嗯几声算是回应给吃的就可以摸,另外好像提醒贝丽别薅重了会疼。

    木台摆满各种各样的装备,大号狗腿刀,杂木嵌实的折叠铲,大号匕首等等应有尽有。手里拿着一把弓正查验,除对麻丝与牛筋制的弓弦不满意外,其余刚子还是很满意的,至少两百米还带杀伤,相较木弓制造时间短,制造简单外,精度、射程都属于降为打击。

    今晚得加鸡腿,一个多月就耗在这玩意上,不行还要酸汤鱼再加黄焖羊肉。想到这里,忙叫乔巴的兄弟木合找黎叔杀羊。想了想又叫木雄去找云凡,让他过来看看成果。如果满意,那么未来一段日子就轻松许多。可以要求云凡找材料试做降落伞,他是降落伞飘到这的,没有理由在降落伞上飘不回去。